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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诡事 作者:倾杯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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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的教主。
范胖子杀红了眼,眼见太子妹直奔教主而去,他一声怒吼伸手将一张沉重的实木桌子举过头顶。怒骂道:“老子砸死你这个王八蛋!!”双臂用力向那教主掷了过去,桌子呼呼挂风飞过太子妹的头顶,眼看就要砸到教主的脸上。
那教主猛然睁开双眼,放出两道寒光令人不寒而栗。见他身子一动,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教主越过太子妹到了范胖子眼前。不等范胖子反应过来,那教主一拳已经击在他脸上。范胖子“啊”了一声向后就倒,与此同时那大木头桌子重重的砸在落地玻璃窗上。“哗啦”一声整扇玻璃墙被砸碎,碎玻璃“稀里哗啦”散落一地,北风呼号吹进大厅。
教众一拥而上,将范胖子踩在地上。我冲上前去想要将他救下,却也被乱拳打倒,两个人死命扭着我的胳膊,把我架了起来。
太子妹翻身抖火尖枪直刺教主前胸,枪尖已经快粘到衣服了,那教主的身子以非常奇怪的角度一拧,弯弯曲曲的一滑,竟然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一枪。太子妹一枪走空却丝毫不曾停留,扳枪头现枪攥朝教主横腰就扫。哪成想这教主就好像油侵的泥鳅,腰胯一摆闪过枪攥,滑溜溜的钻到了太子妹身后,单手握了个形状颇为怪异的拳头,猛击太子妹后脑。
不等他拳头打到,太子妹矮身后转,枪随身走,划一道银色的弧线火尖枪尖横扫教主的肚子。教主躬身连退两步,枪尖在身前打了个闪电一扫而过。
猛听得身旁一声怒吼,左护法五官移位身上冒出一道灰烟。这灰烟盘根错节游荡在左护法身前身后,他原地打滚成球,杀入战团双战太子妹。
那教主脸上似笑非笑,诡异异常,猛的从他身上也闪出一道白光,光芒四射夺人双目。一道灰烟一道白光上下翻滚,阴风阵阵把太子妹围在大厅正中。
太子妹抡火尖枪好似蛟龙乘风破浪,枪花上下翻飞在前后左右犹如织成一张大网。教主和左护法闪展腾挪尽显森森鬼气,太子妹一招一式堂堂正正,威灵显赫大将军果然是名不虚传。
教主身子一扭闪过铁枪,探右臂朝太子妹就打,拳到半路胳膊一弯方向调转,这一拳竟朝左侧攻来。左护法眼见他教主这一招妙到了极点,他也看出了便宜,“吱吱”两声怪叫,双手成爪蹿起来朝太子妹就挠。
太子妹火尖枪在手何惧他二人夹攻?她不躲不闪顺铁枪直刺教主。教主要是不闪,他这一拳是能打到太子妹了,但身上难免得被穿个窟窿。人家教主可也不傻,撤拳扭身避这一枪。这时候左护法的两爪才算抓到近前,太子妹转枪攥“呼”的一声猛砸左护法的脑袋。
我虽然被人架着,但眼前这一切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眼见左护法就要躲不开这一枪了,这要是大铁枪砸在脑袋上,还不得来个脑浆迸裂?太子妹这丫头不得摊上人命!?我连惊带吓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呼。
那左护法也真算是不含糊,眼见大祸临头,往后躲是躲不开了,他一咬牙身子急往前冲,脑袋是躲过了,这一枪攥实实在在拍在后背上。耳听得“啪”的一声响,左护法吭都没吭一声“噗通”摔倒,身上的灰烟被打得四散腾空而起,在空中恍恍惚惚化作一只小兽,叫声凄厉夺窗而逃。
“呸!”范胖子被几个人按着,绝对的肉烂嘴不烂。高声骂道:“什么他妈左护法!?你们看清楚了!就是个刺猬!他妈的刺猬成精附身了!”
可不是嘛!听范胖子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灰烟化作的小兽正是刺猬!护法是刺猬附身,那他们教主是啥?我脑袋里转了转就恍然大悟!教主不就是一条蛇吗!?请蛇精附身还他妈吹什么无生神教!?他充其量是个跳大神的!
我正在胡思乱想,只听电梯“叮”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高声喊道:“别打了!我来了!”
只见电梯门口站着一个瘦弱的女子,黑色高跟皮鞋、黑色紧身裤,碎窗吹进来的北风撩动着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巴宝莉的灰色风衣上。
“豆子!”我朝那人一看不由得喊出声来:“你。。。。。。你怎么来了!?”
豆子向我望了一眼,我真真切切见她双眼红红的泛着泪光,显然是哭过了。
“于哥。。。。。。”豆子声音颤抖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做你女朋友了。。。。。。”豆子说完这两句,还不等我说话,头也不回快步走到大厅中间。
我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在北都和王老板说话豆子全都听见了?她来干什么?来当东夫人?她要用自己来换海叔?
太子妹不知豆子要干什么,顺火尖枪退后两步。那教主面露得色,微微一笑,转身重又登上法台,盘膝坐于红色蒲团之上。北风顺着破碎的窗户吹进来,吹得教主的白色禅衣飘飘荡荡,又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豆子走到法台之前双膝跪倒,低声道:“窦梓拜见教主,我年纪小不懂事,胡乱跑了几天,还望教主不要怪罪。”
“不行啊豆子!”我高声喊道:“什么他妈狗屁教主!?他就是蛇精上身!你可不能当东夫人啊!”
那教主脸上怒气一闪,随即微微带笑,一言不发又合上了双眼。豆子回眸朝我一望,嘴唇微微颤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见她向前爬了几步,攀上法台依偎在教主身上。那教主伸手轻轻抚摸着豆子的长发,鼻子里竟然“哼”了一声。
“豆子!豆子你快下来!”我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他们不是太子妹对手!不用你。。。。。。”
还不等我说完,只见豆子双臂环着教主身子,猛的两脚蹬住法台,全身用力双紧手抱住教主向窗外就推。那教主正志得意满,哪料想豆子会来这么一手?“啊”了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身子已到窗边。太子妹双脚点地,纵身探手臂要拉住豆子。可终究晚了一步,豆子和教主同时坠下楼去。
三天后,山坡上。
海叔把香案上的法器一一摆好,范胖子抓一把纸钱扬在空中。我身穿道袍手持镇海宝剑,眼望山下豆子的灵车缓缓而过。一篇《救苦诰》念罢忍不住泪水迎风飘洒,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本卷终
喋血强拆,誓保家园。女真执锐,八旗披甲。请继续关注第四卷《八旗》。

、番外1925(免费)

第一次直奉战争后,奉军内部逐渐形成了“老派”、“新派”。老派是奉军中的实力派,绝大多数都是和张作霖一起出道的结拜兄弟,成员有张作相、张景惠、汤玉麟、孙烈臣、吴俊生,这些人在奉军中都担任军政要职。
新派分为“士官”派和“陆大”派,都是军校出身的人,“士官”派大多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以杨宇霆为首脑,成员有姜登选、韩麟春、于珍、常阴槐、王树常、于国翰、邢士廉等人,这些人对杨宇霆甚为依赖,视杨为“智囊”、“精神领袖”。
“陆大”派大多毕业于中国陆军大学和保定军官学校,以郭松龄为首。张学良虽不是陆大派的首领,但对陆大派最为赏识和拔擢,陆大派成员多是担任师长、旅长等职。
第二次直奉战争后,奉系内部发生了激烈的地盘之争。张作霖原先预定由姜登选去接江苏,郭松龄去接安徽。不料杨宇霆也想要个地盘,结果杨去了江苏,把姜登选挤到了安徽,郭松龄则落了空。郭松龄在此次直奉战争中功高而未获赏,心中极为不满。
原本就不和的陆大派领袖郭松龄和士官派首领杨宇霆至此彻底闹翻,针锋相对寸土不让,已成水火不容之势。
1925年11月21日晚,郭松龄发出讨伐张作霖、杨宇霆的通电,提出三大主张:一是反对内战,主张和平;二是要求祸国媚日的张作霖下野,惩办主战罪魁杨宇霆;三是拥护张学良为首领,改革东三省。
郭松龄于滦南倒戈反奉,姜登选乘车赴奉经滦州车站,欲与郭面谈,进城后被扣押。郭力劝姜登选合作反奉,反遭大骂。扣登选于滦城,登选历数其叛上谋友之罪,被郭下令处死,盛于薄木棺材,放置于荒野。后郭兵败,韩麟春亲自为姜登选迁坟至原籍厚葬。当开棺时,只见姜的遗骸双手绑绳已松,棺内木板遍布爪痕。原来姜登选被枪击,其实并没中要害,而是被闷死在棺中。见者无不垂泪!
郭松龄将所部整编为5个军,郭亲任总司令,原炮兵司令邹作华为参谋长,刘伟、霁云、魏益三、范浦江、刘振东任军长。11月23日,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奉天进发,一场血战拉开帷幕。
叛军一路高歌猛进,袭破山海关,攻占锦州,兵锋直指奉天。老帅张作霖的军马大多在黑龙江,由于俄国拒绝使用中东铁路帮着运兵,远水解不了近渴,手下只有张作相的五万人马。一时间奉军被打得焦头烂额。
日本人见奉军内讧,这可是看到了便宜,分兵两路派出使节找张作霖和郭松龄谈判,狮子大开口提出了很多瓜分东三省的条件。待价而沽,你们谁给的价钱高我们大日本皇军就帮谁!
郭松龄颇具民族气节,但终归还是缺乏外交经验,对日本人提出的条件一概严词拒绝。老帅张作霖却是一代枭雄,心说你个小日本子跟我玩这套?你们还嫩点儿。白使唤傻小子谁不使唤啊?一口全盘应承了日本人的条件。至于战后翻脸不认账的事,那是后话。
日本人拿了张作霖签署的秘约如获至宝,12月14日凌晨,日本守备队奉白川司令官的命令对渡过辽河开往营口市区的马忠诚旅进行强硬阻挠,迟滞了郭军原定14日对奉军发起总攻的时间。15日,白川司令官将大石桥、辽阳、奉天、抚顺、铁岭、开原、长春等14个铁路沿线重要城镇划为禁止武装部队进入区域,禁止郭军通过。随后,又假借“护桥”、“换防”的名义,从日本国内和朝鲜紧急调入两个师团,分驻马三家、塔湾、皇姑屯一带,拱卫奉天,一旦奉军危急,便可出动。
日本人这一插手,奉军就有了喘息之机。再加上张学良命飞机投传单鼓动叛军归降,郭松龄众叛亲离兵败如山倒,携夫人韩淑秀弃大军而逃。终于在新民县外的农家菜窖里被捕,夫妻双双被枪决于老达房。终年42岁。
咱们讲的是郭松龄刚刚兵败,奉天城的大街上风尘仆仆走来一个老道。这老道大概五十几岁年纪,头扎发髻身穿黑色棉道袍,斜跨一个油渍麻花的黄布兜子,背后背一口大宝剑。看模样打扮无非是个行走江湖落魄的道人罢了。
老道走到一处大宅子前停下来脚步,抬头看这是个三进四合院坐北朝南,正房门迎门处是一面中间高两侧低并扇开的挑檐起脊,青砖磨砖对缝的大影壁,影壁正中镶嵌着一块雕有“鸿禧”二字的汉白玉。老道点点头,心说就是这里了。
大院门前站着两排奉军的士兵,一个大兵见这脏老道在门口东张西望,便迈大步走上前斜楞着眼睛说道:“看什么看!?知道这是哪儿吗?大帅府!是你个老道随便看的吗?快走!快走!”
老道微微一笑,点头道:“麻烦这位军爷给通报一声,就说故人赵镇海求见大帅。”原来这老道正是当年在浑河大坝大破日本法师救了张作霖的镇海真人。
“哈哈,好大的口气!”那大兵打了个哈哈道:“赵镇海?谁啊?没听过。我们老帅是你个老道说见就见的吗。。。。。。”
还不等这大兵说完,猛然间从门房“噌”的蹿出来一个穿军装的老头。这老头胳膊抡圆了“啪”的一声就打了那大兵一个嘴巴。
那大兵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眼冒金星手捂着腮帮子看着打他的这个老头却连个屁都没敢放。
那老兵一把拉住赵镇海道:“老神仙啊!原来是老神仙来了!神仙您还记得我不?我啊,当年浑河大坝打小鬼子抢大炮就有我啊!”
镇海真人面带笑容仔细打量打量这老兵,却是想不起来。连忙道:“唉,陈年旧事了。当年打得一团乱,老道实在记不得了。还请老哥别怪罪。”
“瞧您这话说的!”老兵摇着赵镇海的手,亲热的不得了。连声道:“当年我就是大帅手下的一个小兵,神仙你哪能记得?”
“老哥这些年过得可好?”镇海真人问那老兵道:“现在谋的是什么差事?”
“嘿嘿,托大帅和老神仙的福,好着呢!”老兵笑道:“当年我那些老弟兄都当官领兵打仗了。我这人没骨气,怕死,就求大帅给了个安生的差事。这不,给大帅看门呢。大帅府房前屋后这些兵蛋子都归我管!”
“哈哈。”赵镇海朗声笑道:“宰相门前二品官!好福气!好福气!”
“你看我!你看我!老糊涂了!”那老兵摇头跺脚道:“只顾着和您说我这些破事,老帅派出人去四下找您好些年了,说啥都找不到。要是知道您老来了,老帅准得高兴坏了!屈就您在我那门房坐一会儿,我这就给您通报去!”老兵说完转身就往帅府里跑。
赵镇海望着老兵的背影,回想前尘旧事感慨万千。也不去门房里坐着,他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细细打量这大帅府。心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料想当年打家劫舍的草寇山大王今日摇身一变成了堂堂的上将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只听大帅府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吱嘎”一声正门大开,呼呼啦啦涌出十几个人来。为首一人四十几岁年纪,头戴黑缎瓜皮小帽、一身长袍马褂、脚蹬福字千层底布鞋,不怒自威干巴巴一团精气神。正是那叱咤大江南北的海陆军大元帅、东北王张作霖。
张作霖身后有一壮年人,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一身笔挺的军装,英姿飒爽光彩照人。这军人身边则是一个模样有些猥琐的中年人,老鼠眼、八字胡,虽然也是穿绸裹缎,但看起来总是有些让人不自在。
“哈哈哈哈!”张作霖手指赵镇海朗声大笑道:“神仙啊神仙!你叫俺老张找得好苦啊!”
赵镇海打稽首道:“一别匆匆数载,大帅兵出五州名扬四海,老道听人讲起大帅,也替大帅欢喜。”
“老神仙,你这么说可就是拿俺老张开心了!”张作霖一把拉住赵镇海道:“你我患难之交,当年要是没有神仙出手相救,我这颗脑袋早就搬家了。咱们老哥俩还客气个啥!?来来来,快到屋里坐!”
赵镇海被张作霖拉着一路进了大帅府,眼见这大帅府雕梁画柱富丽堂皇。有一件事却颇为奇怪,府内大树之上哩哩啰啰挂着不少五彩纸幡,房梁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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