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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请深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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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自己跑了你怎么办?!”
“不会——”
“不会什么,你就是不长脑筋。”大姑姑打断她,“我问你,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他要娶你吗?!”
还没这种话一说出来大姑姑算是彻底的恼了,她从小就跟两位姑姑亲,什么事瞒着父母都不会瞒着她们。嘴顺的快再改口已经来不及,被听到后医院也不去了,谁也不管了,偏要她把那个男人找出来当面对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要问个清楚,当年为什么走现在又为什么连个承诺都不愿意给。
这才是正常女人的心思,像乔汀这种不明不白就跟着人家完全就是神智不清的人才会干的事。可是这些事本就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清楚,况且还要牵扯到乔沁。不是说她真心疼她些什么,只是人现在已经这样可怜了,没必要再将伤疤揭开一道给旁人看。
和大姑姑就这样僵持着,她不肯打电话只说以后绝对带上门去说清楚,也会讨一个承诺,婚书或钱至少捏住一个,把自己真说成为钱上位的人才稍稍缓解了对方的怒气。
只是看向她时再没好脸色,说这件事没解决之前绝对不能没身份的跟着对方,等看完乔沁立刻就带着南风跟她先回家。
一路上浪费了不少的口舌,想着不好空手去又买了花篮水果一堆,赶去医院正好遇到午饭时间。
一间真正的精神病院,建筑底色都是灰沉沉的像是覆了泥浆,电网防护铁栏架的很高,每一个房间都电镀了铁网,连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窗口都加上几层铁丝。
一路找着病房走过去各种声音参杂,嚎叫的狂笑的,挨了打又掀了碗的,她心情极其恶劣,抱着鲜花也闻不到香,这里除了浓烈的药水还有绝望,吞噬一切的绝望。
大姑姑面色不改,活了这么些年什么都见过,乡下很多小时候生病没治及时的就这样,有时候惹恼了她也踢打,所以看到护工医生做什么都很正常。只是引路的父亲脸色很难看,每一声嚎哭响起来时他都不自觉的颤抖一次。
乔沁很安静的躺在床上,枯萎成了一枝朽木,头发短到了耳朵,脸窝深陷,要不是双眼正睁开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这里完全就是一间停尸房。
父亲偷偷看着她的脸色,隔好久才说,“案子撤诉了,男方得到消息,打了电话来说再不追究。”
乔汀完全没有听,她注意到的是乔沁身上宽大的病号服里藏着的铁链,手脚被绑着绷直贴在床板,僵硬又难看。
“她还会打人吗?”看到父亲脸上一道灰色的伤痕,问道。
“一开始会,总要镇静剂和吗啡,到最后医生不敢再开了,说小沁她药物上瘾。只好锁起来熬过那一阵子,现在很安静,有时候也认识我们。”
陪乔沁呆在这里的人都活活受了牵连,父亲整个人瘦下去一大圈,头发一夜全白。他们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这里,日夜不休的换班看守,其他什么都忘记。
她走近病床的时候父亲有心阻拦,说怕伤了她。还怕什么呢?她现在就是有心杀她也没有力气和工具。
乔沁死死的看着眼前虚幻的一点,近乎于瞪的力道,眼皮绷紧的久了水汽都溢下来,打湿了脸也不在乎。
“你其实没有胆量。”坐在她的床边一角,看着锁链下手腕的层层白布,“你早知道他不会爱你,却没有胆量放弃,你懦弱的可怕。”
“你学历好长的漂亮,随意一项拿出来都让我羡慕,可你却总是渴望更多更好的。你还记得他说你什么吗?‘你执着的不是他。’你只是习惯性的追求来匹配自己,你眼中他是好的优秀的,抓住了就证明了自己,所以你麻痹自己甚至出卖身体,却不想你做着这些以为接近了他却被推得更远。”
“你如果有多一点的胆量就提一把真的刀拿一瓶真的硫酸去,结果你因为一杯凉水被人折磨成这样,你真是不值乔沁。”她缓缓道,“你今后要是选择就这样躺着直到死没有人阻止,你活该!但是不要折磨爸妈,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说起来好笑,可这是事实,就连大姑姑都说乔沁像是他们的独女,人偏心起来良心都可以被狗吃了。
乔沁丝毫没有反应,眼角的视线都不转移一下。唇角张开呢喃着什么,含混着像是从胃里发出来。
“南。。。。。。南。。。。。。”说的断断续续,脸色依稀迷茫,想来是极力刨空脑袋去想那个人确切的名字。
她压低的声音凑过去,“他是我的,南邵逸你抢不走的,十年前你抢不走现在你依然得不到。”
谁都不比谁值得痛恨,乔沁错的不是妄想攀附谁,而是手段过激。谁都不是从石头缝里凌空蹦出来,她竟然也可以封锁自己逃避的彻底,和她的父母一样毫无良心。
一双扯着锁链的手缓缓的抬起,看上去只是一节枯朽的老树干。没有人知道她想干什么,只看着她一只手颤抖却执拗的伸展,像是要去抓住什么。
只有父亲反应迅速,可是再跑来已经晚了,那只枯如蛇木的手划过乔汀的侧脸猛然加力,在下巴下留下数道血痕。
被护着送出来时乔沁依旧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手指还扬着不肯放松,神色放空。那一抓牵扯了身体的所有机关用尽了力气,此后再不能出格做些什么。
最深的伤口已经破皮,斑斑血迹流尽领口,最浅的也沁了红。取了纱布随意擦一擦,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父亲,“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我们的生日。”
父亲惊诧,怎么也不肯接,问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她当然没有本事一下子弄这些,早上来时查了信用卡额度,将能提的全部取现凑够送来。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她说,“感情我对她真的不剩什么。”
一句话说来大家都懂,父亲只好接过,颤抖的手竟比乔沁还要拿捏不准。
“爸,”终于平静声音唤一声,“以后直接给我打电话吧,什么事都可以说,你吃了什么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总让大姑姑转述挺麻烦的。”
他神色闪亮一瞬又寂静于无形,听着她继续说:“虽然我做了你们不能原谅的事,但你们依旧将我养大,这份情谊不敢忘。”
只是也就仅剩下这些,她无法忘记母亲不告诉她真实的身体状况还要打掉南风的情形,也无法忘记南风被乔沁藏起来时父亲迟疑的一句询问。
“定期去查一下钱,我每个月争取存一点进去。你们这段时间疏通关系又照顾乔沁花了不少,原本家里养两个女儿就不容易。”
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这个家里其他的三个人都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只好由唯一清醒的人做决定。
“汀汀,南风还好吗?孩子在哪儿?”父亲将卡收了又问一句。
出门前南叔叔牵着南风把她送到门口,她依稀听到南叔叔屈服的声音,说陪着这个小混蛋去吃洋快餐。
“南风下学期要转学了,去一所很好的国际小学。他爷爷接管了孩子,我轻松了不少。”
父亲眼睛闪烁,又伸手过来替她擦一擦脸,固执的擦到满手都是血,也撕裂了她的伤口,新伤旧伤被拉开又被抹去。
看到他捏着手转身过去很久她依旧站在原地。《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这篇课文,爱和责任不管是什么都谢谢你,我终于得到了,虽然不是你,但也得到了。她想。
车开出医院许久才肯哭出来,眼泪齐刷刷的落连路面都模糊不清,最后干脆停在路边。
抱着姑姑坚实的臂弯,她哽咽着说:“姑姑,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哪怕这只是一个梦我都想珍惜。”
“他们,你说的家人对你很好吗?”姑姑拍着她的背顺气,语气终于不再抗拒。
“很好,也很重要。”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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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挖了新坑,地址右上~~
、chapter97:道歉
匆忙的吃了饭,想要留姑姑在这里多呆一夜可她不肯,家里也添了孙子辈的小孩,两三岁大正精力旺盛的时候很难对付。
送她去火车站前拉着先去逛了商场之类,零食玩具婴儿奶粉用品能装都装上,看的身边人们直以为折扣做的狠。送上车时又在附近买了些当地的特产美食,真空包装好几大袋。姑姑不说旁的,等到车快开时才跟她说一句记得经济要独立,他对你再好以后拆家时都能打肿脸。
姑姑和其他那个年纪的女性一样,人心难测就抓钱,人总要落一头。不好说什么,但是笃定了要是南邵逸不亲自去好好表现几回印象是很难改观的。
再坐回车里眼睛扫向后视镜一瞬怔住,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血虽然不再流了但是伤口大的地方张着嘴还是红艳艳的颜色。打电话给南叔叔,说家里的阿姨正在煲汤头准备晚上煮火锅,还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只好说暂时还有点事,回不去吃晚饭。挂断电话后又不甘心的去看脸,眼睛肿着脸肿着,眼眶也是黛青之色。从后座拿了一条毛毯调低座位,干脆合眼小憩。
这一睡就真的睡着了,原本昨天就没有睡好,去看乔沁时也的确被四周的环境吓怕。父亲跟她说这里医疗条件好很多,他们也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想先搬回来方便照顾乔沁,等她再好一点可以自理了一家人就去乡下或者再偏远的地方。
他说的一家人是指他、母亲和乔沁。去偏僻的乡下找一个农家小院,养几盆花也牵一个秋千,小沁喜欢。这是父亲唯一的支撑,不求她再神智清楚,只求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逸平和。
所以乔汀说乔沁自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父母,以为装傻充愣就解脱了。
她不说赞同,只说她要走出来,治好了由她自己决定去哪里干什么。至于父母,既然她乔汀还是正常的,有手有脚就能养着他们。
跟人说几句话比看十本心理学都难,斗智斗勇还要压下不甘,被人打肿了脸都只敢藏着。
想着就也开始做噩梦,车厢里空间狭小也是憋的狠了,梦里的景象都扭曲怪异,人物面孔扭结身体扭结,连世界都是扭曲的。
是被电话吵醒的,南邵逸的声音很是不满,措辞都不用的直接说:“很晚了,回家。”
以为她见了谁游荡到这么晚,语气都是生硬的。一看时间竟然快十点,若不是被吵醒估计要在这里睡到转钟。
好在客厅里没人只留了灯,二楼南风房门大开着,又跑去南叔叔房间了。南风跟人睡的习惯了,再不能粘着她就去粘南叔叔他们,每天半夜起夜时卷着被子迷糊就朝他们床上一倒,好几次都把两人吓一跳。最后干脆就换一张很大的床,足够三个人睡。
南邵逸知道后就说一句孩子不该惯着,结果希阿姨一句他十岁都还要赖着她后就不辩了,只是房门每天晚上都反锁。人家放火放盗,他防儿子乱闯。
经过南叔叔房间时跑的飞快,生怕来个偶遇对方被她的脸吓住,好容易躲过,刚推*门一头撞上宽硬的胸膛。
“后面有人追你吗?跑这么快。”南邵逸扫她一眼,又去扳正她的脸,“你姿态做的倒足,我又不是训导员。”
猛低着头不肯看他,推开手直接朝里走。躲在卫生间里将黏在伤口上的发丝都扯出来,红肿大半都褪了,只是被她一拉又有血滴冒出来。
疼的嘶哑咧嘴时门忽然被推开,南邵逸直接闯进来,眼神立刻锁定她下巴的一块。
“你出门前不是好好的吗?又跟人打架了?”手指立刻握过来,小心不碰到伤口。
被大力捏着挣脱不得,说话都要咬着舌头,“猫、猫抓的。”
讪讪一笑,没料对方竟真的放了手,“记得去打防疫针。”
她呆呆的看着他,就是随便的一说还真信了不问了?她是白痴才撒个这样的谎,他是白痴的白痴才扭头就走。
不服气的跟在身后,终于抬腿踹过去,这踹到了什么仇都报了,谁的都报了,包括那个躺在病院的女人。
怎料他在最后一刻回过头,她保持着抬腿的姿势收势未止,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
狠狠的折磨一通,捏了抱了亲了,最后松开时手指又婆娑过深深的伤口,“你下次跟在背后的时候脚步记得轻一点,不然就是配合被踹倒也没多大面子。”
“我毁容了。”垂着眼装可怜,“你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你嫌弃我了。”
南邵逸哭笑不得,“谁让你去逗猫的?”
“还不是因为你!”看着对方一脸无关痛痒的表情,她忽然就怒了,“不是你招事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以为是路边一只野猫吗?那只猫也有爹生娘养,一家人的支柱现在说断了就断了,你让人家怎么办?!”
“你去医院见她了?”他脸色一瞬冷下来,放开她说一句,“我没想过让你帮我解决什么,有些事你不做我也会。你以为你刷我的卡给别人拿二十万可以撑过几天?”
“不该给希望的人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你认为的四处留情和欲擒故纵都不是我。这一辈子何德何能罪犯一样躲一个人,我也不是神,这世界就这么大。”
语带讽刺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这样一个南邵逸出现的时候就说明她触及了底线。没有人要求他必须要为一个追求不舍的人埋单,走在哪里都遇到痴缠的无奈旁人不懂,身边最亲密的人竟也不懂。
他轻悄的开门,脚步声消失于房间,方才的争论全部被静谧吞并。乔汀坐在沙发上半响才发现垫到了什么,拿出来一看是她手抄的译文。被人重新推敲过,凌冽的笔迹划过一行行字又在旁边写上新的,为了让她更清楚的理解全部转述的浅显。
翻来看去他的笔迹竟落了满本,桌上电脑还开着谷歌学术的网页,书也摊开了好几本,就在她回来之前他还在帮她做着这一切,下一秒却被她的指责推搡出门外。
窗外有汽车的声音响起,两道亮光闪过黑夜车身却寂于无形,安静的驶离了她的视线。
胡乱的收拾了自己,洗脸的时候清水一浇上去比毒药都还狠,疼的直跳脚,只好擦一下了事。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总会回来,留一盏小灯躲在被子里,腿脚不自觉的跨过中界限。
朦胧中只感觉火辣辣的触感停在脸上,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疼的无意识躲避,片刻后另一种滋味加过来,冰山贴身,碾着下巴的弧度揉过来,力道很小更像是麻醉痛处。
有微寒的吐气停在耳根,轻声说:“傻姑娘,你就是不说我也会赡养他们,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用得了你一分两分的攒着吗?”
闭着眼睛都能找准他心跳的方位,狠狠的圈着腰背,脸上的伤挤疼也不撒手,狠狠的压着,压着惩罚自己。
“对不起。”她含混的说一句。
南邵逸不制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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