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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请深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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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南邵逸压抑着眉心,眼睛在他手腕处扫一眼就别开。
“我们见过面的,傅言柏。”
“抱歉先生,我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南邵逸忽然转身。
乔汀看着他大步走开的背影,满脸的不可置信,好歹,也带上她啊!她迅速的打掉还抱着她的腰的手,气的想骂人。
“你不是不愿意跟他讲话吗?我帮了你,应该得到一句感谢。”
“神经病。”乔汀斜他一眼,又朝那边追过去。南邵逸走过去不知道和南风说了一句什么,那鬼孩子竟然连她都不顾,趴在他怀里顺势就被拐走了。





、chapter77:谁要

南邵逸全程都对她冷着脸,更是直接将南风安在自己身边。她呆在一旁,好几次都把将南风带走的话吞了回去。跟在后面另一边看着他们两个人交谈,自己都觉得恍然如梦。
希阿姨像是根本没有看见那两人一样,连她的近况都不再问,好奇都吞没下去。没有人再问她任何问题,完全被忽略的感觉让她有些沮丧。哪怕是陈述事实,没有人提起叫她如何开始这个话题。
她一直看时间,原定的车票已经快要过开车时间了,行李还没有收拾,还要再赶去车站,她心里很焦急,急的几乎满脸的汗。
“妈妈不舒服吗?”南风忽然抬头看着她,一下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南风,我们要走了,会耽误别人。”她试图跟孩子讲道理。
“哦。”南风听话的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来一张卷起的画纸递过去,“叔叔,是你哦。”
修长的手指微屈,将那张色彩斑斓的纸张展平,是一幅画,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长长的走廊上,手里拿着一个纯白色的手帕。南风未曾从线条素描人体开始学习画画,哪怕他色彩应用的再明亮,依旧没有受过正式培训的孩子们画的好,但这张画,他是真正用了心思的,五官临摹连发型都有七分像眼前这人。
南邵逸眼角扫一眼那张画,手心忽然攥紧了边缘,握住了什么似的。淡扫她一眼,“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乔汀手心牵着南风糯湿的手,像一个走失数年的人终于回到了家,忐忑七分、期盼两分、不安一分,到最后都把南风的手捏的疼了。
南风“嘶”的一声吸一口气,委屈的看着她不满道:“笨蛋!叔叔说他有老婆了,你没机会了!”声音竟然比单纯的痛更加惋惜。
希阿姨眼底猛然蹦出什么意味深长的意味,她不慌不忙的看一眼仰头望着她的南风,又明了的看着她,随后竟然释怀的笑起来。
溃败从心底沁出,她不能想象自己苦苦隐藏的秘密竟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揭开,却听到他又说:“是那个男人吗?你要改嫁的人。”
什么改嫁?!她何曾嫁过?!也是被激怒了,“你什么意思?那个男人是奔着你去的,难道不该是我来问一句,你们是有什么过节才会牵扯到我?!”
“妈妈!”南风扯着她的手,“你不要生气。”
“你偷偷见过他是不是?!你们说过什么是不是?!”乔汀搬过南风的肩膀厉声问道,吓的孩子一瞬噤了声,连唤几声“妈妈”,眼泪就溢了出来。
乔汀也是心疼,南风自出生以来失去的就比得到的多,她自诩要给他全方位的爱,所以从未红过脸,但是这天却因为另一个从未设想过再次出现的人破坏了两次。
没料想南邵逸比她还要生气,像是她无端的呵斥了无辜的人。他眼睛里都要迸出火花来,怒火几乎快要把理智吞灭。
希阿姨虽然还有些迷茫,却反应甚快,知晓这两个人之间要发生什么战争,干脆将一干无辜带走。不由分说的抱起南风,有些亲昵的替他擦了擦汗,直接从中间退出去。
无辜不无辜的都被清走,偌大的会议厅只剩他们一双人四只眼睛相对,均是怒发冲冠,只等谁先开口撕烂谁的遮掩。
“你知道了什么?”乔汀问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孩子都敢生下来还怕什么?”南邵逸缓缓的看一眼她平坦的小腹,眼神戏谑像是里面又藏着一个全新的生命。
她不动声色的遮掩过去,“孩子是我的。”
“你一个人可以吗?”南邵逸笑的很无奈,也很无赖,从前只有她每次讲些无聊却又自认为聪明的笑话时才会露出这种表情,“南风今年八岁,如果推算时间的话。。。。。。”
余下的话含在嘴里,他等着对方来圆满。
乔汀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形,她的记忆里只有两种可能,撕破脸或重修于好。可是南邵逸不说怒,起码不明显的表达出来甚至质问她。莫不是?!她惊悚,“你想怎么样?除了南风,你不能带走南风!”
“你为什么不怀疑是因为你?”南邵逸依旧是笑,眼底的暖意逐渐回升,握住了什么十足的把握,“为什么不觉得我是要来追回你?”
不语,心中五味杂陈,若说为了她,可是麦昔言怎么办?那张照片又要怎么办?!
“我母亲年纪也大了,一直抱怨我没有添的一儿半女。”南邵逸缓缓咽下嘴角的期待和苦涩,恢复一贯的波澜不惊,“你要多少钱?”
“不可能!”乔汀四处回望,想从希阿姨手中将南风夺下来。这个男人,他要孩子自己不会去生,步步为营只为了来抢她的南风!
手臂被极大的力道攥紧,他的鼻尖近的只隔咫尺,眼底的黑暗都蔓延到她的眼角,“那么我们便法庭见吧,我很好奇你有没有钱付律师费。”
乔汀反攥紧他的手臂,牙齿都要撞出血来,“你要我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她喃喃的说,已经失了方向,“不许抢走南风!”
相较于几乎要摔倒在地的她,南邵逸反倒平稳许多,像一尊岿然的石像,“呆在我身边。”手指抚过冰凉的面颊,将她的双眼紧紧的钉在眼底,“让你说这样一句话就那么难吗,汀汀?”
脑中一时反应不来,抬起头听见他又说:“从你来找我的那天就等着你告诉我你身上巨大的谜团是什么,可是你总隐藏的深。我忍着不是因为我不好奇,我想听到你亲自说你为什么执着的把南风生下来,又是什么支撑着你。”
“好奇。。。。。。吗?”乔汀亦是回望过去,“你想听什么,我现在对我感兴趣了吗?现在想听我的故事了吗?那么从前呢?我痛的要死我求你放过我的时候呢?如果我说南风不是你的儿子,你会不会救他会不会刻意接近他?!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你竟然这样利用他。”
“你不是订婚了吗南邵逸,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你要孩子麦昔言自然会生,也会把他养的比南风更加优秀。你也看见了,南风像我,粗鲁又不懂事。”
“所以你的意思哪怕南风他是我的儿子,我也不可能再见他甚至也不可能挽回什么是吗?!”南邵逸手指蜷缩,力道就加大许多,捏的她下巴发麻,牙齿几乎搅到舌头。
“你要挽回什么?”乔汀闭上眼,将自己这苦涩的几年缓缓回放一遍,“要我把这几年的经历告诉你让你愧疚,还是将南风拉出来让你可怜?我不需要这些,如果你能给的是这些,哪怕一张支票一纸婚约我也不稀罕。”
谁要没有爱的婚约,谁要因为孩子而勉强牵在一起的夫妻之名,谁要这个人这种语气这种态度,明明布下陷阱等她跳下来偏偏无辜的指责是她隐瞒了什么。可是,她那么多次几欲脱口的话是被谁堵在嘴边?!
“我只想知道,你把他生下来是因为爱吗?”南邵逸放低了语气,迫切得到答案所以声音都颤抖起来,只是乔汀依旧抗拒才没有注意到对方语气。
爱?谁会说不爱,不爱的话南风早就在八年前成为一团血肉,可是爱吗?他轻易的就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一定也是得到了答案的,还来问她做什么。
“爱,当然爱,那你呢?”她咬着牙,像是刚才并没有在表白,而是吃了一个人正消化在嘴边的鲜血一样。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却又出乎意外的看到了他的笑意,他笑着,以成熟的姿态笑成少时的模样,笑的牙齿又露了出来,眉角弯弯、唇尾钩钩。
“你笑什么?!”乔汀毛骨悚然。
南邵逸放开她的下巴,“原来是没有自信。”
南风过来牵着她的手时她还闷雷劈中一样站在原地,他说了什么?你追逐了这么多年,换我来跟随你的脚步。
不对,不对!一定不可能,他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chapter78:新家

再次回家住的房子忽然就被告知住的房子要搬进新生,原本就是在博士楼占得地方,现在正主回来了不让也不行。只是又要找房又要搬家,这折磨都能把人累死。
从南方回来后她整个人就处于飘渺状态,在火车上要不是南风走心听了站点,她都要将他直接领到河南去。魂不守舍的过了三天,大姑姑她们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下降头的捉了魂去,结果一回来就听到这个霹雳噩耗。
若说有人来赶她走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占着人家的地方,可是这时间日期不在开学季末,偏杜撰出一个牵强都不能的理由,不是欺负她智商了吗。
不用多想,有人从中做了梗。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人刚从实验室出来,对着文字忙了一整天刚从文科楼出来眼前还不能适应光亮,昏黑的一整片。靠在教学楼的墙壁上拨了电话。
声音慵懒疲惫,还带着戒备,不知道谁欠了他几百万没空还。
“你不要欺人太甚。”十足的威胁语气,和现在她懒软的靠在墙壁上的形象相差甚大。
“我做了什么?”对方很不解,竟然没有丝毫不耐,看出来亦是有心敷衍。
“我住的地方没有了,不是你做的吗?不然向老师怎么会连一间房子都搞不定。”前因后果全部交代,看他还如何赖。
“既然知道还对我这种态度,是想今后都流落街头了吗?”不否认的语气,哪怕被人猜中也淡然处之。
“南邵逸!”她气急,“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我说过南风不行,若是逼急了,大家鱼死网破罢了。”
话筒里的人一声低笑,“你从前根本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学了多久才变成一块木头?”他缓缓道,“鱼死网破?你好像还没有资格说这些。”
她又咬牙,只怪她学艺不精不懂这转瞬即翻脸人心中的想法,更不该轻易就将自己的爱表露出来,空望一场。石沉大海,除却一个诡异的眼神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说爱不爱,连好奇都藏的很深。
“对于你说的问题我仔细考虑过,但没有人不愿意要这个平白多出来的儿子。”南邵逸一字一句,“以你的本事好像还没资格和我争论什么,所以这个主动权在我,若我哪一日放手了,决定还是生养一个孩子亲自看着他长大,就把南风还给你。”
又挂断她的电话,连她切齿说一句卑鄙的机会都不留。
匆忙回家正好拦截住搬家公司的人,不用她说,行李物品全部打包好,就连南风也背着小书包坐在楼道,只等着她来了一并拉走。
阴着脸拉住在一旁等待的小何,“你老板这几年是不是基因突变成了疯子?精神病院没看牢吗?”
小何看着她严肃的模样说一件没边际的冷笑话,想笑又不敢,憋在嘴里脸都红了,最后也只得说一句,“我跟了老师这几年,并没有听说过他哪里有问题。”
转过头将南风头上的毛线绒帽扶正,再说一句,“乔小姐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如果您不走,我就只好把私自把南风带走了。”
“他凭什么自作主张的搬走我的东西,我要搬去哪里?你们私自进我家又拿走我的东西,就不怕我告你们吗?”
小何又笑,叫她头回发现这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单纯无害的男生竟然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奴隶,只对那人言听计从。
“老师说,‘他只是要带孩子走,至于您,不关他事’。”一句话卸掉她所有防御。笃定了要看牢南风的,不跟着走从骨子里就没了砝码。
反正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了,行李都打包好了再不走还等着两天后被人赶吗?她脸皮也厚实,兀自拉开车门,抱着南风坐在搬家公司卡车的副驾。
心里做足的准备,看到什么奇怪或奢华的房子都不要太过诧异,谁知车辆弯拐几个转,竟然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这里,是南邵逸的家,政府大院那所旧房子。
白布全部被掀了开,家具虽说都是原先的,但是保养的好显旧却不破烂,反倒有股亘古永恒的古朴气息。去的时候家电公司正派了人来检查电器,七八年的时间没有人使用,多半是坏了的,拆卸下旧的又原地装上新款,忙了半日客厅里都堆满了纸箱。
虽说是一所旧房子,可是她带着南风辗转这些年住的地方只会比这差许多,南风一个比她还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跟在忙碌的人群后面跟上跟下,又跳脚在这个三房两厅里跳起了房子,逗的连搬家工人都笑起来。
四楼的层高,环境深幽楼下青树参天,僻静又敞亮,楼道是普通的石台阶,门一开就是对面人家的防盗门。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很喜欢这个人性化的小院,出了门就是邻里,下了楼全是散步说笑的人群,比钢筋铁骨的电梯小区房要好许多。
忙到昏了头竟然生出他是懂她的这种错觉。摇摇头,要把南风看紧了。心里又空落下来,不知那人什么意思,屈尊计较只为要她一个孩子。
房子原先的布局她是知道的,除却两间卧室就是一个略小的书房,搬了一张小床塞进书房的角落,就带着南风在这里挤下了,没有鸠占鹊巢的道理,能有个立脚之处就已经很好了。
送走了所有人,客厅房间一下子就清空了。去厨房下一碗面,给南风窝两个鸡蛋解决晚饭,去试他的洗澡水时孩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手里紧攥着一张古旧的相片,跑的头发一跳一跳的立起来。
“妈妈!这是你耶!是你!”
一只嫩白的手蓦然伸过来,手背上还有挤出的几个浅窝。手心紧紧握着的照片是一张她的脸,头发搭下来盖住肩头,眼睛却愤恨对着摊在桌上的作业本。蹙眉不爽、撅嘴咬笔,被一道超级难解的题目虐坏了身心。
像是用手机照的,照片不大像素也不高,放置了许多年已经模糊不清了。挥手将照片接过来,避免了被温水湿气再次破坏,敦促着南风不要乱跑赶紧洗澡,看到他乖乖的应了才拿着干布擦拭已经半湿的照片,思过又想,才推开了他曾经房间的门。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被动过,他们的东西只堆在客厅和书房的一角,不是自己花钱租下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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