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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线无战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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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信中我那曾被严重刺激的头脑也清楚地认识到我起先准 备给他们那种去信的内容是不行的 从照片上就能看出 她们并 不富裕 我倒不如匿名给她们寄些钱去 只要今后稍微有些收 入 我就一定这么做 我今后的路已经和这个死人紧紧联系到一
  块儿了 我将努力去为他做每件事 只要能拯救自己负罪的灵 魂 我甘愿为他起誓 我往后只为 了 他 和 他 的 全 家 人 而 继 续 生 存 我不厌其烦地想安慰他那长眠的思想 潜意识里我却是在为 自己开脱以求能赎回自己所犯的错误 只要我能活着回去 我一 定努力这么做 履行自己的誓言 我把夹本打开念着他的姓名 吉罗尔德 多弗恩 打字员
  我从死者身上找了支铅笔 在一个信封上抄下地址 然后忙 不迭地把每样东西都塞在他上衣军装里
  是我亲手杀害了这个普通的印刷工人 我深深地自责与内 疚 我竟然想今后无论如何也要当一名印刷工人  这个念头一直 持续着
  下午我也平静了许多 恐惧和害怕的情绪也好多了 脑子 不像开始那么紊乱了 那个名字也能让我镇静下来 而不再惊慌 失措了 我的朋友 我低声地对那个死人说 现在你走了 将 来就会轮到我 要是我走运回去 我一定和这件事坚决对抗 它 毁灭了我们两个人  夺去了你的生命 也毁灭了我的生命  请你 放心 我的朋友 我不会再重犯这样的错事了
  日薄西山  我人困体乏 又饿得发慌  脑子一片混沌  自己 感觉就像一场大雾一样 现在看来回去是不可能了 我便斜躺着 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没想到现在夜幕降临的这么快 夏天还要三 个钟头 现在一个钟头便黑了
  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真不知这段时间又将发生什么事 情 那个死人现在已经对我影响不那么厉害了 此刻我什么都 不想 开始满脑子的东西已丢得干干净净了 只想着能活下去 为了使自己顺利一些我只是无关紧要地说 你放心 我一定去 做我答应你的每件事 我也不过是敷衍他 而免遭霉运 其实我 很明白我肯定不会去做的
  我又猛地想到 我现在若真的爬回去 那些战友们也看不清
  是我 定会向我射击 我应向他们叫喊一直趴在战壕前 等他们 知道是我 作出回答为止
  天上亮起一颗星星  战场周围一片沉寂  我心情激动不已 长长吸了一口气又告诫自己 现在一定得稳住 千万不能冲动 你一定得控制好自己 保罗 想活命就要镇静 保罗 我唠叨着 自己的名字 好像有人在劝慰我一样要能克制住
  夜幕黑 压 压 笼 罩 着 大 地 我 静 下 心 来 小 心 谨 慎 地 躺 着 等 待 一支火箭直蹿上空 我便顺势爬上弹坑  那个死人我早不放 在心上了 我在无尽地长夜和凄惨的原野中孤独地寻觅着 我 又看见一个附近的弹坑 火光熄灭的瞬间我瞄准那里扑了进去 然后再往前 跳到另一个弹坑 曲背弯腰 低着头 飞快地向前跃 进 走了很远一段
  我越离越近了 在火箭的光亮中 我突然发现有东西在铁丝 网里晃动 很快又不动了 我静静地躺下来 小心地注视着 等 了一阵子他们才又出现 我认出是我战壕的人 为防万一 我又 细细地观察了半天 终于看清楚有我们的钢盔 才激动地喊叫起 来
  那边很快有了接应 传过来问 保罗 是保罗吗
  我连续不断朝他们喊叫着 就见克托和阿尔贝特走了过来 俩人还抬着一副担架呢
  你受伤了吗 保罗 没 没有
  一进战壕 我就迫不及待地要了点食品 风卷残云般吃了个 干净 我一边接过米罗给的纸烟一边大概地把事情前前后后讲 述了一番 这样的事大家都遇到多次了 也并不足为奇  而克托 有一回在俄国敌方阵线整整呆了两天 才从敌防线逃回来
  我没跟他们讲那个死去的印刷工人
  但我实在憋不住了 次日一大早我就把这件事很激动地给 克托和阿尔贝特讲了一遍 他们听完后只是安慰我 你也只能
  那样做了 否则还能怎么办呢 再说 上前线当兵不也就为的是 它嘛
  这样我才感到平静了许多 克托和阿尔贝特使我感觉很安 全 很欣慰 想起弹坑里 我实在是一派瞎说八道
  就比方那儿 克托指着一个方向说
  有几个狙击手正通过步枪的瞄准镜站在战壕的堤上观察着 敌方情况 不时扣动扳机 子弹便 啪 地飞出
  他们正得意地叫喊着 又打中一个 他跳跃的姿势 真有趣 厄尔旅奇中士趾高气扬地反过来 作了一个记录 他今 天以准确无误地三枪命中而在射击记录上保持领先 他自己也 非常洋洋自得
  可这又如何解释呢 克托问我 我点点头
  如果保持这样 他晚上肯定会得到一只小彩鸟 了 克络
  普说
  也许就快提拔当副军长啦 克托说
  我们彼此相视 我是不去干的 我说 都是一样的 克托说
  厄尔中士还拿着步枪来回搜索着
  你又何必为那事而失眠呢 阿尔贝特也劝我说 此刻 我一片混乱 什么都不懂了
  我在那里与那家伙呆得太长的缘故 我说 但无论怎么解
  释 战争就是战争
  厄尔中士的步枪还在不停地扣动着响动着
  小彩鸟 士兵行语 指勋章
  十
  有一份很好的差事分派给我们八个人 任务是去守卫一个 已经放弃了的被轰击的支离破碎的小村子
  那边军粮库还没完全清空 所以我们的主要对象也就是照 管它了 那个军粮库同样也为我们提供给养保障 这是我们几 个最专长的工作 除了海依早死之外 其他几个包括克托 阿尔 贝特 米罗 恰德 罗尔 德特林 都到齐了 我们都很庆幸 因为 好几个部队 损失远比我们惨重
  我们找了个地窖当掩蔽壕 从上到下都有台阶相通 主要是 用混凝土加固了四周 为加强防护 我们又在入口地方树立一道 用混凝土砌成的土墙
  我们终于能有时间放松一下了 这确实是一个全身心稍稍 解脱一下的难得的机会 我们都不愿放过这样的时间来舒展一 番 毕竟我们仿佛身陷绝境根本没有思考忧愁的工夫  而现在的 情况就好一些了 可一切都还是离不了切中实际 每次头脑中 偶尔闪出战时的一些想法都会让我不寒而栗 但很快就会过去 了
  我们刻意地去把一切都看开一些 所以总是找出各种闲言 碎语来抚慰扎根在心底的恐慌担心 我们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来 麻醉劝勉自己 我们精神十足地工作 把日子装扮的像在农庄一 样 怡然自得 成天就是尽情地去吃去睡 别的都不去想
  我们从其余几所房 间 里 把 褥 垫 抽 出 来 在 住 的 小 木 屋 里 铺 好 每个人都愿意让屁股舒服一点儿 只剩下屋子当中一处空 闲了 我们又到村子里找来了毛毯 羽毛垫子 和别的高档舒适 的东西 反正这里什么都能找来 阿尔贝特和我还找来一张搭着 蓝绸帐铺着花边床单的而且便于折叠的桃花心木床 我满头大
  汗地把它搬到屋里 虽然如此也不能白白让它浪费在外呀 谁知 道什么时候它还是不是这样完美 可能早已经支离破碎了
  我和克托一块到几个屋子里挨着转了一圈 没多大工夫 我 们便满载着十二只鸡蛋和两磅非常鲜美的黄油回来 正说着话 呢 冷不丁就听见客厅一声 轰 响 一只铁炉子从墙中飞入 又 从我们头顶经过 然后穿过我们一公尺远的后墙飞出去了 正好 打了两个大洞 原来是对面的房子被炮弹击中 碰巧打在那东西 的上面 王八蛋 克托笑着咒骂了一句  我们又出去捕寻  突 然又一声特别的响动传入耳畔 我们急步赶过去 眼前的情景竟 让 我们惊呆了 原来居然有两只活蹦乱跳的 小 猪 在 猪 圈 里 哼 哼 呢 我们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仔细一瞅确确实实是两只 小猪 它们就在面前 我俩上去一把抓住 是两只实实在在的小 肥猪呢
  我们掩蔽壕约五十 步 左 右 有 一 所 原 来 供 军 官 住 宿 的 小 房 子 我们想好去那里做一餐丰盛的美味佳肴  厨房是应有尽有 有两个格栅 其余锅 碗 瓢 盆 壶样样俱全 甚至木栅栏里连碎 劈柴都准备齐了 这里真是个舒适的好地方
  我们分 好 工 早 上 我 去 野 外 农 田 里 找 来 土 豆 胡 萝 卜 和 扁 豆 我们全部都用鲜菜 军粮库的罐头制品连动都没动 厨房里 已经早准备好了两个大大的卷心花菜
  克托动手把两个小猪都宰杀了 我们本想和烤肉调配做些 油炸土豆饼 但又没削皮刀削土豆皮  不过很快便有了主意  我 把一个罐头盖用钉子打了许多眼 然后戴上厚皮手套 保护好手 指 很快便动手削起来 没多大工夫就完成了
  分好工 克托负责小猪和胡萝卜 扁豆 菜花 我专管油炸土 豆饼 每次炸四张  克托还给菜花添了白酱油做佐料  我干了十 分钟便找到一个窍门儿 炸好一面以后 把锅往上一掀土豆饼就 会自动在空中抛起翻过个来 又落到锅来 烤小猪时 我们像在 祭祀神灵一样围成一圈看着 它们整只猪身油光可鉴的情景
  我们又热情地请来两个无线电报务员到这里来做客  客厅 里有一架钢琴  他们便一人弹奏 另一人和唱起 威尔河上 他 的歌声宛转而充满深情 甚至还有乡土的萨克森味 但它还是感 染了我们的情绪 我们站在摆好的美味佳肴前充满了感触
  但我们很快意识到 要有倒霉事过来了 炮弹已根据侦察气 球指引的我们烟囟冒出的烟柱的方位向这边袭来 那些东西看 上去小 而且落地后也只不过一个小坑洞 但却能向四周扩散 紧贴地面 连续不断地散片落在我们附近 一次比一次离得近 了 我们又不忍心丢下这些东西不管  弹片不停地飞射过来 甚 至有几块已打穿厨房的顶窗 烤完了小猪 但土豆饼就不好往下 炸了 炮弹更加急促 弹片纷纷打在厨房墙壁上 窗户里 一有 东西破窗而入 我就赶紧端着煎锅和炸饼弯腰在窗子边的墙根 蹲下 躲一会儿 然后再抓紧时间继续炸烤下一张
  一块弹片打中钢琴 结束了两个萨克人的表演 一切都完成 就绪后 大家决定把东西带到掩蔽壕里去 每次等轰炸过后 俩 人带些东西迅速跑五十公尺的距离进入掩蔽壕里 不一会儿他 俩就不见了
  爆炸一来 大家都蹲下躲避好 马上便有俩人飞快地拎着两 大瓶高档咖啡跑出去了 等爆炸再来时进入掩蔽壕
  紧接着 克托和克络普把最为重要的东西 两只棕黄色烤乳 猪 用锅端着弓着身子 高呼一声 箭一般穿过空旷的原野直扑 五十公尺外的掩蔽壕
  我耐着性子煎完最后四张饼 为此我甚至只好爬在地上 我 终于完成了四个我最爱吃的土豆炸饼
  我贴靠在房门背后 两手各端一盘隆得很高的油炸饼 只待 炮弹飞驰而来 一声轰响我便迅 速 把 盘 子 用 双 手 抱 紧 贴 在 胸 部 飞奔而去 眼看越来越近 就听见空气中有什么声音呼啸而 来 我像逃命的小鹿飞步狂奔 炮弹的碎片飞射到那墙防护的水 泥墙上 在下地下室时我不小心摔下台阶 还擦伤了胳膊肘但油
  炸饼却都纹丝没动 就连盘子也都完好无损
  我们从两点多开始聚餐 一直持续到六点钟 接着又拿出军 粮库中为军官们准备的高档咖啡和纸烟 雪茄开始慢条斯理地 享用 又进行到七点半 然后 便又开始吃晚饭 我们把小猪骨 头扔到屋外已经差不多十点钟了 高涅克白兰地和朗姆甜酒也 都是军粮库的好东西 随后还有长而且粗的中间贴着商标的高 级雪茄烟 恰德咧着大嘴说现在惟独美中不足就是军官中心的 妓女
  夜阑人静 听到有猫叫的声音 发现确实门口蹲着一只小灰 猫 我拿吃的东西把它引进来 喂给它吃 但却又勾起了我们自 己的食欲 于是大家边嚼吃着东西 边躺在垫子上睡了
  但我们满肚子都是油脂 整整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好 鲜美的 烤乳猪折腾着我们的肠胃 人们来回进来出去个不停 一会儿 就有两三个人放下裤子 在外面一边蹲着 一边还骂个没完 而 我已经蹲了九次了 早上四点多 我们满屋的人 包括客人和卫 兵十一个人都在外面蹲着
  外边被点燃的房子像个红红的大火炬 不时听到炮弹轰鸣 着飞来 又向四周散落  大街上弹药车队飞快地行驶着  军粮库 一面临街 被炮弹给炸开了 车队司机见此情景 竟蜂拥而入 好 像纷飞的弹片根本没有似的 只顾大肆地抢拿着面包 我们都干 看着 不敢吭气 否则必将被狠揍一顿 我们只好想了个别的主 意 对他们说 我们是些卫兵 所以知道一些这里的事情 我们用 罐头食品去换取这里没有的东西 反正都无所谓 不知什么时候 这些都会被炸得一无所有的 我们把库房里拿来的一些巧克力 掰开吃了 克托告诉大家吃这东西有利于肠胃
  我们成天就是吃 喝 闲荡 无所事事 慢慢地已不知不觉过 了十四天 没人过问过我们 我们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习以为常 地眼看着这个村庄被炮火渐渐毁灭 对我们来说 只要军粮库还 没有被完全炸掉 我们就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还真希望就在这里
  住着直到战争结束
  恰德居然变得奢侈起来 整整一只雪茄刚抽一半就顺手扔 了 还很傲慢地说 他已养成这种习惯了 克托更是容光焕发 他 总 是在早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快把鱼子 酱 和 咖 啡 给 我 端 过 来 埃米尔 我们都扮演出一副有身份的阔绰形象 都让别人做 自己使唤 命令的公务员 克络普 快把脚底下的虱子抓走 痒 死了 罗尔学着电影里的女演员把一条腿伸到他那边  克络普 抓住这条腿便往台阶上拖去 恰德 怎么啦 稍息 吧 以后别用 怎么啦 要改成 是 遵命 那么好 恰德
  恰德就很熟练地脱口说出歌德 葛兹 冯 贝里欣根 剧本中的 那句名言来答复他
  我们的快乐日子又继续了八天 上级来命令要我们调回去 我们是专门被两辆大型载重汽车接运走的  车上有堆得很高的 许多木板 但阿尔贝特还是和我把那张能折叠的床 还有那顶蓝 绸帐 垫褥以及花边床单都拖了上去 一并带走 又把一大袋最 好的食物放到床头后边 袋里各种美味 结实的瘦肉香肠 可口 的肝酱灌肠 各种罐头 成箱的纸烟 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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