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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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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五感皆可入灵道、然达成之日一通则百通、为殊途同归之耳……道为世间万物、道皆有道、道皆无道、故亦取一道、然与旁道殊途亦不同归、皆因道修入境界、灵道自造境界……灵道之至高乃丹罗之境、闻可修天改地、万里之外亦可致生灵之生死……不一而言……然入灵道自来要求甚高、故人丁稀少、七百岁前、五丹罗前辈费毕生之力、得成灵池、欲使灵道光大……然百岁前、为旁道所劫、反复争夺、行至今日、竟失下落……望灵道后来之子弟、寻回灵池、复我灵道昨日之盛……’”



洋洋洒洒一大片,繁体字对现代中国内地人来说,本来就已经很难看得懂了,偏偏还是半古文。张老倒是念得轻松,速度非常。谢杨为了清楚不得不一边听一边自己看,累得汗都快出来了,好歹总算是大体上知道了什么意思。



这是真正的“故”事,谢杨对这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看上去就像是老套的武侠小说中一样的情节。不过他对那个灵池还是比较有兴趣,虽然他看这些东西的本意是要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听到女人心里话这件事。



张老又往后翻了几页,但是后面已经是一片空白了。谢杨颇感无奈,留这么大一段废话,起码也得在后面留一段秘籍之类的吧,最后书:留待有缘人。



那多牛?



张老念完之后大概是觉得口干舌燥,吞咽了几口口水润了一下喉,看着谢杨说:“大概就是这些了,道……小谢,难道你相信这些东西么?”



谢杨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张老那模样脸上明显就写着不信,他结巴道:“难道您不相信?不相信每天早上为什么还要练?”



张老摇了摇头:“这只是个修身之法,我们家传下来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那些成仙、杀人于千里之外这些事,我是不信。我想我那位祖先写这些东西,是不是一部小说的开头或者其中的一段?要知道那时候也是有神怪小说的,不过这些可能融合了我们家的修身之法罢了。阴阳交融本来就是强健身体之根本,哪里会夸张到那种地步?你认为呢?”



谢杨将信将疑,不置可否。作为一个从小就被灌输科学主义的现代人来说,他不应该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他本身的事又做何解释?所以他心里多少又有些相信,毕竟有些荒唐的事确实就存在于他自己身上。



张老说完拿起了那个卷轴,慢慢展开,看到一半的时候,谢杨一惊,指着卷轴失声叫道:“《附耳图》!”



张老奇怪的看着满脸诧异的谢杨,问:“难道你见过这张《附耳图》?”



谢杨点了点头,如见鬼了一般看着已经完全展开了的《附耳图》,简直是一模一样,就如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再仔细观看一下,就连上面那些细杂的笔画都一模一样,色彩、轮廓、位置——无一不是一样,而且这明显又是不是印刷出来的,机械做出来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见鬼了、真是见鬼了,谢杨随即问:“张老,您确定这张是你祖先留下来的吗?”



张老点了点头:“这还有错吗?我小时候就见过这副画,只是后面堆在这里一直给忘了而已。再怎么说也得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吧。”



一个人要留下两副传世经典,只要水平足够并不难。但是哪怕技术再高超,要临摹出两副一模一样的东西都难吧?而且还要一样的意境,这可能吗?



自己买来那副谢杨敢肯定自己还锁在柜子里,断无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带着历史灰尘的木盒子里。而且自己那副,由于那天心情激动,还把中间握出了难以恢复的褶皱。但是现在以前却又重新出现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这说明什么?



第六章:允耳器



张老用视线细细地抚摩着《附耳图》,古老的东西总是能让老人想起很多东西。愣神片刻之后说:“我父亲跟我说,这些画原本一共有五副,都是以前祖宗留下来的。但是后面遗失了三副,文革的时候在我手上又遗失了一副。哎——现在就只剩下这一副了。”



谢杨对怀念不感兴趣,他现在有自己的问题:“五副,是不是一模一样的画?”



张老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当然不是,一模一样的干嘛要留五副下来?在我手上遗失的那一副叫《犀目图》,其他三副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应该是代表五感的五种图,我敢肯定是不一样的。”



谢杨也暗怪自己多此一问,不过《附耳图》已经存在两副了,也难怪他会如此想。但是既然附耳图有两份存在,那剩下的图呢?这这些图里面肯定隐藏了灵道的某些秘密,不然不可能对应的出现五副,而且还会出现一模一样的两副——甚至更多。作这些画的人显然是想表达某些东西,但又怕一套会遗矢,所以才会造出相同的画来。



但是,这其中的秘密又是什么?是不是和自己能听到女人心的莫名其妙能力有关系?



这时候张老的老伴在外面叫了起来:“老张,吃早饭了。你不想吃,客人也要吃啊。”



张老不耐烦地大声回应道:“你要饿了就先吃,别在那吵,我正在和小谢研究东西。”



老伴走到门边,身上还带着饭菜的香味——谢杨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饿了,虽然上来不是为了蹭张老的饭。老伴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老一小,笑说:“就不能等先吃了饭在弄么?你啊,就是个急性子。你叫小谢?呵呵,先出来吃饭,让老头子一个人瞎弄。”



张老不开心地白了老伴一眼:“什么叫瞎弄呢?难得有一个可以活络活络大脑的东西出来。不过小谢啊,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出去吃吧。”



主人都不吃,客人怎么好自己先动手?谢杨连忙摆手摇头:“不了不了,谢谢奶奶,我还是回去吃吧,我同学肯定给我买好盒饭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步子还没迈开,就被张老一把给拉住了:“你这都说的什么话?到我家里来做客了,还能让你饿着跑回家吃饭?那不是给人说我老张小气?走走走,先去吃饭,这个放这里也不急,吃完再来看。”



谢杨被二老拉出去吃饭,显得非常拘谨。张老一边走一边开导说:“小谢,来到我这里也就不要客气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好久都没人陪我们吃过饭了,你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别把饭菜一个人全抢光就行,呵呵。”



老伴白了张老一下,骂道:“都说什么哪。”



结果又被张老送了一个白眼。谢杨经他们这么一说,也觉得亲切自然了不少。自从读大学之后,还真的好久没享受到这种温馨的气氛了。席间张老和老伴就像长辈一样对谢杨问长问短,张老说着说着,突然想了起来说:“小谢,你应该是在师大读书吧?”



谢杨点了点头,这周围有好几家国家名牌大学,他读的就是省师范大学。张老笑了起来,说:“那我们家小爱你该认识吧,她和你一个大学。”



谢杨眉毛一跳,问:“小爱?”



张老点了点头:“叫钟小爱,我是他外公,呵呵,你认识?”



谢杨差点被一口还没咽下去的饭给呛死,怎么不认识?要是她现在在眼前的话,脾气并并不怎么好的他,几记老拳过去就要打扁她!钟小爱是系里的系花,美则美矣,但是性情乖张。经常以玩弄老实巴交的男生感情为乐,家里又有点钱,一群富家子弟混在一起,一点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谢杨虽然还没有被她戏弄过,但是对于这种人却是讨厌的打紧。



这没想到张老这么慈祥的老人竟然是这没家教的丫头的外公,实在是意外。



不过这些话总不好说给老人听,他点了一下僵硬的脑袋,说:“认识,不过不熟。”



张老的老伴叹息了一声,说:“小爱都有一个多月没来看过我们咯,她妈妈叫她住我们这里也不肯。可能是嫌我们这两个老东西烦,哎——”



说完眼里已是有了泪光,张老将碗丢在了桌子上,不高兴地看着老伴:“你个老太婆真是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当然不愿意和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住一起。你埋怨个什么劲?你想见她的话,自己去见不就是了?”



他嘴上说得慷慨,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谢杨从他眼里看得出来。张老的老伴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吃起了饭,谢杨能听到她心里的孤独与哀愁,没由来的,他想起来自己的亲人,有欲泣的冲动。



吃完饭,一老一小又钻进了房间,张老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埋身到了那些坛坛罐罐中翻找着,闲了这么久的他,突然到来的探索,让这位老人心里充满了激情。



谢杨的注意力全被那个小小的像耳塞一样的东西给吸引住了,那东西中间也是一根绵长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线,两边有两个坠子,像铃铛一样,但是却和耳塞一样完全符合耳朵的形状,往内凸着。



谢杨拿好奇地将这小物件拿在了手上,那两个坠子的材质应该是一种木料,上面的平处还有两个弧形的刻痕,那里应该是可以打开,下面凸的地方有几个细小的孔洞,但是里面太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存在。



表面上刻画了一些细微的花纹,非常的精致,中间似乎还有几个细小的字,谢杨对着光亮处一照,是“允耳”二字。又观察了片刻之后,谢杨控制不住一试的欲望,将这物件从后脑套进去,两个坠子塞进了自己的耳朵。



这种材料触感极其良好,即使这么多年,谢杨戴着还是一样的舒服。而且似乎还有一些神秘的电流在和自己的耳朵交流着,几乎有让他呻吟的舒畅感。这时候张老的老伴从门边走了过去,谢杨最初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等她走过去了之后,他猛地注意到了什么事!



张老的老伴的也是女人,虽然她已经很苍老了,但是这点不可否定。老人的心固然平静无波,但是多少还是会有涟漪荡漾,就像谢杨刚才能听到她心中的哀愁一样,心中总会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小声音响起。但是,刚才他却什么也没听到!



他快步走到门边,看着张老的老伴,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将耳朵里的“允耳”取了出来,瞬间,又有一些细碎的声音传了过来,比如一会儿到邻居那里串门、张林他们几兄妹怎么还没来看我和老张之类……谢杨重复着将“允耳”取下又戴上的动作,几乎二十多遍了之后,才停下来。



他这些动作使得张老的老伴看向他的眼神几乎已经有了警惕。谢杨忍不住跳了起来,他确定这个叫“允耳”的小器具,可以隔绝他耳朵与女人心里那微妙的联系!只要这东西在,他就可以避免被迫地接收那些如麻雀般唧唧喳喳的声音,而是进行选择性的聆听。



由自己掌控,这难道不是一件美妙的事么?



第七章:得得失失



但是谢杨立刻又犯难了,这个东西和《附耳图》还有那本笔记放在一起,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他自己也实验过了,很有可能也是张老的先人们留下来的。这样的话,张老会送给自己么?就算会送,但是他自己也不好开口。



谢杨将那东西从耳朵上摘下来,拿在手上,握一下,然后舒展手掌看一眼,眼睛里满是憧憬与失望的光芒在交替。作者无意,观者有心。弯着腰翻了半天一无所得的张老回过头来就看到谢杨那挣扎的表情,然后又看了一眼被他拿在手上的“允耳”,释然的一笑。走过来拍了一下谢杨的肩膀:“小谢,你喜欢这个小东西?”



谢杨连忙将东西重新放到柜子上,一个年轻人哪能一见面就这么贪婪?那还得了,连忙摆手说:“就是觉得挺好玩的,拿来看看,呵呵。您老别误会。”



如此正是欲盖弥彰,张老想不误会都还真不行,他叹了一口气,将“允耳”拿在手上,说:“这东西呢,虽然也是祖宗传下来的,有点年代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大概就是个小饰物吧,我女儿小时候还用这个扎过头发。呵呵,祖先传下来的,做纪念的话,件把件就差不多了。能用就用,但是这东西显然是不能纪念,也不实用。现在的孩子们都看不上这些老东西,你要就拿去,有人喜欢,也是这东西的福分,毕竟它制造出来就是给人用的。有人用,它才会有灵魂。”



张老说完将“允耳”塞到了谢杨手上,随即脸上开出灿烂的笑容,说:“送是送给你了,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可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杨立刻兴奋起来,这应该不算是完全送了吧?紧紧的抓着手上的“允耳”,高声说:“您老只管说,哪怕是下刀山、上油锅,我都替您老去。”



张老笑呵呵的看着激动得说话颠三倒四了的谢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不嫌我们两个老家伙无趣的话,有时间就多到我这里来坐坐。我看你小子可是对味得很,哈哈,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看书了。我说你小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坐坐公园可以,但是不上课可不行,那可是和将来过不去。”



谢杨连忙点头,激动不已的和张老还有他老伴打招呼往学校赶回去。今天收获不可谓不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也算是有点眉目了,虽然这些东西让人有更糊涂的感觉,但是谢杨总是算对自己有个定位了。至于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随缘,能碰得上就管管,碰不上也不用自己找上门去。



允耳果然神奇无比,他专门找了个女孩子多的地方实验了一下,没戴的时候脑袋被吵得快要爆炸,一戴上立刻只剩那些通过空气传播过来的真正声音了。引用一下《大话西游》孙悟空的动作和台词——仰头对对天轻轻一声叹息:



整个世界,清净啦——



谢杨心情大好,给欧华还了钱之后,还主动做东请两人到馆子搓一顿。张远秋见谢杨终于恢复正常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欧华却一直显得闷闷不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从谢杨躺在医务室那天欧华突然跑出去一躺之后,回来之后,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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