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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小人物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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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带点,如果好的话,我们先付个定金,等签了合同再付全款。”范向云点了个头,“小黎,你那里还有二万多,那今天就别取钱了,应该够用。”
四人凑出来的积蓄都给何黎保管,十三万,存了十万在银行,其余都在何黎身上。
“恩,知道了。”何黎点了个头,站起身,开始收拾。
四人又说了几句,便出了门,莫七还是有些心神不宁,身边的何黎也察觉到了,低声问道,“小七,有事。”
莫七看了眼前面笑谈中的范向云和钱桑,叹了口气,对何黎摇了摇头,到底没说什么,“没事,走吧。”
四人住的地方离旧仓库只有十几分钟路程,而出门前,范向云就给那老板打了个电话,约好时间,等到四人走到旧仓库时,就见侧门口有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等着。
中年男人和四人招呼一声,带着笑容,大概是没想到能把这房子出租出去,因为陈旧和地方偏僻,所以只能做仓库用,但这两年来,越来越难出租,所以压根没想到会有人想租。
中年男人尽力尽职的介绍位置和情况,莫七进门看了眼,顿时被灰尘呛了一口,一眼看过去,空旷旷的,而200左右的面积,只有侧门处隔了个小小的卫生间,其他一览无遗。
靠着路边的墙壁有个双开大门和侧面,但门已然陈旧,大门两边有窗,而另外一面墙,实打实的,所以里面光线不算亮,但好在层高达4米,也没什么压抑感。
莫七低声对范向云说,“先谈价格,再谈改造,那窗户要换,门也得换,外墙最起码要帮我们粉刷一边,里面的装修,我们可以自己出钱,但外围还得让老板来。”
范向云其实很满意这地方,听莫七一说,也知道莫七的意思,点了个头,征求的看了眼钱桑和何黎,看到两人目光肯定,范向云直接走向老板,开始交谈起来。
何黎跟上范向云,两对一,总能杀点价格的,而钱桑乐呵的到处看,莫七直接出门,观察四周地理位置和环境。
等到四人谈妥后,晃悠悠回到家,个个身心一松,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只花了总积蓄的一半,这是从未有过的好消息。
接下几天,除了莫七有些心不在焉,其他三人,来来去去,开始忙碌起来,范向云签合同,盯着老板整修旧库房外墙。
钱桑跟着范向云也整天蹲在旧库房,让人装修室内,四人没打算搞太好,墙面色彩,镜面,地面地毯,再隔几堵墙,分成几个区域,简洁明亮,带上少许艳丽的色彩特,让舞蹈房显得现代艺术一些就行了。
何黎联系发传单的小时工,准备购买所需用品,而莫七把课程价格整理出来,然后跑工商局把营业执照搞定。
舞蹈班所有人,是四个人,最后,莫七股份35%,范向云和何黎股份25%,钱桑股份15%,这是四人共同商讨出来的结果。
九月来临,旧仓库焕然一新,经过一个星期,内部基本已经到位,四人开始在出租房和舞蹈班来来回回,因为正好是学校开学的时间,所以四人又跑了周边几个学校发了些传单。
舞蹈班开设的课程是四人讨论出来的,分为少儿班和成人班,少儿班只教舞蹈基础,成人班却分几个类型,旧仓库隔开几个舞蹈教室,一个休息厅,一个办公室,还有一个原来的卫生间,虽然简单,可却很齐全。
一共十三万,房租六万,室内装修用了四万,其他七七八八,剩下也没多少,开始的时候,没几个电话询问,但渐渐,人多了起来,学校家长居多,也有一些年轻姑娘和白领。
开业后,已经有五六个人报名,四人终于放松下来,毕竟没做过这样的事,就怕一事无成,现在有人交学费,四人终于舒了一口气,而更加认真起来。
每天两人轮流呆在舞蹈班从早到晚,而另外两人只需要在轮到安排课程时过来就行,其他时间,四人也抽着空,继续发传单。
一个星期过去,从开始手忙脚乱,从开始不知道该如何接待教授学员,慢慢平稳,开始有模有样了,而舞蹈班也渐渐走上正轨,每天都有人来询问,虽然确定下来的人还是少,可到底运行起来。
这天,莫七和何黎两人送走成人学员后,呆到五点,才把舞蹈教室打扫干净,收拾整齐,关上灯,锁上门,慢悠悠的往出租房走去。
两人在路上接到钱桑电话,顺路去了趟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刚走到住处小楼大门处,就见小楼下停了一辆迷彩越野军牌车。
莫七心一突,拎着食品袋的手紧了紧,而何黎瞪大眼睛,砸吧嘴,一脸兴奋,“小七,这车太帅了。”
莫七想起前段时间的事,头疼起来,拉着何黎的手,就准备快速往楼道走,经过车旁时,何黎还准备上前看两眼,见到莫七这样,无语的叹了口气。
莫七当没看见般准备进楼道,却听到身后一声,“莫七。”
莫七脚步一顿,熟悉的声音,身体一僵,虽然猜测到,可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莫七瞄了眼身边的何黎。
何黎正惊讶的回头,一眼,脸红了起来,侧头对莫七低声,“是叫你吧。”
莫七苦笑一声,慢悠悠的转身,抬头间,看着靠在车门上的人,眼睛红了起来,沉默不语中。
“小七,你认识。”何黎真是好奇万分,目光偷偷撇了一眼一脸痞笑,阳光帅气的军装男子。
莫七看着陆泽拿下墨镜,对自己这边挥了挥手,笑而不语等待,就知道,这天还是被自己等来了,或许莫七自己也不知道,她下意识的希望自己猜测是对了。
莫七抿了抿嘴角,侧头看着无所知的何黎,低声一句,“小黎,我出去有点事,可能晚点回来,你们别等我吃晚饭。”
何黎接过莫七手中的食品袋,目光从莫七复杂的脸移到车边的帅气军人,点了个头,在松开莫七手的时候,捏了一把,“去吧,有事打个电话,等你回来,我再拷问你,放心,不该说的,我不会说。”
莫七感激的看了眼何黎,点了个头,看着何黎转身往楼道走去,慢慢消失,叹了口气,不是不想让向云知道,而是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圆回来,谎话只会越说越多。
莫七抬头看向笑颜盯着自己的陆泽,那熟悉的脸,让莫七不自觉的向前。
一步之间,陆泽笑着一把搂住莫七的肩膀,刚才下车脱口而出的一声,让陆泽非常肯定莫七真的没有消失。
说起陆泽为什么这么久才来,那是一言难尽,从怀疑莫七没死的时候,陆泽犹豫了几天,就准备去面见,但是,接到命令,没办法,只能去了边界,十天左右,才和队员回来。
因为莫七离开会所,所以陆泽又查了一下,等到陆泽知道莫七新住处,正准备动身,又接到命令,这次去了国外十来天,等到回来后,陆泽再也等不了了,换了一身衣服就来找莫七。
莫七埋在陆泽肩膀,渐渐眼眶湿润,不想相认是一回事,想念又是另外一回事,见到陆泽,莫七打心底发泄出这些日子的无奈。
陆泽看着偶尔几个大妈那探视灯的目光,低头看了眼哭的稀里哗啦的莫七,苦笑一声,抬手揉了揉莫七的短发,声音柔和,“好了,这不是来看你了。”
莫七一听,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来,莫七就很要强,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这模样,尴尬的抬头,眼睛红彤彤,像个兔子般,“师兄。”
陆泽心揪起,想起自己查到的资料,真是想不到莫七竟然呆在酒吧那种地方一个多月,虽然知道莫七现在已经出来,可一想到莫七醒来时的压抑,陆泽也有些心疼起来。
拍了拍莫七的肩膀,拉着莫七的手,打开车门,“找个地方再说,这里不方便。”
莫七顺从的坐了进去,擦了擦眼泪,心中嘲笑一声,也许这就叫,有人在意你,你才能流泪,如果没人看见,自己还不是这样走下来了。
一路上,心渐渐平静,莫七侧头看着陆泽的脸,往后一靠,“师兄,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现在可是和以前不太一样。”
陆泽目光直视前面,专心开车,听了莫七的话,嘴角抽了抽,“我身上的优点你没学到,那缺点你是学了一箩筐,你只要一笑,我还能不知道是你。”
莫七嘴角也抽了抽,和陆泽如出一辙,这也不怪莫七,年少时,谁没几个想模仿的对象。




、第二十六章

一时间;因为陆泽顺口一句,车厢里安静下来,莫七刚平静的心微微有些起伏,目光复杂的看向身侧的陆泽,心底带着动容,没想到;陆泽竟然这么了解自己,仅凭动作和习惯;换了个身体,也一眼就认出。
陆泽忽而发现身边的莫七安静下来;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对上莫七有些复杂的目光,嘴角翘起;“怎么了,就几个月没见,是不是觉得师兄我更加帅气了。”
莫七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倒是把刚酝酿好的感动给灭了,如以前一般调侃道,“是啊,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师嫂更加好。”
陆泽见莫七恢复成以前模样,压根没在意这丫头的调侃,直视前方,笑着说道,“还是先等你给师兄找个妹婿为好,哥哥这样的人,现在不想耽搁人家,一年到头也不着家。”
莫七一听,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苦笑一声,“我现在比原来年轻两岁,所以更加不着急,而且,现在我也没这心思。”
“年轻两岁还不好,别人想都想不来,不过,咱不急,慢慢来,还有师兄帮你看着呢。”陆泽知道莫七现在这身份还有不省心的母亲和妹子,而且现在虽然没在酒吧做舞者,到底很难找个合意的,陆泽思考着身边有哪些适合莫七的小伙子。
莫七没怎么在意这问题,说到底,现在这身体也是自己捡来的,“师兄,我没别的意思,现在也挺好的,比以前更漂亮,比以前更年轻,还多了两个亲人,就算不能在部队,也有一技之长够养活自己,就当再活一次。”
陆泽点了点头,余光看了眼莫七露出的笑意,也放下担忧,一直以来,莫七都很要强,在部队也是,在军校也是,那股子韧劲也是陆泽佩服的,不过想到莫七努力这么久,重头再来,陆泽也有些心疼,“你那两个亲人就别在我面前说了,那个莫其的资料我早就查的清清楚楚,或许还不如你以前自在些,你那些叔叔伯伯虽然对你不怎么照顾,可也不需要你支持他们,就算你考上军校,也只是找了你一回,而现在这母女,你还是远着点。”
陆泽查到这几年的事,对那对母女压根看不上,或许还带着少许厌恶,那个莫其这么多年给那母女没有几十万也有十几万。
几年前,莫其家属于违建,正好遇上拆迁,好在拆迁办还有些良知,给了几万,但远不够安置房的钱,而那母亲心安理得的用莫其给的钱买了安置房,房产还是写的莫云的名字,后来莫云上大学,家里又拿不出钱,才有了莫其陪客凑学费的事,陆泽真心觉得原来的莫其是真正太过善良,却也太过愚钝,或许到现在,那个莫其也不知道家里房子已经是莫云名下吧。
“你八月底还汇了四千给那女人。”陆泽侧头问了一句。
莫七叹了口气,知道师兄肯定会查的清清楚楚,但也没想到,这事也知道,恩了一声,“也就两年,我用了这身体,该做的还是得做,要不然,我也不安心,不过,我也不会让人欺负的,师兄你就放心吧。”
陆泽哼了一声,“有些事,你大概还不清楚,我也没要你和那母女现在就一刀两断,咱也不是那种人,到底因为那个莫其,才有今天的你,不过,也别一味让她们予以欲求,那上面是我查到的,你先看看吧。”
莫七扑哧一笑,果不其然,心中有些感动,想起前段时间因为死亡的原因,还一味的想找出师兄的来头,现在看来,不管怎么变,师兄对自己没得说,这与身份无关。
伸手拿起车前的一个资料袋,低头抽出里面的文件,慢慢查看,渐渐,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等到看完后,莫七平静的把文件塞回文件袋里,直接放到自己身侧的帆布包里,随口说了一句,“师兄,这些还是先放我这里吧,指不定以后还有用。”
陆泽听了莫七的话,点了个头,也知道该让莫七正视起来,委婉的说道,“你那个妹子还行,不过那个妈,说实话,心太偏了,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哥哥也不多说,但是,别觉得亏欠那个莫其,你就要照顾那对母女,要我说,那个莫其照顾这么多年,也早该还清了,你觉得欠这身体的,还不如好好活着,适当的时候帮一帮,但是,别把那母女当成你的责任,而且,那天晚上你能活过来,说明那个莫其也到时间了,你能成为莫其,是缘分,别一直放不开,要不然,你还不如不当这个莫其。”
莫七怔了怔,说到底,她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这身体还能活的好好的,这是她一直以来不敢去想的问题,就好像抢了别人的人生一样。
听师兄这么一说,莫七怅然若失,抿了抿嘴角,淡淡一笑,侧头看了眼认真开车的陆泽,“师兄,要不是你今儿一说,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有些事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过了两年,那母女也不会再来麻烦我,但是,有了两年,还有三年,莫云工作,结婚,还有以后莫其母亲病老,这些我都以为不需要想太多,其实问题一直存在,万一有什么事,说到底,我还是她们的女儿,姐姐,还是撇不清的,其实开始的这一个多月,我就像过了几年,不过,让我直接和那母女不来往,我还真做不到,师兄,你大概不知道,我有着莫其从小到大的记忆,就好像看到另外一个人生活了一遍,对那母女,虽然我觉得是陌生人,但有时候又有熟悉的感觉。”
“还有这事,那些穿越重生的不是都失忆吗。”陆泽起了兴致。
莫七嘴角抽了抽,“师兄,你现在又看什么书了。”
“那不是因为你,我这段时间上网科普了一下,不过按照惯例,那天莫其出事,是因为喝的太多了,我查了一下,大概有几瓶洋酒的量,这个莫其我也有点佩服的,就是太固执,一门心思的付出,现在想想,指不定这莫其也跑别人身体里。”陆泽噼里啪啦的一通,这段时间可是看了不少这类型的书。
“所以你也别觉得欠她的,这事无法解释,又不是你的原因,说到底,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陆泽也跟着惆怅了一下。
其实,陆泽真觉得这事很很神奇,谁碰上都没办法相信,可到底让自己碰上了,而且就因为莫七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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