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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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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娘的思绪却并不像剑光这般的纯静,而是纷乱不休的。在她思绪之中,有她自己从小到大的一切过往记忆都涌上心头,非是那种成长般的一层层的成长的记忆,而所有能记住的片段记忆都一起出现。除此之外,她脑海之中还有着关于祖师当年的事迹,有着师父在转轮殿中所言所行。
“前往冥河之畔,看是否花开两岸。到三生石边,看是否还有人在等待。”
她在之前听到师父说这句话时,根本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定要去这两处。现在她明白这是要去看两个人,一个名叫北灵,一个名叫孟紫衣。
在两个人是在那本祖师所写的典籍之中出现的,之所以会有她们,是因为她们同一个名叫南落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那典籍之中第一句话这样写着:“当我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他怜悯的目光。他名叫南落,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人族最强大的存在。”
南落这个名字通篇只提到过一次,但是整篇却是以南落为主线在叙写着,以局外边缘人物的眼描绘着那个南落的一生。而那北灵与孟紫衣是与南落关系最为奇特的人。但是她们都出了问题,其中那北灵死了,典籍之中写着当冥河之畔花开两岸之时就能重生。而孟紫衣却在三生石边不断的衰老着,永远无法离开三生石。
“北灵,她是来自冥河之中的魔物,喜怒无常,杀戮成性,没有人能约束的了她,但是我知道,她的心中肯定爱着他,她自己或许都不想承认……孟紫衣,她是一定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她的笑容总是让人如淋春风。”
“而他,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也是一个对自己无情的人,所以对别人也无情……而我,则是一缕寄生在月光之中的魂魄。”
颜洛娘身形如风一样在虚空之中飘飞,剑光之中,她已经朦上了层轻纱。
“离乱赤身入月怀,弯刀难断妄心埋。九天清月含情邀,魂寄广寒无梦来。”
她心中所有的纷乱思绪最后都化为这四句诗,四种不同的意境,就是广寒剑祭剑心诀。
她突然想到了凋零的花,在开的最灿烂之时凋零,正是剑诀的名字《凋零》,这个剑诀名字她以前总觉得别扭,现在通过看祖师泉音当年留下手记后,她渐渐的明白了,那四句诗诀最后所化成的剑意就是凋零。
剑光朦胧虚幻,她在月光之中如仙子,却又有着一种质朴坚毅的感觉。
这一天初九,月如眼,观世间。
陈景的眼中再次出现了叶清雪的身影,她端坐不动,身上的血迹已干。当陈景看到她时,她也立即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特别的明亮,眼眸漆黑,不带丝亮的异彩,陈景却觉得她同样的看着自己。
“想不到师弟你居然已经练就了这般神奇的神通。”叶清雪笑道。
陈景听到她的声音,虽然惊讶,却是快速的问道:“师姐,你没事吧?”
“呵呵,有事。”叶清雪依然微笑着说道,但是说的很认真。
陈景大急,连忙问道:“那有什么事,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在天庭之中。”叶清雪道。
陈景一时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在天庭之中,她明明是被昆仑传人收入了那玲珑镇妖塔里的,怎么就到天庭去了。紧接着又听叶清雪道:“我应该出不去了。”
“怎么就出不来了。”陈景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叶清雪笑容消失,她抬头四下时看了看,陈景并不能看到她那边的环境,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这天庭之中到处都剑光,就像是风一样在天庭之中四处流转,剑光之中充满了一种不知明咒力,我爱了伤,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她的神情虽然还是如以前一样非常平静,但是陈景还是从她的话音与眼神的深处捕捉到了一丝伤感。
“师姐,我要怎么才能救你?”
叶清雪摇了摇头,说道:“你救不了我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我救得了,师姐你说吧,相信我。”陈景大急的说着,然而他心境波动,眼前所见的叶清雪面容立即不清起来,很快便淡去,最终消失不见。
在外面的黑暗之中与昭烈相斗的那一抹剑芒在一刹那间失去了那种飘忽与轻灵,被昭烈捕捉到了运转轨迹,被他以尾扫中,剑芒消散在黑暗之中。
陈景相信叶清雪能进入天庭之中,一定有办法让自己救他。
他闭上眼睛,一会儿后,再次眼开,眼眸之中黑白色的水韵色闪烁着,而他的眼中再次出现了叶清雪的身影。
这次她的头顶有一颗青珠飘散青光垂在她身上,而她的膝上则横着一柄紫色的木剑,正是千罗山的传承法剑——清心镇魔。只是现在这剑已经出现了裂痕,灵光暗淡,像是随时都可能碎裂一样。
第七九章 借一缕魔音
“你受伤了。”
当陈景再次看到叶清雪后,她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没有,我在泾河之中修行,又不去招惹别人,怎么会受伤呢!”陈景说道,然而他的话才说话,这洞府突然轰鸣一声,剧烈的震动着,洞壁上光芒明灭不定,其中的各种纹文立即变的若隐若现。
陈景那原本笑着的嘴里立即喷出一口鲜血,他眼中叶清雪的身形在刹那之间支离破碎。而洞府之中光芒散落,就像是灰尘石块朝下簌簌掉落一样。
他闷哼一声,闭上双眼,手捏一个古怪的法诀,本身则端坐一动不动,刹那间如石雕,洞府也立即稳了下来,光芒不再飘浮不定,壁上符文也稳定了下来。
又是一声轰鸣巨响,这丹田神府震动,紧接着,洞府的门口有火焰窜起,自洞外朝洞内燃烧着,火焰最里面那层是青色,外面则是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将洞口完全遮住了。
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之中,一座神庙那般大小的洞府在飘浮着,洞府被黑中泛青的火焰裹住燃烧着。在洞府的旁边有一条巨龙般黑色正虎视眈眈,时不时的用尾巴抽打着那洞府,或是喷出几口火焰。
在洞府之中已经有火焰渗透了进来,陈景依然端坐不动,手捏法诀,感受着自身灵力的快速的消失,体味着那火焰如烧在身上的痛苦。
他突然之间双手挥动,嘴里大声音的念出古怪的音文,声音有着一种不真不实的感觉,但是无论是谁只要一听到那声音便会觉得已经深入骨髓了,可要是回想起来的话,一定又无法重复他的玄音。
玄音或轻或重,或飘渺,或者锐利。与他手中法诀融合相合,整人洞府刹那间震起了莫名的韵律。
那是融刻在迷天蝶翅上的黄庭经文被他念了出来,随着这声音的响起,洞府之上附炙燃烧着黑青火焰一朵一朵的飘起,就像是从洞府之上滑落一样,又迅速的淡去。
随着那洞府上的火焰淡去,直到最后消失,洞府之中的人则手中不断的变幻着法诀,只是那洞府却变得透明起来,像是只要一击便能将之击碎。
巨大的黑虺一尾扫下,如天地之鞭,就在这时,坐在里面的陈景右手自左手那金色法袖之中一探,从中抽出一把淡金色的长剑,朝空中一刺,那剑脱手而出,穿过洞府,转瞬之间已经到了黑虺的面前,金剑绽放出一片金色,金色剑光映入黑虺的双眼,在他那红如灯笼的眼眸之中染上一片梦幻般的色彩。
黑虺张口巨吼,虚空生波,一片青色的火舌卷向那片剑光。
剑一闪而逝,在声波与火焰之中像是被左右了方向,像是剑落入了大水之中被冲的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陈景无论念力还是法力此时都不如昭烈,在之前降临军岭镇时消耗太大了,唯一的就是意念凝炼,不是轻易所能炼化的,然而若是时间太久,被昭烈这般的不停不休的攻击,最终也将会溃散。
就在那金剑偏离方向落空的出现在黑虺的尾部之时,黑虺的尾巴朝金剑一卷。剑身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剧烈的颤动着,淡金色的剑上散发出的光芒在黑暗之中形成一层层色彩。
就在这时,那剑后的黑暗之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来,天蓝色的法袍映着他眼中那股绝决光芒。他才一出现,人还没有完全显化出来,便已经一手搭在了那剑柄上。
刹那间,光芒闪耀。
剑挑起,划出一道金色流光,划过黑虺的尾巴,那布满了一层层黑鳞的黑虺尾应剑而断,断了的一截尾巴在虚空散去,而黑虺则是巨吼一声,如怒龙翻身,在那一翻身之间,他的尾巴已经从新长了回来。
陈景扬剑便冲了上去,淡金色的光芒自然他身上、剑上、眼中迸射而出。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在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无论是谁都没有退路,陈景没有,昭烈也没有,唯有不死不休。
金光在黑暗之中格外的耀眼,凛冽而冰冷。
黑虺一翻,就像连整片黑暗的天空都翻动了,朝陈景真冲而下。仿佛挟整片黑暗空间的力量朝陈景压下。他的双眼像是能洞穿虚空,张嘴喷吐着一片火海。
陈景手中的金色长剑迷离变幻,划割着一片片黑暗的虚空,身如梦幻,一步一闪,所过之处都是剑光所划破的虚空,他就像是穿梭在黑暗之后,每当剑光划开黑暗之时才会随着金光一同出现,随之便又消失。
每一剑都斩向黑虺的身体,同时又避的他的攻击。
若是有从远处看的话,会有人觉得陈景的攻击如闲庭信步,自这一处黑暗消失,又冲那一处的黑暗之中出现,出现之时必定一道金光自黑暗之迸裂而了。
金色的剑光切在黑虺的身上,竟是让黑虺出现了伤口,这伤口之处有金光附着。
黑虺怒吼连连,一时之间竟是无法攻击到陈景。
这看起来是陈景占了上风,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的状态,要不然的话,又岂会这般舍命一搏,都没退路,都是命在顷刻的又怎能不顷尽全力呢。
黑虺被陈景这般用剑伤害着,虽然一时无法对他构成致命的伤害,但若是久了,他也将出现极大的危险。然而现在的陈景却是在顷尽全力战斗,他看似轻松无比的在黑暗之中穿梭,但是他每一剑之后都有一种虚弱感,只想躺下休息。
黑暗之中不记年月时日,在他们两人心中,这一战就像是战了数百年。黑暗的远方突然出现一点白光,白光迅速的靠近,又有哗哗的水声传来,再近一些,便能看清那是一条在黑暗之中奔腾的河流。
陈景手中的剑在黑暗之中一划,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再又凭空一闪,钻入了那条河流之中。
黑虺紧随其后钻了进去,刹那间翻江倒海。
“哈哈,你想借司雨神碑的力量,但是你忘记了你自己都没炼化得了。”
然而就他的话音才落,河浪之中突然有一头灰色的蛟潜了出来,紧接又有一条似蛇却生有翼的怪物。
“敖真,扎里西血莲。”
昭烈喝道。这敖真是他的义子,而那扎里西血莲曾经的画中魔。
他们在昭烈的一声大喝之后,一个个呲牙低吼的看着昭烈,满面凶恶,扎里西血莲张开那满嘴倒刺般黑牙的嘴,眼中泛着凶光。
“你们敢向我动手。”
昭烈大喝一声,声音竟将河浪都似喝停住了,双眼之中的阴狠霸气闪烁着。原本作势便欲扑出去的灰蛟敖真与修罗界血河中的魔物扎里西血莲竟是顿住了,而且敖真还退了一点,看起来他们对于昭烈仍然存在畏惧。
陈景自河浪之中凭空一闪,出现在河中那座巨大的司雨神碑上。轻喝一声,朝昭烈一指,河浪涌起朝昭烈掩扑而下。敖真与扎里西血莲顿低吼一声随浪拥扑而上。
他们的身体看起来比起昭烈来小了许多,这一扑,凶恶程度竟也不在昭烈之下。
只见河浪翻涌,一时竟是看清谁战了上风。
陈景却并不看他们的战斗,而是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在他的心中,即使是加上自己也不会是昭烈的对手,相对千年来不断夺舍重生的昭烈来说,这样的大战他一定经历过许多次。
虽然他灵魂与肉身一直都被咒力缠绕着,但是他的念力却极为强大,而在这场大战之中,法力根本就没有用,靠的就是念力,即使是陈景在之前不降临到军岭镇消耗巨大的话,在念力方面他也不是对手。
现在他需要的就是时间,敖真与扎里西血莲就是他用来拖延时间的。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
随着他的声音出现,黑暗的九天之上出现一丝青色。
昭烈发出一声声怒吼,其中似有焦急之色,只见他一口咬住灰蛟,而他自己却又被扎里西血莲一口咬住了。灰蛟痛苦的嘶吼着,他要返过身来咬黑虺,被黑虺一甩翻了个身,灰蛟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盘卷在黑虺的身上,奋力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脱黑虺的大口。
灰蛟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着,黑虺则是任由扎里西血莲的嘶咬,他要速战速决,先杀死灰蛟,然后只余扎里西血莲自然不在话下。
而这时,陈景抬头着漆黑的九天之上,只见天空之中青色越来越多,其中还红霞,将这黑暗的天地韵染的无比梦幻。
突然,九天之上似有笛音飘下来,笛音飘渺,宛若仙曲。
陈景这时却低声道:“我就借你一缕魔音,破开这黑暗天空创造一线生机。”
第八十章 沉睡
黑暗的夜总是滋润着阴谋的生长,无论是谁与谁谋事,都喜欢说一句:此间唯君与我,出君之口,入我之耳。还有一句话说天地地知,你知我知。
旷野密室角落里,夜半无人私语时,举目警看天地间,如耳清月不在意。
如耳的月,正聆听着天地间黑暗之中所发生的一切。
月光照在他们的半边脸上,使得他们看上去像是被心中阴暗爬上了脸,有些许的儿狰狞和自得。
十一,月依然清冷。
颜洛娘依然在广寒宫前舞凋零。
大红虾卧在绣春湾河神庙前看着天空的皎皎明月,不远处那颗树上,一只夜莺静静的立在那里。
大红虾的大红钳上夹着那根粗黑链子,隐隐能到的黑链上有符文,这黑链已经被大红虾祭炼成了他自己的法宝了。河风吹赶着河浪,亦或河浪驱赶着风,一波一波的吹入神庙之中,吹在大红虾的身上。
“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大红虾突然说道,声音顺着风卷上树梢,树叶哗哗作响。
“我无处可去。”树梢夜莺突然开口回答道,是女音,她的声音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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