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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请深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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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她就顶着烈日回家帮爸爸做饭,妈妈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并不能时常回来,而作为普通公务员的爸爸工作稍微清闲一些,就每天提前翘班回来买新鲜的鱼和鸡炖汤给姐姐补脑。乔汀跟着打了好几天的下手后竟然也可以勉强做出一道菜来,于是也就可以之前将菜摘好备用减轻他的负担。
虽说期末考试成绩决定了升学后的排名和班级的分配,但是乔汀觉得姐姐的事情比自己重要许多,而且她现在确实也每天都很焦躁。
高考的前一天下午,乔汀从午睡中惊醒,才发现心脏跳得很快,好像胸腔里安放的不是一颗心而是一枚定时炸弹。它跳动的剧烈又毫无规则,到最后带动的她整个身体都随之剧烈抖动起来。
稍稍移动片刻就感觉到皮肤上一层黏腻的汗,连着手心也一阵湿气。她起身打开摆在窗前的小风扇,呼呼的一阵凉风穿着她的指缝而过,夹缝里的冷气趁机扫到她脸上。扬起手对着阳光就可以看到层层晶亮的水珠。
她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竟然不知道会是谁,会发生什么事。这种强烈的不适感折磨着她,她独自一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暴走,窗帘拉了又拉却总是在遮不住盛午的阳光,房间里随处都可以看见乳白色的灰尘颗粒,落在身上痒痒的又不知道从何去挠。
她浑身都是燥汗,在房间里乱转了半个小时才想起来去翻找座机旁边的电话薄。她记得姐姐曾经在上面写过她自己一众朋友家里的电话。她翻找了十五分钟才找到姐姐的笔迹。她写的字随性潦草,大多数号码前标注的都是同学间彼此相称的亲昵外号,没有大名。她颠来倒去的看了好几次,才确定姐姐并没有将南邵逸家的电话记在上面。
其实按照姐姐的性子,这样重要的号码肯定是记在心里而非一页纸上。她竟十分的后悔当初自己竟没有也腆着面皮叫人家也给她背一串号码来,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她没有他家里的电话,不知道他现在复习的怎么样,是不是也像她一样焦躁不安,甚至有没有隐隐的担忧或者失眠,她不知道,都不知道。
她有些粗暴的将手中那本电话薄扔在地上,立马又心虚的捡起来擦干净搁在原处。她继续在家里乱转,甚至将厨房客厅的卫生都做了个遍,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不似在平地。
快要傍晚的时候,她经过姐姐的房间门口,心中忽然起了异样。她做贼一般的潜进她的房间去翻找搁在书架上花花绿绿的杂志漫画,最后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粉红色的同学录。
里面并没有记太多的信息,大多数都是她的同学开玩笑写上去的胡言乱语,甚至有些类似成人的小笑话和图片,她心里并不指望着从中间找出什么,所以大多数内容都只是匆匆一瞥,思想甚至开了小差在想是不是要找到他家楼下去看看。
果真没有从中找出什么,她正准备扣上封面却从扉页看到了一行墨蓝色的笔迹,写着姐姐大名处的下方挤着一个小小的南字,后面紧跟着一排数字。写的郑重又诚恳。





、chapter41:晴天霹雳

盯着家里的白色座机,她的心跳蓦然合不上节拍。那串七位数的号码已经烂熟于心,可就是再难按下一个数字。空洞的嘟嘟声听了数次,却总是在接通的瞬间挂断。
她第六次的挂断座机,坐在地板上发呆。话筒已经被她手心的汗濡湿,滑腻的可以挤出水来。而她却笃定了自己拨不出那串简单的号码,只机械的按着数字,然后在它接通的瞬间挂断。
等到它某一次真的响起来时,却凭空给乔汀一记晴天霹雳。
奶奶过世了,独自一人沉睡在老房子里,被发现时身体已经僵硬。爸爸和两个姑姑赶回家时脸色都不太好,两个姑姑责怪爸爸,说若不是他的疏忽,奶奶病发的第一时间就可以求助医生,而不是叫她脑溢血后一个人苦苦挣扎到死去。
妈妈原本就是要强不服输的性子,听到姑姑们的怪罪也不示弱,直接就在灵房里大吵了起来。乔汀从来不知道一直救死扶伤的妈妈也有粗俗乡野的一面,她和大字不识几个的姑姑们吵架,竟都可以在奶奶面前用这样难听的字眼。
乡下的老人最忌讳的就是无人送终,现在她们家人又在这里吵了起来,更是叫全村的人看了笑话。姐姐冷眼站在一旁,抱怨着大人们的啰嗦,而乔沁和姑姑家的几个小孩子站在一起,全都不知所措。
奶奶的身体是村里小卖部家的老板娘发现的,那天傍晚她刚从菜园里拔了鲜嫩的葫芦,记起奶奶爱吃就给她送去,结果却看到奶奶手脚痉挛着倒在床下。医院尸检报告出来的很快,也是想着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再不穿上寿衣就更没法了。
奶奶躺在冰棺里,脸色苍白甚至有些狰狞,面部已经浮现了不少尸斑,这让平素里爱干净整洁的她看上去并不那么清爽。乔汀不像家里其他的孩子一样害怕接近奶奶的身体。她从小就在她的身边长大,连她脸上有几条皱纹都可以记清楚。所以旁人都忙着吵架闹事的时间,她一个人坐在奶奶身边对她说话,叫她不要分散精力去看子女的笑话。
奶奶身上穿的衣服别扭又奇怪,是被人蛮力强硬套上去的。乔汀想奶奶一定很不舒服,可是她却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连一句抱怨都没有。守夜的时候大家终于吵的疲累,纵然姑姑们说是爸爸妈妈害死了奶奶,但是奶奶已经过世了这是事实,爸爸心情沮丧也很愧疚,独自跪在奶奶的遗体前久久不愿起来。
后半夜的时候,大姑姑终于走过来去拉爸爸起来,爸爸膝盖磕在水磨石的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响声,他忽然就随着这声音哭出声来。
爸爸身材不算高大,此时佝偻着腰弯的几乎贴在地上。他双手紧紧的捂着脸不愿意叫旁人看到他的表情,但是呜咽的声音还是透过指缝传了出来。
爸爸的眼泪惹得周围许多人都围聚过来,大姑姑更是难过的抱着爸爸的肩膀泣不成声。谁能想到这个年轻时就守了寡,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长大的坚强女人生命的最后一刻竟是如此哀凉?乔汀眼泪又要溢出来,但是她不愿意当着奶奶的面露怯,就极力的隐忍着,到最后竟憋了一嘴腥甜。
争吵怒骂了一整天的大人们终于随着两个姑姑和爸爸的哭声中缓慢和谐下来,乔汀偷偷的去看妈妈,她今天撕破脸皮的谩骂了一天,此时也露出憔悴的疲态。姐姐在她怀里睡着,她抚摸着她肩头的手忽的就收紧,转过脸的时候乔汀发现她也在用袖子轻轻的擦拭眼泪。
虽说姑姑们对爸爸的责怪随着他昨晚的举动少了些,但是不代表她们就可以轻易的原谅妈妈。妈妈一向骄傲的性子早不叫她们喜欢,而现在她依旧强硬甚至不愿意道歉说一句软话更是彻底激怒了她们。碍于爸爸的面子,她们虽生气却没有继续恶言相向。
三天后匆匆给奶奶下了葬,妈妈便以姐姐要中考为由回了家。她和大家辞行的时候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小姑姑性子直些,就甩了脸给她看,二话不说直接关了门进了里屋。
乔汀不肯跟着妈妈她们回家,就留在这里陪爸爸他们。头七还有几天,爸爸因为愧疚就向单位请了大假呆在这里。两个姑姑也不去管家里的地,送走奶奶后的当天下午就忙着打扫后院,地里的长势极好的辣椒黄瓜都被连根拔起,挂着嫩小丝瓜葫芦的竹藤也一并扯走。不过傍晚时分后院的菜园里就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乔汀跟在她们身后将碎叶和果实装在一起,熟了的就拿给搭在前院摆宴席的土灶师傅,生的不能吃的就装在一个篮子里去送给小卖部家的老板娘。她们家里喂的一头老母猪下了十多头猪仔,姑姑们交代她送去给它补充营养。
小卖部的老板娘热心好客,平日里就待奶奶不错,小时候她也有很多次都承蒙她的照顾,她虽然不太认字,每次乔汀拿来家长签字的试卷时她总会郑重其事的在一旁的稿纸上将那个俗气的名字练很多遍,才小心翼翼的写在她一尘不染的试卷上。所以比起其他村里孩子总是沾满黄土的试卷,她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拿了东西给老板娘,她也没有多说感谢的话,邀请乔汀坐在小卖部旁的树荫下乘凉后,她自己将东西腾倒进后厨。片刻后她从屋里走出来将篮子还给她,乔汀忽然就开口问了她奶奶死时的样子。
老板娘早先还怕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不愿意讲,毕竟老人家死时的确很可怜也很凄惨,可是乔汀坚持着,老板娘也就只好将事情说出来。
照说奶奶这样的患者在病发之前就会察觉到严重的不适,若是她在心悸严重之前走到几步之外的邻居家去求救,就不会独自躺在冰凉的床上,挣扎一夜直到天亮时才阖上眼睛。
乔汀想起了那个吞噬掉奶奶的可怕黑夜,它那样的冷漠无情,竟然不肯从中斩断一分一秒叫奶奶的痛楚减小一些。
“汀汀啊,其实你奶奶是明白人。对于她们这种病发过一次的人,血管再次破裂是什么意思她都知道。我说句打嘴的话,她是不愿意拖累你们。”最后,老板娘这样跟乔汀讲到。
的确,连医生也说要是奶奶下次再病发哪怕抢救及时九成还得全身瘫痪。以她的个性,她的确是不会愿意麻烦别人的。
乔汀呆呆坐在树下,连什么时候起了很多蚊子都没有注意。老板娘家里小卖部的灯蓦然点亮,叫乔汀的眼底黑了好几秒。她想起来去看手腕上的时间,应该是要回去了,却忽然反应过来高考已经过去了一天。
她这几天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悲伤之中,竟然忘记了这件事。鬼使神差的,她找老板娘借了电话。老板娘已经走到后屋去准备晚饭,听到她说就顺便叫她帮忙看一下店。
她应着,在电话机旁找地方坐下来,忽然就不知道从何说起。
现在说祝福太早,道祝愿又过晚。况且她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思说笑。可是奶奶的事件就摆在她面前,她忽然就害怕孤寂、害怕一个人的心酸。
我只要打电话去问问他是不是还好就行。她想,如果他并不寂寞孤单,她就可以安心的退开,继续站在背光的地方看着他。
她终于不再犹豫,就算手指依旧颤抖,却完整的拨出的那一串号码,并听到了里面连续的“嘟嘟”声。
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起,话机的另一头是一个很沉稳温和的女声,她的声音好像很有耐心,连说“您好,请问是哪位?”这样的话都有一种夺人的吸引力,叫听了几天争吵的乔汀忽然安定下来。
乔汀猛然吸起一口气,回道:“您好,我是南邵逸的同学,请问他家是这里吗?”
“哦,小逸的同学啊。他和高鑫一群孩子出去玩了,说是大考完之后要彻底放松一下。你没去吗?”
“嗯,没有,”乔汀说道,“家里有些事情耽搁了。”
“这样啊,那等他回来叫他再打给你吧。”电话那头的人也不追问,直接热心的建议。
“不用了阿姨。”乔汀连连摆手,脸颊都要熟透,“我就是想问问他考的怎么样,没有别的其他事。”
得到乔汀再三诉说自己只是打电话过来聊表关切之后,电话那头的人也不再坚持。她道了谢,就要挂掉电话时又听到那边的声音,“你不用留下名字吗?”
“嗯?”乔汀轻咦。
“阿姨是想,小逸一般有什么事都不愿意跟我和他父亲讲,可能和你们同龄人沟通会更方面一些。”
原来这个温柔的女声是南邵逸的妈妈,也难怪,儿子高考就算再忙也得赶回来陪伴。
“阿姨,南邵逸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成绩好人心也好,这次考试肯定会没有问题的,您放心吧!”乔汀忽然就浑身充满了精力,她给自己打了半响的气,终于鼓足勇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谢谢你,小姑娘。”南母也不再纠缠,道了句谢就挂了电话。
乔汀也吱唔的道一句晚安,可是手却紧紧的攥着话机不肯放手,直到那边已经显示挂断,她还仍然一动未动的坐在那里。
只在这里呆了三天,乔汀却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再次听到南邵逸的消息是从他母亲的嘴里,那个正在美国名校念书的女人肯定是温柔知性的,和他的家世一样招人羡慕。相较于他的家庭,她们更像是一场支离破碎的闹剧,争吵、撒泼、责怪、推诿,这些不和谐的因子总是充斥在她的身边,叫她觉得自己的身边那么多尘土泥沙。她总洗不干净厚重的乡土气,更罔论接近他。
南邵逸既然还有心情出门去玩,肯定是考的不错。乔汀安了心,告别老板娘回了奶奶家。





、chapter42:你没听错

不用在整夜的守在奶奶的灵柩前,乔汀可以安稳的躺在床上睡一个安稳的觉。她回到家里连晚饭都没有吃,胡乱的洗了洗就躺在床上。姑姑们正帮爸爸算这些日子的花销和今后这个老房子的事,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听到他们决定要将这个房子围起来搁置时心里一痛。
围起来就代表着这里将空置了,乔汀很舍不得,因为这里有她记事时的几乎整个童年。这个院子里连一个树洞一株嫩苗都和她有关,她至今都可以回想起和奶奶生活时的点点滴滴,甚至连哪天奶奶给她买了新的头绳,哪一天给她做了她极爱吃的东西都记得清楚。
她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询问的声音,有人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冲着门内就喊她。她听出来是老板娘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看店时卖出的几件东西出了错赶紧就跑出来,谁知却是有电话找她。
找的是她,而不是爸爸或是姑姑她们。她不用仔细的回想就猜到是他,她从来没跟蔡黎明他们讲过这里的电话,而之前她也的确没有用这部话机联系过任何人,可是她不敢太过兴奋,因为这中间太多的偶然,要是只是一场乌龙,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崩溃的抱着电话哭出来。
她一路急奔,脚下的凉拖好几次被草根挂住,叫她一个踉跄。好在老板娘留在奶奶家和爸爸他们聊天,不然看着她这个摸样非要笑掉大牙不可。她冲到电话机旁,看到话筒倒搁着放在玻璃台面上,心脏忽然突突的跳到了头顶。
拿起电话平复了好久,终于对着那头轻轻的“喂”了一声。
片刻的沉寂叫乔汀发掘出许多的情绪,若是并不是他,或是的确是他,可他却因为等不及而挂断了电话。。。。。。这些想法匆匆闪过她的脑子,叫她觉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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