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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直到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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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凯也还了一个冷笑:“因为你的任务早已经完毕了,新的任务是由第四个勒索者来执行的。”

“又一个勒索者?这人是谁?”赵菁发问的时候,李海峰已经攻进了第二个球,硕大的电视屏幕上李海峰的身影正兴奋地狂奔着。但在此刻却根本无人注意,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马凯身上,更准确地说是在他的嘴上。

“这第四个勒索人就要从杀死朱平的人当中寻找。”马凯瞅瞅赵菁,又看看普伊莎,最后又把视线停在电视屏幕上。“杀死朱平的人就在你们三个人之中。”

话音刚落,普伊莎和赵菁就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竟然不约而同地都笑了。如果李海峰此刻在场,看到这两个女人的笑容他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因为那笑容里都透着古怪,甚至还透着凄凉。

而在两个女人相互对视的时候,马凯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在我怀疑朱平是被谋杀,但并没有发现孙连朋的胰岛素问题时,我的眼前就闪出了李海峰和赵菁的形象。因为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处处透着嫌疑,无论是刻意掩盖两人的关系还是赵菁忽然晕倒,还是朱平死的当晚两人同在一起,都令人生疑。

特别是当我琢磨凶手是如何进入朱平房间的时候,发觉只有李海峰和赵菁才有可能从阳台潜到朱平的房间,因为他们的房间和朱平的房间只是一墙之隔。不但能悄无声息地过去,而且还能很方便地清理掉足迹。

按照这个思路,我几乎要认定他们两个人是凶手了。但是除了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杀死朱平以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两个人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

也正是这个时候,有人适时地将答案送到我面前了——方明亮教练给我提供了李海峰的比赛资料。”

马凯将视线重又投回电视屏幕,搜寻着教练席上方明亮的身影。不过此时的屏幕上却是比赛的画面,这让马凯有些失望。翻了翻肿眼皮后他叹了口气:“我其实挺佩服他的,先后两次向我暗示李海峰有问题,而且用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口吻,真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第一次是在训练场上,他说了一句很暧昧的话‘要是我估计得没错的话,李海峰这场球又会大放异彩了。’当时我很奇怪,于是便问他既然还担心他的状态不好,怎么还认为李海峰会有出色的发挥呢?然后他神神秘秘地甩了一句——你要是有空看看以前的比赛录像,或许就能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暗示,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说得并不明显而已。

而在朱平被害之前的晚宴上,他则是很明显地道出了李海峰的内幕!

让我们在重温一下朱平死之前的晚宴,在晚宴上除了朱平和孙连朋的争吵以外,还有两个人的争吵也很有意思。那就是李海峰和方明良。

——当李海峰陪朱平喝酒的时候,方明亮几乎是突然爆发一样开始了对李海峰的训斥,而且还很直接地说出李海峰赌球的事情。后果不难想象,两个人剧烈地争吵起来,而更令人咂舌的是,在这个场合方明亮还扇了李海峰一巴掌。

多么奇怪啊,既然方明亮如此认定李海峰赌球的事实,为什么不用其他的渠道去揭露呢?他可以向相关部门举报,也可以向吴士明举报,即便这两种方式都不妥当,他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啊?

揭露一个人的秘密是要有原因的,只有当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这样做才有必要。出于正义的揭露是因为不能违背良心,出于私心的揭露是因为危害到自己的利益,出于报复的揭露是因为仇恨在心。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方明亮仅仅因为酒桌上的几句争吵便揭露出李海峰的秘密,这不是太过于幼稚了吗?而且这次争吵完全是方明亮引起的,他如此冲动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目的呢?

在当时我还没有搞清楚,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方明亮是故意要让我知道这个秘密。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是把替罪羊抛出来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是李海峰没有问题?”当马凯的声音沉寂下来的时候,毕林森低沉地问道。

“不,李海峰有问题。”马凯笑着回答。“不过他的问题是赌球,而不是勒索、乃至杀人。当我把方明亮特意准备的录像带拿回去研究的时候,发现有心之人早已经将李海峰的罪证准备得确凿充分了。那些录像带分门别类地记载了李海峰在球场上的古怪表现,当我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确定李海峰的赌球事实了。再普伊莎提供的另一条信息——李海峰因为最近手头拮据而向她借过大笔金钱。这让我自以为是地找到了李海峰的作案动机,那就是因为金钱而进行勒索。”

说到这里,马凯叹了口气:“我不得不再次佩服勒索者的智慧——一方面进行着巧妙的勒索、当朱平有可能泄露秘密的时候缜密地杀人灭口;另一方面还设计了替罪羊,并且一步步地将我的视线引到李海峰和赵菁的身上。而我竟然还沾沾自喜,特别是在第二天发现了朱平的死因之后,竟然觉得万事大吉了。因为那个时候凶手还不知道我怀疑朱平死于胰岛素中毒,孙连朋自然也还没有暴露。所以我认为凶手还蒙在鼓里,而我要做的只是等朱平的尸检报告,只要尸检报告证明了我的判断,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于是我放下心来,也在普伊莎的刻意安排下回到了侦探所。结果第二天等到的却是孙连朋的死讯!”

“我的刻意安排?”普伊莎疑惑地问,眼神里充满了无辜。

“是的。”马凯肯定地回答,但并没有看普伊莎。谁也不知道他是不忍心看还是不愿意看。“因为如果我在俱乐部宾馆的话,你们就没有机会下手杀死孙连朋!”

这句话的含义再清楚不过,不光是普伊莎瞪大了眼睛看着马凯,连赵菁也吃惊万分!

“你们?难道普伊莎——”她说不下去了,或者说不敢说下去了。

“对的,普伊莎也是勒索者中的一员,而且是重要的一员,甚至她就是杀害朱平的凶手!”马凯冷冷地说道,依旧没有去看普伊莎。

“在朱平死亡以后,我一直猜测凶手是怎么进入朱平房间的,但其实我这个时候陷入了一个误区——我总认为凶手是在朱平休息以后进入朱平的房间,但我遗漏了一点,在普伊莎和李海峰、赵菁将朱平扶进房间以后,她完全有时机趁人不备将胰岛素注射进朱平的体内。那只不过是短短的一两秒钟就可以完成,这在当时李海峰和赵菁都忙碌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办到。甚至在他们俩先出门的那几秒钟,你就可以将针头刺进朱平的体内。因为我记得清楚,当时将酒醉的朱平扶进房间以后,是李海峰和赵菁先出来的,而普伊莎则晚出来十几秒钟。”

没有反驳,没有冷笑,室内只是一片沉静,似乎马凯的分析丝毫没有得到共鸣。这让马凯不由得叹了口气才继续说下去。

“不过这些都是孙连朋死了以后我才想到的,因为在这之前我并没有怀疑到普伊莎。正是孙连朋的死才让这第五个勒索者出现在我面前。”

马凯知道普伊莎现在一定在看着他,但马凯不愿、也不敢去看普伊莎的眼睛。在马凯的脑海里普伊莎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可爱,他不敢接受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出现虚假、做作的神情。

但十几秒钟之后马凯还是禁不住看了,因为出乎他的意料,在耳旁并没有传来普伊莎反驳的声音。

而一瞥之下,马凯的心忽然疼痛起来。在他对面,普伊莎正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他。她嘴唇轻轻翕动着,脸上也似乎挂着微笑,但那微笑里面带着些许忧郁,带着些许伤感,除此以外好像还带着轻松和解脱。那眼神似乎在对马凯轻言细语——说下去,我在听着呢。

马凯忽然感觉喉咙里有一种哽咽的滋味,而眼前也似乎浮现出普伊莎在自己家里的样子——翘着洁白的脚丫,可爱地对他噘着嘴:“说下去,我在听着呢。”

马凯清了一下嗓子,也借这个动作将一声叹息发出,然后说道:“当看到孙连朋死在江畔时,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就在孙连朋暴露的时候,他突然死去。如果不是被杀,那死得简直也太凑巧了!所以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孙连朋也如朱平一样被杀人灭口了。

但我始终想不出来凶手是怎么知道孙连朋暴露了呢?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已经查出了胰岛素的问题。难道他们未卜先知吗?当然不是。因为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那个人就是普伊莎!

她和我一起参加的尸体解剖,自然就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孙连朋已经暴露。我还记得当时普伊莎借着恶心呕吐的机会跑去卫生间,短短的几分钟足以让她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了。”

普伊莎依旧没有说话,在马凯眼睛的余光里这个美丽的女人仍然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里,修长的小腿并拢微微倾斜着,那随意的姿势似乎让人感到对面是一个相熟的老友。没有丝毫的做作,也没有半点轻浮的味道。一袭墨绿色的长裙将她美丽的包绕着,配合着桃红的地板底色和她白皙的面颊,象是一幅绚丽的油画。

这一切让马凯忽然又想起第一次去普伊莎家里的情景,当时她也是如此优雅地坐着,让人觉得世上任何纷扰的事情都不会与这个美丽的女人有关,伴随在她身边的应该是微波荡漾的湖水,应该是清爽宜人的花香,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微笑……

“马侦探的想象力当真是超出常人,但是你的这番推理却是空中楼阁,因为你证明不了孙连朋是他杀的。只要这一点不成立,你的这番话就是对普伊莎的诬陷!”

毕林森的话语打断了马凯的沉思,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毕林森。这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停留在回忆当中只能让马凯的内心更加痛苦,而将思维回到案件当中反而是他此刻最高兴的事情。

“谢谢毕教练夸我的想象力。”马凯微微一笑。“其实毕教练你的大脑也是超出常人的,而且思维很别致,就像你的那辆福特F系列皮卡一样别具一格。”

话音刚落,毕林森的脸颊猛然抽动了两下。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赵菁却看得清清楚楚,她心中纳闷,马凯的这句话为什么让毕林森如此紧张呢?

琢磨不出来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听人讲解,赵菁知道这个道理。于是她不再去看毕林森,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马凯。

“当我在孙连朋死亡现场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奇怪。不过奇怪的不是孙连朋的死亡方式,而是那行车胎的印记。从轮胎印记来看,汽车停在距离孙连朋尸体十二、三米远的地方,而且这十二、三米的距离根本就没有脚印!

那行车胎的印记只能有两个解释,一是有人开车到这里,无意中发现了孙连朋的尸体,但是还不想多管闲事,于是开车离去。而再一个可能就是凶手开车到此,抛尸以后离开。至于另一端的脚印则是故弄玄虚,伪造而成。

但如果是他杀的话,汽车停在距离孙连朋尸体十二、三米远的地方,凶手是怎么把孙连朋搬到水中的呢?这十二、三米的距离根本就没有脚印,而且沙滩表面并没有被平整过的痕迹。要知道,在半夜时分,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再怎么精心平整、掩盖足迹,都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的。而如果不是将尸体搬过来,那孙连朋的尸体是怎么跑到这个位置上的?在驾驶室里,一个人再有力量也不能将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或者是死人扔到十米开外,即便是两个人,在车里狭小的环境中,也使不出那么大的力气来。”

“那你到底怎么找到线索的呢?”赵菁着急了,她迫切地想知道马凯是如何发现问题的。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们换个思路就好。按照常理我们总是想象凶手是下了车把孙连朋扔进水里,但实际上凶手不用下车的。”马凯笑道。

“但你不是说在驾驶室里,即便两个人也使不出这么大的力气来吗?”赵菁问。

“在驾驶室里当然不可以,但如果是站在某种汽车的货箱里呢?而且孙连朋的后背上有被异物刮破的伤口,我想在毕教练驾座的货箱里,肯定会有某个尖锐的突起,而且上面应该还粘着孙连朋的血迹。”马凯虽然是回答着赵菁,但是却一直瞅着毕林森。

赵菁恍然大悟。

——毕林森的座驾是福特F系列皮卡,除了前排轿车一样的配置以外,后排则是货箱。

她惊愕地张大了嘴,许久才喃喃道:“难道毕教练也是勒索者?!”

随着她的话语,电视机中也传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比赛已经结束,康达俱乐部以3:0获胜,对于第三个进球大家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只是看着大屏幕才知道三个进球都是李海峰攻入的。此时,这个上演帽子戏法的功臣正兴奋地在场中狂奔。而教练席上,方明亮也正兴奋地和身边的人击掌相庆。

“不光是毕教练,他也是勒索者之一。”马凯看着屏幕上的方明亮,黯然地说。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赵菁仍然觉得难以置信,捂着嘴问着在座的人。

没有人回答。

只有电视中传出的欢呼声回荡在空气之中,但那欢呼声却将室内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闷压抑。

“在我刚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对于勒索者如何投毒的问题伤透了脑筋,现在回想起来真是钻了死胡同了。其实简单得很,因为他们都是勒索者,同伙之间哪里还需要投毒呢?在需要粉墨登场的时候自己喝上一口就万事大吉了。他们唯一投毒的对象就是你——赵菁,令人尊敬的毕教练在你的训练用水里掺入药物,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身体出现虚弱的症状,而你和李海峰自然也成了他们转移目标、甚至嫁祸的对象了。”

马凯说着,将目光投向毕林森。“以前我只是认为兴奋剂带来的伤害只是对运动员身体上的,但现在我才知道,兴奋剂还能让人变成罪犯、变成杀人凶手!它是个恶魔,它把人变得丑恶、变得失去人性!”

马凯木讷地说着,也呆呆地看着普伊莎。

“兴奋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赵菁的声音还显得有活力,而其他几个人甚至连呼吸声都已经消失了。

“你啊,真是个单纯的女人,你在俱乐部这么久难道还没觉得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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