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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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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亭主人倒很客气,特意为我们准备了一个“雅间”,只是这雅间也只是相对高雅而已,说白了就是把亭中桌子一撤,临时支起三张床来,再用塑料布把亭子四周一围,这就算完活了。
我对这种睡法不太习惯,但箫老三却跟我强调道,“建军,知足吧,过了今晚等你去枯岩镇看看,那里条件还没这好呢,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紧体验下幸福生活。”
我都被他说愣了,尤其望着眼前这没褥子的硬板床,心说这也算是幸福生活?
这一晚我辗转反复好久才昏昏入睡,甚至睡这种床恍惚间都让我有了早年在棒棰岛号生活时的感觉。
第二天吃了早饭,我们继续向枯岩镇进发,按箫老三的说法,我们快些走在黑天前就能赶到。
我又一次吃了苦头,巴图和箫老三走的挺麻利,而我受右腿的影响,时不时小跑才能跟上他们。
途中我们来到了一片草地,这草地乍一看没什么异常,但真走进去后我发现这里出奇的冷,虽说没有风,可我的后脊梁骨却时不时没来由发凉,就好像正被一股阴风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
我忍不住伸手往后背摸了好几次,箫老三见到我这架势出言提醒一句,“这里阴气很重,以前必定死过很多亡魂,咱们三人阳气太重,我施个法术,让这些不开眼的亡魂散去。”
我嘴上连连说好,甚至还跟巴图向一旁走去为箫老三腾个空间出来。
箫老三把木剑抽了出来,又从怀中捏了一个符箓,嘴里哼哼呀呀的念起咒语,脚下也踏起了八卦步。
别看他说这里亡魂多,但我却没感到害怕,只是希望他这么一念咒一施法能让我背后这股凉气减轻一些。
看样箫老三也真有些道行,他念着念着符箓就自燃起来,随后他指着远处唱了声喏,一甩手把符箓丢了出去。
这符箓一直在空中忽上忽下的飘着,缓缓向前游动直到烧尽。
箫老三没停下来,又拿出几张符箓,对着另外三个方向故技重施。
也别说他唱咒完毕后,我这后脊梁骨的凉气还真减轻了不少。
我向自己腰间拍了拍,那意思有效果了,箫老三也笑着把剑插回背上。
可我高兴的还是太早,突然间,我脚踝处凉了一下,而且这凉意还速度不减的直涌到我心头。
我一脸难受样蹲下身,呲牙咧嘴的捂着脚腕。
巴图和箫老三看出异常,一同凑过来询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自己脚踝说,“邪门了,怎么这里又上来凉意了。”
箫老三愣了下神,又掐指算了起来,只是他掐指完毕后嘴里连说奇怪。
我望着他一脸不解,箫老三解释说,“这里亡魂都散的差不多了,按说建军你身上该没有凉意才对。”
既然箫老三这位道家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没就深寻思,又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站起身试着活动下脚踝。
虽说脚踝又凉又麻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我还是建议大家快些赶路,毕竟早点走出这个是非之地也能解决问题。
巴图和箫老三都赞同我的观点,我们三不耽误的又全速赶起路来。
只是不久后,不仅是我,箫老三的脚踝也凉了起来。
第三章 枯岩镇
当时我们闷声暴走,可突然间箫老三哼呀一声,低头看起自己的脚踝来。
别看他没说话,但凭他这举动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箫老三愣了下神,接着也不顾及道家形象,骂骂咧咧起来,“这帮挨千刀的衰鬼,连老子也敢惹,不想投胎了吧?”
我和巴图都没接话,尤其我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毕竟我俩不懂鬼神。
箫老三上来脾气也挺倔,一抽木剑,把怀里的符箓全拿了出来,看样是想跟这环境中的冤魂斗个你死我活。
我不知道周围环境中到底存在多少鬼,但我心说箫老三要真把符箓都烧了,那我们去枯岩镇还有什么意义?难不成等着被食鬼附体组队去野外啃树皮么?
巴图跟我想法差不多,我俩一同上前吆喝着把箫老三拦住了。
可箫老三也真没招,我俩越拦他还越“神气”上了,甚至这就要作法准备烧符。
巴图对箫老三真的不错,要是换做别人这么折腾,老巴保准一拳头把他打晕。
最后巴图选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一下把箫老三扛起来,不由分说的赶起路来。
而我就在他俩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还不住说好话给箫老三消气。
别看我俩这么苦口婆心,但这一路上,箫老三还是逮到机会烧了几张符箓。
巴图体力真的大不如前,我们过了草地,他把箫老三放下来后整个人都粗喘起气来。
而箫老三火气过了整个人也变得老实多了,只是他还是不放心自己的脚,总走来走去的试着。
走了这么一路,我脚上那股凉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我天生就是大咧咧的人,脚既然好了,我也就没再把它当回事。
看着箫老三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老三,你坐下来歇会,还有很长的路没赶呢。”
箫老三接受了我的建议,但还是望着远处草地哼了一声,拿出一副赌气的样子走到我身边来说道,“建军,你也别不把凉气当回事,等回去的,我给你做法驱驱邪。”
我没明白他话的意思,反问道,“老三,我体内有邪?”
箫老三强调一声没错,又解释起来,“你不是道家人,凉气侵了你的脚踝说明不了什么,但我不一样,我自幼修行,身子里早就有了辟邪的法气,但过草地时还是着了道,这事就很严重了。”
我又特意往他身上打量一下,要在以前,碰到一个道士跟我说辟邪、法气这类的,我保准把他当神棍,但箫老三刚才的唱咒可露了功底,光凭这点,我就信服了他体内有法气的说法。
我就着这事又追问道,“你说严重又是怎么个严重法?”
箫老三指着草地继续解释,“我怀疑这里有鬼王,不然一般小鬼哪有那道行能从地底下给我灌阴风?”
我对鬼不了解,更别说鬼王了,箫老三这一解释我不仅没听懂反倒迷糊起来。
我又看了看巴图,那意思你听懂了么?
巴图别看对玄学也是门外汉,但却懂得某些玄学的常识,接话跟我说,“也有人把鬼王叫做鬼煞,都说它专门吞食同类,导致自身邪气大增,但这东西相传都在养尸地、万葬坑等尸体众多又极寒冷的地方才能出现,咱们一般接触不到,而且现在又是白天又是草地的,这种脏东西应该没有才对。”
箫老三先是对巴图赞了一句,说他解释的精辟,之后又大叹气说道,“我也纠结于此呢,这种地方养个小鬼还可以,但不应该出现鬼王,可没鬼王的话我脚踝的凉气怎么解释?”
倒不是我想当面折了箫老三的面子,只是就事论事的,我指着巴图反问,“老三,巴图和我一样,并没休习过道家玄学,可咱们都被阴了一把,他却一点事都没有,这又怎么解释,难不成老巴实际是个转世尊者?”
箫老三愣愣看了巴图一眼,哼哼呀呀老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甚至失神下他还拽起自己的胡须来。
我看他憋成这样真想笑,但打心里却欣赏他的实在,毕竟他满可以拿套玄学理论把这事“解释”通了。
反正直到我们歇息完,箫老三也没琢磨明白,但我们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接着全速赶起路来。
而这期间,巴图悄悄用手在我手背上写起字来。
虽说这样认字很费劲,但在他写好几遍之后,我明白了他意思。
他这几个字写的是,“这里有妖。”
我不笨,被他一提醒就顿悟了,刚才那股凉气根本不是道家捉鬼的范畴,弄不好该是某个妖物在作怪,而且这也解释清了为何我和箫老三都被阴了一把,可巴图却跟没事人一般。
巴图以前养虫,甚至还总拿自身做实验试虫毒,久而久之他体内的毒性就比一般人强很多,妖不敢碰他也是常理。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是随着箫老三来捉鬼的,别看草地怪异,我俩也只能放在心里,等食鬼事了,再重返草地捉妖也不迟。
想到这我又不由有了感慨,心说寒苦之地就是“牛气”,妖与鬼还搭伙害起人来了。
我们在黑天不久后到了目的地,这里算是枯岩镇的范畴,但却是镇的外围。
这是一个工地,到现在还一片忙活着热火朝天的景象。工人也好工头也罢,都在一片吆喝声中修路。
其实说他们修路真有些勉强,拿开路来定位更恰当些,正把本是野草丛生的荒地变成一个人畜能行的土路。
我理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毕竟只有建出一条能便于行走的路来,政府才能在此基础上去修路,去把这条泥土路变成柏油路。
而我把目光又望向了工地的宿舍,这宿舍也勉强叫个住的地方,也真被箫老三说着了,这宿舍全是临时拿布和竿子支起来的帐篷,显得很简陋。
箫老三一个道家人的打扮很明显,工头隔远就看到了我们。他俩之前都联系好了,工头也清楚我们三人来此的目的,他一路小跑过来,热情的跟我们打起招呼。
这工头姓贾,名字挺拗口,我冷不丁也没记住,但箫老三叫他贾鱼,索性我也就不客气的这么叫起来。
贾鱼是个热情汉子,带着我们先不干别的,直奔工地饭堂。
现在刚过吃饭点,剩下的饭菜还都热乎,我们三也不是那种娇气人,各自拎个碗就随便吃起来。
期间萧老三开口询问起食鬼的事。
贾鱼本来还乐呵的跟我们瞎侃,但一听食鬼他脸色就变了,接话道,“三位大师,我们这里情况不妙,昨晚上又有个小伙被抬回枯岩镇了,事发后他肚子撑的溜圆,要不是我拿手指使劲抠他嗓子让他吐了一大通,他保准就吃死了。”
我皱起眉来,别看他只说了这三言两语,但我能想象到当时场面有多震撼,甚至我也有了去看看这小伙的念头,只是他被抬回镇里,今晚想落实这计划是行不通了。
巴图插话又问,“你统计过没有,食鬼多久出现过一次。”
贾鱼点头,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来。
这纸条上被他用铅笔记着几个时间点,而且不得不说的是,在我看这纸条时,竟能闻到一股汗臭味,很显然他一直揣着这张纸条,很上心的时刻准备记录着时间,为我们搜集线索。
这些时间点乍看之下没什么规律,但在细琢磨后我发现,最近食鬼出现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甚至最后两次出现也只间隔了三天。
我打破沉默问道,“明后天咱们会不会就能等到食鬼呢?”
巴图和箫老三都点着头,尤其箫老三,他点着纸条又强调起来,“这食鬼肯定修习了什么法术,这两天它保准来,咱们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在工地周围布下法阵,保准让它有来无回。”
我们点头称妙,尤其法阵这东西我还真领教过,虽说我见的都是机关阵,像力叔的庖丁阵法、凤凰山的八极地这类的,但不管法阵也好,机关阵也罢,只要带上阵这类字眼的,保准厉害。
我们又随便说了两句,之后又被贾鱼带着去了宿舍。
他很客气,给我们专门腾出一个帐篷来,而且怕我们晚上有事叫人不方便,他还特意在这帐篷里挨着铺了四张草席,那意思要跟我们三一起住。
我们都没意见,虽说挤了点但毕竟都是爷们,不拘小节。
只是直接在地上铺草席睡这可不是啥舒服的事,草席底下随便一个小石子就能把我隔得难受,而且相比之下我还怀念起昨晚睡的木板床来,心说那床别看硬,但至少没东西隔人。
我们躺下的挺早,但我又失眠了。
一来被草席弄得,二来我左边挨着箫老三,右边挨着贾鱼,被这哥俩一挤,弄得翻个身都费劲。
尤其箫老三,醒着时候没什么怪动作,可一睡着了就不是他了,要么就把大腿放到我腿上,要么就把胳膊随便一撇压到我胸口。
我算是愁坏了,这一夜净给他推胳膊、顺腿了。
到最后我也真是被折腾累了,迷迷糊糊被箫老三“抱”着即将入睡,可这时巴图却无声息的坐了起来,还盯着帐篷门口冷冷的看着。
第四章 食鬼附体
挨着帐篷门口睡的是贾鱼,而巴图躺在最里面,他半夜起身向帐篷口看,面正冲着我这边。
我本来迷迷糊糊看他一眼,但他那冷冷的目光一下把我吓精神了。
我也想坐起身,可巴图做了一个嘘声动作,又悄悄问我,“建军,你能听到什么声音么?”
我侧耳倾听,今天夜里没风,除了箫老三和贾鱼的鼾声外,其他一片平静。
我摇摇头那意思自己听不出什么来,而巴图却小声跟我强调道,“有唰唰的响动,但极其轻微,我也勉强听到。”
我懂巴图这话里的意思,尤其他说这声音他也只是勉强听到,那对我来说,听不到也正常,而且联系着唰唰的字眼,我猜测我们附近有虫子的存在。
但现在是夜里,我和巴图总不能为了一点异响就大张旗鼓的去搜查。
我对他做了个手势,那意思先不要管这这些,咱们睡觉再说。
巴图点点头,又躺下身。
但我却睡意全无,甚至还故意侧着身子面向帐篷口,毕竟贾鱼离帐篷口最近,我寻思自己在没睡前多留意下门口,别让这小子被虫子咬了。
我算盘打得不错,可不久后贾鱼却不老实起来。
他也侧起身子,尤其他身板比我大,被他这么一挡,我视线一下被屏蔽了。
我急忙推起贾鱼,把他又弄平躺起来,但不出一分钟,贾鱼又翻过身来,还特意伸出一手搭在我的腰间。
我心里直无奈,心说这小子怎么跟箫老三一个毛病,睡觉爱动来动去的,尤其这么一耽误,他也把脚抬起来缠住了我。
较真的说,这动作有点暧昧,我一个爷们还真受不了这个,我也不客气,一手向他脚踝摸去,试图把他腿抬开。
可在我手刚触及他脚踝的一刹那,发现这爷们的脚踝冰冷,跟死人没多大区别。
我挺纳闷,心说看着贾鱼是个血气方刚的爷们,但没想到他是“外刚内柔”,身子骨虚的厉害。
我也没太在意,发力拉扯他的腿,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力气没少使,但他腿却纹丝未动。
而不经意间我又看了他脸一下,发现他还把眼睛给睁开了,正恶狠狠地望着我,尤其在黑夜的衬托下,他眼神显得很狰狞。
我以前也不是没被吓过,压着心头别扭,悄声问了一句,“贾鱼,醒了?”
贾鱼沉闷的呃了一声,接着对我呲起牙来。
我这才觉得不对劲,甚至一下来了力气,不管不顾的扭着身子挣扎着坐起来。
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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