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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不满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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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脸上一红,想起他昏迷的那些天,每次喂他喝药都得半靠在自已身上,一点点地喂他喝药,不过自他清醒就再没麻烦过她。
红袖闻言只得将药再递到木婉清手中,退到一边去,看木婉清扶他起来靠在软垫上,再拿小勺子慢慢喂药,心中不住安慰自己:幼稚,太幼稚了,淮安竟然拿这个来惩罚她!诚然,他这做法很有效,她简直看不下去,转身离开房内。她刚走,安少君便抬手制止木婉清继续喂他喝药的动作,拿起药碗一口将剩下的药给喝干净,微笑着对她道:“委曲木小姐,谢谢。”
木婉清也已看出他的目的,有些黯然,她拿起空碗,轻声告退。
走到外面不见红袖身影,她叫过茑儿来问,才知道那赵小姐去了马厩,便又向马厩走去。在马厩外听得红袖对着昨天带来的马嘟囔:“马儿马儿,人家不要我喂,我就来喂你,好不好吃?还是你好,昨天晚上我没说一声就把你留在外面,再见你你也没生气,可有些人,哼,小心眼儿,我都主动示好了,他还拽得要命,一点也不成熟,还不如你。”
听到这里,木婉清不禁想笑,她把七王子和马来相比,被某人知道会更生气。红袖早已听到有人走来的声音,转身一看是她,又背过身子对着马儿道:“我的马儿我来喂,不敢劳木小姐大驾。”
她意有所指,木婉清又哪里听不出来,她走近红袖,仔细观察,原本以为赵红袖只不过是个长得好,又是富贾之女,不过是有缘和七王子同去怀玉求学才占了先机,现在看她单骑来找心上人,想来不是个闺阁秀女,也是,普通女子怎会入得了七王子的眼。她一向随父亲军营流转,自傲非寻常女子可比,看来也不是什么出奇的本领。
“赵姑娘一定不知道安公子当初伤的有多重。”她猜红袖一定想要知道。
果然,红袖不再对着马儿说话,转过身来正视她。
“那时他身中一掌,又被当胸刺了一剑,来到皋溪后一直昏迷了十一天,险些没醒过来。”木婉清回忆起惊险的过程,微微有些打颤。“后来总算是醒过来,又时常发烧,这夏天发烧又特别难受,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他常常会叫起你的名字。”
红袖很是窝心,又替他难过。
木婉清继续说道:“你能来估计在他的预料之中,月前他忽然要将自己收拾干净,虽不能起身,却晚晚要去园子里转上一转,就是去发发呆什么的,现在想来是在等你。”
说罢看红袖的反应,红袖苦笑,难道把她等来是为了折磨她?仰着头想了半天,忽然问:“到底是谁要杀他们?”
“不清楚,一群死士,全无活口。”
“淮安怎么说?”
“安公子什么都不说,只是要我派人送了几封信,不过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红袖忽然笑了,灿烂地让木婉清不敢目视,接着说出的话让她更无语:“木小姐,你不是一心要嫁给淮安嘛,怎么还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木婉清幽幽地道:“我谁也没想嫁,安公子对我来说只是七王子,待他伤好后我就要带人离开,父亲还在边城等我。”
卷三:人生能几何 解情夜
正如那老大夫所言,安少君的伤势一天好过一天,一个半月后,虽然还没复原,但已可下地行走,也停止每晚游园的举动,夏知县自觉解放,失望的是他那些小妾。
南苍陆续有人来,据红袖观察,都是高手,府衙已容不下这么多人,只好把邻街的房屋租下来住,每天安少君房里挤满了人,她猜是针对那场突袭在商量对策,她想要动用宝紫楼的消息查查到底是谁想害他,被他拒绝,真是好心没好报。
天气转凉,这期间红袖没有要走的意思,全不顾自己当时说要暂住一晚,木婉清也没提,安少君也没提,大家仿佛约好一样。他喝药起身她要帮忙照顾他时,他便说要“婉清”来,若她光看不动手,他会自己做好,或是那位李思帮他。
安少君极少同她说话,即使少有对话也彬彬有礼,红袖甚觉无趣,想找机会与他好好谈谈,可又词穷,说到底他是病人,她也不占理。
这天,红袖又来到安少君门外,想到他每日无视的眼光,有些无力。她也是人,也有自尊,这样天天去讨好他,算什么?好怀念以前两人缠绵温柔的时光。
干脆坐在门房外的小板凳上,思索要怎么才能改善和他的关系,甚至想趁他晚上睡觉后,用轻功“嗖”地窜去他房中探视他,最好再点了他的穴,让他动弹不得,扒光他的衣服,好好检查一下伤势,哼哼,他最好别逼她动手,到时候辣手摧花……
正想的得意,后面有只手拍她的肩膀,吓得她呀一声站起来,一看却是木婉清,茑儿在她身后抿着嘴笑。其实木婉清极好相处,个性单纯,也不同与其他闺阁女子扭捏,与她同吃同住,万事不必烦忧,红袖不是见外的人,很容易就认下这个朋友,当然,安少君待她亲疏有别的的时候会很不痛快。
“红袖,你怎么不进去?”二人已不再客套,把虚礼都废除,直呼名字。
“进去干嘛,又没我什么事。”她酸酸地抱怨,“难得今天天好心情也好,我可不想找气受。”
木婉清摇首轻笑,也不多说,虽然不知道七王子为何要这样,但若人家要以此为乐,做欢喜冤家,自己当然不好参合。
“今天天气是不错,不如呆会儿咱们去街上转转,天也变凉,看来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咱们的随身衣物都不怎么够呢。”她很细心,已发现红袖没带多少行李,听里面传来的声音,已有人在房内。
红袖叹道:“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如果可以,我就娶婉清你做妻子。”
茑儿笑出声,她开始喜欢这个赵小姐了,以前只当她是小姐的情敌,七王子应该和她家小姐成双成对,见到赵红袖后,却慢慢知道小姐不再执着,也为小姐开心。
红袖突然想起件事,不由跺脚:“说起天凉,这会儿也有九月了是不是?我忘了件大事,传闻中的武林绝艺榜开擂,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赶去看。”
去他的安少君,再这么对她不瞅不睬,她就去凑热闹,省得在这里零零碎碎受气。反正他伤已经大好,围着他的人那么多,一天难见上一面,为一个没有心的人,不值得。
木婉清拉她去上街,边走边问:“怎么你会想去参加那种集会,都是武林中人,咱们去凑什么热闹?”
红袖回头看看安少君的房门,里面没有动静,失望的去逛街,胡乱答道:“我就是喜欢凑热闹啊。”
虽然决定离开,可晚上还是偷偷来到他的住处,夜深人静,他的房内灯已经熄灭,红袖拉开他的窗户,朝里望去,黑咕隆咚地什么也看不到,不是说古代的月亮比较亮吗,她根本看不清屋内的情形。太怯懦,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同他说话,有什么说什么,她当初是偷偷走了,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她的离开不是没有一点理由,一听说他出事,她飞奔而来,凭什么他现在要这么冷漠对她,好像都是她的错?对,就这么问,爱不爱她要不要她就一句话,说清楚了大家继续好做人。
加油!
她握着拳头在空中高举一下,替自己打气,然后轻轻掠进屋内,刚站稳脚跟,就被安少君出声吓得一跌:“你才来吗?”
“啊?!你在等人?不好意思,那我不打扰你,先走了。”她沮丧不已,刚聚集起的勇气消失无踪。
“你敢走!”随着桌上火烛亮起,红袖视线逐渐清晰,她看到安少君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坐在桌前,难道他大晚上不睡觉就是在等她?
转过身讪笑着问他:“你还没睡,身体还没恢复,应多休息才是。”
安少君敲敲桌子,示意她过来坐下。今夜她为了行动方便,穿的是件黑色轻衫,他温和地同她讲:“夜凉如水,怎地不多加件衣裳?日间不是同木小姐出门了,可买到合心的东西?”
红袖一瞬间被他的态度迷惑,没有出声,瞄他一眼,思量他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
这时他忽然捂嘴轻咳两声,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象要说什么话,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勉力站起来,走到床前拿自己的长袍给她披上,又道:“夜了,去睡吧。”
每晚都在期待她会突然出现,给他惊喜,真盼到她来,撕去白日伪装,想要伸手拥住她无限温存,却又不敢,怕一夜温存后又再也见不到她。
她佯装吃惊道:“淮安,你是淮安吗,不会是被谁鬼上身吗?”
他把脸一沉:“别胡闹。”
她一把扯下长袍,不耐烦地道:“我没胡闹,你怎么不说婉清突然说木小姐,怎么突然又这么温和地对我,不是一向无视我的存在吗?”
多日的委曲一下子爆发出来,到了最后隐有鼻音。今天她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人啊不能太惯着,或许她放低姿态本身就不对,爱情——相信这玩意的人一定吃亏。
安少君久站无力,蹒跚走到窗前,扶着窗台站立,红袖有心过去扶他一把,却又怕被拒绝,只得硬着心肠站在原地,秋风阵阵,她并不冷,反而内心似火在烧,抱起双臂,抚平皮肤上起的颗粒。
“你觉得难受吗,在定州你独自离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否难受?你,不相信我……”他的声音没有起伏,陈述着事实。
就知道他是为这个闹情绪,红袖又想起定州的惨事,答道:“那会儿我接受不了所发生的事,又怕因为我给家中带来什么灾难,你要我怎么办,等在那里,等着别人再来伤害我?如果可以,我去把放火的人全都杀了,关键是谁放的火我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地被人救走,她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只得把目标对准宫里人。这和相信不相信他无关,她信他,家人该遇到伤害的不会幸免。忽然力乏,无限悲哀地道:“这是怎么了?今夜我来只想同你说,自从和你分别,无一时不在想你,听得你封王离开定州,闻之意动,大舅舅说你重伤不醒,我很后悔同你分开,淮安,我要怎样才能和你回到以前?”
她低下头去擦拭流下的眼泪,身子被安少君拥入怀中,抬起泪眼望他,发现他的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待要扶他到床上躺下,却拗不过他就那么相拥而立。想要挣开说话,他还是不依,固执地抱着她不放开一丝,良久,他闷闷地声音传过来:“那晚就象一场春梦,醒来看不见你,你不要我了。”
她当然要他,泪再也停不住,几乎哽咽出声,天哪,原谅她这么狼狈,就让她放肆痛哭一场,到如今怨也怨过,就让那些不愉快的过往烟消云散,惟愿今生从此无憾。
哭过瘾后,感到他已体力透支,先扶他上床,边抽抽答答地细问别后情形,他却不欲多说,拉着她的手道:“哭得真丑。”
说完了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手却紧紧抓住红袖。
卷三:人生能几何 萝卜男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进房内,红袖从睡梦中过来,伸个懒腰,趴在床上回忆昨天的事,昨晚半夜才回屋,木婉清主仆早已睡下,均没发现她曾经出去过,直到这时候还没起来,真是一夜好睡,想到已经和安少君冰释前嫌,不由心中甜蜜,偷偷害羞。
昨晚上仔细看他的睡颜,发现他瘦了好多,立意起身后给他好好补补,她会吃也会做,难不倒她。起床后直奔厨房,兴奋地忙碌,那里的下人知道她是终结安公子游园活动的重要人物,纷纷让开与她方便。
做点什么好呢?她对着满屋的食材不知从何下手,平时他吃什么都是木婉清在打理,已经很适合失血过多的病患服用,不如就做一道在现代最普通的青菜豆腐羹,她可是下大功夫学过,超有水准。
等她辛辛苦苦做好青菜豆腐羹后,木婉清也终于找到她,拉着她就走。
“怎么了,拉我去哪里?”红袖不明所以,又怕撒了汤。
木婉清急道:“不得了,七王子刚醒过来就要找你,偏偏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你快看看,他的样子好吓人。”
夏知县从正房内出来,苦着脸问:“木小姐,你可来了,那位安公子光用眼神看着我都受不了。”
这安公子到底是哪位尊神啊,这些日子来找他的人个个不一般,简直把自己的府衙当成他的地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红袖顾不得理他,进房找安少君,连声道:“出什么事了,你在生什么气?”
安少君看着她小心的放下手中汤碗,一颗不安的心落入胸腔,一早醒来发现她不在房内,紧张的差人去找她,可居然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木婉清都不知道她何时起床,差点以为她又一次不告而别。
房内还有一人,坐在桌旁用不善的眼光打量着红袖:“安兄,该不会这就是赵红袖了吧?”
红袖愕然,走到安少君旁边,打量回去,边问他道:“这人谁,看起来好……”好贱!她不傻,一个照面就能分辨出来谁是好意谁是恶意。
可他没介绍,先是不悦的问她:“你去哪里了,怎么谁都找不到你?”
红袖献宝似的指着桌上汤碗:“当然有重要的事,你来尝尝罢,这可是我一早起来亲手做的。”
木婉清是跟着她进来的,她觉得昨天还在闹别扭的两个人今天却突然变好,怎么都说不通,看着七王子面对汤碗露出真心笑容的情形,应该是有事发生,待会要盘问一下红袖才行。
安少君很开心,端起红袖给他盛出的小碗就吃,不料旁边的男子再次泼红袖的冷水:“安兄,我认为你还是找个人试吃一下,通常女人献殷勤最为可怕。”
红袖对此人怒目而视:“我想这位公子没搞清楚状况,我会是献殷勤的女人?你又算是哪根葱?”
安少君笑道:“别气,我来给你介绍,说来你们改好好认识一下,这是定州知府之子,史逸文,你觉不觉得名字熟悉?嗯,红袖你做的太好吃了,再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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