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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 作者:姓易的-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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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还是很昏暗,但我却觉得这种昏暗给了我一种温暖感。
供桌上不光有老爷子的牌位,自从奉天府一行回来之后,又多了一个老太爷的牌位。
“爷爷,老太爷,吃点东西吧。”我乐呵呵的把碗筷放在了桌上,本想转身出去,但却停了下来,往嘴里放了支烟点燃,坐在椅子边抽了起来。
“老头子,你说你投胎是投到了哪家呢?”我吐了口烟,看着在烟雾后朦朦胧胧的牌位,咧了咧嘴:“你丫的肯定投胎到富一代家里了,直觉,这是我直觉。”
里屋很安静。
“死爷爷,你咋不回来找我抽烟吹牛逼呢?”我看着牌位,然后埋下了头,把烟头戳灭在了老爷子用过的烟灰缸里。
“孙子诶!!你再不来老子就吃你的菜了!!!”周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默。
我刚想回他一句“你丫敢动我菜老子就动你的人”,可是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血红了起来,脑袋里再度传来了阵阵剧痛。。。。。。。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霎时间全都被揉碎了一样。。。。。。。
好疼。。。。。。脑袋好疼。。。。。。
还有。。。。。。。
“又开始了,白日梦。”
我忽然清醒了过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沉默了下去。
镜子里的这个人就是我,这个胡子拉碴满脸疲倦的男人就是我。。。。。。。
眼睛里的血丝。。。。满脸的死气。。。。。。忽然觉得自己陌生了。。。。。。
刚才看见的是原来的事,那是些想起来就让人心疼的事。。。。。。。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总是会这样想。。。。。。。吗的。。。。。
如果现在还跟原来一样那该多好。。。。。。我宁愿一辈子当个穷卖花圈的。。。。。。但是。。。。。
“该修修胡子了。”我擦干了眼睛,自己对自己说道:“你这样子,以后没人会认识你,要记住,你会变回去的,会的,你会成功的,会的,你会变回去。。。。。。。”
反反复复,疯疯癫癫,我一直重复着上面的话。
念叨着,眼泪又从眼角涌了出来,怎么都忍不住,但显然比前段时间流的眼泪少了,这应该跟我最近没怎么喝水有关。
喝水了,会有眼泪流出来,少喝点,就不会了。
那人不是不喜欢你哭吗,姓易的?
“洗个脸,什么事都没了。”
我看着镜子里满脸疲倦的自己,摇了摇头,扭开水龙头,就着冷水冲了冲脸。
我姓易。
是个。。。。。。好人吧?
“我姓易,我是个好人。”说着,我弯腰蹲下,把下面隔间的管钳拿了出来。
这管钳质量不错,如小佛所说,不光能修理水管,还能修理人。
“易哥!!我错了!!!这事真不怪我们啊!!是上面人吩咐的!!!”一个中年男人被铁丝层层捆住,跟死鱼一样在地板上扭动着想要挣脱,脸上的表情就如我当初的表情一样,恐惧,还是什么,我说不清。
小佛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抽着烟,哈欠连天的看着我,没说话。
“那天的事,是不是你带的头?”我有点发困,揉了揉眼睛,盘腿坐在了中年男人身前。
中年男人摇头否认,说绝对跟自己没关系,并且用上了自己祖宗十八代跟子孙后代的名号,发誓他是个好人。
“我没看见是谁,但我觉得是你。”我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天的场景,胸腔里再度揪疼了起来,眼睛里的血丝渐渐又冒了出来。
小佛打了个哈欠:“跟这傻逼费什么话啊,直接弄死不就得了,我还赶着回去照顾我哥洗澡呢。”
我看了看他,随口问道:“你哥不能自己洗?找人帮他不行?”
“得有人照顾他啊,我哥腿脚不方便你又不是不知道,草。”小佛不耐烦的给我解释着:“吗的我那边的人给我哥洗,我哥也觉得膈应,而且老子搓背的手法都练了。。。。。。”
接下来,小佛用了几乎十分钟的时间给我说,他搓背的技术有多牛逼,然后话落还补充了一句:“你真傻逼。”
“你找几个女的帮你哥洗不就完事了?”我有点不解,继续摆弄着管钳。
“放屁,我哥被揩油了你负责啊?”小佛怒视着我。
我想了想,也对,师爷长得确实是帅,被揩油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忽然间我才发现,我跟小佛好像把某个人给忽略了。
“再说一遍,你到底是不是带头的,说清楚了我放你一条生路,说不清楚,我把你从这儿扔下去,信吗?”我说着,转头看了看窗外。
这里是小佛投资刚建好的酒店,十八层,一个顶楼的房间。
摔下去了能死人的。
中年男人满脸害怕的看着我,犹豫了很久。
“人对你狠过,你个傻逼就不会对别人狠了?”小佛不耐烦的看着我,走了过来,一把拿过了我手里的管钳,蹲下身将中年男人按住。。。。。。
“啊!!!”
三分钟后,小佛手里多了三颗牙,刚拔下来的。
“你再去问问。”小佛把管钳递还给了我,拿出烟盒,抽出支烟自己点上,顺手把烟盒扔给了我。
我挠了挠头,语气很平静:“那天的事,有你吗?”
“易哥!!那事真不是我带的头!!真跟我没关系!!!”中年人害怕了,很害怕,但是这并不是可以逃脱干系的借口。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管钳,学着小佛的动作,蹲下身把他按住,把管钳的一头重重的卡进他嘴里,然后一掰。
“这次我掰你的牙,下次,我把你舌头拔了。”
“我错了!!!有我!!!易哥您放我一马!!!”
我把他的牙扔到了角落里,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
果不其然,在人害怕的情况下,威胁总是有用的。
不到两分钟他就把前因后果给说了个清楚,虽然说话的时候他嘴里有点漏风,但我还是能听明白。
那事跟他有关系,但他不是带头的,只是个下手。
“那就好。”我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让他冷静一下,随即,我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纸,捏成一团,放进了他嘴里,安慰道:“别怕。”
别怕,这两个字有人用来安慰过我,那个人。。。。。
为什么我的头更疼了。。。。。
我摇了摇头,用手重重的朝着太阳穴敲了敲,眩晕感暂时把头疼感给压了下去。
中年男人害怕的看着我,死死的含着符纸,不敢吐出来。
“吞下去。”我说。
“好好好。。。。。”
只见他喉咙一动,符纸就这么被他吞了下去。
我站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挠了挠头,我看了看他,便紧紧拖着他的头发往窗户的方向走,没有一点停顿跟迟疑。
那是落地窗,没护栏的,很容易就能把东西扔下去。
咚。



第四卷 怀庆行动

第一章 上坟
  2007年,八月二十日。
湘西,龙山县。
一星期前,我们就从奉天府回了贵阳。
在贵阳待了一两天,接到海东青的电话后,又急匆匆的赶到了龙山,接到了老太爷的尸骨。
海东青找来的人似乎是开黑车的,还是专业的那种。
从沈阳到湘西不过三天,这司机哥们硬是把老太爷的尸骨给我运来了,尸骨还是用檀木盒子给我装好的,服务态度很不错,都快赶上顺丰了。
接到老太爷尸骨的当天,我跟胖叔便在老爷子墓旁边叫人挖了一个新墓,等第二天时,墓碑刻好了,我们便送了老太爷上山。
两个墓挨得很近,这应该算是父子重逢吧。
“胖叔,老爷子的老妈是葬在哪儿的,你知道吗?”我跟胖叔坐在墓前抽着烟闲聊,地上随意摆放着两包花生米跟一些熟食,旁边就是我们刚开的两瓶白酒。
胖叔摇摇头:“不知道,老爷子抹油社(没有说)过。”
“奇了怪了,我记得老爷子也没给他老妈上过坟啊,还想把他们三个的墓凑到一起呢。。。。”我皱着眉头嘀咕着,拿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
酒刚喝进嘴里,胖叔一巴掌就拍到了我后脑勺上,差点把酒给我拍吐出来。
“抹油(没有)礼貌!老爷子滴母亲你咋不用尊称呢?!”胖叔义正言辞的教育着我:“你应该叫她。。。。。。。”
我打着哈欠看着胖叔,此时他脸上已经写满了“老爷子的母亲我该叫啥来着”这句话。
半响后,他尴尬的看着我,埋头喝酒,不再言语。
“胖叔,你说那玉盘子咱们能卖多少?”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打量着龙山脚下的土坡,低声说:“大鸟那孙子不会傻逼呼呼的卖亏了吧,我看他那样就觉得这鸟人挺傻的。”
胖叔摇摇头:“古玩这行当他熟,没事。”
海东青并没跟我们一起来龙山,而是直接带着玉盘子回了天津卫,至于那玉盒跟里面的铜像我们谁都没想要卖过,没多想就扔花圈店里放着了。
那玩意儿里面有什么秘密我们还没琢磨出来,就算研究出来了也不能卖,身为一个有荣誉感的中国人,能卖这玩意儿?这可是国之重宝!
上面的话有点装逼了。
我说句靠谱点的:“那东西能值多少钱我们没琢磨出来,为了避免亏损的情况出现,我们只能慢慢研究,等研究出点眉目就把它给转手卖了。”
我哈欠连天的又开了一瓶白酒,走到老爷子跟老太爷的墓碑前倒下,酒水洒了一地,地上的青草又再度被酒味给掩埋了,我吸了吸鼻子,默默感受着这大自然的气息。
“老爷子,你看我对你多好,你爹我都不远万里的帮你找来了。”我说着,然后就发现了自己的语病,随即改口:“不对,是我把你爹给找来了。”
胖叔似乎是喝醉了,打着酒嗝坐在一边看着我,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是在念叨些什么。
“来来来,看看你孙子的手艺。”我这么说着,起身走到一旁,把装着一些“好东西”的塑料袋拎了过来,一共是六个加大型的塑料袋。
蹲下身,我将袋子放在地上打开口子,将东西一件接着一件的往外拿着。
这次我带来的贡品很丰富,一辆兰博基尼,一辆劳斯莱斯,三个老太太纸人,两个年轻姑娘纸人,还有一副麻将跟一栋别墅。
当然,全是纸扎。
“我也不知道您是喜欢同岁的还是喜欢黄昏恋,这不,都带来给您选了。”我嘿嘿笑着把纸人都堆在了一起,倒了点白酒上去,火机一点就燃烧了起来。
我点了支烟抽着,挠了挠头:“纸人是二比一,其他的就小了点,你凑合着用,反正鬼的真身是能收缩的,你懂的。”
就在这时,只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劲风,我下意识的往右一闪,正巧躲过了这一记飞脚。
吗的哪个畜生暗算我?!
也许是暗算我的人身手太差了,也可能是老爷子保佑,让这孙子半路失去了平衡。
他这一脚没踹中我,整个人直直的往前飞了一米的样儿,随之,那人尴尬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更加尴尬的看着我:“孙子,你周哥来看你了。”
我刚想上去给他两下子,但一看这姓周的狼狈的正爬起来,我不禁笑了:“傻逼,就你还想一脚踹中我?”
周岩拍着裤子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要不是周哥脚下留情外加昨晚上没睡好你丫的早就下去报道了我告诉你。。。。。。。”
我的脏话顿时就不由自主的蹦了出来。
一时间我跟周岩的谈话档次直接落至了低谷,我坚信这与我们的出口成脏无关。
没等我挽袖子上去收拾他,一件让我尴尬让周岩喜笑颜开的事就出现了。
“我草。”
“嘿嘿~~~”
我捂着屁股往后看了看,见周雨嘉正笑嘻嘻的看着我,眼角立马就开始抽搐了。
这丫头不是在上课。。。。。对了!
她好像放假了。。。。。。
“周姐,您找小的有啥事啊?”我讪笑着问。
还是早点把她哄回去比较好,毕竟有个半大不小的姑娘老跟在身边随时准备暗算我,这真不是好事。。。。。。。
周雨嘉背着手走了过来,坏笑着打量了我几眼:“小易子,听说你前几天回贵阳了啊,咋不跟姐姐说一声呢?”
我眼珠子转了转,心说是哪个孙子把我回贵阳的事给说出来的,半分钟不到我就确定了导致我消息流传出去罪魁祸首。
在李大雪家的时候,我无意间喝醉了,然后。。。。。。
“周岩啊,爷爷我过几天回贵阳,给爷爷接风,听见没?”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给周岩打了个电话,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了,老子也有可能去龙山,给老爷子上坟,两边你都注意注意吧,我要是没看见你,我可是要骂街的,接风宴知道吗?”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力度足以拍死一只蚊子。





第二章 赵阿姨
  蛊,这是一个“病毒”的统称,大致分为活蛊跟毒蛊(毒蛊也称药蛊),看过生化危机吧?
这就跟那个t病毒差不多,杀伤力大能弄得人死去活来,只不过一般不会传染而已。
普米族,苗族,壮族,都有蛊的制作方法,其中以苗族为首,草鬼婆的威名,更是在湘西云贵一带令人胆寒。
(注释:草鬼婆便是饲养蛊的妇女。)
老爷子倒是挺了解这东西的,他曾经想教过我怎么对付这种东西,但我没学,这也怪老爷子的教学方法不科学。
他当初为了让我深刻的了解蛊毒,直截了当的就从县外面的孙老太家借来了一条虫子,白色肉呼呼的虫子,我看见这虫子的时候,它还在往外吐白色的浓浆,据说这是一种毒液。
那时候我就觉得头皮猛的炸开了,我草!太恶心了!
从此以后,我就对蛊敬而远之,敢学这东西的都是强人,我是怂人,没那种心气。
过了好几年我才知道,老爷子当初就是为了吓唬我玩儿的,想解蛊其实不算难,只要那蛊不是太奇葩太棘手,易家五门的镇字一门便能解决它。
从某种方面来说,蛊毒其实是跟畜生一样的冤孽,只不过害人的方法不同而已。
当然,能搞定的都是活蛊,也就是用昆虫动物下的蛊,如果那蛊是用毒草等等弄出来的近似于毒药的蛊,我是真没招了。
五大门我就学了前三门,治病那一门我是真没学过,隔行如隔山啊。
就像是要我一个妇科医生去给男科医院当主治医师一样,那就是标准的专业不对口。
“赵叔,解蛊这种事你咋不去找县外面的孙老太呢?”我不解的问道:“她可是咱们这一片出了名的草鬼婆,有她解决不了的蛊?”
“孙老太两年前就死了,你不知道?”赵叔奇怪的看着我。
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心说这消息我上哪儿知道去?我跟那孙老太又不熟,老爷子跟她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交情而已,当初借虫子给老爷子据说还收了钱呢。
“走吧,先去给阿姨看看,这玩意儿拖不得。”我说道,转身去收拾起了东西,脑里盘算着一会找个什么理由把周岩两兄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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