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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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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是一路,邂逅相遇,也怪不了别人。”小太监轻描淡写的说。
“怪不得你和他比武,原来是这么回事?对这种无义人,就该用这种手段。”银杏冰雪聪明,恍然大悟道。
小太监还要说话,银杏制止道:“你等等,我让人给你送饭来。”
说罢,银杏打了个口哨,随即进来俩使女,问姑娘有何吩咐?
“快去大伙房端一盆手抓肉,大大的一盆。”
小太监吃了一盆子肉,感觉好了许多。他暗想:都说是秀色可餐,看来此话有误,古人说的不假,温饱之后才能思yin欲啊!银杏看他吃饭的样子很可笑,说:
“刚才酒席宴上你怎么不吃两口?”
“那些人就知道给我灌酒,谁会能想到我的肚子?再说大家你推我搡的,我能有工夫吃?”小太监抹抹嘴说。
“我怎么越看你越不像是生意人?”银杏不知从哪儿看出毛病。
“你看我像什么人?”小太监故意逗趣。
“面相看你是个读书人,眼神中又透着杀气。”银杏儿娓娓言道,“一个生意人,怎可一刀就把人杀了?而且那人和你又没怨没仇。”
“这个小精灵!”小太监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不禁油然起敬,暗暗赞道。她的思维缜密,而且合情合理。他虽然有过许多新婚经历,但每次皆有不同之处。唯独这次,情况更是特别,他被人“绑”进新房,新娘子又是位如花似玉的可人儿。新婚夜该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可是羞于启齿,他不知怎样才能脱了新娘的裤子?人家文绉绉的来,他不敢武凶凶的去。眼见时辰已不早,捱过今夕,明日不知是何日?带兵打仗的人,常置生死之度外,何曾藏儿女之私于心中?他已决定,今日是最后一夜,再不能拖了,明天一早他就必须设法回到自己的军中。可是眼前这颗仙桃尚没吃进嘴里,他心里痒痒的,很有些悻悻然。人毕竟有别于动物,不像白天时那头叫驴和番兵小头目的骒马,一见成交,过后素不相识,大家都是为了各自己的需要,谁也不领谁的情,谁也不欠谁什么。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虽然事情还没办,该走的过程还得走,该说的话必须还得先要说清楚。
刚才银杏急于让丈夫上床安歇,是一种千古就有的规矩。这阵说了半会子话,她忽然感到她的郎君藏了极大的秘密,不问清楚于心不忍,于是她说: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我可是个大官呢!娘子,我说出来你可别怕呀?”小太监故意虚张声势。
“你蒙谁呀?你说你是那个大官的儿子我信,大不了是个衙内吧!就像那个莫怀仁一样。再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就是强盗,我也不怕你什么?”
“你如今还不是我的人呢!”小太监故意打岔。
“怎样才算是你的人?”银杏不解,睁大明亮的眼睛。
“上床,睡觉……”
“郎君,你好坏!”
小太监借着这股劲儿,猛地扑了上去。
第一七六章 良霄苦恨短上马又拒敌
银杏顿珠使双手狠命地把小太监推开,嘴里嚷道:
“不行不行!”
小太监一惊,道:“为何?”
银杏儿道:“你好几天都没洗没涮,身上又脏又臭,怎么能行?再说你把话还没说清楚,我不能糊哩糊涂地就跟你上床。”
“我要说我是江洋大盗呢,你就不跟我了?”小太监受了冷遇,心里很不是滋味。
“俗话说,嫁给官家当娘子,嫁给屠家翻肠子。你要是江洋大盗,我就跟你去做贼,当小盗!”银杏别看是个草原妹,说话一点不含糊。
“你是想验明正身哪!”小太监忍不住尴尬地一笑。
“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当你老婆,在上床之前我要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银杏儿执拗的说。
“不是我不说,是怕我说了你不信。”小太监认真的说。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信,我跟终身过日子,又不是过家家。你能骗了我今日,还能骗得了我永远?”裕固家姑娘睁大了眼睛说。
“既然如此,我就说了。”小太监无奈的笑了笑。
“说吧,我听着哩!”银杏又恢复到一副天真女孩的神态。
小太监把自己的身世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而后笑道:
“这你就明白了吧?我已经有了八个老婆,如今你是我的第九位夫人。”
银杏儿长出一口气,轻呼道:“天哪,莫不是做梦吧?老天爷是怎么把我安排的?我的郎君原来是一只老虎!”
“后悔了?”小太监问。
“没有,我做事从来不后悔!”银杏儿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今生今世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怕不怕?”小太监又问。
“怕什么?”银杏儿小鸟般地飘到小太监身旁,含羞带赧地低声道,“郎君,快去洗吧!洗了咱上床睡觉。”
银杏儿又拍了拍手,命两使女去打热水。
这儿是临时驻地,银杏虽是副帅的嫡亲妹子,但不可能样样物事准备齐全,洗澡盆是一只大木盆。小太监不可能全身淹入水中,银杏儿又时时守在身边,他还有件小裤叉儿不敢退下下来。被新娘子顺手一把扯下,说:
“洗澡就洗澡,还穿戴这么整齐,怕谁呀?还说是娶了那么多老婆的人呢?”
小太监大窘,满脸绯红,急出两手去捂。银杏儿把那事儿拽在手心里,轻轻扽住直到把小太监拉到大木盆里坐下,然后笑嗔道:
“干嘛躲躲闪闪的,谁又不是没见过?”
“你见过?在哪儿见的?”小太监立刻就血压升高,无名火陡起,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问道。
“人是没见过人的,倒是见过驴的。我那头公驴好坏,给我惹了不少麻烦。有一次它为了去会一头母驴,甚至不惜把我从驴背上摔下来。”银杏儿瞅也没瞅小太监,坦然作答。
小太监这才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女人,却又怕自己的女人也被别人风光一次。自己在外面打野食,又耽心野猫偷吃了自家窝里的小鸟。这些男人哪,皆是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货,人心不足蛇吞象。
军中没有报晓鸡,可是太阳却不等鸡叫,东方泛出了鱼肚白。沉寂的草原上似有万马奔腾状,远方隐隐传来闷雷声。小太监叫道:
“娘子,再要磨蹭可就没有时间了。”
银杏姑娘当然知道他说的没时间是为啥,却不说破,俏皮地笑笑,拐弯抹角笑言道:
“既有青山在,还怕没柴烧,有多少羊还怕赶不到圈里头?过了今日,还有明天,既然我是你的人了,自今天开始,我天天守着你,夜夜陪着你,你还耽心什么?”
小太监耐下心来解释说:“你是我的人不假,可我是国家的人也没错,那边还有十万健儿在等着我回营,他们的大帅却在这里和人洞房花烛,喜结良缘,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有几回?”
“我才不管他有几回哩!人是人,我是我,谁管得了那么多?”小银杏儿又使起了兴子。
小太监自知又说岔了嘴,他好一阵沮丧,怎么才能把话题拐回到那个地方?他张了几张嘴,终于鼓起勇气说:
“娘子,快脱了衣服咱俩上床歇一会儿吧,天都快亮了。”
银杏姑娘“噗哧”笑了一声,嗔道:“馋嘴猫!要歇你就歇,干啥让我脱衣服?”
“是是,我是馋嘴猫!你不脱衣服我怎能、怎能……”小太监低三下四的结巴了半天,也没把要紧的字眼吐出来。
红烛闪闪,尤如贪吃的猫儿在偷看主人杀鱼,满帐篷里弥漫着茉莉花粉般的香气。小太监光身子躺在床上,斜眼瞅着银杏儿一件件地往下扒衣服,红红的脸,长长的发,挺挺的胸,圆圆的肩,细细的腰身,洁白的胴体,最后只剩下一件小裤头儿。小太监翻身起来,双手扳住新娘子的香肩,摇摇说:
“可人儿,你真是个可人儿!人家说秀色可餐,果真是秀色可餐呢!”
“没羞!”银杏儿胡乱双手抓一件小衣护在胸前,红着脸颊低头反驳道,“不是那一大盆子手抓羊肉,你这阵恐怕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还秀色可餐哩?”
小太监不由分说,又一纵身跃了起来,伸右手搂住姑娘的脖颈,左手往下就扯那件碍事的小裤头儿。他的那支茅草丛中矗立已久的长枪早就等得好不耐烦,驾轻就熟,稍作试探便径直而入。
只听得银杏顿珠“哎哟”一声,新娘子皱眉嗔道:
“官人好不怜香惜玉?我又不是别人的老婆,你那么狠做什么?”
小太监喘着粗气嘟嚷道:“娘子别说话,稍待就好。”
不大一会儿,银杏儿仿佛也进入了角色,迎合着丈夫的,伸出双手在小太监的俊脸上摩挲不止。
“嘣嘣嘣!”木门上为防风防寒,上面包着羊皮,所以才发出这样的声音。
“官人,有人敲门!”银杏儿提醒说。
“别管他,马上就好!”小太监此时已经心驰神往、无及其它。
“不行不行,门没关,不应声他们会进来的!”说罢,银杏儿一扭屁股,从小太监身下抽出身来。
“他敢,我不杀……”
然而,小太监正要在开闸放水之际,一个“杀”字尚未说完,猛然间堤坝溃决,洪水泛滥,媳妇儿却闪身走了。可惜了他的大部分琼浆付诸在床单之上,只有些许先头部队捷足先登,强行入城。小太监沮丧地仰面躺下,嘴里恶声恶气地骂道:
“妈的,日后查一查,找出这个小王八羔子,五十鞭子都算是轻的了!”
“什么事?”银杏披上衣服站在门后轻声问。
“大帅有令,传先锋官火速进大帐议事!”传令兵在门外叫道。
“知道了,马上就到!”银杏代夫回言。
“什么狗屁大帅?在我那里连个小校都不如!还把老子撵得跟贼似的,草!”小太监余怒未消,怨天怨地独自在被窝筒里发牢骚。
新媳妇银杏笑慰丈夫道:“好了好了,我的潘大将军,别摆你的臭架子了!现在是在人家勺子底下盛饭吃,大帅就是天,可是骂不得的呀!”
“其实再有片刻就好……”小太监还为刚才那事耿耿于怀。
“快去快去,晚上再来!”
雷旭彬见小太监匆匆进帐,示意让他按次序坐下,先敷衍了事地恭贺他两句,便切入正题,说:
“潘将军,刚才接到消息,德格尔和周瓜卡、麦周三人连夜不辞而别,去向不明,请问你对此有何看法?”
“肯定是投敌去了,请大帅速作准备才是。”小太监想也不想,便根据自己的判断得出结论。
“先锋官纯粹是胡说八道,弟兄们都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我们中间哪有这样的败类?”副帅丹增不服,狠狠的瞪了小太监一眼道。
“既是回家为何不辞而别,不是投敌为啥要连夜动身?”小太监据理反驳。
丹增无词,吱唔道:“这个、这个,也许是……”
雷大帅挥挥手道:“好了,别再争吵了。我看先锋官之言有道理,不如我们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正议论间,忽有探事小校来报:“报告大帅,有番兵来袭,离我不足十里!”
“多少人马?”
“大约一万。”
雷大帅忽地站起,大声喊道:“传我将令,速速集合队伍,准备迎敌!”
第一七七章 小太监勇震胡虏胆
丹增起立,双手抱拳,恭敬而又诚恳地言道:
“大帅,敌军一万,我军尚不足一千,以一当十,怕是凶多吉少,不如退避三舍,找个安全地方,再聚集人马,寻机与敌交锋不迟。”
小太监摇手制止道:“万万不可,如我兵退,敌必追来。那时再仓促应战,将无斗志,兵无战心,势必大败。”
孟繁印也附庸道:“潘将军言之有理,气可鼓而不可泄,兵在精而不在多,趁敌刚刚远道而来,立足尚未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胜败还在两可之间哩!”
丹增白了孟繁印一眼,站起来道:“什么潘将军、先锋官,依我看狗屁不是、不值一提。老三你怎么净替外人说话?刚球来了一天半,一个买卖人,能有多大作为,认认称算算账还行。只不过会两下拳脚,真要上了场子,仅凭一头灰叫驴,就能唬住如狼似虎的匈奴兵?大帅万不可因小失大,让下面人哄了,前功尽弃,误了我军机,那时后悔迟了。”
小太监道:“是骡子是马,待会战场上说话,现在不是争论你高我低的时候。大帅已经发令,还是赶紧集合队伍的好!”
雷旭彬将手一挥,道:“不须赘言,准备出战!”
小太监站起来道:“大帅,请你派人找回我的马匹,另外能否给我找一把趁手的武器,还有我的两个仆役,身手也非同一般,请大帅量才取用。”
孟繁印说:“大帅,马就不用找了,一大早就有人报说潘将军那匹马昨晚尚在,今晨就不见了,怕是也让德格尔他们牵走了。”
丹增怒道:“老三,你是狗眼看人低!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势力,有了亲戚,就忘了兄弟,这么说还是你们郎舅妹夫一家亲呀!德格尔这人我清楚,他决不是那种鼠窃狗盗、见利忘义的小人。”
“乡里人买棺材,躺下了试,小人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辩别。”孟繁印肚子里也有火。
雷旭彬气恼地挥挥手,斥道:“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没有,像你们这个样子,别说打仗抗匈奴了,自己都把自己打败了。”
“大帅,我对你有意见!”丹增矛头转向雷旭彬。
“有意见就说。”雷旭彬皱了皱眉说。
“一个做小卖买的小贩,你却把他视为掌上明珠,到时候不误大事还怪?”丹增还在为德格尔的事鸣不平。
雷旭彬怒道:“老二,你啰嗦什么,这点事我还做不了主?你再提此事,我砍了你的头!到时别怪大哥我不讲义气。”
丹增这才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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