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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叹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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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祥早已泪流满面了。
李鸿章又说道“就是我李鸿章肯,可就是皇太后也不肯啊!”
他目送林国祥回到座位上,便坐下来说“今日虽我一人前来大阅,但已深感北洋水师,攻人尚不足,而守口则有余。半是我水师已成规模,半是我北洋水师人心可识也,然!若我北洋水师在海上遇敌之全军,诸位可有御敌之法吗?”
“左翼总兵林大人,你是镇远铁甲舰的管带,从一开始你便一语未发,现在看来,你早已是胸有成竹了,”刘步蟾看着坐在对面一语未发的林泰曾。
林泰曾四十三四岁模样,白面皮,只是个头有一点矮!
林泰曾说道“说什么呢?都是金玉良言,中堂大人担当,丁军门担当,步蟾总兵担当,泰曾口拙,你们是知道的…”
李鸿章说道“你素来为人勤奋,口拙无妨,但有意见,你说来无妨!”
“诚有一日,我日夜深虑,今天如实禀告大人,一是北洋水师章程早已规定,一切应依照章法行使,不可驰越军纪!”
丁汝昌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年章程是我与步蟾总兵和那个琅威理上校共同制定,又经中堂大人审阅,亲自上报朝廷的,当然要倚章程而行,不在话下。”
林泰曾望了望丁汝昌:“其二,海战中,旗舰若有不测,便会牵连全舰队,事先应该预定代理旗舰为好。”
李鸿章觉得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稳了稳身子,看着丁汝昌问道“丁军门,意下如何呢?”
丁汝昌有一点懵懵懂懂,但又不好表现出窘态,就对李鸿章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就像朝廷设立太子,立与不立,立谁,都是问题?个个都可以参与嘛!”
邓世昌又说道:“海战历来凶险,若在海战中旗舰受损,按照西洋人的惯例,都会设置一艘代理旗舰,以防旗舰有难,代理旗舰便可全权指挥战斗,中堂大人,此事关乎我北洋水师全局之变化啊,望大人三思啊!”
刘步蟾这个两面派又说道:“中堂大人,定远旗舰乃是我北洋水师,乃至全世界最好的舰船,堪称我北洋水师军魂,这样的巨舰若要是沉了,那还有我北洋水师吗?战场之上,还没有打仗士气倒先是散了,这可是行军打仗最忌讳的了,再者,我朝太子都不预立,都怕涣散人心,最后各成一派。丁提督常驻定远旗舰,提督在旗舰,旗舰万万不可易职。因此,北洋水师章程早有规定,北洋水师兵船仅听中堂大人一人之令。……”
“大胆!”刘步蟾话还没有说完,李鸿章就把桌子拍的咚咚地响。吓得刘步蟾赶紧跪了下来,满头的虚汗!
刘步蟾意识到是自己说话有些失误了。
李鸿章心里的那个气啊!朝廷之上已经有人当着皇太后的面说北洋水师是我李鸿章的私家舰队了,到了这刘公岛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刘步蟾还说北洋水师仅听中堂大人一人之令,这…这…真是气煞老夫!!!
丁汝昌赶紧劝了劝李鸿章“大人不要生气,步蟾也是一时口误罢了。”丁汝昌又对着刘步蟾使了使眼色,让他赶紧赔礼道歉。刘步蟾赶忙说道“中堂大人赎罪,是步蟾一时失礼了,还望大人海涵!原谅小人过错。”
李鸿章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看也没有看刘步蟾一眼,丁汝昌示意让刘步蟾退下站在门口。
过了好一会儿,李鸿章才坐了下来。
“继续说吧!”李鸿章有气无力的说道。
邓世昌有些小心翼翼的为刘步蟾说好话,:“步蟾兄,是你唐突了,这么个年纪,记性怎么也不好呢?《北洋水师章程》中云:提督他往,则听左翼总兵之令,而并非只听中堂大人之令!”
李鸿章有些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的红润,他没有说话,继续听了下去!
左翼总兵镇远巨舰管带林泰曾一下子吓了一跳:“那里是这个意思,我……”林泰曾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站在门口的刘步蟾看了看丁汝昌,又看了看李鸿章,见到丁汝昌的示意,他又说到:“海战中他往是什么意思啊?临阵脱逃?”
方伯谦看了看丁汝昌:“舰船漂泊于海上,逃也没处逃啊。那邓大人的意思是丁军门阵亡了!”
丁汝昌一拍桌子“放屁,老子还活着呢!”
李鸿章问了问汉纳根“他们说的话你可明白!”
汉纳根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耸了耸肩膀。意思是半懂不懂。
李鸿章又问“以你的意思呢?”
汉纳根又说“按照常理来说,海军是必须要有代理旗舰的,但是要想如此,必须有一个条件,必须是定远旗舰完全沉没,不在履行义务时,代理旗舰方可指挥全局,但是定远镇远两艘军舰是我们德国造的,沉没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我认为以大清国的军事实力,不必设置代理旗舰都没有事情!”
邓世昌一下子跳了起来,“汉纳根,你他妈的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他妈的什么东西,德国陆军上尉而已!”
李鸿章说道“放肆!”
“中堂大人!”
“住口!”
邓世昌看了看门口的刘步蟾“步蟾兄,你难道真的要置北洋水师的安危于不顾了吗?”
刘步蟾一脸安然的说道“世昌老弟,你难道真的认为我北洋水师的定远镇远两舰会沉没吗?”
适时,超勇,扬威,经远管带,方伯谦邓世昌,林永生,林泰曾,叶祖圭,萨镇兵一起跪下“事关北洋水师之安危,请中堂大人三四。”
李鸿章黑着个脸,坐在那里也不吱声。
三天之后李鸿章回了天津。他带着一个玄之又玄的问题走了!……
☆、第四章 园子
第四章 园子
中华上国的尊严,捉襟见肘的银子,金銮殿里的利益博弈,环伺列强的各怀鬼胎,慈溪老太后六十大寿将至,帝国的东边动静越来越大,日本正在大力的打过渤海,李鸿章几封电报出兵朝鲜。天崩地裂,帝国还在筹算歌舞升平的银子……
同治皇帝是慈禧太后的亲生儿子,他于同治十二年(1873年)亲政,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他经常深夜出宫“微服私访”,得了一种皇帝决不能得的病,于第三年初死了,当时十九岁,慈禧太后伤心欲绝,同治无后,慈溪老太后立爱新觉罗。载沣为储君,继承皇位,年号光绪。
这个玩世不恭的皇上在在位期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
他要重新修补英法联军侵入北京城时火烧的圆明园。
他这样做的理由很是充沛,为皇爸爸安享晚年找一个好的地方,本朝一向以孝治天下。
然而其中也表现出了他的聪明才智,他深知,只有把这个皇爸爸安顿好了,他才能切实地掌握作为皇上的权利。
再者,那个所谓的园子,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是听说过。
重建之后,供他时常去游玩,比起这个深深地宫中,那里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园林的修建计划超然的庞大,对于这个不堪负重的大清帝国来说。
当然是遭到了以他叔叔恭亲王奕欣为首的几乎全部朝臣的一致反对。
而这件事情,对于一个一直想要把权利集中到自己手机的小皇帝来说。
第一次行使皇上的权利,就遭到了阻碍,这使得同治皇帝暴躁无比,但是暴躁归暴躁,皇家的面子还是代要顾上的!
同治皇帝的暴躁无比,今天要杀张三,明天要斩了李四,最后竟然砍到了恭亲王身上,同治竟然要杀自己的亲叔叔。
这还得了,特别是事情传到了慈禧老太后的耳朵里,这恭亲王可是朝廷重臣。
如果当时没有恭亲王,在咸丰帝驾崩之后,慈禧老太后一个弱女子怎能在朝中站稳脚跟,一举成为权倾朝野的大清国圣母皇太后。
紧接着,一道道废除皇帝的圣旨下了下来,平息了一场朝廷的闹剧!
不久之后,同治皇帝死了!
其实,慈禧太后也想有一个自己的园子,这样便可享受“安享天颐之福了”,但后来想想不妥,大清现在窟窿眼儿一大堆。
还不适合安享晚年。
既然自己的儿子都提出来了,那就是再合理不过了,在这期间,她也主动试探了奕欣,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意思。
在巡游紫禁城时,她指着一处破碎的院子道“这里该修修了”。
但是奕欣只说了个“喳”字,就没有了下文,小小的破损都不修,何况一个大大的园子!
同治死后,该立谁为皇子就成了问题了!
这对于已经经历过丧夫之痛的慈溪来说,简直不算个事,她立即就有了决定,就是光绪皇帝,爱新觉罗。载恬,光绪帝是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之子。
而醇亲王的福晋又是慈禧的亲妹妹,这只是载恬能作为皇帝的第一个理由。
第二个就是载恬的年纪和同治皇帝的年龄相仿,当时也只有四岁。
想当然的慈禧太后又垂帘听政了!
历史在这里仿佛要有意显示一下玄妙的轮回,那个久久笼罩在紫禁城上空的不详魔影又越来越清晰的显现出来了。
光绪十年(1884)东太后慈安太后已经莫名其妙的暴死三年了。
慈禧借故赶走失去依托的恭亲王奕欣,用他这个皇上的生父,顶替了哥哥奕欣内阁总理大臣的位置,执掌了权利的奕譞。
深知他的才能远不如那个被人称为鬼子六的哥哥,放然明白了治理国家的不容易,但他当时已经犹如上钩的鲤鱼,再也挣脱不了慈溪太后下的钩子了!
奕譞拼命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光绪十三年(1887),光绪帝十六岁,那一年光绪帝正式亲政,奕譞以皇帝年幼,朝政还需太后扶持为名,苦苦哀求慈禧留了下来。
慈禧故作推诿了一番,后又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下来 “哎!也罢,身为爱新觉罗氏的人,理应保下祖宗们留下来的江上社稷”。
为了江山社稷,奕譞上台时,中法战争已经停了,中日又因为朝鲜事变签订了《天津协议》,海防的问题已经成为首要,奕譞倾全力在哥哥奕欣的基础上创业,并与李鸿章联手,终于在光绪十四年(1888)使得北洋水师自成一军。
光绪帝也长大了,举行了成人礼。两年后光绪帝大婚,太后再也没有理由来垂帘听政了,对于奕譞来说,漫天的阴云终于出现了一丝的朝阳。
虽然慈溪退了下来,但朝中的奏折还是要看的,朝中大臣的任命,还是由慈溪来决定,光绪帝有了亲政的权利,但是朝中大权依旧掌握在慈溪手中,这样边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变化,朝中文武百官,宁可听从一个老女人的话,也不愿意听从皇上的话,所以每次早朝之时,大臣们表面上是忠心耿耿的对着光绪帝参奏叩拜,实际上则是对着坐在帘子后面的太后说话叩拜。
皇权架空,大清国气数将尽!!
自秦皇汉武以来,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已经深深地埋在了各代皇帝的骨头缝里,载恬深知,太后一日不倒,大清国一日不安,皇权一日不得归附,这就是后话了,这也是几年之后,光绪帝发动政变戊戌变法,史称百日维新的原因了。
话又说了回来,光绪帝屡次通过慈溪要动用户部多年结余下来的八百万两银子,而逼户部尚书阎敬铭称疾去职一事,看出了慈溪想要修园子的心事,就主动提出感谢,“圣母为天下忧劳多年,理应修个园子以颐养天年”。
慈溪野心太大了,既想要权,还想要园子,却又故作推脱,说唯恐动工,伤了大清国的根本,光绪又说:“想我大清泱泱大国,修个园子动不了我大清国之根本,修建圆明园的确是我大清国现在不能完成之事,不如就将万寿山下的园子改为颐和园加以修建,且得山得水之处,既又省钱,又尽朕向母后的一点孝心”。
光绪是应承下来了,可银子从那里弄呢?慈溪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北洋水师提督总理大臣李鸿章”。慈溪又觉得不妥,干脆就交给醇亲王奕譞吧!
自然而然的奕譞接下了这个很难擦的屁股。
☆、第五章 海军军费
第五章 海军军费
“坐镇北洋,遥执朝政”,每当李鸿章想到这句话时,就有说不出的滋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帅土之滨,莫非王臣!
呵呵…李鸿章苦笑一声,是他执掌了朝政还是朝政执掌了他,世人皆可信口,问世间尝遍这滋味的,只有他李鸿章一人了吧!
同治元年(1862),朝廷初设同文馆,意外培养翻译人才,可是好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人来考,偶尔有几个人去了,家中亲戚长辈就视作异类,竟然以绝交相要挟。
哎!同治年间就是真么个情况!
大清国驻英大使馆,英国公使郭嵩焘回国,一说到西方的世界,就被人怒斥为汉奸!
曾国藩的儿子曾纪泽就更惨了,回国后乘坐小火轮回湖南老家,刚刚登岸就被乡亲们当做妖怪烧掉了。
同治十二年(1873)同治帝举行亲政大礼,各国驻华公使要出席参贺,联衔照回,要求行免冠鞠躬礼,“反倒成了中国之羞耻了”。
光绪元年(1875),日本侵入台湾事件发生后,朝廷内掀起了一场关于海防的筹资活动,东南各省巡抚大臣都支持建设海军。
他李鸿章更是切陈的厉害,认为各代的战事,多发生在西北,现在反倒发生在了东南,从大海那边打过来的洋人,确实是数千年来未有的劲敌。
就在这样的态势下,朝廷中有些大臣竟然吓破了胆的高论,他们说洋船是笨之极的东西,船应该越轻越好。
李鸿章将此事禀告了恭亲王奕欣,奕欣只说了一句“毋庸置疑”。重建海军的提议才算是成立了,了结了一场堪嚣尘上的反对。
这仅仅是感触的一种,让李鸿章赶到不对劲的地方还在于,本朝吸收了历朝历代的教训,绝不以廷议治罪。
而手无实权的大臣们,便把廷议上奏之权看成了一种获取利益的工具。
就以修铁路而言民间反对说修了怕影响风水断了龙脉,廷议除此之外,也更有很好的发挥,认为修了铁路,就会断了贩夫走卒的生路,还会使西方国家的势力沿着铁路侵略内地,就会危及江山社稷的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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