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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颂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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酰扯鳎唬抢准拥牧榛曛富幼爬扯鞯纳ぷ臃⒊隹犊ぐ旱纳簟⒁黄渎欧吲透闯�**的陈词。
“现在各位。你们都知道了。最遥远的历史真相和不久前的事实。大家没有什么想说的么？我们伟大的元素精灵王？”雷加原地环视一周，最后冲着温蒂尼摊开两手，仿佛在等候接受恩赐。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一切的一切都将过去。对于凯文森因私利而下令封印荒原，我们将对他进行惩罚。其余事宜，应是我们团结一致，共同消灭外敌。”温蒂尼平静回复，目光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好的。那请告诉我，卡斯诺尔大陆会如何惩罚凯文森。如何让那些本来可以活着却最终被恶魔撕裂的战士们安息，让我那支离破碎化为尘土的躯体复原！”雷加激昂的声音转为怒吼，拳头用力砸到桌面上，碰撞而成的巨大声响让一旁闭目的嘉蒂丝打着冷颤睁开眼睛。
“如果不是你当初要借历史真相之名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我也不会为大陆和平出此下策！我会接受惩罚，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凯文森铿锵有力地说道，花白的胡子不停颤抖。
“圣月。”雷加目光凌厉地望着凯文森，声音坚定又响亮：“归还本该属于我们塞拉莫家族的圣月。”
“呵……呵呵……”始终沉默的维兰突然发出两声冷笑，他盯着雷加。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屑。
“本该？谁说圣月本该属于塞拉莫家族？”维兰绕到雷加面前。由于雷加装在未成年精灵的身体里，他不得不抬起头仰望维兰冷峻的脸庞。
“没错。我们的先祖是和恶魔订立了契约，但理由，只是为了争夺圣月么？谁都无法还原真实的历史，包括在座的四位精灵王。雷加，我接受公平的竞争。不必等到消灭萨麦尔，随时可以开始。”
维兰停顿片刻，目光转向琉卡：“对不起，琉卡。把你们封印在荒原里。但作为一个执行命令的人，我没有选择。现在，你们重新团聚，父亲、儿子、女儿。你们可以用你们的方式惩罚凯文森，用你们的规则向我挑战。”
维兰的反应显然出乎雷加的意料，雷加发出一声惊讶的“哦”，紧接着将期待的目光转向嘉蒂丝和琉卡。
嘉蒂丝凝视维兰，眼中逐渐被泪水充盈，嘴唇颤抖不能言语；而琉卡则相对平静许多，虽然表情阴郁得吓人，但思路尚未混乱。终于，他在父亲期待的目光中张开嘴。
“我们不能中了萨麦尔的圈套。虽然我不能原谅——”琉卡望向维兰，紧攥的双拳抵在桌边：“ 但目前，我们不能内乱。”
“琉卡——”站在一旁的修安试图发表言论。
“什么都不用说！我们现在，必须团结对外。”琉卡缓缓舒展掌心，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微颤抖。
“哦，我的儿子，你是说我们还要拥护这个无视同胞生命的家族么？”雷加不解地望着琉卡，脸上写满愤怒。
“只要他还是‘圣月’的主人——”
“他不配！卡斯诺尔家族任何一个人都不配拥有‘圣月’！”雷加高声打断琉卡的话，大步走到他面前，踮脚揪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我好不容易复活就是为了看你这副样子吗？能不能为塞拉莫家族争口气！”
“是谁让你复活的？”琉卡拨开雷加的手，严肃地看着他：“是萨麦尔！他和我们一样，知道所有的事！所以，他才会让你复活，利用你制造精灵界的内乱。卡斯诺尔和塞拉莫的恩怨迟早要解决，但我不希望这一切顺着恶魔的心意进行。如果你能听明白我说的话，就请保持安静；如果不明白，就离我远点！”
琉卡说完，神情冰冷地环视众人，转身离开。正当大家望着他的背影发呆时，维兰一言不发地面对着精灵王；当众人回过神来，维兰却大步流星直奔契约之殿的门口。
“维兰，我还有话——”凯文森欲言又止。
“我想静一静。”维兰没有回头，径直走出大厅。
维兰的造访比缇雅的设想晚了一些。她猜测维兰会去普加宾达悬山，于是，她平静地向萨麦尔请示并得到他的许可后，离开地下世界，在悬山边缘转悠了一整天，终于在繁星满天的夜幕中迎来了翩翩王子。
维兰落在悬山边缘，看见从树后走出的人影，愣了片刻。他只不过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静一静，漫无目的地乘灵兽落在悬山脚下，却不料此处早有埋伏。
在确认那个闪耀在幽光中脸属于某只恶魔后，维兰本就难以平静的心又开始翻江倒海。
“现在，感觉怎么样？”缇雅思考了一整天见到维兰的开场白，最终，还是决定用问候伤病人员的方式开始交流。
然而，这句温柔的话却让维兰顿时怒火中烧，他冲过去用力掐住她的双肩，把她的身体拽到眼前。
“感觉？你认为呢？”维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恨不得一把捏碎她的骨头。
“我认为……不好。”缇雅机械地回答，目光中流淌着深深的忧伤。
“你这个世界上最愚蠢，最自私的魔鬼！”维兰咆哮着：“我如此信任你，为什么不与我商量？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的信任在你心里没有任何价值吗？！”
“我不想让你痛苦……”缇雅小声嗫喏，她已经完全被维兰这副要吃人的架势镇住了。
“哦，痛苦？多好的理由，按照你的理论，我现在就不应该痛苦了，对么？简直是天方夜谭！”维兰用力一推，她踉跄后退，背靠在树干上。
“这是你的选择，为了让你自己获得内心平静的选择！为什么要替我决定？为什么要替我做选择！我宁愿灵魂在地狱受尽煎熬，也不想用艾伦的生命解开这该死的诅咒！”
维兰歇斯底里地喊着，悲恸的声音仿佛产生巨大的力量，缇雅感到身后的树干在摇晃，抬起头，轻盈的树叶随之飘落在额头上。
“所以，你还是会杀了我，对么？”缇雅轻声问，一颗滚烫的泪珠滑落脸颊。
“是的，我会杀了你。”维兰眼中盛满痛苦。
“我不会再相信你，永远。”他垂下睫毛，嘶哑的声音漂浮在清冷的空气里。
、第八十一章 芒焰（今天工作较忙，单更3k奉上，见谅，求支持~~）
维兰想要独处静思的计划泡汤了。他怒火似地从普加宾达悬山冲回暗夜城堡，踢开房门，一把拽下自己的披风，狠狠摔在地上，又不解气地踩了几脚。
“哦，孩子，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披风。”凯文森苍老的声音响起，他捡起披风，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把它叠放在床上。
“人们在重压、悲痛和愤怒之下，总会忍不住伤害自己最爱的东西，或者，人。”凯文森走到维兰面前，和蔼地注视他的双眸，低声说：“不能原谅她么？”
“我不会为了一个什么‘灵魂堕入地狱’的诅咒，去拿艾伦当祭品！她早就知道，却从未和我提起，我信任她，告诉她所有的事，而她却一直秘密策划，如果是你——”
“会的，我会原谅。”凯文森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维兰激动愤慨的神情瞬间僵在脸上。
“孩子。你从未到过地狱。或许只有亲自经历过那种黑暗和屈辱，才能真正体会‘卡斯诺尔的诅咒’究竟意味着什么。孩子，明天我就要接受处罚，以后的道路不能继续陪伴你，所以今夜，你是否能耐心地听我讲个故事？”凯文森的目光中闪动着慈祥与爱怜。
维兰点点头，安静地坐在床边。
“我在地狱见到逝去先辈们的灵魂，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想自己还能回来，但是现在很幸运，我在这里，可以告诉你，我所了解到的历史真相。
圣月争夺并非比赛，尤其是两位势均力敌的先祖进入最后较量时，竞争很快演变为生死之战。彼时，为了繁衍生息，初代精灵王以自然灵气蕴育了九位女性精灵，与九位先祖结合，生育儿女。当卡斯诺尔先祖和塞拉莫先祖，对了。我们起先没有姓氏，‘卡斯诺尔’，是契约时拜她所赐。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呵……都有些糊涂了。对。当我们的先祖和塞拉莫先祖各自的第一个儿子出生时，圣月还没有归属任何人，但是，在两位先祖第一个儿子诞生一百天之前，它必须选定主人，否则，它将会消失，精灵界再无圣月庇护。然而，两位先祖实力相当。始终不分胜负，圣月始终无法从两人中间选定宿主。”
“等等。”维兰打断他的话，颇为疑惑地皱起眉头：“你说，圣月选择宿主？”
“是的。圣月争夺实际上是圣月选择。每一次考验都是圣月所设，而两位先祖，则通过了所有的考验。所以，离最后期限只剩十天的时候，圣月说了一句话之后。沉默了。”
“它说了什么？”
“一人死，一人生。”凯文森望着维兰，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于是，他召唤了恶魔……”维兰的声音轻微颤抖。
“神明。我们先祖祈求的，原本是神明的力量。”
“什么？”
“然而，当我们的先祖虔诚乞求神明相助时，她出现了。”凯文森望向窗外的星芒，嘴角浮起苍凉的微笑：“故事，就是如此。我们的先祖与地狱之王订立契约。以诅咒为代价，以圣月的封印魔力为赠礼，获取了黑暗力量，杀了塞拉莫先祖，完成了圣月的选择。
除了精灵王，没有人知道塞拉莫先祖在决斗中牺牲，包括每代卡斯诺尔家族的子孙知道诅咒真相时，所得到的信息也只是，塞拉莫先祖战败，放弃精灵身份。离开大陆。于是，我们的先祖承接了卡斯诺尔的名号，并以此命名大陆，成为精灵界的首领。
此后，每一代卡斯诺尔家族的成员都会在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诞生百天之后知道诅咒真相，然后用毕生的时间去寻找解除的方案，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接触到恶魔，所以，有些人意外或离奇死亡，有些人无法忍受其中心灵和**的苦痛而自杀。
我是一个例外。我活了很久。因为我一直没有寻求解除诅咒的方案，所以避免了很多危险，直到遇见缇雅的母亲。你的父亲也是一个例外，有一个恶魔愿意用生命去帮助卡斯诺尔家族，只是，她失败了，他们都失败了。”
“芝露杀了我的母亲……”维兰狠狠咬住嘴唇：“她亲口承认杀了我的母亲！”
“丽慕儿的牺牲是仪式的一部分。她自愿赴死，可惜结果……”
维兰没有说话，他望向凯文森的背影，大颗泪珠滚落脸庞。
“那是个意外。命运中充满意外。若雷加不曾偷听你父亲和芝露的谈话，他不会知道真相，也不会向我宣战；若黑暗世界不曾发生巨变，地狱之王不会离开，缇雅更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若琉卡没有姐妹，你不会与塞拉莫家族联姻，艾伦不会出生；若玛门没有留存雷加的灵魂，或者不曾送给萨麦尔，你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最遥远的历史。
除了我们的先祖，包括精灵王在内，没人知道那位与我们缔结契约的恶魔是谁。当缇雅的母亲与我契约，为缇雅寻求庇护时，她说，她可以解开封印。虽然那时，我不知道她就是契约人，但我相信了。事实上，她的确知道解开诅咒的办法，只是不具备条件。
当塞拉莫家族终于育有女儿，圣月又在其中挑选了嘉蒂丝成为你的妻子时，连接终于建立。摧毁者就是建立者，缇雅身上流淌着建立者的血，她是唯一的机会。她知道，你不会放弃艾伦的生命，所以，她只能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承担这唯一的机会。”
“可是，那终究是我的亲人，一个可怜的婴儿……”维兰哽咽难语，痛苦地闭上双眼。
“所以，她接受了你对嘉蒂丝的承诺。为了解开诅咒，她被萨麦尔的契约囚禁，但是——”
“她一直想帮助我，我知道。”
“那么——”
“我不知道。告诉我应该怎么做，爷爷。”
“孩子……永远记着，你是圣月的主人，你是大陆的领袖，迷茫的时候，试着去听听圣月的声音。不是等待它的指示，而是主动去寻求它的指引。前方是一片迷雾丛林，任何时候，不要放弃心中的信念，认清身边的敌人和朋友。卡斯诺尔大陆已不再是那片单纯的净土，或者改变，或者毁灭，抑或重建。孩子，别害怕，勇敢地走下去。我会祝福你。”
“他们决定……如何惩罚你？”
“我会失去精灵的力量，成为人类，在人界安度万年。多么温柔的惩罚啊！孩子，我不能继续陪伴你，不过能回来一趟，为你讲述这段隐秘的历史，已是莫大的恩赐。”
维兰紧紧拥抱了凯文森，两颗温润的泪珠及不争气地蹦出眼眶，跌落在暗黑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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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你依然很伤心，当他说出‘我不会再相信你，永远。’的时候——对么？”萨麦尔站在缇雅身后，轻柔地撩起她顺滑的发丝。
她转身凝望他，刚刚流过泪水的眼中渗着绝望。
“恨我么？”他问。
缇雅的睫毛和嘴唇微微颤抖，突然展开风末，将长剑刺入他腹中。她知道，这样无法杀死他，但至少会激起他的愤怒。缇雅想和萨麦尔打一架，你死我活地打一番，她已经无心再欣赏这个世界了。
奇怪的是，萨麦尔没有反抗，更没有发怒，只是安静地看着她，顺便瞥一眼埋在身体里的风末。
“你物归原主的方式可真特别。”他深沉微笑，拔出风末，身上伤口愈合的同时，长剑上的鲜血也迅速渗入剑身，汇集至剑柄，仿佛凝成一片星光，温和且耀眼。
“物归原主……它是……”
“芒焰。这是它最初的名字，意为星之光芒。不过我舍弃它已久，更名易主，理所当然。但是今天看来，它还记得最初的主人。”
“所以，它会听从我的召唤，因为我体内封存着你的双翼，可是维兰……”
“芒焰很有个性。它由上帝所造，专门用来对付恶魔。所以，它会比精灵界其他的武器更具威力，它需要一个与之相配的主人。起初是维兰，后来是你，那么，现在——”
萨麦尔把剑插入两人之间的泥土里。缇雅犹豫片刻，闭目凝神，风末毫无反应，她随即睁开眼睛，急切地呼唤风末，长剑依然屹立不动。
“芒焰。”他轻声呼唤。长剑化为烟雾，缠绕住他的手腕，凝成银色手环。
“属于我的，总会回来。芒焰如此，你亦如此。继续找个理由，谦卑地活下去吧。这是你屡试不爽的好办法。
十岁以后，为了得到维兰的认可谦卑地活着；闯入精灵界，为了获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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