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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线无战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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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家里自然是舒服的了 海依
  或许吧 某些地方是吧 他边说边张着大嘴陷入了思考之
  中
  香巴尼 法国东部的一个地方
  透过他的脸 能明白他的思想 可以看到那所沼泽中的破散 的草屋 早出晚归的燥热中辛勤的劳动 以及廉价的薪水和他那 脏得发亮的工作服
  在和平时期军队是很轻闲的 什么也不用担心 有饭吃 有 床睡 每周发一件新衬衣 当个军士还能捞一身漂亮制服 夜里 再自由自在地泡到小酒店里去
  他已完全沉浸在他美妙的想像中了 接着又说 只要服完 十二年军役还能拿一笔退役金回去当个警察  整天闲逛了
  他 洋溢着难以言表 的 喜 悦 你 想 谁 不 愿 意 结 交 一 个 警 察 呢 他们还会用白兰地和啤酒来款待你呢
  可你怎么知道你会成为一个军士呢 海依 克托打断他的
  话
  海依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不再吭声 但他依然还在幻想着皎
  洁的秋夜 丰收的田野 小村庄的钟声 以及他和女仆们开怀逗 乐 还有那涂了猪油的烤荠麦大饼 和在餐馆里尽情吹侃的时光
  他不情愿地丢开这些美丽的构想 愤愤地对米罗说 你尽 问这些没用的废话 说完穿好了衣服 把军服衣扣扣好不在搭 腔
  那你呢 恰德 克络普问
  恰德的心里似乎永远只装一件事 我会好好教训奇姆思托 斯这个浑蛋
  他简直恨不能把奇姆装进一个笼子里然后每天早上先用棍 棒狠揍他一顿 我要是你 就一定想法当成个少尉 然后天天整 那个家伙 他兴奋地对克络普说
  德特林 你呢 米罗不愿放过每一个人 他好像天生就是 个爱提问的老师
  这个很少开口说话的人看了看天 只说了一句 正赶上割 麦子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他总在担心农场 老婆和孩子 他总是习惯性地翻翻报纸 看看他家乡那边是否有雨水 家里的干草还没有人收呢
  奇姆思托斯的突然出现打断我们的交谈 恰德的脸一下子 涨得通红 见他走来 便平躺下去 气恼地闭上眼
  犹豫了一下 奇姆思托斯还是大步走了过来 我们都若无其 事地坐着谁都没想起立 克络普好奇地抬眼盯着他看 奇姆等 了一会儿 见没人搭理他便问 这儿怎么样啊
  等了很长时间并无人理会他 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便又想摆 出在训练场上的威风 但并不对着我们全体 而是对离他最近的 克络普试探他说 噢 你也来了
  但阿尔贝特并不是那么友好 淡淡地答了一句 好像早你 一会儿
  他嘴角上的红胡子抽动了一下说 你还能认识我吗 我可忘不了 恰德睁开眼说道
  这不是恰德吗 奇姆思托斯转过身去看着他说
  恰德抬起头来很傲慢地说 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吗
  我们怎么这么亲切了 都用 你 来称呼了 你莫非忘了我 们还曾一起躺在路旁的一条小沟里了吗
  这局面让他难堪 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会有人公开 敌视他 好在之前他也听说有人要报复他 便多了几分提防
  但沟沟的事马上惹恼了恰德 但这次他却显得很斯文 幽默 地说 我想是你自己去过哪儿吧
  奇姆思托斯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一副怒气十足的样子  但 还是恰德更是得势不饶人抢先发作了 他把奇姆对他的谩骂全 倒了出来 你这个癞皮狗 我很坦白想对你说 你就是条令人恶 心的癞皮狗 懂吗
  说完这句话一种发自肺腑的喜悦从他那迟疑的猪眼里流露 出来 几个月来的所有的快乐都堆集他那张脸上了
  你这个狗崽子 无耻的泥煤工 你给我起立 两脚跟靠拢和
  长官讲话 奇姆思托斯气急败坏地说
  奇姆思托斯甚至比德国皇帝还难以忍受被人侮辱情形 他 大声地咆哮着 恰德 我现在正式命令你 起立
  你还有其他的指示吗 长官 恰德问 难道你想违抗命令吗
  恰德居然很坦然地引用了一句着名经典名句来作答复 而 他自己却都没有意识到 然后他又转身冲着奇姆思托斯放了个 响屁
  等着军法处置你吧 奇姆思托斯简直是气冲牛斗了 说完 这句话他转身大步朝办公室那边去了
  海依 恰德像挖泥煤工人一样肆无忌惮地叫嚷着 海依笑得 前仰后合不留神竟把下巴都笑错位了 傻傻地张着大嘴一动不 动无可奈何地呆立着 等阿尔贝特上前一拳打过去 牙床才又打 复到原位
  要是告上去 事弄大可就麻烦了 克托担心起来 他会去报告吗 恰德问
  会 一定会 我说
  克托想了想说 你恐怕至少要受禁闭五天的处罚
  不就是去休养五天嘛 恰德一点到无所谓 不急不躁 可 要是送你到要塞去怎么办呢 米罗一本正经地问 那更好 这仗对于我不就结束了
  恰德总是无忧无虑很开朗乐观 好像没什么值得他烦恼的 事情 为了不让那些人气恼时找到自己 恰德便拉着海依和罗尔 一起出去了
  米罗又拽住克络普没完没了地继续他的问题 阿尔贝特 现在你要是就在家里 准备干些什么呢
  克络普已经填饱了肚子 有说话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咱们 班一共出来多少人
  大家一块数了数在我们二十人当中已经死了七个  四个受 伤 还有一个一道住在病人院 现在最多也就十二个
  还有三个少尉 他们是不用再理会坎通列克的侮骂了吧 米罗补充说
  我们都认为不会了 连我们都难以再忍受别人的训斥了
  你们想想 威廉 退尔 三重情节是什么意思 克络普 忽然想起那件事 不禁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格廷根派 诗人流派的风格是什么 米罗板着脸说 我也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达旦卡尔  到底几个孩子 你真没出息 薄依慕 米罗叫嚷着
  扎马战役 的时间 克络普问
  利古尔格 的国家观念是什么 米罗扶了一下他的夹鼻 眼镜轻声问
  请问是该说咱们德国人敬畏上帝 除此之外别的一切东西 都无所畏惧呢 还是该说 我接着提问
  你说说墨尔本 的城市人口有多少 米罗反唇相问
  连这都说不上来 一辈子就注定要失败了 我气愤地问阿 尔贝特
  什么是内聚力 他打出了一张王牌
  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 我们已记了无数条 然而上学时 并 没人教过我们如何在狂风暴雨中点着纸烟  又如何把湿木柴生
  威廉  退尔  德国作家希勒 于一八  四年的一个剧本
  格廷根派 德国十八世纪七十年代狂飙突进运动的一个支流  格延根派的 诗人们在克罗人史托克 的影响下写出反封建的歌颂自由的诗歌
  达胆卡尔 布尔贡德的公爵
  扎马战役 公元前二  二年罗马人打败迦太基统帅汉尼拔  前二十四  前 一八三或一八二 的一次着名战役  扎马是古代北非洲的一个城市在迦太基之西
  利古尔格 传说中古代斯巴达的立法者  约在公元前八二十年 墨尔本 澳大利亚的一个城市
  内聚力 物理术语 指同种物质内部相邻各部分间的吸引力  它使物质聚集 成液体或固体
  着火 更没有人告诉我们在战场上刺刀只有往肚子里刺才不会 被卡住
  那又怎样呢 我们终久是要重返课堂的 米罗沉思一阵
  说
  除非会有一次对我们放宽要求的考试 我觉得希望不大 就算一番辛苦勉强考过了 日子并不会轻松的 如果没钱
  还不是一样得埋头苦读
  可总比现在好一点吧 但也未必他们会教你各种东西
  克络普同意我们的说法 从前线下来的人是不会认真想这 种事的
  那你还是应该有份工作嘛 米罗俨然一副坎通列克的神
  情
  我们奇怪地看着阿 尔 贝 特 用 小 刀 细 心 地 修 剔 着 他 的 手 指
  甲 沉思一会他接着说 对呀 克托 德特林 海依你们都会重 操旧职 毕竟你们有自己的老本行可以去做就连奇姆思托斯也 是如此 但我们又干过什么呢 经过这样的生活 他指了指前 线的方向说 回去还能习惯其他生活方式吗
  我们应领取养老金而后在小林里自在地生活 话一出 口我便后悔自己尽是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可我们以后回去究竟该怎么办呢 米罗惘然而无奈地说
  道
  先别想那么多 只要能回去自然什么都会知道了 克络普
  抖动了一下肩膀
  我们也都茫茫然了 回去到底能做什么呢 我又问
  我什么也不去做 别傻了 我们这些人是不会活着离开的 迟早都会客死在外的 克络普低声低气说
  可我一想假如和平真的实现 阿尔贝特 沉默了一阵子 我 朝天躺下看着顶棚说 我甚至有些不敢听到 和平 的字眼 它会久久地困惑我 让我不知所措 我总也想不出要是和平了自
  己还能干什么  在这儿再苦十倍我也认了 可以后怎样呢  现在 我一听谈论到工作 学习 薪水就不安 我现在非常讨厌听到它 们 我无以为业 无以为业呀 阿尔贝特
  一切都让我感到十分渺茫 脑子里一片空白
  克络普点了点头 我们以后都会活得很累的  可谁又会关 心这些呢 多年的硝烟炮火会很快淡忘的
  我们都 看 清 了 每 个 人 每 个 与 我 们 年 龄 相 仿 的 人 无 论 何 处 或多或少都一样 这其实是我们这代人的共同命运
  是战争毁掉了我们的一切 阿尔贝特概括了我们的思想 他的话是有道理的 我们的心已不再年轻已没有激情去面
  对这个世界 在自我和人生的道路上我们逃避退缩 当我们刚刚 对世界充满希望的时候 才十八岁便早早地粉碎了这一切 随着 第一声炮弹的爆炸声 心灵一切美好都被无情地毁灭了 我们丧 失了理念和追求 除了战争我们一切都不愿相信了
  奇姆思托斯活跃了整个办公室的气氛 那个胖乎乎的中士 走在纵队的前头 奇姆思托斯后头跟从着 他脚上的皮靴在阳光 下熠熠放光
  我们都站起来 那胖中士劈头就问 恰德呢
  我们都说没见 奇姆思托斯复仇心切 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们 说 你们别想包庇他 我知道你们都清楚他在哪儿赶快说出来 吧
  中士环视一番后说 让那个恰德在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办公 室来 说完转身走了 奇姆思托斯跟在他屁股后 也气呼呼地离 开了
  我提议下次构筑工事时我们应该帮奇姆思托斯在大腿绕 一卷铁丝网 克络普说了他的想法
  还有好多游戏要跟他一起玩呢 米罗笑着说 大家都想好好治治那个蛮横无理的邮递员
  我给恰德报了信 让他躲起来
  我们又另找了一处躺着玩牌的地方 玩牌 脏话 打仗这些 都已成了我们的专长 对于一群刚刚二十岁的人说这些并不算 多 但似乎却已经太多了
  半小时后 奇姆思托斯来了 见没人理他 只好又问起恰德 我们都冲他摇摇头 那你们去给我找人 他说
  请问什么是你们 克络普抓住他的话柄 你们怎么啦
  请您别再跟我们用 你 这个词 克络普就像个上校一样 板着脸说
  奇姆思托斯有些慌乱 有谁这么叫你们了 对不起 就是您
  是我吗 嗯
  他想了一会儿看着克络普 显得有些犹豫 但还是嘴软了几 分 你们找到他了吗
  克络普又躺下来然后慢条斯理地说 请问长官在此以前您 上过前线吗
  这 与 你 无 关 奇 姆 思 托 斯 愤 然 地 说 你 先 回 答 我 的 问
  题
  克络普站起来说 那好吧 您看见上空那些小团小团的白
  云了吗 昨天我们就是在那里 在那边的高射炮火下死掉五个 有八个受了伤 这倒也很正常 但那时要是您也在前线 临死前 我们一定会站到您面前 脚跟靠拢脚尖稍张然后向您请示 报 告 我可以死了吗 在这儿我们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他再坐下来时 却发现奇姆思托斯早已一溜烟不见了 你至少要关三天禁闭 克托推算说
  我来下一回 我跟阿尔贝特说
  但当晚 贝尔廷克少尉便开始一个一个的对我们进行审讯
  作为证人我也被叫去出席 除了说明恰德违反命令的理由 之外 我又把他遗尿的事情经过也作了详尽地揭露  于是奇姆思 托斯也被叫进来 我便又当着他的面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证词
  是这样吗 贝尔廷克问他
  他开始还想搪塞 但当克络普又作了同样陈词后他也只好 承认了
  那时怎么不及时向上级反映报告呢 贝尔廷克问
  我们都不言语 事实上谁会去理睬这样的鸡毛小事呢 况 且 通常在军队又怎能向上提出申诉呢 其实这一点他也清楚 少尉训斥了奇姆思托斯一顿 并一再警告他前线可不同于营房 的操场 恰德除被严厉地狠批一通外被处罚禁闭三天 贝尔廷 克又看了克络普一眼说 对不起 你也得坐一天禁闭
  过去一个旧鸡棚被用来作为关一般禁闭 在里面倒挺舒服 的 我们有办法能溜进去  但关重禁闭就要去坐牢了  在以前还 要把人绑到树上 现在不允许了 只有这种规定我们才感觉自己 还被人家当人看
  一个钟头后 我们来到了关着恰德和克络普的铁丝网里 恰 德高兴得像公鸡打鸣一样欢迎我们 大家又玩起牌来直到深夜 恰德这个迷糊蛋又赢了
  临结束时克托小声问我 咱们去烤鹅吃怎么样 真是好主意 我说
  递了两根纸烟后 我们便爬到一辆运送弹药的车上 克托早 就认准了那个地方 他便给我指明了路线和注意事项 我主动答 应进去偷鹅 到了棚子那边 有堵墙 我踩着克托的手爬了过去 他就在外边望风 作接应
  等眼睛在黑暗中能适应之后 我便小心翼翼地摸到棚外头 拔掉那根木栓 打开门便进去了
  我发现有两块白色的雪团 断定就是两只鹅 但马上就犯难
  了 如果我抓住一只 另一只肯定会嘎嘎乱叫 不如干脆手疾眼 快给它来个双管齐下来个一箭双鹅
  我一个箭步 伸手抓住一只又迅速擒住第二只 我本想使劲 往墙上把他们撞晕过去 但我力气又不够 两个家伙叫起来 腿 脚翅膀乱踢腾 我全力抓紧想尽快制服它们 但这两个家伙实在 太大了 它们在黑暗中拼命地挣扎 我的胳膊也随着不停摆动 我感觉手里像拴着两个大气球似的飘来荡去
  有一只鹅换了口气又死命嘎嘎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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