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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九重天-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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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狠、卑鄙、无耻、猥琐、上九流下九流的手段一起用上，居然还占了一个大义的名头！
这……这实在是太牛头了！牛叉到了无极限的地步！
最后，莫天机写的乃是一篇檄文，准备公告天下。
全文如下：
“敬告中三天江湖同道：
今日之中三天，风云诡诵，血雨腥风，层出不穷。
先有几十位家族被灭，幼女失踪，又有无数幼年乞丐失踪，我莫氏家族，谢氏家族，董氏家族，纪氏家族，顾氏家族，联袂调查，终于有所发现。……
一切乃是梦家下的毒手，为的就是修炼邪功，独霸江湖。
在调查接近的时候，梦氏家族突然被灭；而罪魁祸首，竟然是与梦家同处联盟的……几大家族！
此中蹊跷，欲盖弥彰！
黑魔、屠家、欧家、田家等等家族，已经获得梦氏家族的修炼方法，更将梦家屠灭，以这几大家族财力物力人力，恐怕不出数年，中天尽皆置于其蹂躏之下。其狼子野心，昭然若彰。
一旦羽翼丰满，恐怕就是中三天所有实力联合，也无法抗衡。邪功毒功，为祸人间。危害之大，毋庸讳言。
吾等皆为潇洒快意江湖人，岂能为人做奴？
在此，吾等决一死战，以维护我等江湖之规律！我等武者之热血！
吾辈武者，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宁为玉粉碎，不可做瓦全！
十月初十，亡命湖畔，决死一战，且看是谁亡命！
……”
莫天机终于写完，吹了吹墨迹，微笑道：“这个，是要在战书发出去之后，对方接受之后，才发出来的。现在还不急。不过本公子今日正气愤，就借着这股情绪先写出来准备着。
楚阳看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莫天机，真—…真是……
楚阳无语至极！
他先开展了对那几大家族的打击，而且是全方位立体式打击！然后又在对方忍无可忍的时候，递出了战书。
那时候，那几大家族想必早已经怒火冲天不顾一切的一战。
然后就会发现，他们刚刚答应的瞬间，莫天机就已经发出了通告整个中三天的檄文。
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
便如疾风骤雨的向着敌对家族扑过去。
“只要我们能撑到决战的时候，就是必胜！”莫天机微笑道：“到那时，就算是上三天有援兵下来，也无济于事了……”
“亡命湖畔？”楚阳突然心中一动，惊叫出声。
亡命湖，这不是九劫剑第四节所在的地方吗？
莫天机竟然选择在那里与对方决战？
莫天机终于安排完毕，轻轻地吐了一口长气，凝眉思索着，显然将自己的计划又在心里过了一遍，确认无误才道：“楚兄，你对我的安排，还有什么建议么？”
“没有了。”楚阳由衷地道：“你这一次的安排，很完美。”
的确是很宪美。
以往，莫天机的计划安排，往往会忽视了一点：人性！
但现在，莫天机却是根据各大家族掌权者的人生履历和性格，作出了这样的安排！可以说，每一招，不仅是击中家族命脉，而且也是击中了那个家族掌权者的性格弱点。
甚至，具体到每一个商号，莫天机都作出了这样的安排！
每一招，都是尽善尽美，无懈可击！
“莫兄，你现在已经渐渐的趋于成熟了。”楚阳默默地道。是的，从这份计划上看，已经完全是前世那位身处巅峰的神盘鬼算的手笔！
“楚兄，这里面，可是有你的功劳。”莫天机微笑道：“前几天，你跟我说，我在此之前安排计划没有注意人性。这句话提醒了我。我以前做计划”只是从最终利益和实力对比去考虑，或阴谋，或诡计：总之就是没有考虑过人性。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整夜整夜的在想，到底什么才是人性？”
他寄出沉思之色。
楚阳也郑重了起来。这个话题，很空泛；但却是莫天机蜕变的关键！
“到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人性，就是人的性格弱点。”莫天机桀然一笑：“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性格都有弱点；而这弱点，乃是他自幼形成的：所以……对着人进行调查之后，了解他的生平，结合他现在的行事风格，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他的性格弱点。”
楚阳瞠目结舌：妈……这是啥说法？人性就是人的性格弱点？
老子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太他冇妈有创意了！
“所以，我现在制定计划，刻意的针对了这一点。我几乎将我们所要对付的每一个人的生平都调查了一遍分析了一遍然后归总出他的人性。”
莫天机有些洋洋得意：“然后我发现，这样的计划，的成功率，居然是百分百的一定成！楚兄，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一语惊醒梦中人！”
（睡觉了。明天一大早去医院为颈椎和脊椎拍片子，妈的害怕了，不搞清楚，现在连坐都不敢坐……哎，俺很胆小……）
第二百三十三章一对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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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xìng』……可不是人的『xìng』格啊。我让你钻研人『xìng』，你却别出蹊径，从另一条路走了出去。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想要说的是，人的天『xìng』！”莫天机摆摆手，认真地道：“气势我也想过，人的天『xìng』，实在没有什么可研究的。只得四个字：弱ròu强食！”
“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一辈子的好人也有；但好人想要好好活着，纵然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他只要活下去了，就伤害了别人！”
“生存，是需要竞争的。武者如是，贫民百姓，也如是！一份工作，总有人做得好，有人做的不好。做得好的那个是好人，他没伤害别人；但老板肯定会留住他，而赶走那个不适合这个工作的。所以因为这个好人的存在，那人被伤害了。”
“我们天天处在这种环境之中，习以为常。所以并不觉得什么；但实际上，优胜劣汰就在我们的身边，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发生着。都在变化着；每个人，都是在踩着别人上位！哪怕他只是只负责一个ròu摊的杀猪的，也是他击败别人之后，才能安稳立足。”
“不管是以诚信还是以良心还是以道德取得胜利；但这个胜利就是伤害别人。”
莫天机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这就是人！再好的人，也是弱ròu强食；再坏的人，依然如此。”
“这就是人『xìng』！”
“一将功成，枯骨盈山，一人成名，万人失声，一个贫民百姓，脚下也踩着累累尸骨，口中嚼的，也是胜利果实！”
“别人的不优秀，其实不能成为你伤害他的理由；但你纵然不想伤害，却依然伤害。只要有人，就有伤害。古今一同。”
“所以不用讨论人『xìng』，看透即可。”
楚阳沉思着，默默的消化着莫天机的这句话，缓缓点头：“或许你说的有些偏jī，但不得不能承认，的确是有一些道理。”
“似的，这是我与你的不同之处。”莫天机有些羡慕的看着楚阳：“你虽然心狠手辣，但你看人『xìng』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美好的一面。而我看人『xìng』，却只看到了邪恶的那一面。所以……楚阳，若是有一天，别人能够害死你，我不会有什么怀疑，但对我莫天机，出了绝对的毫无理由的暴力之外，没人能够杀我！”
“这是我的幸运，也是你的欠缺。但何尝不是我的不幸，而是你的幸运！”
莫天机的声音很沉重。
楚阳的脸『sè』也沉重了起来。似的，若是一个人只要考虑问题，想到的就是yīn暗面……那么这人生实在是没啥乐趣。但莫天机却分明是在这种境界中乐此不疲。
“我喜欢算计，玩nòng人于股掌之中；掌控一切……那种强行给予别人的弱ròu强食……就是我的快感。”莫天机自嘲的笑了笑。
“所以你一提人『xìng』，我就想到了人的『xìng』格！因为人『xìng』是没有弱点的，但人的『xìng』格却有缺陷！而这个缺陷，却会是我击败他的最大利器！”
“比如……若要对付你楚阳，我会从下三天入手，而不是在中三天与你打生打死；对付你，就需要击溃你心中的情义……楚阳，你虽然号称楚阎王，但却是一个至情至『xìng』的人，你没了情义，必死无疑！”
“这是你的最大弱点，也是你的最强优点。”
莫天机深深叹息。
楚阳心中一震。
不错！
自己的前世，岂不就是这样子被击溃了么？天外楼的灭亡，让自己除了报仇之外，再也没有了别的意念，所以自己只想着报仇；于是在仇恨之中，专修无情剑道，却伤害了轻舞。
等到轻舞死去，自己的人生，也就从此暗淡。本以为是斩除了心魔，却没有想到是连心也丢了；心都没了，何来的心魔？所以自己自从轻舞身死之后，再无寸进！
莫天机看得自己的确很准！
“所以，我才如此在意董无伤等人的死活。”莫天机继续道：“因为我知道，若是他们其中一人死了，你会疯！”
“你疯了；我们就完了。”
莫天机苦笑：“绕了这么一个大圈，人人都是关键人物！”
“或者这就是你的路。”楚阳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缓缓说道。
莫天机终究是莫天机。
他终究还是走上了前世的那一条神盘鬼算的路！他此刻已然蜕变成了那个不管遇到什么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收集其人的资料，然后分析出他的『xìng』格弱点和习惯。从而制定对策。
他甚至能够了解一个人了解到这个人说出第一句话，他就能知道下一句他要说什么，会不会有思维转换。有什么地方有什么风景可以影响这个人的心态，有什么话可以让这个人瞬间jī怒，有什么话却能够让这个人在暴怒之中立即冷静下来。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可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因为他一生都在算计别人，算来算去，却算没了自己的人生乐趣。
“计划已定，今天是九月十七，十月初十，决战亡命湖！时间虽然紧迫，但我们还有时间。还有三天的空闲。”
莫天机微笑道：“在这三天里，你准备做什么？”
“我想要去轻舞的小院去看看。”楚阳淡淡地道。
莫天机愣了愣，眼中『shè』出一种复杂的光芒，道：“我和你一起去。”他笑了笑，道：“楚兄，不怕你笑话，我这段时间，一直心中有愧。小妹的小院，我自己一个人，不敢去。每每走到mén口，就好像听到小妹在哭，唉……我可怜的妹妹。”
楚阳无言，只好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两人一路同行，走到莫轻舞的小院。
小院中干干净净，显然庭院每天都有人打扫。
走到mén口，莫天机停下了脚步，有意无意的，让楚阳走在了前面。似乎他自己，终究还是不敢做第一个推开莫轻舞的房mén的人。
吱呀一声，楚阳推开mén。
里面传出来一阵幽幽的好闻的香味。
这是轻舞的气息啊……楚阳心中一阵感动。
这是小妹的气息啊……莫天机心中一阵jī动。
两人同时耸起鼻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随即就发现了对方的举动，顿时睁开眼睛，彼此对彼此怒目而视。
“你闻什么？你鼻子有病？”
“你闻什么？你鼻子不舒服？”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的质问出口，这一刻，两人都如同是保护自己的主权不容侵犯。
“你管的着吗？”
“你管的着吗？”
又是异口同声。
“哼！”
“哼！”
两声怒哼之后，两个大男人几乎是互相挤着，同时冲进了房中。
“这个禽兽！”楚阳咬牙切齿，心中怒骂。
“这个禽兽！”莫天机咬牙切齿，心中怒骂。
房中桌上，一片薄薄的灰尘，足见这个房间，自从莫轻舞离开之后，并没有人进来过。
chuáng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一个小枕头，放在粉红『sè』的棉被上，枕头上，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刀鞘，在孤零零的待着。
看到这个破破烂烂的刀鞘，两人同时心中一酸：在莫轻舞人生之中最难熬的时刻，就是抱着这东西过来的。
那时候的莫轻舞……真是想一想也要让人心痛！
楚阳只觉的眼眶一热，转过头，狠狠地如yù吃人的看了莫天机一眼。
这一次，莫天机却是没有勇气与他对视，惭愧的低下了头。
“你做的好事！”楚御座顿足，心痛的怒骂一声。
莫天机黯然长叹。
楚阳上前一步，将刀鞘轻轻从枕头上拿起。刀鞘似乎轻若无物，似乎全无改变，但楚阳却依旧发觉了不同。
刀鞘比自己给莫轻舞的时候，明显的要干净了许多，而且，有些地方，颜『sè』也深了些许。
眼前不由得冒出来一个画面：莫轻舞可怜兮兮的抱着刀鞘，将自己的小脸贴在刀鞘上，坐在mén前，翘首以盼。
“楚阳哥哥，我好想你。”
“楚阳哥哥，我每次抱着刀鞘，就感觉你很快要来接我了。”
……
楚阳深深长叹，心痛如绞。
莫天机上前一步，正要查看一下，楚阳一瞪眼，举起刀鞘。莫天机瞪着眼看了他半晌，终于颓然退下。
楚阳轻轻揭开被子，一股幽香氤氲传出，不由得又是狠狠耸动了一下鼻子。
身后的莫天机面目狰狞，几乎想要将这无耻之徒一脚踹出去。
然后楚阳坐在chuáng边，就不动了。莫天机『mō』了一会鼻子，终于也涎着脸走过去，坐在chuáng边。自然，又招来了楚御座一个大大的白眼，但神盘鬼算是不会在乎的，干咳了两声，就泰然的坐了下来。
然后左『mō』『mō』右『mō』『mō』。
下一刻，两人同时『mō』到了被褥之下，顿时发现那里传出一阵不属于被褥的质感，还有簌簌的声音……
然后两人便jī烈的争战起来。
下面，分明是一些碎纸片之类的东西，想必是莫轻舞写了之后藏在这里的。
两人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莫轻舞那时候，心中定然有很多的感触，但她又无人说，只能自己写一点东西，然后藏起来……但一个小nv娃娃，能藏到哪里去？
落在楚阳和莫天机这样的人眼中，自然是轻而易举就找了出来。
………………
…………
啥的，检查了一遍。不去医院，不知看病难。我可以打赌，医院里的人，绝对多过任何一个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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