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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女儿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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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眼神交汇,白潇还在问:“为什么?”沈错不语,只在这几秒之间,他与马上的人,又拉开了距离,只是这一次,他在后,马在前。



更前方,几个人影,也在返身奔逃。而白潇的身下,追月狂嘶,身后,雷电呜咽哀吠。禽兽尚不愿弃人而去,人又何堪?



白潇费力拉扯缰绳,狂乱中的追月却猛地人立而起,一个大跳之下,白潇只决天旋地转,马儿扬蹄远去,她却被甩在了沙地之上!



一个身影自后而来,大力拉起她,沈错的声音在风沙与疾速之中显得有些模糊:“你应该……快走……”



全身的骨骼都似乎在叫嚣着要散架了!白潇头昏脑涨,呼吸不畅,只是顺着被拉扯的那个方向,机械般迈动步子,不敢停下。



正文 五十九回:红酥手



恍惚间半月掩云,月光黯淡了下来。沙流一路塌陷,迅雷不及掩耳,白潇才觉得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紧紧箍在怀里,双腿已是被牢牢胶在了流沙之中。流沙过境,就像恶魔强自将人吸入死亡沼泽,攀附缠绕,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绝望在被无限放大。



“跑不掉了……”两人沙中下陷的一瞬间,沈错又快速将白潇推开了。大狗雷电也猛地跃开,下肢被陷住,它拍着爪子狂吠。



“不能挣扎!”沈错低喝,“放松了,别挣扎,憋过这口气,就会没事的。”沙流塌陷,顷刻已将人埋到半身。



沈错以极快的语速道:“别担心,尽量舒展身体,放缓呼吸,别让胸腔受压太严重,只要流沙不是太深,不将脑袋淹住就会没事。”



白潇头晕脑涨,眼前一片昏黑,这诡异而惊险的夜里,身边这人却似是天地最暗的那一刹那间喷薄跃出的恒星,燃烧得肆无忌惮,透亮温暖,却也实实在在地能将人灼伤。



然而大自然的神威就如地狱传来的咆哮,不容人多想。白潇双手刚成一字舒展张开,沙流就已将她陷到了脖颈之处。尽量学习仰泳的姿势,白潇反而心中一片清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冷静。



湿润黏稠的沙砾就像魔鬼的梦魇,将她紧紧包裹住,抵死与她争夺着肺叶里微薄的氧气存留权。



一呼一吸是人的本能,而在太多的日夜里,人这种复杂的生灵却很难注意到这个本能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本能受到挑战的时候怎么办?人类是敢于与天抗争的生灵,只是自然面前,单薄的人力,终究还是太过苍白。



这不是白潇第一次在生死之线上徘徊,却是她头一次如此清醒直白地面临死亡的威胁。伸头一刀,喀嚓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一个未知的时限里,清醒地看着死神的脚步一秒一秒地逼近,人却无力反抗。



流沙并没有太深,刚掐住白潇的脖颈,就停止了继续下陷,但这并不意味着死神就此放过了嘴边的猎物。



流沙是一种半液态,难承重的沙水混合物,黏性和吸附力非常的强,哪怕已经停止了咆哮,看似静态的它还是非常可怕。白潇几乎全身都陷在流沙里,她要面临的问题,就不只是怎么脱离出来,更是要做到在脱离之前不让自己被窒息死。



据说人在流沙中要抬起一条腿,相当于必须付出能抬起一辆小轿车的力量,先不说白潇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力量,就是陷在流沙中的这一点,就阻止了她一切挣扎的可能。静止不动,还能抢夺一线生机,如果挣扎,那纯粹就是提前自杀。



所以她必须等,等着再一次和死神赛跑。要么坚持到吊车来救,要么在这之前就失去氧气的控制权,窒息死亡。



这点常识,不只沈错知道,白潇其实也知道。



而越知道,越清醒,前路反而越如无底之渊,越显可怕。等死?还是获救?不论哪一种,都是被动的,而在这每一次小心翼翼地呼吸都无比艰难的时候,秒表被无限放大了——度秒如年,怕也不能形容其漫长艰辛。



白潇无法测知具体时间,到她视线渐渐又清楚了一些时,她只发现月亮又从蒙胧的云中亮出了清冷的华彩,只是半月,但也足够她再次看见对面沈错的身影轮廓。



这一瞬间,她是心有唏嘘的。



先不管沈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点,只说到同面死亡,这是他们第二次了。上一次是沈错连累的她,而这一次,是她连累的沈错。这个,要不要计较,能不能分辨谁欠谁更多?



月色终究还是不够明亮,白潇看不清沈错的表情,她只看到一片阴影。看到沈错的身高比她高出一头,所以失陷的情况比她好,沙流没淹到他的下巴,而是淹到胸口。



白潇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除了苦涩紧张,竟然还有些许欣慰。



“白潇……”沈错低低的,带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艰难的开口了,“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白潇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来,被挤压得似乎已经变形了的肺叶已经不容许她吐气出声,使用声带了。而沈错的情况,要好一点,所以他还能勉强说话。



“这段时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把你忘记了,但是当得知你被困沙漠之时,我却发现……忽然有山崩海啸席卷在了面前,我才感觉到,如果你从此……不在了,那我的人生……将失去又一片念想,和色彩。”沈错断续着,艰难地维持着呼吸,缓缓说话,长篇大论,“我从小,追求的东西,就不多。读书,求财,和争夺权势,其实只是因为,我要对抗一个人……我不是生来就父母双亡的,是那个人,害得我父母双亡。”



白潇才想起,沈错据说是出身寒微,他的亲生父母很早就亡故,他是被一个单身的瘸腿老汉领养才没成为孤儿的。



沈错,原来就是沈错,他不是什么沈公子,也不是她后来渐渐以为的,另一个世界里的贵族纨绔。他没有祖荫可供借庇,他是在草根里成长起来的。同出草根的亲切感,让白潇恍惚回味到了与沈错并肩行走在雨夜的默契。



那这么年轻,这样的成就,他又是怎么取得的?钦佩的同时,白潇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嫉妒了。带着同样难言的复杂心绪,白潇继续一声不吭的听着沈错倾诉似的独白。



这个神秘的男人,在这个神秘惊险的夜里,突兀地,就开始向白潇掀起了他神秘的面具。



“我的父亲,出身在一个大家族。这个家族,从最兴旺的时候开始,传承于那个动乱的年代。列强入侵,国家内忧外患之时,这个家族最重要的几个高层一半选择加入红色阵营,一半开始了艰难的民族资本主义旅程。统一战争以后,资本主义经济收归国有,这个家族也就明智选择了低调归隐。



说是归隐……其实是转到了暗地里去掌权。在现在的中国,其实还是有真正的大世家的,只不过越是世家,反而越是低调……他们的根节和网络,散布到了各个领域,分开来不起眼,聚合起来,却是恐怖的财力势力。他们按世代传承,同样也就更讲究规矩和格调。我的父亲,就是严谨教育之下出身的世家贵公子。”



白潇开始愕然,心里的评价是:这很出乎意料。沈错,说来说去,又不是草根?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也不是那个家族的人,我是不被记在族谱的。”沈错的声音虽然沙哑不变,但平缓也没变,他平静得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



可正常时候,沈错的声音是醇厚清冷的。也许……是他身体不适,嗓子坏了,最近声音才会一直沙哑。



“我的母亲,是一个狼女,一个山林里,被野狼养大的女人。她与我的父亲相识的时候,父亲即将与家族安排的一个女子结婚。那是他准备彻底服从家族之前的最后一次叛逆,他去了东北的大森林,遇见了她,把她带出了山林。



那一刻,两个人都中的魔咒,于是火山爆发,彗星相撞,我的父亲……抛弃了所有荣耀与枷锁,投入了这一场要人命的爱恋当中。可是现实,与家族的力量,不是他们能抗拒的……那个人,我父亲的父亲,没有逼迫他们分离,反而让母亲进了沈家的门,那个……沈园。



可是进入沈园,不是幸福生活的开始,而是恶梦的序幕。



我不知道,他们爱的有多深刻,也不知道他们基于恋情的信任,有多牢固。只是有一天,母亲看到了父亲与另一个女人交缠在床上,然后,他们冷战了,再然后,父亲又看到了母亲与另一个男人同在一张床上……那个人告诉自己的儿子,狼是野兽,狼女的野性没有人可以驯服,她没有人性……只有最原始的……肉欲。她不懂得信任,她不会坚贞,甚至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一定就是沈家的……那个时候,母亲正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白潇的心,被他的话揪紧了,紧到她几乎忘记了死神正踩着她的脚后跟,一秒一秒地逼着她。沈错正在说的,被他的祖父指责的,没有人性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啊!



他的心,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在泣血?



白潇很想说:“你小子,不要拉个滥俗的八点档情仇剧来忽悠人。”但是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只是觉得鼻头发酸。然后彻骨地感觉到,这个人真寂寞。



有这样的出身,他是怎么长大的?



“沈园故事……”沈错低吟,“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白潇很想出声,很想说:“原来沈错,就是沈园故事,错、错、错?他的人生,就这样,全然用来承载上一辈分不清是非的恩怨情仇了?似乎无论谁对谁错,沈错,都是错的!”



“陆游与唐婉之错,是错失,是错过……还能婉约哀唱,还能酬唱相和。可是我的沈园,错了就是错了,野蛮血腥,一出完全的,掩盖在最华丽帷幕下的,已经分不清是非真假,理不清悲哀愤怒的人伦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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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吧;我忏悔;我也错了~泪汪汪ing;小墨抱着爪子;好冷;一边说;今天又要两更打补丁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又忙不过来了啊~



这样说;以后要是又慢了;哪天没更;俺一定在第二天补上;真的;俺在努力维持信誉(眨巴眼睛~~~



正文 六十回:错 错 错



两个人都是沉寂良久,久到白潇以为肺叶里的那一点氧气再也不能供给自己存活的时候,沈错才终于像是又养足了一点力气,低哑地开口了。



“白潇……”他说得很艰涩,“今天……你让我失望了……非常失望……”



白潇刚艰难吸进的一点氧气在肺叶里滞住,到大脑都因血液循环跟不上来而差点窒息时,在肺叶里转了一圈而成的二氧化碳才颤颤悠地呼出,然后,她的脑子才开始反应:“失望?失望什么?”她感觉到心里压抑着钝痛,全是不知来由的难受。



“哼!你是什么人,你这又是什么语气……你有资格对我失望吗?我为什么要在意你的失望?”白潇上齿紧紧咬住下唇,嘴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沾满了血液的腥甜味道,然后心跳渐渐规律。



她还是沉默,现在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能勉强说出几个字,但她却什么不想说了。



“白潇……”沈错的声音渐渐有些模糊,“你的脾气真是太臭了……可是,我偏偏……就喜欢……”



像是有一片柔软的棉絮轻轻包裹住了心房,非常奇怪的感觉,白潇明明被流沙挤压掩埋住了全身,她却觉得,有些失重。



“哼……”她终于从鼻间吐出一点声音,一开口,声音却比沈错还哑得厉害,“不劳你……费心……”



沈错这个人,脾气也真是太坏了,上一刻还说着悲惨煽情的肥皂剧,下一秒又开始若无其事地说不着边际的话。



但白潇还是被感动了。



她一面愤愤,一面又控制不住地去猜测:他所有言辞,都在向着语出惊人的方向靠拢,他的目的,就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淡忘掉此刻环境之险恶,死神的迫近吗?



这一刻,白潇不吝以最温柔动人的基础来猜测沈错,她不会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她甚至不需要疑问,都能感觉到沈错那种深沉的包容。



然而她不需要,不需要像个小女人或者小孩子一样被人包容宠爱。她是白潇,青天白日的白,潇潇雨歇的潇。她是白潇,虽然已经没有了男儿身,但她一样可以自己挺立起那根脊梁骨!



月亮不知在什么时候又落了下去,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悄然降临,沙漠的黑暗生息微弱,白潇的耳朵却有别于眼睛的茫然,能清晰地听着对面那人短又缓的呼吸声。



启明星开始大亮,墨黑的世界里连起伏的暗影都溶在黑色之中,只有天边那一点亮骄傲地拉扯着朝阳的序幕。



隐隐有人声传来,由远及近,然后渐渐清晰。



六个人,刘四,两个警察,三个高大的陌生人。



“白潇!”刘四惊喜的声音高高扬起,他们提着高光的应急灯,快步往这边靠近。



一个三十来岁的平头汉子也惊喜地高喊:“老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另两个快跑着,连连应和,他们三个都是沈错带来的人。



离得更进的时候,几人开始小心行走,到离白潇和沈错十来米的地方,几人都停了下来。



最先出声叫老板的人站在沙地里,涨红着脸,局促地望着沈错,急道:“老板,对……对不起!我们……”



沈错淡淡道:“你们不需要道歉,就站那儿吧,吊车还要多久才能来?”



他声音颇低,几人竖起耳朵仔细听,倒也还是听得清。刘四扬声道:“沈先生,最多再等一个小时便可,你们……还好吧?”



“还好……”沈错道,“可惜了雷电,大约是无望了。”



白潇想起那阵凄厉的犬吠声,心里难受,也鼓起力气说了三个字:“追月呢……”



“白潇你说什么?”刘四皱着眉头,极是忧心,“白潇,你要撑住,过了这一阵就好了,知道吗?”



“她问追月,那匹马。”沈错将话接过。此时灯光照过来,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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