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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密令老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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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宝默不作声,皱着小脸蛋,咬着手指,很认真地在思考问题……
好半晌,小元宝才抬起眼睛,红红的眼眶有些湿润:“干爹,那我爹地他是混蛋吗?是他不要妈咪,所以妈咪才会跑去伦敦生下我吗?”这软哝的嗓音,听得人的心都揪紧了。
乾廷一下语塞,这问题委实太过深奥了,文菁和翁岳天之间的恩怨纠葛,根本不是以谁对谁错来分辨和判断的,可以说两人都有错,也可以说两人都对,说到底就是谁都怨不了谁,只能怪命运的神奇,让一些人和事,偏偏在某一个时刻全都凑在了一起。
这些连大人都分不清楚的神情,如何说给小孩子听呢,乾廷觉得自己词穷了,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心情也跟着烦闷起来。
“小子,你的问题,干爹回答不了,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了,反正你也不会打算老实待着的。”
“……”
“干爹都不知道的问题……嗯……一定是有很大的问题。”小元宝下了这么个结论。
小元宝心里已经有了一种隐约的观念……一定是妈咪以前受了很大很大的委屈,所以才会离开爹地,妈咪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欺负妈咪的人都是坏蛋,让妈咪伤心的人更是坏蛋!哼哼,那个叫翁岳天的男人,宝宝才不管你是不是爹地,你对妈咪不好,你就不是好人!
“阿嚏!”某公寓里躺在床上的男人,那个宝宝口中名叫翁岳天的男人,此刻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他哪里会知道,自己居然在未曾谋面的儿子印象中成了“坏蛋”……
翁岳天身边的酒瓶不知什么时候空了,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卧室的床上。他打了几次电话,文菁没接,也没有回短信,在他的意识里,文菁今晚不会回来。
她去见谁了?是跟男人过夜去了吗?会是那个在电话里被她称呼“亲爱的”男人嘛?
翁岳天已经五年没有在这里住过了,今夜,他却留下来,只因为想要等……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他怀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文菁今晚能回来……
五年的时间完全足够去忘记一个人,曾经的爱和伤痛都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一辈子只有唯一一个最爱的女人,不会有谁与之并列。那种爱是无可替代的,是刻骨铭心的,如罂粟般有着致命的魅惑,浸透入你的骨髓,你的灵魂。除非你一生不再见到那个人,或许也就这么得过且过了,但只要那个人一出现,或许,你才会释放出你真正的疯狂!因为失去过一次,才会想要以近乎毁灭和摧残的方式来掠夺,只因你害怕再一次失去。
翁岳天和文菁现在就像是两只渴望着温暖的刺猬,想要靠近彼此,必须要先卸下一身的刺,如果哪一方坚持而另一方已卸下,将会被刺得遍体鳞伤……
翁岳天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让他觉得热,干脆光溜溜钻进被子……唔……好舒服……
睡到半夜,翁岳天感到脸上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拂着。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文菁正用手抚摸着他的脸……
呵呵,真是的,怎么又梦见她了……翁岳天含糊地低喃一声,又闭上了眼睛。他以为还是跟先前一样,是梦境。
他身上明显有酒味道,体温很烫,俊脸酡红……这是……喝醉了?
文菁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回来了,现在不能惹毛了他,今天她在晚餐还没结束时就偷跑掉,这事已经触怒他了,他发的短信内容虽说是让人很气恼的威胁,但文菁目前的处境,暂时还不能摆脱他的威胁。一是因为刀鞘的事,二是……她需要在他的公司,需要留在他身边,才能更有利于她接近魏婕。
文菁忍痛暂别了宝宝,赶回来公寓,一进卧室门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绝美的男子,除了翁岳天还能是谁呢。
他睡着的样子真像个小孩,单纯无害的面容让人心疼,浅浅的微笑,似乎是梦见了开心的事。这样的他,没有咄咄逼人的凌厉,没有冷言冷语的嘲讽,文菁的心也不由得软了几分……
就是在张床上,与他曾有过多少旖旎缠绵,浓情蜜意,就是在这张床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就是在这张床上,她身体里有了生命的种子,怀上了宝宝……
文菁的目光落在枕头旁边那张纸条上,当看清楚上边的字迹时,她整个人犹如被闷棍打了一样,脑子里嗡嗡作响,呆滞良久,伸出手,颤颤巍巍地将字条拿起来……
这是五年前的圣诞夜,魏榛闯了进来,用枪抵着她的肚子,强迫她写下的字条。想不到,阔别五年之后,她还能亲眼再看到。
回忆是什么?回忆有时就是定时炸弹,被特殊的人和事点燃导火线的时候,就会在你身体的每根神经和细胞里肆虐!
文菁脑子里又浮现出写纸条那一幕,当时的恐惧,当时的心情,当时的无助,全都像潮水一样涌来……
“翁岳天,我走了,不要找我,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对彼此。你既然选择了魏婕,就不必再有我。明知道我恨她,你还要那么做,我不想再见到你,离开你,我会过得很好。祝福你和心爱的女人快乐幸福。”这是纸条上的话,文菁至今都没有忘记过一个字。
这些年,文菁问过自己无数次如果当时没有魏榛的挟持,她会不会走?
她没有答案。那晚她亲眼看见翁岳天和魏婕接吻,知道了他们曾是恋人,然后又看见魏婕倒在他怀里,而他那么紧张……
爱是自私的,谁能大度到遭遇这样的事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何况,魏婕是文菁不共戴天的仇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没有魏榛的存在,她和翁岳天之间也不会平坦的。
他怎么还留着这张纸条?他为什么今夜还要拿出来看?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在她记忆里,从没见他身上有这么浓的酒味。
文菁的手不知不觉爬上了翁岳天的脸颊,轻轻地触着他光滑的肌肤,她眼眶里泛着点点晶莹,酸涩,伴随着深刻的心痛,无声的叹息……因为他睡着了,所以她可以大胆地流露出自己的爱意。可知她忍得多辛苦,越是靠近他,越是有一种近乎自残的痛楚。
她不是没想过告诉翁岳天这一件事,但她也很迷惑,就算说了又如何呢?他和魏婕的关系都那么深了,难道就凭这件事让他“移情别恋”?她还指望着重拾旧情吗?
那么伤过,那么痛过,经过五年的沉淀,对于现在的文菁来说,爱情反而不如宝宝来得重要了。她的心累了,除非了受到极大的感情刺激,否则很难再让她激起爱的火花。
她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描绘着他深邃的眼部轮廓,暗暗赞叹这个男人拥有无懈可击的容颜,不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那么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唉……如果你知道这纸条是当年魏榛用枪抵着我的肚子,逼我写的,你还会像现在这么恨我吗?”文菁情不自禁地嗫嚅着嘴唇,声音细如蚊蝇。
文菁摇头轻叹,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今夜怎么又感xing了,文菁拍拍自己的脑袋,无奈地苦笑,这是被他给感染了吗,因第一次见他喝这么多久,地板上那空空的酒瓶,看在文菁眼里有种莫名的刺痛。
文菁站起身走向浴室,才刚跨出一步,倏地,身后猛然一个大力的拉扯,下一秒,她娇小的身子就跌进了男人赤果的怀抱!
文菁吓得惊叫,这熟悉的危险气息让她浑身寒毛都竖起来,紧贴着他,她这才看清楚,原来被子底下的他,没穿衣服……
“翁岳天,你放开我……你抱得好紧,我喘不过气了……”文菁羞窘,她本来是想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但是这动作此刻却变得暧昧无比,她的爪子正好在他那粉红的诱人之上……
翁岳天灼热的呼吸里喷薄着让人目眩神迷的气息,只是那双眼眸却闪烁着恐怖的幽光,像夜里出来觅食的狼!
他轻轻一勾薄唇,低沉暗哑的声音仿佛从外太空飘来:“还想跑?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五年前的圣诞夜,你遇到魏榛的事……你真行,藏得很稳……”
男人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咬碎了挤出来的,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刚才如果不是他故意装睡,他就不会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文菁惊骇了,他……他听见了?
慌了,乱了,懵了……文菁像鹌鹑一样缩着小脑袋,他的怒气充斥在周围的空气里,他的眼神比刀子还可怕,文菁的身子禁不住在颤抖……
翁岳天拼命忍住身体里那一股肆意汹涌的狂暴因子,紧紧拥着她,心痛到窒息!
“说……我要你,说!”他再一次地重复,强健的身躯在微微战栗着,他分不清楚自己是震惊还是欢喜多一些,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理智随时都可能崩溃!
文菁其实也明白,她不说是不行的了,只是她还太过措手不及,紧张得全身哆嗦。
他沉重的呼吸响在头顶,可见他有多用力在克制着自己,文菁的脑壳里乱成一团浆糊,只好结结巴巴地将那晚自己被魏榛挟持的事说了出来,但她只说到自己滚落江边就没有再继续了……宝宝的事,她不敢说。
翁岳天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额头上青筋暴跳,钢牙紧咬,瞳眸里发出嗜血的红光,凛冽的寒气仿佛冻结了周围的空气,尽管有空调,文菁依然被他的气势给逼得瑟瑟发抖。
他什么意思呢?不说话是代表什么?文菁揣测不到他的想法,她只感到惴惴不安,生怕他穷追不舍地刨根问底,那她要怎么办?
僵硬的气氛持续了不知多久,文菁才听得一声幽幽的叹息,盘旋在她头顶,灌进她的耳膜,带着男人无尽的悲伤和痛惜,在她心上化作绵绵不绝的丝线缠绕着,一圈一圈越来越紧……。
“吧嗒……”文菁脸上滴了一颗透明的液体,滚烫的温度破开她的肌肤,灼伤着她的心。
良久,空气里蔓延着他沙哑的声音:“幸好,你还活着……”随着这一声,他冰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那般温柔,一如往昔的宠溺。
只是这一句话,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文菁的情绪在瞬间崩塌……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心酸,太多的恐惧,当年她差点就被魏榛关进笼子,路上出车祸的时候她侥幸没有撞到,及时逃脱了,再后来滚下江边,幸亏命大福大,没有一尸两命。从鬼门关里走过来的人,比任何人都更庆幸自己还活着!
拼命压制着的眼泪顷刻间决堤,文菁只知道必须要发泄出来,在他面前狠狠地,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她已经幻想了五年!
“呜呜呜……你知不知道魏榛有多变态啊……他说要把我关进笼子里……说他为了关我,做了一个金子做的笼子……哇呜呜……”文菁在翁岳天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扯开嗓子哭,扯开嗓子嚎……
他默然,因为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的愤怒!她的遭遇,是五年前的事,他现在说什么都无法让时光倒流一次,伤害已造成,他唯有倾听她的哭泣和委屈……
柔柔灯光下,英俊无匹的脸上,浓眉深锁……文菁大声恸哭,将翁岳天的心都哭乱了,哭碎了,让他那一颗自认为坚硬的心,在悄然龟裂……
翁岳天想不到文菁当年的离开竟是这般曲折,那夜之后他不是没有查公寓的监控录像,但结果却是坏掉了。显然的,魏榛那禽兽,既然计划好了,当然会提前把监视器给破坏掉……
文菁哭得肝肠寸断,一声比一声凄惨,哭不尽的悲伤,流不完的心痛,全都释放在这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我们的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没有的吗?”翁岳天沉重的声音传来,文菁的身子又是一颤。她的这个反应,给翁岳天的感受就是太过悲痛所至,是戳到她的伤疤了……文菁哭得更凶了,有那么一秒的时间里,她真的想要告诉他,孩子,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紧贴在他的胸膛,文菁能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越来越快,震荡着她的耳膜,搅乱了她的心,他颤抖的声音,让她肝胆欲裂,关于孩子的事,她还在犹豫着,就是这一会儿沉默的时间,翁岳天自然就以为她是默认了,以为他的猜测是对的,孩子就是在她滚下江边时流掉……
“我错怪你了……孩子的事,不是你的错,可是你知道吗,我这些年,做梦都想着那个孩子……我们……我们再生一个宝宝好吗?”翁岳天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喃,结结实实吓了文菁一跳,她满脑子是有他最后那一句“再生一个宝宝”……
“我……唔唔……唔唔……”文菁后边的话还没说完,红润的双唇已经被他狠狠攫住。密密绵绵的吻将文菁的整个意识给搅得乱七八糟,久违的温柔如春风化雨,这一次他没有用力啃咬,撕扯,而是深情地描绘着她优美的唇线,细细摩挲着她花瓣般的樱唇……他火热的躯体将她身上的冰冷都赶走,连带着她的理智一起燃烧起来,他的吻,急切,密实,张扬着强烈的占有欲和霸道的狂肆,彼此是那么熟悉,深藏在灵魂里的情意如决堤的山洪暴发,奔涌不息……急促的喘息,暧昧的低吟,柔黄的灯影下,只见两条纠缠不休的身影在翻来覆去,满室的春意盎然,免不了又是一场激情大战。挥汗如雨的男人勇猛刚劲,在最后那极致的欢愉里,他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声中,文菁只迷迷糊糊听到一句:“我要孩子……一定要再怀上一个孩子!”文菁意乱情迷中,看见他目光里不止是有的色彩,还有一种坚定!他是说真的?还想要她再怀孕吗?还没等文菁反应过来,刚刚才战完一回合的他连休息都没有,再次将她吃了个干净……
“唔……我没力气了……”
“小东西……你乖一点……给我生个孩子吧……忍忍,一会儿就好了……”翁岳天嘶哑的声音附在文菁耳边……“小东西”,他很久没有这么叫她了,每一次他这么叫,她的心就会特别柔软,就会感到他的疼爱和宠溺……文菁一时间迷乱了,眼前这个是她深爱着的男人,是她身体里解不开的蛊毒,她可以抗拒他的粗暴,但是他的温柔缱绻,她却没有免疫力。仿佛沉睡的公主被唤醒,心底涌动着一波一波浓情蜜意,有过太多伤痛的心,更加渴望有爱的滋润和灌溉……
有的人就是这样,哪怕伤得重,哪怕伤口还在滴血,其实她想要的不过就是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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