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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中宝-重生将军不纳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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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坐在马上干甚么,不是腰疼吗,刚才湖边不是还挺开心吗。”甘恒越嘲讽,说完就后悔了。
  果然……
  薛阿敏惊愕抬头,见着他臭着一张脸,登时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漫上心头。
  “傻子。”薛阿敏憋红了脸,骂着,撑开双臂转过身,甘恒越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跳下了马。
  她那小短腿怎么可能在马背上探到地,果不其然的摔下去了。
  红血丝现在掌心,更是委屈,一粒一粒的金豆豆灌溉着身下的草芽,她连起来都不想,就趴在了地上,却忽地被架起来。
  甘恒越直接盘腿坐到草地上,把薛阿敏放到腿中间,满脸的懊恼。
  “傻子,你滚哝。”薛阿敏骂着,却出于良好的教养和软糯的尾音实在骂不出威力,只是作着发泄,到最后她也意识到实在骂不出便渐渐地消了声,只不做声的哭着,却是不知道那样的哭法更令人心疼。
  “谁让你两年过去了不回信,谁让你过了时间三四个月不回来,谁让你弄疼我,谁让你绑我啊。”她说到最后,嗓子都要哑了一般。
  甘恒越越听越心软,直在心里头骂自己不是个东西……
  “你莫哭……”他哑着嗓子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撕拉。”衣服扯裂的声音。
  薛阿敏惊得停住抽噎,看得甘恒越撕开了袖子,连胸膛都露出大半个。
  “若是恼了,你便打我,我不疼。”甘将军不会说哄人的话,只能用笨办法,以牙还牙这个军营里大家都那么干。
  薛阿敏当时也是魔愣,嗖的伸出手,掐上甘恒越的胳膊,一掐二扭三拉四放。
  放了手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什么叫不知羞耻,这就叫做大写的不知羞耻!
  

  ☆、美人在怀

  
  什么叫不知羞耻,这就叫做大写的不知羞耻!
  薛阿敏简直快要臊死了,哭也顾不得哭,打着嗝从甘恒越怀中跳出:“你不知羞耻!”说完连气也顾不得,兀自坐到了旁边。
  求助未婚妻总说我不矜持!甘恒越简直懵了,最后看到薛阿敏直接坐到地上才反应过来。
  他站起身,向着马匹走去。
  薛阿敏看着他起身,忽地慌了,他这是打算自己走吗,混蛋!她是想追上去再把甘恒越打上一顿,管它羞耻不羞耻,最好打完了回的时候,他能捎上自己,其实后半句才是重点。但是薛菇凉此时却是犯了犟,她就是不想和她出丑,哪怕被抛下也没事!
  也,没事……
  她愈想底气愈不足,泪流的更畅快。
  好一会儿……
  直至看到甘恒越又回来了,薛阿敏才放下了一只提着的心。
  “把衣裳垫在身下。”他没有多说,只丢过来一件黑色外衫,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只兔子,他自己又坐在刚才的位置,架起了火。
  吃着嘴里没什么味儿的兔子,身底下还坐着人家的衣服,人正主还在那里半个膀子被风呼着呢。薛阿敏冷静下来想到之前的事,貌似他只说了一句自己腰疼让下马的话,自己是在干嘛?!
  “你怎么了就把我劫来了。”薛阿敏虽然知道了,却还是死犟着不想低头,只是先开了口。
  “我不喜欢那个书生。”甘恒越倒是直奔主题,定定地看着薛阿敏,漆黑的瞳子似要将人吸了进去。
  薛阿敏无言,这个原因吗,那是自己想的那个原因,她不敢确定以及相信。
  不待薛阿敏再多想:“我嫉妒!”
  “……”好吧这么直接,我明白了,我的猜想对了。
  猜想对了……
  吖!薛阿敏不知怎的,很想笑。
  “我以后不会了。”薛阿敏吃了糖早把之前的一棍子忘了,只是手里还拧巴着甘恒越的衣裳,却是向着甘恒越凑过身去。
  浅浅的触到,一触,即离。
  篝火的映照下,刚才一瞬间那么近的距离,似乎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明媚的瞳子反着一点一点的光芒,都泛着暖意。
  “……”甘恒越头一回生出想要笑的感觉,却不太习惯笑,只浅浅的勾起嘴角。
  “手疼吗?伸出来。”甘恒越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刚才宁静的气氛。
  薛阿敏听他一提才想到,自己手刚才出血了,应该只是擦伤,她没怎么感觉到疼痛,却还是缓缓地把手伸了出去。
  甘恒越皱眉,薛阿敏是感觉不到疼,可她那个体质特殊,手心一块块的肿起老高了。
  甘恒越刚才还在对于自己情急之下选择撕衣服而不是脱衣服感到无奈,现在那碎衣裳却起到了作用。
  外衣和里衣倒是不说了,中衣还是干净的。
  只是,撕扯下来的布条参差不齐还连着丝线,灰色的普通棉衣绑在她手上对比格外强烈,即使是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下,甘恒越都觉得那对比有些刺目。
  也许我当时应该换了衣裳去见她……
  不知怎么,甘将军忽的感受到窘迫,幸得他脸黑,又见得光线暗,看不到他红了脸。
  他就看着那衣裳不做声,薛阿敏却是看不懂她的意味。
  “看甚么看,有你这般拙着女儿家的衣裳不放的吗。”她横了他一眼。
  先前甘恒越还没想到其他,只是看着那衣裳生出些感触,经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
  傻了啊!
  美人在怀,柔荑在握,看自己那粗衣麻布作甚?!
  “好看。”说着,将薛阿敏的手又握紧,带到身前搁着,看样子是要握上好一会。“衣裳好看”甘将军又强调。
  听了前半句还有些羞涩开心的薛阿敏听见后半句“……”
  有人夸过她长得俊的,也有夸性情好的,夸有内涵的,更甚者有夸身材好的,这夸衣服好看的还是头一个。什么意思,衣服好看,她是花瓶吗……
  该理解他为夸,吗?
  她正郁闷间,甘将军又发话了。
  “衣裳好看,你穿上好看……”
  甘将军不会说情话是真事,但架不住人家不知羞,论脸皮比起薛阿敏绝对厚上二尺。
  果不其然,甘恒越那里淡定如斯,薛阿敏却是登时脸上就迅速的升上一层红晕,瞳里泛上水光,头上似乎还能看见冒起的烟。薛姑娘即使这两年像拔苗子一样各方面都长了不少,但那是对于内宅和管家上的事,这时候你哪里见过人家会交给女儿们防狼三十六计。这时候,纵使薛阿敏再多的心思也用不出来。
  也顾不得把手抽回来,兀自坐在那里升温。
  使得甘恒越捡了大便宜,也不动作了,端端地坐着手里把玩着那如葱如玉的手指,点着上头圆乎乎的些许红晕。
  薛阿敏得手虽是小巧,却是骨架,上面肉可不少,手背上见着一个个肉窝整整齐齐的排列,可爱的甘恒越直想咬下去,口舌之间好生玩弄。
  向上便是一截皓腕,莹白的一点被烟霞色的水袖遮去。
  甘恒越闭上了眼,似乎还能感受到轻柔的水袖垂在手间……
  篝火噼里啪啦的溅着火星,偶有一星子小木块爆出来投进水中激起一番涟漪,岸边柳树没有被拘束的长者,最妙的便垂下来了,渐隐着香气扑入鼻中,水边总有些异植。
  可是美好的气氛,美中不足的是,甘将军闭眼之后,觉着除了手中,真特么难受了。
  绿植,碧湖,异香,最是吸引蚊虫不过。
  一闭眼,冷静下来各个感官更是灵敏,直觉耳边萦绕着嗡嗡嗡的声音。西北蝇虫多,甘将军自然也是有防虫药,只是向着来见未婚妻你拿着那么一堆算什么也没拿,没想到这江南水乡蝇虫虽说没有西边边陲寒苦之地的毒,数量却是翻倍。
  甘将军死撑,他觉着自己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不觉间握着薛阿敏得手更用力了一些。但一会,他猛地睁开眼睛,自己是没问题,自家小媳妇儿呢?!
  但从转过头去,却见薛阿敏丝毫没有为蝇虫所惑,甚至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登时他就明白过来,怎么半天也不见她抽手,原是在这里等着。
  “你知道?”甘恒越神色莫测的看着薛阿敏,看着是没有恼怒的样子,嘴角挑起颇有几分玩味。
  但薛阿敏从不小看他的精分程度,以前的血的教训还少吗?!
  “哝,你拿着驱蝇虫的。”薛阿敏抽出手自腰间摘下一个香囊,可是坦荡的递给甘恒越,似乎刚才算着甘恒越被蝇虫叮咬的不是她一般。
  甘恒越却是没接。
  多大脸啊你?!
  薛阿敏是很想直接甩他一脸,但没胆,只得苦哈哈的自己给他系在腰上,面上还是笑的无辜,只是那轻颤的羽睫暴露了她。
  看着低下头在自己腰间忙碌的人,甘恒越眼中现出笑意,点缀了幽深的眸子。聪明的孩子,若是自己问了后她直接跑了,那么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他也保证不了……
  到了戌时一刻,湖岸另一边只余得零星几点光点,明灭可见。
  薛阿敏终是忍不住要回去,现在那边不定乱成什么样子,甘恒越得了便宜自然是欣然应允。
  来时,薛阿敏被捂了眼睛当麻袋扛来的,回时却是她坐在马上威风的指挥,绣鞋不老实的摇晃着轻踢马肚,马下甘恒越牵着马慢悠悠的晃荡着。
  无奈佳人不让上马,从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媚的瞳子反着一点一点的光芒——233333,其实这只是反光而已
昨天唧唧在外面,好晚了回家就没更,今天补上~
唧唧放假了,所以六日也会更,快完结了,加把劲儿。

  ☆、惊心

  
  薛阿敏知道阿嬷对于他们的婚事一直有打算,但没想到竟是持着这么个反对的态度,那当初为什么答应了?被罚跪祠堂的薛阿敏很是不解。
  那日薛阿敏被送回来;并没有被他人知道,只是薛甘氏派人传信,让还在游船等着的众人都回去了。
  薛阿敏才进大门见着送她回来的是谁,薛甘氏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本的着急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只余得满腔愤怒。于是薛阿敏连一句抚慰的话都没得到,被薛甘氏拉进祠堂罚跪。至于甘恒越?他更是连门都没进,风尘仆仆赶来后大晚上的还得去住旅店。
  看着绿鹦进来又换了一炷香,薛阿敏头都大了。她都在这里跪了一个晚上又半个白天,这大中午的别人家吃饭香的不要不要的,她还在这里跪着。说好的只用跪一炷香时间呢,这不停换香,每一柱香都没燃完,分明是耍赖,偏生她又不敢抗议。
  虽说薛甘氏到底心疼她,那下面的垫子软和得不得了又很是厚实,虽说薛甘氏故意没派人看着,她偷了不少懒,但到底她养出了一身子坏习惯,这一宿折腾的她差点晕过去,但那身子皮肉在这个环境下难受的很,惹得她就算是昨晚也怎么都产生不了睡意,这么一来也扛下来了,也是不知怎么说。
  就在她觉着自己真的要扛不住的时候,薛甘氏进来了。
  “阿嬷……”她委委屈屈的唤着,脸侧垂下来的流苏碍事,她也没有拨开。无论她在外面是恶主,对着江古严一行人做着恶人,甚至是使唤起甘恒越都毫不手软的刁妻,对着薛甘氏她永远没个长大了的样子。
  薛甘氏却丝毫没有被她叫的心软:“阿敏,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她扯起一个冷笑:“蠢死的,薛家这一脉不能再出个不知廉耻的,知道吗?”
  她的话说的很是难听,直刺的薛阿敏脸上血色嗖的褪去。
  薛甘氏说这话是心里简直在滴着血,这一句话刺伤了三个人,但却是事实。
  当年薛婷柯的事,族中也是有几个长辈知道,只骂的很是难听。两年前薛阿敏被掳走,那些人一个个毫无长辈的慈爱,半点不担心薛阿敏的安危,只担心薛阿敏回来出了什么事污了薛家名誉。再加上昨天这么一遭,薛阿敏名声怕是坏了,要继承薛家怕是要费一些功夫。
  而且,薛甘氏不相信那甘家小子不是故意的!
  这甘恒越还要好好考察一下,这时候万万不能叫薛阿敏生出些什么少女怀春的心思!
  她刚才那一说,薛阿敏没有回复,也在预料之中:“囡囡。”薛甘氏消去刚才凌厉的样子,态度软化下来,唤着对薛阿敏的爱称,自薛阿敏十岁之后,这称呼就不怎么叫了,一直叫的阿敏,现在……
  “囡囡莫不是真得非那甘家小子不可?”她坐在了上边,柔声问道。
  薛阿敏也被孙德书馋了起来,做到了垫子上。
  “……”薛阿敏着实不知道阿嬷在搞些什么,刚才那句话被削掉的血量还没有恢复过来,她还是有些出神的模样。
  呆了一会,才粉唇微启,吐出为不可为的几个字。
  “没有……”是了,当年在将军府左右不过一月的时光,之后便各奔东西,这两年虽有着挂念往去送东西,但交集确实不多,若说情,能有几分?不过是有些感激或许内心深处还有几分信任与依赖,而且阿嬷和甘恒越有交易她也是知道的。
  “那你就安下心来,莫要与那甘家小子来往。”
  “为什么?”薛阿敏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阿敏,今年是一十有五了是吗?”薛甘氏没想要她的回答:“那甘家小子今年二十有三。”
  这不是理由,薛阿敏知道,她抿唇看向薛甘氏。
  薛甘氏无奈:“第二次被掳走,哪怕回来了你知道结果的。那甘恒越只身一人爬到如今这个位置我不信他是个没脑子的,一时激动就绑了你去?而且。”薛甘氏顿了顿:“那言丞相听说要把女儿嫁给他呢,京城里都说婚期不远了。”
  三伏的天,薛阿敏却忽地觉着浑身发冷,指尖冻得发颤。
  薛甘氏说的简单,她却听出了许多。
  甘恒越知道那样做的后果,那他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介商女本就配与不上他堂堂的二品镇武将军做正妻,再如果她名声不好,再不能继承薛家——摊上了一个烂母家。
  那么,她可不就是高门良妾的最好人选?!
  何等阴毒的心思?
  但上面那还只是比较好的可能。
  当年回来后薛甘氏就将一切说与了她,她自然也是想起来了。
  当年薛阿敏五岁,镇上甘家投奔来一门远方亲戚,这事本来没什么人知道,但薛阿敏小时候就是个皮猴,与那甘家四郎甘恒楚打了架,于是双方道歉往来之间也就知道了这自称来自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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