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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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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王掌门打不伤雁北天,但雁北天却也休想伤得了王掌门。”
却见慧圆摇了摇头,问道:“大师,怎么了?”慧圆道:“你们不知王掌门所使的武功,自然瞧不出来。”云剑细细一看,却无甚奇异之处,不禁摇了摇头,慧圆缓缓道:“王掌门所使的武功,乃是昆仑派最高深的奥义,名为天机道,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被王掌门打败,无奈是天钟神功。”
云剑道:“却是为何?”慧圆道:“这门武功的奇妙之处在于,能用真气来预感对手出招,也就是说,你出招之际若运上真气,他必然知晓,因此便能如知晓天机,提前躲避。”云剑惊道:“当真如此神奇?是了!雁北天的天钟神功如何打来都只会反伤自己,王掌门纵然瞧出机会,却也伤他不得。雁北天身兼鬼谷十大奇绝,但却无一使来,这一味快攻快打,想必也是瞧出其中玄机,故意消耗王掌门的真气。”
慧圆点了点头,道:“王掌门虽然现在不败,但也不过一时。”雁北天的目的,王道夫早已料到,是以频频出招,一探虚实,无奈雁北天天钟神功似乎真无罩门,一番探测下来,只图个手脚酸麻。他一面度以真气支持天机道,一面运转推云掌,内力消耗甚大,但他毕竟多年修为,内功精湛,再支持一两个时辰也能下来,只是这一两个时辰下来,若不能破解天钟神功,输下之人便是他了。
天机道与天钟神功说来也有些相似,均是在身体四周发出真气,但天钟神功的真气极其霸道,围结成墙。而他的真气却散在四周,一但雁北天出手打来,真气牵引,产生共鸣,王道夫便立即知晓雁北天的招式,是以往往能料敌先机,从容避开,熟悉招式,更能破解其招,直接出手制胜。
他得知雁北天下战书之事,便当即闭关修炼此功,幸是他常年刻苦修炼,功力精湛深厚,间或祖师保佑,令他霎时之间顿悟明镜,练成此绝世神功。本想仗此神功,不仅可一举击败雁北天,更能在众多英雄高手面前大展神威,以壮昆仑派名声,从此与少林并肩天下武林!怎奈与雁北天一打之下,方知这天钟神功厉害,昆仑派不似其他中原大门派,百年之前多半与明教黑阴白阳交过手,门派传下,多少有一言两语,关于这神功之处。
是以王道夫虽然知晓这门神功厉害,但终究如何厉害,厉害何处,却一无所知。交手百来招,二人均未伤得对方半分,看似旗鼓相当,但王道夫却自家人知自家事,时候一到,恐怕雁北天便立即大出狠招,他不施展鬼谷绝学,一来是对王道夫毫无作用,二来是不想让王道夫借此窥探他武功的秘密,因此只是一味施展一套江湖上寻常掌法,但在他手下,却快如闪电,威力强大。
石下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精彩之处,也不知是否瞧得明白,时不时的大声喝彩,仿佛是吃到了天下最好的美食,听天下最好听的乐曲,见天下最美的女子。想到此处,多半会向诗若雪瞧上一两眼,暗自喝彩。白不傲见周围人敬仰之色,不由得颇是得意,道:“师兄,经此一战,咱们昆仑派定能大放光彩!”
蒋不通摇了摇头,道:“师兄的天机道你又不是不知晓,如此下去,恐怕支撑不久,雁北天出招简单,但快若闪电,他那鬼谷绝学无一使出,恐怕还留着后招,不可大意啊!”白不傲凝神一看,也瞧出些许不对,手握了握剑,道:“师兄是咱们昆仑派的一代奇才,无论如何,咱们拼上命也要保护师兄周全。”
蒋不通道:“那是自然,怕是怕咱们斤两不够啊!”白不傲心中一凛,握着剑柄的手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兴许是各有一半。王道夫打了片刻,想起云剑后背所负兵器,蓦地灵光一现,心道:“拳脚招式对他无用,那刀剑兵器又如何?”念及至此,回头一望白不傲,喝道:“拿剑来!”
白不傲不待他说完,手中七星剑已然掷出,雁北天冷冷一哼,举掌猛拍过去,想要震落长剑,却不料那剑拐头一转,竟自旋转起来,落入王道夫手中。这正是他昆仑派特有的传剑之术,石下观望之人,都是唏嘘一叹,啧啧称奇。王道夫一剑在手,精神陡然一振,心道:“他想把剑震落,估计是兵器对他来说,即便难以伤害,那也是极为难缠。”
七星剑一抖,使出七星北斗剑,脚踏七星北斗阵,长剑一送,急刺雁北天后背,雁北天喝道一声好,回掌击拍过去,王道夫见他回手自守,心中越发笃定,见他一掌打来,身影一晃,一剑突削向雁北天左腿,众人见他变招之际似乎全然没有规迹,仿似那刺的是一人,而削的却是另外一人,这人刚刺完,那人便已削来,变招出招,均不见回剑变化。端的让人捉摸不透。看着这般神奇的剑法,均是大气也不敢喘息一口。
雁北天眉头一皱,身影恍惚一闪,人已避开,已然使出了鬼谷的轻功。
人已避开,已然使出了鬼谷的轻功。王道夫见他身形犹如鬼魅一般,长剑出招跟不上他的速度,不由得脸色微微一沉,当下加速身形,嘿的一声,北斗阵中倏然出现七个人影一般,将雁北天围在里面,寒光抖烁,七把剑瞬间分刺雁北天双手、双脚、头、胸口、后背七处。
这招迅疾无比,而且剑招刺来,无法躲避,王道夫心道:“任你轻功再高,也须给我刺到!”猛听得叮当数响,雁北天身旁凭空卷起一阵旋风,将王道夫的剑硬是挡下。王道夫手臂一震,退了开去。雁北天眼中绿光更盛,全身上下僵直不动。
雁北天缓缓道:“你这招可算得上剑法之中极其厉害的了,你双剑刺我手三里穴,双剑刺我足三里穴,前一剑刺我膻中穴,后一剑刺我大椎穴,顶上一剑则刺我百会穴,这七剑无论那剑刺到,轻则重伤,重则毙命。你这七星北斗剑果然有些名堂。”
他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先是震惊王道夫瞬间出招如此之准,再惊雁北天不但将此招接下,还将穴道一一道出,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认得分毫无差。王道夫愣了愣,黯然叹道:“罢了罢了!这都对付不了你,王某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招数了。”他这招剑法运用通神,兼和天机道,如此还不得手,实在已经无计可施。
雁北天冷冷道:“我不正面接你的剑,并非是你的剑对付得了我,而是这会多消耗真气,倘若只对付你们三人,何须害怕?”说着转眼一瞧云剑,绿光闪动,似乎要将云剑射穿。云剑脸色一沉,却不答话,石下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云剑,心想此人竟能比当代三位武林宗师还让雁北天忌惮,当真让人难以置信。
王道夫见蒋不通和白不傲又要上来,喝道:“你们二人还有我这个掌门么?接二两三的违背我意,祖上传来的规矩你们还瞧是不瞧?”二人面色担忧,恨不得插翅冲上,但在如此多的英雄豪杰面前,却不得违背了门中规矩,教人笑话。王道夫道:“雁北天,虽然如此打下去我必然会输,但我绝不会就此罢手,咱们再来打过!”
雁北天冷冷道:“你不必着急着死,待会你等昆仑派门徒自会陪你而去。”王道夫脸色煞白,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关他们何事了?”雁北天哈哈一笑,道:“不关他们的事?我找你是算赵家的账,找他们是算云儿的仇!当日出手之人,连同门派,雁某一个不会放过!”
此话一出,石下众人脸色都是一变,这些多与雁北天有仇,闻言都暗自握住兵器,大有群攻之意,但碍于他高深莫测的神功,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敢杀上去。王道夫咬了咬牙,呼啸一声,猛打过去。云剑看得摇了摇头,道:“王掌门若是一味守着的话,倒还可以撑多些时候,他如此打出狠招,真气不过多时便会消耗殆尽。”
如他所言,王道夫一顿猛功之下,虽然将雁北天逼得只顾防守,但数十招一过,已显疲惫,王道夫心中一沉,收回招式,准备防守,却听雁北天一声猛喝,双掌猛然拍出,全力倾涌过来。王道夫施展“天机道”,测他真气,知他招式,当下闪身避过,却听雁北天沉钟般的一声低喝,全身如爆开去,周身旋风卷开,将王道夫震得飞出。
这一击全然是真气爆发,不是招式所来,是以王道夫无法预测,以是无法躲避,被震得五脏内腹似乎翻滚过来,这真气如海啸而来,顷刻之间涌向全身,不及施展斗转星移转移真气,是以硬是被这招打下。但雁北天神功再强,也无法单凭真气杀人,这招虽然看似霸道,但威力却是不强。
王道夫气息一调,已然恢复,抬眼之间,雁北天却已来到,一爪猛然抓来,王道夫大惊,举手一切,却突觉后背一痛,也是他多年之前被鬼爪神功伤过,三十年来不曾忘记,印记深刻无比,此时生命转瞬之间,身子一转,已然施展斗转星移,将雁北天的爪力一转,身子浑然转了开去。原来王道夫运转真气内调,无法施展“天机道”,而雁北天不惜爆发真气,轻伤于他,也正是此意,但他是料不到王道夫竟是躲了过去。心念未顿,施展鬼谷轻功,霎那之间又扑到王道夫面前。
王道夫已然使出“天机道”,凝神看他招式,却不料雁北天招到面前,倏然停下,不由得微微一愣,蓦然之间,耳畔犹如天雷乍响,轰隆一声,霎时之间,真气一滞,雁北天嘿的一声,一掌重重打在王道夫胸前,王道夫飞血溅起,身子如断线纸莺,徐徐飞出。
只见下面两条人影一闪,白不傲接住了王道夫,而蒋不通则是拍掌打向雁北天,云剑脸色大变,惊叫道:“不可!”须知雁北天此时功力,纵然是慧圆,受他一掌,也必重伤,蒋不通功力与慧圆相差甚远,与他接掌,焉能逃过一劫?雁北天双眼猛睁,蒋不通瞧得心神一乱,雁北天已然来到面前,一掌重重打下。
蓦然之间,一条物什从空飞来,迅疾如雷,雁北天反手一震,弹开那东西,蒋不通却趁机施展推云掌法,砰砰两掌击中雁北天,却被那天钟神功反震飞开,云剑伸手一接,急忙问道:“大哥你没事吧?”蒋不通缓缓喘息道:“这老贼太厉害,老子这双手被震得麻麻的。”
云剑一瞧那东西,竟是一条巨大的毛笔,不由得一愣,蓦地想起,道:“这,这是,是林公子!”蒋不通脸色茫然,道:“什么林公子?”却见一个白衣人,落在场中,正与雁北天对持。云剑心中大感奇怪,林子竹为何会来此处,莫不成他隐居荒谷是因为雁北天,再看王道夫,却见他脸色阴晴不定。雁北天冷冷道:“你是何人?我不记得与你有仇怨。”
林子竹道:“本来是没有,但现在有了。”说着俯身捡起毛笔,手一挥,竟是要和雁北天动手,雁北天冷冷一哼,放开双手,也是待要出招,便在此时,王道夫忍不住叫道:“住手!”众人见他脸色煞白,也不是重伤所至,还是内心震惊,听他喘息几句,道:“你,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林子竹闻言不动,对雁北天道:“你对他的仇恨,我来接下就是。”雁北天目光一寒,道:“你想替他死?”林子竹微笑道:“谁生谁死,却还不好说。”雁北天却缓缓摇头,道:“与我有仇的人是他,就算你前来送死,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林子竹道:“既然如此,我便只有让你无法杀他了。”
雁北天不语,嘿嘿冷笑。林子竹低声一喝,毛笔抖了过来,跌打雁北天肩头,王道夫已被白不傲扶起,蒋不通正给他疗伤,见此状况,惊得欲要一跃而起,却无奈伤势过重,只起了一半,又复摔倒。白不傲两人急忙扶住,见王道夫满脸担忧之色,不由得对这个白衣少年林子竹满是疑腹。
雁北天站着不动,肩头微微一挺,任由林子竹狠打在上,却见林子竹手腕一抖,那些散落的笔毛都凝聚一起,宛如醺了墨一般,笔尖直刺雁北天肩头。雁北天身子一动,左脚竟是退了一步,云剑几人都是一惊,雁北天看了林子竹一眼,颇是惊讶,道:“你很聪明。”
林子竹微微一笑,雁北天继而又道:“聪明之人总该早死,想必你应该明白?”林子竹微笑道:“你聪明才智不在区区之下,那么阁下是否也该早死?”雁北天道:“我本来就没想到能活百岁,雁某有生之年,报尽心中怨恨,便即死了,也是毫无悔言。”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没想到他尽是报着必死之心而来,想到这里,石下许多人都不约而同的退了几步,将诗万里几人空了出来,须知这世上最可怕之人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非聪明绝顶之人,而是不怕死之人,人一旦无视生命,便什么事也敢做,什么也做得出来,行事毫无顾忌,正如一句话所说:莫将野兽逼到绝境,野兽尚且如此,何况于人?
林子竹嘿的一声,运笔如风,疾点雁北天。雁北天身子一晃,如鬼魅一般躲了开去,突地挥出一手,抓中笔杆,嘿的一声,注入真气,林子竹只觉手臂一震,运转神功,将真气转移开去。雁北天咦了一声,目光中露出疑惑,随即明白,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难怪你来救他。”
林子竹沉着脸,一言不发,只管挥洒大毫,但任他如何运招,那笔却总是稳稳落在雁北天手里,雁北天喝道:“如此瞧你如何拆招!”双手握住毛笔,忽地身子飓风般一转,林子竹只觉身子一轻,人已在半空之中,雁北天握笔一送,喝道:“去!”林子竹只感一股大力推来,将他送下悬崖。
王道夫失声叫道:“竹儿!”只见一个人影飞过,接住林子竹,白衣飘飘,却是陈佩之,在万竹谷若无林子竹,怕是救不了诗若雪,何况他走火入魔之时,亦是林子竹出手相救,恩人遇险,陈佩之断然没有不出手之理。林子竹一看,道:“多谢陈公子相救之情。”
陈佩之笑道:“你救我一命,又救若雪一命,就此算来,我还差你一命,剩下一命,就当杀了雁北天算做还你罢!”笑声之中放下林子竹,走向雁北天。雁北天冷声道:“你该知道,凭你的武功,打不过我的。”陈佩之微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说着弹出一剑,嗖的一声快如闪电,霎时击中雁北天胸口。
雁北天只觉胸口气血微微一塞,身子竟是晃了一晃,不由得惊道:“这气剑威力为何强了?”陈佩之笑道:“那还不简单?那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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