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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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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到极限了。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吧?”
沙小弦忽略他泛红的眼睛,微笑说道:“是的。”
火炉的火花发出明黄色光芒,毕剥作响。杨散沉身坐在与之相对的沙发里,整晚上看着明光。他的脸被分割成忽明忽暗的两半,质地像雕塑,没有人知道他在难受什么,只有壁上的挂钟陪伴着他,嘀嘀嗒嗒地走过寂静,恍如沉默了一个世纪。
凌晨六点,杨散起身,走上二楼沙小弦的房间。她蜷缩在被窝里,用枕头蒙住了脑袋,露出的嘴唇微微吐气,像是温和的鹿。他垂眼看了会,伸出手,慢慢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离开了卧室。
房门喀嚓轻阖,沙小弦睁开眼睛,默默看着窗外。白雪返照的光很强烈,映满了整幅窗帘。
原来天亮了。
清晨七点,沙小弦站在木宅走廊前,看着皑皑白雪,呼出一口热气:“再见了,杨散。”
杨散一晚上没合眼,清俊的脸掩不住疲倦。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说:“沙宝,让我先走。”
七年前的8月31,是他站在这里目送她离开,再利用她的警察身份获取了人生第一笔财富,然后发现时间再也倒不回来。
熟悉彼此的恋人不需要点破最后那张纸,于是两人挥手作别。沙小弦嘴角浮起温和的笑,伸手将恋恋不舍的杨散转过身子,出力将他推向正前。“答应我的话就要算数。好好做点实事吧,杨散。”
杨散卓然背影挺立了会,然后大步向前走。
沙小弦悄声笑了笑:“果然是个聪明的男人,不枉费我爱过你一次。”她静静目送他走过街道,看着他挺直背脊,在身后抛下了所有风雪,可能还有融化的泪水。
不需要他开口,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温和地退让,真的已经到了极致;不到最后的时刻来临,他会舍不得放手。
那么,怎样才能做到两全其美,少些伤害呢?
沙小弦迎上飘舞的雪花,自嘲笑笑:“李铭远,难道真的要听你老爸的?让我再追你一次?”
傍晚七点雪才停。
沙小弦在老宅里呆了一天,晚上回到边缘夜总会,还没走下旋梯,一道亮丽身影就横蹿过来,软着腰哼:“沙宝,从实招来,昨晚睡哪儿了?”
沙小弦抬起眼睛看看对面涂得娇艳欲滴的红唇,冷冷掀了掀嘴皮子:“半夜又摸到我房里来了?”
美男哼哼,骄傲地扭过头:“先不怪你夜不归宿。我的烧酱呢?”
沙小弦马上换上笑脸:“摔了一跤,化在雪里了。”
妖娆的身影十指纤纤,尖叫着扑了过来。沙小弦急忙躲避,绕着吧池里的装饰柱旋转,其余的美男站在一边哄笑,时不时丢过两个果核来增加逃避难度,沙小弦恼羞成怒,沙沙地喊:“够了,再抓我就打人了!”
店长爸爸及时出现解围:“哎呀,要死啊,敢欺负我家沙宝。”
偏偏那个美男很喜欢摸沙小弦身子。他笑嘻嘻地凑近,嘟起嘴巴:“来,沙宝,让哥哥抱抱。”沙小弦看都不看,抓起水果就砸了出去,后脚跟跟着一磕,遇到了一股阻力,趔趄着倒了下去。
男人温暖的胸膛把她抱了个满怀,还传来淡淡的衣染清香。
有些熟悉。
沙小弦马上抬头,正对上一双墨如宝玉的眼睛,深处无星,格外清冷。
居然是李铭远。
他穿着黑色毛呢大衣,脖子上围着格子围巾,衬得眉目俊朗,肤似寒冰。他的手臂稳稳接住了沙小弦倾斜的身子,自身却坐在卡座里,动都不动。
甚至看到了一切打闹,话都不说一句。
沙小弦快速直起腰身,弹了弹外套衣角,微微笑道:“铭少爷怎么来了?”可她的神情并不惊疑,还偷偷使了个眼色,示意店长走近。
李铭远站起身,挺拔的身姿顿时散发出一种无形张力。他一开口,声音就冷得打颤:“这就是你不回来的原因?”
沙小弦再加强眼神,催促站在一边看戏的众男。不待店长开口,她又微笑着说:“铭少爷,我们不沾亲不带故的,你没立场管我的事情。”
李铭远无视渐渐走近的众人,冷笑:“你向我求过婚,又陪我睡了一晚,还敢说我两什么都不是?”
沙小弦冷下脸。同样,这次不等她发作,刚才追着她打闹的美男就跳出来,持续尖叫:“你小子说什么?沙宝陪你睡了?你是来讹人的吧?”
还是店长最清醒。他一把抓过癫狂的身子,挤到对峙的两人跟前笑:“宝啊,看这位公子气势不凡,你先给介绍下?”
沙小弦冷淡一笑:“新加坡来的小白脸,李铭远。”
李铭远却置若罔闻。他转过身子对着众人微微一躬,笑着说:“鄙人李铭远,是沙小弦的求婚对象,由于不小心走失了一次,特地赶过来领她回去。”
沙小弦抿住唇,突然狠狠瞪了店长一眼。站在她对面的店长看得最清楚,滴溜溜的眼珠向左一飞,他娇俏回道:“铭少爷来一次也不容易。这样吧,只要过了我们这一关,你可以把她带走。”
沙小弦站在李铭远背后,无声抿嘴一笑。
整蛊(1)
新开的包厢里热热闹闹坐满了十人。暖气开得足,七位美男脱去貂裘披肩,只着丝质衣裤,亮闪闪地贴在身上,晃花了一地的影子。他们的长相虽说不上是国色天香,但妖孽如此,也远远超过了新加坡的清凉妹妹,圆满地撑起了全场。
——既然李铭远爱泡妞,安排这一场美男环伺局,想必也能让他慢慢消化。
沙小弦拉住店长的手,将他拖坐在沙发角,低声说:“不要惊动杨散。他这几天心里难过,让他安静会。”
店长叹口气:“好吧。”努努嘴,又问:“那小子怎么办?”
李铭远正身坐在围座中央,左右有美作陪。面对靠过来的美男们,他抿开嘴角,笑得恬静、云淡风轻。这么纹丝不动地接受挑衅,店长看了眼他的笑脸,回过头来说:“常在馆子里泡吧?见多了场面,动都不动下脸色。”
沙小弦微微笑,显得意味深长。“他真的是外交部长家的公子。还有个军阀大哥。只要不拂了面子,随便你们怎么玩。”
店长娇哼了一声:“你看你,笑得像只狐狸。嘴上说得好听,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我们除了吃点豆腐,还能把他怎么办。”
沙小弦嘴角含笑,连连说:“不是要让爸爸满意吗?——杨司长的地盘,哪能这么容易带走人?”身边突然凑过来一阵香气,她眼疾手快,用左掌挡住美男偷袭的嘴唇,继续扭头笑着对店长爸爸说完:“趁他来,我刚好脱身离开。”
那个常摸进房骚扰她的美男扭动身子,不依地叫:“沙宝,来挨哥哥坐。”
沙小弦摸起靠枕,砰的一声打过去,将他扫到笑成一团的美男堆里。“再乱来我削掉你的嘴。”众声哄然,店长挽起披肩,婷婷娉娉站着,清清嗓音开场:“铭少爷,小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李铭远连忙探探身,笑道:“不敢不敢。”他对上角落里黑亮亮的眼睛,又笑:“店长能让小弦过来坐吗?有她在身边,我会喝得开心些。”
原来这场鸿门宴,他早就看清了本质,也顺便抓人过来,避免其余美男的骚扰。
店长依然婀娜多姿地笑:“铭少爷说到哪里去了。远来就是客,我们应该好好陪陪你。”他推着沙小弦落座,吩咐去开一提清酒、十瓶蓝带马爹利、十瓶伏特加。
酒精度数逐渐加深,是循序渐进地灌。
李铭远伸出左手,牢牢圈住沙小弦腰身,低声问:“小白脸,昨晚你睡在哪里?”他的温热气息一直吐在她耳边,没得到回答,他又说:“跟我回去吧,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沙小弦坐得安然不动。左边是蠢蠢欲动的二号美男,右边是清健俊雅的李铭远,她像是木头桩子,靠在沙发背里牢牢生了根。看到酒水干果都拿了进来,她才抬起眼睛,对着对面嘻嘻笑着的众男说:“哪位唱唱歌助助兴?”
包厢里都是混熟了的人。以前在边缘前身,他们就爱调戏一脸冷漠的沙小弦。现在唯一的妹妹一开口,个个都像人精似的,马上起声响应。
上百分贝的摇滚嘶吼了出来:“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这下,李铭远也保持不了笑脸,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场面一度很high,眼前不是群魔乱舞就是笑得花枝乱颤,除了身边不兴波澜的小白脸,还没开始喝,这场景就诡异到了极点。
“小白脸,说话,昨晚到哪里去了?”
李铭远接过方口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盯着旁边问。沙小弦形如老僧入定,眼皮子抬都不抬,说:“铭少爷管不着。”
“哦?”李铭远笑了起来,“既然要撇清关系,那这几杯酒,你说我用什么身份喝?”沙小弦也转过脸笑:“就当来捧捧店长爸爸的场。或者尝尝我的调酒手艺?”话说完,她挤出身子,走到茶座前,拿起雪克壶,加入适量的清酒、柠檬汁、冰块,以繁复手法快速调出三大杯梦幻勒曼湖。
包厢里虽然热,杯口的水珠子却一点一点滑下,渗出清凉的冷。沙小弦又弯腰倾倒了些汽水,盖上抹了糖边的面板,砰的一下,在茶几上轻轻一磕。“我以前的招牌鸡尾。”她垂下五指,钳住玻璃杯,笑着对上抿嘴不语的李铭远。“铭少爷一定要试试。”
狼声嚎叫中,李铭远接过杯子,看着乌黑的眼睛一饮而尽。喝完后,他的嘴唇果然冻得不轻,变成了紫色。沙小弦再回过脸,对着按兵不动的美男们撇撇眼睛,人精们一接到指示,全部一窝蜂地扑了过来。
李铭远连忙躲进沙发里,笑着左右抵挡:“嗳,喝酒可以,别乱来。”沙小弦正要朝外走,店长抚着嘴唇拦住路,悄声笑语:“真的不管他?”她笑了笑回答:“你放心。这种程度整不倒铭公子。”
果然,就趁这十几秒的停顿,李铭远突然拨开拦在他面前的身子,像是一匹灵活的豹蹿了出来。他这力道奇大,旁边的阻碍被冲得摇摇摆摆,他自身却弹到沙小弦背后,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身。“小白脸不准走。”并趁机啃了啃想了很久的脸庞。
沙小弦被箍得不能动。她扬扬眉冷声说:“放手,李铭远。”
旁边的二号美男又要发作,店长横过眼神,制住了他的靠近。李铭远什么都不顾,就紧紧抱住怀里的沙小弦,将嘴唇扎进她脖颈处,低声说:“小白脸别玩大了。你把我丢进狼窝算什么事?——要蹂躏我也只能你来。”
沙小弦听了忍不住笑:“铭少爷细皮嫩肉的,他们看了爱。我不好这一口。”
李铭远又咬了口:“老子不是GAY。”他不顾怀里的挣扎,手臂紧圈着不动,用一种大小适宜的声音说道:“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如果天上有惊雷,肯定能把沙小弦劈得形销骨立。她现在面对众男调笑的目光,只能做到不炸开头发,咬牙说道:“李铭远,你找死是吧?”
李铭远不说话,也不放手。
突然,闹哄哄的包厢被人喀嚓一声推开门,一身休闲西服的白寒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冷脸扫了一遍全场,突然两步跨进来,直接朝着紧箍住沙小弦的李铭远喊:“你他妈的是谁?凭什么抱沙宝?”
话音还没落,拳头就招呼了过来。
沙小弦急忙低头,没想到身后的男人反应更加机敏,只见黑影一晃,他压下她的上半身,将她护在了怀里,同时转过了背。
白寒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李铭远后背上。李铭远躬身停顿两秒,才放开手臂,挺直了背脊。等他抬头时,他的脸色就恢复了冷清,一种傲气同样充斥全身。他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对着白寒冷冷地说:“先生一进门就动手,难道这又是你的风度?”
沙小弦一直站着不做声,只用眼神示意旁人不必插手。堂堂铭少爷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先被人无视,再被人冷落,最后还来个莫名其妙的打骂。这些她懂。听到最后,她才挪步李铭远跟前,挡住他的身子,对着白寒说道:“你怎么来了?”她的身后传来一股温热气息,还可以感到那具胸膛在微微触动,似乎带了压抑的怒意。沙小弦想了想,伸出手反向摸索到瘦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抓住了它。
身后李铭远顿时不动了。
白寒的眼睛透出冷光。沙小弦面向他,亦然笑:“阿汀的爸爸有消息了吧?我们出去谈。”白寒看她一直挡在他和那个男人中间,冷冷地抛个嗯字,先走了出去。
李铭远虽说平息了怒气,但还是站着不动。店长笑着走过来说:“孩子们招呼下铭少爷。”沙小弦回头看了一眼,李铭远冷着脸坐下了。
“早点回。”他接过店长的清酒,抚着杯口说。转脸迎上身边巧笑盈盈的众美,又微微一笑:“来吧。”当即喝下递过来的酒水。
沙小弦放心地走出门。
整蛊(2)
外面卡座里,白寒的脸色很不好看。盯着安然坐下的沙小弦两秒,他冷冷地说:“那男人就是你抛弃我哥的理由?”
“说重点。”沙小弦撑住脸颊,靠坐在沙发里。“阿汀爸爸的事情。”
白寒还是冷笑:“你知不知道我哥咳得吐血?问他什么都不说,就拖着身子出席政会。小皮说他一天都没吃饭,只顾着忙工作。”他吐出一口烟,恶狠狠地扑来烟雾:“我哥变得这么勤政爱民,是你的作用吧?”
原来杨散以实际行动在贯彻她的“做点实事”。
沙小弦突然叹了口气,猛地闭上了眼睛。纤秀眼睫簇簇闪动不停,但仍是不接话。
白寒冷笑:“你也知道心痛?我还以为你冷血得没感觉!”
沙小弦抄起小圆几上的水果,一把丢了出去:“说不说?不说就滚!”
白寒红了眼睛。他丢下烟,整个身子靠了过来,沙小弦冷声警告“你想干什么”,他也抵住她的上半身,把她按在卡座里吼叫:“说了七年前是老子的错,是老子的错,不关我哥的事!你凭什么丢开他?凭什么折磨他?这样爱你的一个男人啊,把你当成他的命……”
他突然说不出话,哭了起来。
“我怎么折磨他了?鼓励他走出伤痛难道还错了?”冷声划过寂静的空气。眼泪一滴滴砸到沙小弦脸上。她闭着眼睛,尽量向后退,并没有挣扎。白寒不放松,抵着她哭,她等了很久才说话,声音是抖动的:“白寒,你们想过我的日子吗?在沙岛里谁能帮我?还不是靠自己?就算被人掰断了手指,我都不掉一滴眼泪,怎么换到你们这里就行不通了?”
白寒闷声大哭:“我送过人进去!哥也想过办法,后面五年你关进西座,就是哥打通的路子!”
沙小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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