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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凶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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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重叠在一起的哭声,听上去真的很凄惨,不过在产生怜悯的同时,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比狼叫还要悲凉,还要阴冷。”
沙丽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主动往煮着茶叶蛋的大锅灶边靠了靠,张开六根手指,去感受火的温暖。
“过了没几天,我们村来了个打扮很时髦的女人,径直去了辛兰母子俩的房子。我趴在炕头外窗外看,看清楚了,那就是严老太的媳妇儿,严震寰的老婆,叫谭什么花……”
“谭冷菊。”沙丽丽很自然地提示道,“她……她是当时的市委副书记谭泰臣的女儿。”
“哦?”老太婆见她对这些人这么熟悉,虽然早就猜得到她跟严震寰的关系,还是多少吃了一惊。顿滞了一会儿,继续用尖酸刻薄的口吻说:“谭冷菊这个女人,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她陪那个严震寰一起参观我们的厂子,当时就跟戏里面的皇帝皇后下江南微服私访似的。为了那天他们来视察,那个哈巴狗厂长要我们排练了整整两天。不过说起来,严震寰当时还是微笑着表示满意,总算还有点大家公子的风范,可那个谭冷菊,我怎么看怎么像是跟严老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副冷冰冰不可一世的表情,就跟全世界都欠她钱似的。严老太那个老顽固大概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所以也以为自己的儿子会恋母,便找了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小顽固,真是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了个鳖亲家!”
沙丽丽垂下头,深有感触地说:“其实,严……严震寰他本性并不孤僻,之所以变成了那样的性格,都是来自于他家庭的压抑,他才会郁郁寡欢。谭冷菊并不是配不上他,而是性格不合,跟他在一起不合适。他们俩根本就是两路人,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这仅仅是严家为了巩固家族势力而强行促成的一场政治婚姻。”就像铡美案里的陈世美,上京考试被皇上看中,召为驸马爷,有了权势和公主之后,他就抛弃了糟糠之妻秦香莲。不过好在严震寰没那么坏,也没有对辛兰赶尽杀绝,反倒是严家的人和谭冷菊对辛兰太残忍了。”
老太婆突然又咯咯地笑了:“我老是跑题,又说岔了。谭冷菊去找辛兰,是一个人去的。因为辛兰这个人自己挨打从不还手,可是谁敢动她儿子她就马上红了眼,准会拼命。这段日子她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折磨,很大的摧残,也开始有点疑神疑鬼了,要是有男人,哪怕是村里人,只要敢接近她的房子,她都会神经质一样地大声叫喊,把人轰走,而且拿了把菜刀放在门口,做出一副随时准备跟坏人同归于尽的模样,大家都有些害怕,不去主动招惹她。可辛兰只是听说过谭冷菊,没见过什么样儿,所以对一个三十上下的少妇并没有什么防备。谭冷菊一进门就摸了摸那小孩的后脑勺,说:‘多俊俏的孩子,真是可爱。’那小孩也能感觉出她来意不善,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辛兰突然从屋里走出来,一把将孩子揽了回来,充满敌视地问:‘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谭冷菊难得冲着她笑了笑,问:‘我能进来坐一会儿吗?’接着坦率地直说:‘我叫谭冷菊,你应该听说了吧?’辛兰愣了愣,也很冷静地回答说:‘我知道,你是谭书记的千金。’言下之意,是指谭冷菊倚仗权势,才把严震寰从她身边夺走。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总是充满了潜台词。谭冷菊从小出生在书香门弟,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的意思,就针锋相对地说:‘你说对了一半,那只是我其中一个身份,我的另一个身份,相信你也知道,就是严震寰的妻子,今天我是以严太太的身份来找你的。’辛兰却执拗地说:‘你搞错了谭小姐,严震寰的妻子,是我,我才是严太太。’谭冷菊当场被噎了一下,接着不由得笑了,说:‘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究竟谁是严震寰的妻子,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法律。你懂法律吗?’最后这一句她故意拖了很长,挑衅般地望着辛兰。辛兰摇摇头说:‘你说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天理。我跟震寰相爱了十年,我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谁也没有权利拆散我们!’
第四十章 威逼利诱 '本章字数:249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601 13:18:31。0'
“谭冷菊对这个话题好像已经乏味了,说:‘行了行了,我今天来并不是跟你争执震寰属于谁。关于这一点,谁跟震寰登过记,谁有结婚证,那谁就是合法的,也就是被承认的。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震寰并不爱你,就算以前爱过你,现在也不再爱了。他和我在一起生活得很好,请你不要横插一腿做第三者,非要把我们幸福的家庭搅得不得安宁。你这样死乞白赖地跟着我们,这种做法已经很让他反感了。所以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辛兰毫不退让地说:‘你让震寰跟我见个面,除非他亲口对我说他不爱我,否则就是你们刻意拆散我们!还有,我认识他比你要早得多,非要说有个第三者存在,那也只能是你,而绝不是我!’谭冷菊气得脸上发青,愤愤地说:‘你的要求太过分了。震寰不会见你,也不想见你。这都是他本人的意思,我也没有必要非得证明给你看,没义务非得让你相信。’辛兰叫着说:‘我就是不走!就是玉皇大帝来了我也不会走!我和他的感情也是真的!’谭冷菊转而看了看那个孩子,说:‘看得出你很疼这个孩子,做母亲真不容易,最重要的是要尽一个母亲应尽的义务,起码得保证这孩子最根本的生命安全。这孩子多可爱啊,虎头虎脑的,看了让人心疼,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相信你会比现在更伤心。人得学会变通,非得往死路上走,那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辛兰呆了呆,紧紧地抱住孩子,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在威胁我?用一个无辜的孩子要挟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谭冷菊说:‘你既然也认为孩子是无辜的,就不要逼我做出卑鄙的行为。我好歹也是谭书记的女儿,名门闺秀,跟你这种粗俗无知的女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辛兰冷冷地回答:‘你这算什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丈夫,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你以为自己家里权大势大,就能吓倒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向你这种人屈服,你要是真的伤害我的孩子,我发誓,我会把你们全家杀得一个不剩!’说完,她的眼里就像要冒出火来一样,可怕极了。谭冷菊本来想反问一句‘你凭什么’,却把话生生地烂在肚里,没敢说出来,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你这样等下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我们一家的痛苦之上,你扪心自问,这样做合适吗?如果你再不走,我们就在法院见!你这种干涉他人婚姻妨害他人人身自由的女人,肯定没有好下场!’辛兰愣了,也发怒了:‘怎么?法律难道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么?是专门维护你们利益的吗?究竟谁该去法院投诉?我告诉你,这孩子是震寰的,你赖也赖不掉!因为他身体流着震寰的血!现在不是能检验什么遗传基因吗?你让他验一下血,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这孩子不是震寰的,我愿遭天打雷劈!’谭冷菊见她这样决绝,知道这孩子并不像严老太所说的,是什么野种了,而真有可能严震寰所生。她想必很气愤,但面上不得不避重就轻,说:‘这孩子是不是震寰的骨肉,根本不重要。真想不到,你心疼他,无非也是因为他是想要翻本的唯一筹码。可孩子即便真是严震寰的,法律上也不会承认你们就是夫妇,这完全是两码事。现在是个恋爱自由的时代,你没有相应的法律证据,就什么也证明不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胡搅蛮缠了,这也是为了你好。好话说尽,六根手指的女人,你自己估量着办吧。’”
“这我理解。”沙丽丽的语气里有些忿忿,“我发现城里那些有钱人,从来就不把我们这些乡下人放在眼里,他们总是用审视犯人的目光看着我们,觉得农村人口都是坑蒙拐骗的坏人,所有的坏事都是我们做的。”
“贫穷却是产生犯罪的主要原因。”老太婆咧开嘴,“不过大多数村民是人穷志不短,我们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就像富人面也有好坏之别一样,穷人里面尽管有坏人,但大多都是好人。只不过……迄今为止,我还真没见过有钱的好人。你认为那个严震寰是好人吗?就算他没有直接伤害辛兰,但他自始至终都是整个事情里面最可恶的人,这件事就是因为他所以才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悲剧!”
沙丽丽不由自主地为严震寰辩解:“其实,当时严震寰就算进行反抗,结果也是一样的。多一个他少一个他都不能改变结局的。当时严家的实际权力根本不在他手里,他自己也很可悲的,严老太按照自己的意志极度自私地把他的人生道路强行安排好,他难道不是最可怜的吗?”
“你能因为对手比自己强大,就甘于被奴役吗?”老太婆的话令沙丽丽哑口无言,只好问道:“严太太碰了壁,肯定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了?”
“是啊,悲剧……就是在那天晚上发生的。”老太婆茶杯里的水有些发颤,“当天晚上七点钟左右,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顺子和鹏子各自带了一帮人来到村里。我们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约了十来个村民走过去,就看见顺子的人用脚猛踢辛兰的房门,还大声喊道:‘臭婊子!马上开门!要不然就把你的房子拆了!’房间里传来了辛兰儿子的嚎啕大哭,哭得让人心凉。不过这根本打动不了那群畜牲的铁石心肠。顺子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把斧头,开始狠狠地砸门,半分钟以后门就被砍破了。我们看到辛兰搂着孩子,瑟瑟发抖,嘴里还安慰着:‘阿清!阿清!不要怕!妈妈在这里保护你,那些坏人谁也不敢欺负你!’我丈夫要忍不住站上前一步,喊道:‘你们想干什么?’顺子看也不看他,只是向后猛地一甩斧子,尽管大家里的都很远,还是吓得向后退。顺子说:‘关你们什么事?民工?没事就回家去,别妨碍我们办事!’我丈夫生气地喊:‘他们娘俩究竟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他们?你们还是不是人啊?’大家或都义愤填膺,一起叫喊着让他们滚出村去。顺子立即转过来,手里掂着那把斧头,凑过去问:‘你们叫唤什么?啊?谁想管闲事,上来!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暴徒,谁也不敢多说了。顺子移动斧头,指着在场所有人转了一圈,提高声音说:‘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不是么?从现在开始,我跟这个婊子说话期间,哪个还插嘴的话,他以后就别再说话了。’鹏子笑了笑,走过去对辛兰说:‘大嫂,你今天中午跟我们家嫂子说的那些话,让她很生气。’辛兰反驳说:‘我也很生气!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再说我就会吐了!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说了,你们想干什么,直说了吧!’鹏子阴沉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往牙缝外面蹦:‘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到底离不离开?’辛兰也学着他一字一顿地回答:‘不!绝不!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就快滚!’
第四十一章 烈火中永生 '本章字数:270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602 10:43:37。0'
“鹏子听完这句话,眼珠子里面突然露出非常骇人的凶光,当时我在外围,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一瞬间的目光也足够让我心惊胆颤了。鹏子不说话了,沉默了几秒钟,绕着她来回走了一圈,眼睛在那个孩子身上大量了半天,吓得那小孩抱住母亲不妨,手指都快要嵌进辛兰胳膊的肉里了。终于,鹏子说:‘好,很好。那我真为你感到可惜。’突然,鹏子手下的几个流氓就冲了上去,揪住辛兰的头发,拽着她的衣服,把她拖进了屋子。辛兰以为又要打她,就开始大叫起来,手脚四下乱抓,我丈夫趁机一把抢过孩子,推到后面的人群中去。顺子瞅了我丈夫一眼,说:‘你还真勇啊,行,等着,反正他儿子也跑不了,收拾完这个贱货再收拾你们!’就在这时,我们很清晰地听到辛兰在屋里惨绝人寰的尖叫,还有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以及那些流氓的淫笑……我们这才明白……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在轮番**她……!”
沙丽丽像是被电了一下,觉得一股剧烈的辣味从胃里猛地翻上来,一直涌到喉部,自鼻腔中冒出一阵浓郁的刺鼻气息,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那个老太婆捏茶杯的手似乎也在渐渐用力:“我们到后来为什么不愿意再接触外人,就是因为当时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害,而却束手无策有心无力,根本帮不到她,这简直跟流氓的帮凶没什么区别,正是由于我们纵容,才使得辛兰死得那么惨,事实上是我们和那些流氓一起杀害了她……我们从此以后尽可能地想忘记这件事,可是岁月使得疤痕随着皮肤其他部位的好转,相应地变得更红……那是因为我们羞愧,我们内疚,我们觉得自己是麻木不仁卑鄙无耻的看客……”
“你不能这么说,这也不是你们的初衷啊,你们也不希望会变成这样。”沙丽丽擦了擦眼泪,安慰她说:“我刚才已经说过,就像严震寰一样,你们就算反抗,也不会扭转局面的,后果只会变得更严重。甚至有可能村民们也跟着受到伤害。在明知无力反抗坏人的时候,绝不能白白牺牲自己……”
“那……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再往下的事情,连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也不敢再去回忆。他们就在屋里糟蹋了她整整一个多小时。最后那些人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根本不像是刚刚犯了罪。而屋里面已经听不到哭声了,一片静寂。鹏子呆住了,转而问顺子说:‘她怎么没声响了?不会是死了吧?’顺子不以为然地回答说:‘没事,就是昏过去了,你别一惊一乍的。’鹏子似乎也不太相信他,皱了皱眉头,走进屋里去。村里的乡亲们都很着急,但也都不方便进去。我就和两个妇女跑过去,看到赤身裸体的辛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鹏子正在用手试验她的鼻息,可是接着他把皮鞋一挪,发现辛兰的后脑勺下游着一块尖锐的石头,而石头下面,流淌着一大滩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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