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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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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车上,戴着大红花的有谢石娥。石娥的边上有个男人对她十分殷勤,极力想帮石娥拿行李,拿网袋。谢石榴看了看那个男人。

    石娥在车帮处弯下腰^从谢石榴手里接过大碾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含着眼泪,对着大碾子的耳朵,断续叮嘱:“告诉,你爸爸,忘了、忘了姑姑……”

    楚风屏也来送行:“石娥妹妹,多保重吧。有事一定要给我来信。”

    卡车缓缓开动。在离去的车上,石娥突然喊道:“哥——”谢石榴没有应声,只是转过脸去抹了一把眼睛。

    车远了。谢石榴久久地望着……

    朝鲜。“联司”会议刚结束。

    首长与姜佑生一同走出:“老姜,看得出,你意见不小。”

    姜佑生:“贺子达没有按时赶到虎谷,致使大量敌人南逃,为何处理得那么轻?!”

    首长:“贺子达在反击作战中抓住战机,果断处置,多吃掉敌人两个师,其功不小。没有按时合兵,主要是天气原因,他基本算是功过相抵了吧。”

    姜佑生:“不,他表面上是贪功而无全局观念,实质上还有其他原因。”

    首长:“噢?说说看。”

    姜佑生:“……”

    首长:“请说。”

    姜佑生:“我暂时没有证据。”

    首长:“老姜啊,我知道你几乎丢了一个整团,三○六师被重创,心疼得很。这批国内开到的新兵优先补足你军。”

    “我还丢了一个‘军事天才’李兆魁,谁给我补!”姜佑生愤愤离去。

    首长愣良久,苦笑道:“看来,这一对冤家只有拆开了。”

    姜佑生怒冲冲地走着。

    新兵李仲魁,头部、腿部是伤,在一个护士搀扶下,向姜佑生迎面走来。姜佑生认出了他:“是李仲魁?”

    李仲魁敬礼,仍不大成样子,但口气已显出经过生死场的成熟:“报告军长,三○六师一团团部通讯员李仲魁,奉命交回我团团旗!”姜佑生回礼。李仲魁从挎包里掏出一面被炮火打得零碎不堪的旗帜,交给姜佑生。

    姜佑生:“你们副团长呢?”

    李仲魁:“也牺牲了。”

    姜佑生:“……你哥哥的事……”

    李仲魁:“我知道了。”

    姜佑生有些惊异李仲魁近乎麻木的坚强,似自语说道:“你已经不是新兵了。”

    李仲魁:“与我同时补入一团的二百九十六名新兵,只剩下了二十一个。”

    姜佑生点点头,把旗庄严地还给李仲魁:“拿回去,三个月后再举起来!你们就是一团的种子!”

    “是!”李仲魁突然会敬礼了。

    姜佑生目送走李,两眼喷火。他走到路边一棵树下站住,气势汹汹地等着。贺子达走过来,看见姜佑生,知道是在等自己吵架,停顿数秒,走了过去。

    贺子达:“你开骂吧。”

    姜佑生:“姓贺的,你到底是拿打仗当儿戏,报复了我!”

    贺子达:“作战经过会上已经讲明,你全清楚。”

    姜佑生:“你如果心里有我姜佑生,不会不时时想着七十七军在所里地区的困难,而一味地在东线拉长合兵距离。”

    贺子达:“我原以为来得及。”

    姜佑生:“骗鬼去吧!你我都打了近二十年仗,都知道指挥要事先考虑各种意外,要留有回旋余地,‘原以为’?‘原以为’?屁话!”

    “我已经吃了个党内记大过的处分,差点儿就开除党籍了,你还要怎样?想想你自己,你不也用‘原以为是坏人’的借口,害死了人吗?可你受了什么处分?连他妈个口头警告都没有!甚至连向我道歉的话都没说过一句!……还要接着吵吗?”贺子达骂完扬长而去。

    姜佑生恶狠狠地瞪着贺子达的背影。

    火车站,已是欢迎志愿军回国的热烈场面。

    女记者夏晔星捧着鲜花挤着,找着……她终于发现了周天品。“周天品——”她挤过去塞上花,亲热地挽着周的胳膊,甜蜜地说,“仗打完了,也是副营长了,可以嫁给你了吧?”周天品羞涩地:“你不能一会儿再说吗?”

    战友们起哄。

    欢迎二位军长的人中只少了谢石娥。

    贺、姜从两个方向笑着走过来。

    姜佑生怀里抱着了个朝鲜装束、大约一岁的女婴:“金达莱,这是中国,你又有爸爸、妈妈了。”

    贺、姜发现对方后,都绷起脸来。贺子达把军号塞给谢石榴,抱起大碾子就走。姜佑生把大刀交给谢石榴,也转身便走。楚风屏带着保姆、孩子追他:“老姜,怎么了你……”

    谢石榴看着他的两个弟兄,脸上的喜色消失殆尽。医学博士奇怪地问道:“不是说打胜了吗?”

    车站外,贺子达抱着大碾子在车上等谢石榴:“小碾子,还认识爸爸吗?”大碾子搂着贺的脖子:“认识。”

    “石娥姑姑是不是在家里给我做好吃的呢?”

    “姑姑早走了。”

    贺子达吃了一惊:“走了?去哪儿了?”

    “去海南岛了。”

    “海南岛?!”

    “她还要我告诉你……”大碾子亦学石娥耳语,“忘了,姑姑。”

    贺子达大惊失色。谢石榴已走到车前。贺愤怒地盯着谢。谢不语,上了车。贺子达一掌攥住了谢石榴的手腕,怒不可遏。

    车启动。

    贺家,车停在门口。贺子达的手仍死死攥着谢石榴,谢使劲一甩,下车先走。进了谢石榴的小屋,贺子达摔上门就吼:“是你把石娥赶走的?”

    谢石榴取出一封信交给贺子达。贺打开,见偌大一张白纸上只有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我不配。

    “我要去海南岛接她回来!”

    “你不能去!她是跟一个男人走的。”

    “男人?”

    “识字班的娘们给介绍的一个锅炉工。”

    “哪个娘们?哪个娘们!”

    “你要枪毙她对不对?是我同意的。”

    “你!”

    “贺子达,你还有脸吼,有脸叫?!你把我妹子……害苦了!”贺子达一下老实了。谢石榴继续说道:“你把她的心给毁了!她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舒心的日子了!”贺子达一下瘫软在椅子上。

    谢石榴又道:“我把小碾子还给你了。”贺子达马上明白此话的意思,叫道:“老号长,你不能走!”谢石榴顿了顿,很麻木地:“你睡会儿去吧。”贺子达站起,缓缓地走,在门口他哀声说道:“我向组织坦白错误。”

    谢石榴:“那样你丢了乌纱帽没有关系,石娥还怎么过日子?你难道要害死她吗?!”

    贺子达无比颓丧:“我对不起石娥妹子,对不起你……”他沉重地走出门去。

    在自己的房间,贺子达又取出那张合影,面对妻子,悲呼:“杨仪,我怎么把兵当成了这个样子?!打仗吃处分,做人也该吃处分!我真的那么浑吗?!”

    姜家客厅。这里正举行一次庄严的家庭会议。童童、乔乔已经七岁,丁丁六岁。楚风屏抱着金达莱。

    姜佑生严肃地说道:“孩子们,你们已经长大了,也该知道我们一家人为什么不是一个姓了。你们的亲生父母都在战争中献出了生命。童童,你爸爸姓司马,妈妈姓童;乔乔,你爸爸姓舒,妈妈姓乔;丁丁,你爸爸姓吴,妈妈姓丁。你们的名字都是由你们父母的姓合成的,你们要永远记住他们。很快你们三个就要读书了,该学着做人了,不要给你们的姓名丢脸!”

    孩子们流泪,点头。楚风屏亦满面庄严。

    姜佑生继续说:“金达莱的父母是朝鲜人民军,曾经是我的三○六师的联络官,他们后来在一次战斗中双双阵亡……我通过外交途径费尽周折才要来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因为他们都在我打得最惨的一仗中受过重伤,我要记住他们,我要记住那一仗!现在,金达莱是你们的小妹妹,你们要爱护她,保护她,在外面不管谁欺负她,你们就给我狠狠地还击!”

    孩子们纷纷表态:

    童童:“爸爸,妈妈,你们放心!”

    乔乔:“谁惹她,谁就是美国鬼子!”

    丁丁:“我们就揍他!”

    夜晚,谢石榴穿戴齐备,走出楼门。但他看到贺子达把警卫撤了,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大门口。谢石榴又退回来。

    深夜,谢石榴再走。贺子达仍坐在那儿。

    凌晨,谢石榴再出门。贺子达依然直直地坐着。谢石榴流下了两行热泪……

    海南岛,“八一”农场。

    橡胶林内,谢石娥割着胶,三岁的女儿谢盼盼牵着她的衣角跟在她身后。卡车上的那个殷勤男人走过来:“石娥,我还是那句话,不管盼盼是谁的孩子,我都不在乎,你答应嫁给我吧。”石娥只是埋头干活,不理他。

    男人:“你到底在盼什么呢?”

    石娥:“我在盼太阳从西边出来。”

    群山之上,根儿在眺望着,终于她看见对面山顶出现一个黑点,她高兴地叫着:“鹿娃——”

    空谷回音:“鹿娃——鹿娃——鹿娃……”

    对面传来应声:“根儿姑——我放学了——”

    空谷回音:“我放学了——放学了……”

    田野,小碾子在草坡放羊。田大年夫妇从地里直起腰,望着小碾子的方向。

    田妻:“该送碾子读书了。”

    大年:“哪有钱啊?再熬两年吧。”

    草坡上,小碾子唱着民歌。他的破草帽上别着那个红五星。一个割草的女孩问道:“碾子哥,你头上的红星星真好看,给我好吗?”

    小碾子:“黑枣儿,那可不行,我爹我娘说,这是一个解放军阿姨给我的。”小碾子继续唱着。

    田园如诗。

    大礼堂,全体军人肃立。

    军乐声中,首长宣读命令:“授予贺子达少将军衔,免去七十六军军长职务,调任江海市警备区司令员:授予姜佑生少将军衔,免去七十七军军长职务,调任海军江海基地司令员……”

    立于第一排的贺、姜均面无表情。

    ——一九五五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实行军衔制。

    大海无垠。

    中篇

    9

    波涛汹涌,白浪拍岸,潮水洗沙。

    十年过去了。

    ——一九六五年,根据毛泽东主席的意见,中国人民解放军取消军衔制。

    陆军礼堂内,全体军人肃立。

    军乐声中,四十六岁的贺子达立于第一排,伸出双手接受陆军首长颁发的红领章,红帽徽。

    海军礼堂内,军乐之中,立于第一排的姜佑生,接受海军首长颁发的“三块红”。

    江海——南方滨城,椰林成阵。

    一街之隔,陆军大门与海军大门赫然相对。陆军哨兵与海军哨兵已配戴新式领章、帽徽。

    陆军大院走出七八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为首的是挟着个篮球的贺解放(大碾子)。海军大院也走出七八个同样大的男孩、女孩,为首的是也挟着个篮球的司马童。司马童的一左一右,是舒乔、吴丁。舒乔出落得极其漂亮。十一岁的金达莱在海军的队伍后面追着,喊着:“哥哥——等等我……”

    两支队伍各沿着十余米宽的街道一侧,向同一方向前进,并不时互相挥拳、吐舌、吹口哨:“海军的臭手们,今天非炮轰你们个五十比○!”

    “陆军的傻小子,今天非灌你们个一百比○,淹死你们!”

    陆军队员齐呼:“水鸭子!水鸭子……”海军队员齐呼:“地老鼠!地老鼠……”

    一个扫马路的老头道:“嘿嘿,陆军和海军又干起来了!”

    两支队伍来到一个篮球场。大碾子:“司马童,要球?要边?”童童用纸条试试风向:“还是老规矩,上次你们要边,今天我们要边,怎么样,贺解放?”大碾子:“无所谓,开打!”

    比赛开始,两边都打得极为野蛮,半是打球半是打架。仅剩的三两个板凳队员为各自的队伍拼命“加油”。

    金达莱蹲在地上用树棍记分。舒乔特别,她站在场边,使劲地为陆军鼓劲。吴丁大为不满:“乔乔,说好的,这次你不准当叛徒。”

    “你管不着!”乔乔继续喊着,“陆军,加油!陆军,加油!”

    老头扫着马路。一警察骑着摩托驶近。“小马,快去看看吧。”老头用扫帚指指两边的大院,“又打去了。”警察笑笑:“知道了。”他把摩托掉了个头。

    哨响,半场休息。

    海军队员:“童童,你那个妹妹真给咱们丢份儿!”

    童童对丁丁喊:“丁丁,不是叫你看着乔乔的嘛。”

    丁丁:“不管用,她当叛徒有瘾。”

    舒乔这时买了一瓶汽水路过,司马童以为是给他的,伸手:“谢谢。”舒乔一闪,走了过去:“不是给你的。”她直至陆军,把汽水递给满身大汗的大碾子,“给。”

    大碾子不好意思:“不要!”

    陆军队员起哄:“啧——‘海军之花’看上咱们队长唆一”

    海军队员愤愤然,司马童更是另有一层妒火,他大步走来,一把从舒乔手中夺过汽水。

    乔乔:“干吗你!”

    童童对大碾子道:“你少勾引我妹妹!”

    大碾子笑笑:“又不是亲的。”

    童童:“那我们也是一家。”

    大碾子:“一家什么?两口子还是表兄妹?”

    童童口讷:“……怪不得听我爸老战友说,贺子达骂人的功夫比打仗厉害,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大碾子:“败将之子!我叫你吃醋……”说着大碾子从童童手里夺回汽水,仰脖就喝。童童气极,劈手夺下瓶子,狠狠摔碎在地上。大碾子抡出一拳,把童童打倒。两人在地上厮滚成一团。陆、海军的小子们各自呐嘁助阵。吴丁上前瞅准机会,踢了大碾子一脚。

    “干吗你!”乔乔推了丁丁一把。

    “你不要脸!”丁丁骂道。

    舒乔与吴丁又推搡起来。金达莱尖叫一声:“谁敢惹我们家的人谁就是美国鬼子!”说着,金达莱“嘿”的一声朝大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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