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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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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稍紧张了一下,但很快缓和了下来。仍是那样笑着,放缓了语速:“那你就自己去找她,谁敢拦着你?”恪宁仔细地观察着他,他的慌张没能逃脱。“奴婢有点儿,害怕惠妃娘娘。这可是不规矩的事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儿,我去给母妃请安,帮你捎过去就是了。他变得冷漠下来,一把拿过胭脂盒儿,掂在手里左看右看。恪宁又小心翼翼道:“也不知怎么了,很久不见她呢!”说完拿眼锋一扫胤禩。胤禩向前踱两步,像是要走。恪宁只能深吸口气,突然说:“前儿奴婢看见良主儿了。”这句话奏效了。他停下来良久才回转身冷笑着:“这才是你最后的一出儿戏!”
“母子天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能说。但是私下相见,总会有人说闲话!您倒是没什么,不过良主子就……”她欲言又止。抬起头去发现胤禩微笑着看着她:“我就说我瞧人的功夫因该有长进。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是一样的人。”他走到恪宁身边:“你就打定主意来欺负我!你怎么就打定了主意!我额娘会忍气吞声,但是我不会!你就认定我治不了你!你就不怕我也把你推到池子里去!”他步步紧逼,嘴边的笑一抖一抖的:“那儿又深又黑,人掉下去,扑腾不了几下。不过那儿很好!没人骂你,也没人瞧不起你!”他一把扯住恪宁。然而,当他看见她的眼泪,盈在眼眶子里。他突然心软了。恪宁警惕的望着他,就这样长久的僵持着。他终于妥协。将那个盒子狠狠地摔在恪宁身上!“这东西送不出去了!要是你不想像她那样,就别去做那些异想天开的事!”
(这句话一直让我记忆犹新。但是,我始终学不会怎样让自己逃离皇宫的可怕旋涡。我用我一直不齿的手段逼迫着一位在他人的鄙夷目光和对母亲的无限挚爱中挣扎的孩子。这正是我开始堕落与身不由己的痛苦的开始。当我学会伤害别人,并承受着别人的伤害时,我也和宫墙中的黑暗光线毫无二致。)
当她清醒时,发觉自己倚着冰凉阴暗的山石。地上是被胤禩揉碎的花儿。他们正在不遗余力的快乐的苦味。是啊,他们原是一样的人。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企图。没有那么多欲望没有那么多爱的渴求。它可以做个平凡的而显赫的皇子。她可以忘记如宣给过的温暖。平安的嫁为人妇。他们会成为少年时欢乐而简单的玩伴,而不是此时此刻,用尽心机的欺骗和计算!
“你知道,在这里长大真得很不易!八弟他,没有像我那样,得到过皇额娘的保护。当我学着面对宫里上下所有人,所有的是非。他已经可以应付自如了。”一只略有微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恪宁抬起头,在泪雾中看到胤禛清瘦的脸。他蹲在她面前。像个真正的兄长。
“天子的儿子,总会有些脾气的。他还小,也许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您都听到了。”恪宁抽泣着,越是得到安慰,泪水越是不住。
“嗯。”他点点头。
“在这里,你想达成些心愿,就得有些手段。”他拉起她,帮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想要皇阿玛的圣眷,想要宫里这些人挑不出你的错处。连在母亲面前嬉笑一句都不对。哼!”他冷笑了一声。回头看到恪宁哭花的小脸。突然又笑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是相当讨厌她呢!
“是奴婢错了,奴婢作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儿。是该杀头的!”
“你还是觉得,你还能见到她?”他并不理会她的伤心。
恪宁抬起头,想听出他语气中的感情。但他却不往下说。“您知道,有人在莲池中作了一个假象。就是想要遮掩这件事。混淆视听,甚至还有嫁祸的嫌疑。不正说明也许如宣姐姐她,还活着。也许她就在某个地方。她在等我,她说过的,她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就算她死了,我也要抱着她的尸骨才肯承认!她忽然无限的激动,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周遭的一切。
胤禛听着她近乎幼稚的言语,心里升起一丝悲哀。对于如宣的生死,他早已不抱有任何希望。可他多少有些不忍心,打破眼前这个孩子的幻想。他深知皇宫中的一条人命,卑贱的不如一只蚂蚁。自从如宣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以后,他就把她当做了逝者。就算她活着,他明白,此生他们再无缘相见了。然而,那女孩子仍语无伦次地说着。相中了魔症似的。她不知道有些东西无法改变。她天生如此。即使面对最无情的母亲,她仍然渴望着感情。如宣是她的一个梦。是她的心性之所。从她出生开始,就学习如何应对皇宫的生活。如何成为一个令整个帝国震撼的宠儿!但她不愿。她只是徒然的抓住如宣这颗脆弱的稻草。以为可以从一切世间邪恶的怨恨中解脱。她不能放开,她放不开生命中唯一的温暖。这一点点的温暖,支撑着她做她自己,只做她自己。
这是她的弱点。她居然还想做个良善的人!她想背离母亲或者说命运安排的道路。她天真的以为,摆脱了母亲,只要她努力,她还可以摆脱宫廷,摆脱一切不自由的恶梦!她可以是她自己,她仍然是她自己。干净的出生到世界上,就可以干净的离开!
她不明白。她越是寻找这个爱,就越接近痛苦的真相。而她的命运,也已经注定。
魂灵
作者有话要说:身体不中用了,只能慢慢来了。突然接到了弹伴奏的任务,现在不得不练练琴了。还得学学英语。偶的神哪!!
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正在迂缓而行。无数白幡。迎着淡淡而起的秋风。越显得肃穆哀伤。一个全身缟素的年轻人,神情抑郁,微垂着头,骑在马上。他的脑海不断浮现着不久前,清军遭遇的一次最惨烈的战斗。
乌兰布通城外。葛尔丹的万头骆驼恒卧在河对岸。号称“驼城”。用来做抵御清军的防御工事。然而清军的红衣大炮也早已准备好。一阵鼓角声起。炮弹所落之处,便是一阵血肉横飞!清军的铁骑乘势出击,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慌乱中葛尔丹的士兵窜入茂密的丛林中。迅速用俄罗斯的鸟枪向清军射击。清军措不及防,许多人应声倒下。而无数的士兵又冲上来,踩踏着前面的尸体。无数的箭镞,无数的枪炮。 忽然一员战将冲上对岸。手执长刀,左冲右突,勇猛无比。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片空隙。葛的士兵见到他都向后退去,而清军则紧紧追随着他。然而,凌厉的气势,给他带来了最大的危险。一个黑暗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只听“嘭”的一声,这位将军猛然将身子向前一挺。一霎那,时间也仿佛凝固。如雷的喊声似乎很遥远。他僵立着,终于一头栽了下来。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许多奇异的身影从他的身体上面飞跃。他,竟然就要这样的死了。
这个青年永远也忘不了,当他再看到自己的伯父时,他是被一面黑色的军旗覆盖着。一面被战死疆场的英雄鲜血染黑了的旗子。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亲人如此惨烈的死亡。他禁不住蹲下身来,胸口隐隐有想呕吐的欲望。他的伯父的身体僵硬着,垂落下来的宽大的手掌早已失去往日的温度。甚至还在一滴滴的淌着鲜血。那不是他的血,他的血是从胸口上流下来的。他的胸口被火药炸裂开来,他的身体被无数人疯狂的踩过。这居然曾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活生生的人!他为他的伯父哭泣着,更为这样的惨状恐惧着。然而,在他和父亲为伯父成殓的时候,他却隐约听到来自他人的欢喜之声。原来,即便伯父是为了国家捐躯,还有这么多人在庆幸着他的死亡。索额图大人还有他的那些亲信们。他们的嘴脸让他不寒而栗。看看吧,卑劣的蛆虫在为苍鹰的坠落拍手言欢!
他奉命护送伯父的灵柩回来。半个月后,他终于隐约地看到北京的城门了。这里毕竟是北京。居然一点都不冷。人们似乎都已淡忘了这场战争。没人注意着他们的悲凉。他茫然的望着城门。难道他回来了?从那个死亡之地回来了。突然,另一支队伍迎着他们过来了。队伍中夹杂着许多着白衣的人。也有许多繁复的白幡。他似乎从中看到了家人的面孔。队伍最前面是两位年轻人。他策马向他们行去。他看清楚了,那是两位年轻的皇子。他们穿着团龙的马褂。比他还年轻的,尊贵的皇子。他忽然明白了,进而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了。他真得回来了。回到这世界上最繁华最伟大的皇都!他在慌乱中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向前跑了两步,脚下一软,终于跪倒在地上。他痛哭流涕,他再也不想回到那遥远的战场上去了。他觉得过了很久,他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是他却起不来。他的眼泪,落在干燥的黄土上,瞬间就消失。忽然间,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带着同情和怜悯的清澈的眼眸。这位年轻的皇子,脸上还挂着几分孩子的气息。他知道,这就是皇四子。他的姐姐抚养长大的孩子。他甚至还带着和姐姐一样,干净的清冷的眼神。
“起来吧。你到家了。”他轻声地说着。他似乎能看透他的内心所想。居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很平静,但却不乏悲怆之色。他没想到这个流着黄金血液的男孩子会真得替他们家族哀伤。但是他示意着他做一切事。使他不至于再失礼于人前。也许他真的是真心。他双手接过皇帝亲书的谕旨。结结巴巴的说道:“奴才隆科多谢主隆恩!佟家全族谢万岁爷的天恩!”
他的声音透着些许的凄凉和沧桑。也许每一个年轻的人,都要在这样真实的人生际遇中初次去参悟命运的无常。胤禛站在一旁听着哥哥在宣读大清皇帝的亲书祭文。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如此虚无缥缈。他此时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生在这世界上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生命这样脆弱,这样的不堪重负。也许有一天他也会死。甚至都没有这般的轰轰烈烈。他生来有如此尊贵的身份,但也更可能成为行尸走肉。他这才明白,他的生活竟然这样的毫无目的。他为谁活着,为了什么活着。为了做他父亲的好儿子?为了日后做一个富贵而庸碌的人?在回畅春园的路上他一直沉默不语。
澹宁居前满满的跪了一地的人。胤禛胤眩值芏死聪蚩滴醯鄹疵2幌肴纯醇夥【啊U陕羌洌锛按碰Χ④蜍吆豌∧惨黄鸪隼垂蛟诶茸酉隆K┒允恿艘谎郏闹舨皇谴笫虑椋噬鲜嵌喜换嵴庋缘紫氯说摹X费|更是紧张。生怕皇帝又要提起他和裕亲王争执的事。二人走到前面跪下请安。只听里面康熙道:“让他们进来。”二人慌忙进去,头都不敢抬,便跪倒道:“皇阿玛吉祥。”耳边只听从上面发出冷冷的话语。“差事办好了?”
“回皇阿玛,儿臣和四弟已经将佟将军的灵柩迎回来了。”大阿哥回道。
“嗯。”
只是这一个字,后面就没话了。兄弟二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自小就明白,皇帝的脾气是永远都捉摸不透的。胤禛悄悄的抬头向父亲望去。忽然觉得父亲的面色似有悲凉。
“都出去,朕要一个人!”他终于说话。
父亲也有任性的时候。他想着,同哥哥退出来。又听到康熙在里面说要外面的人都退下。恪宁等人听了,连忙都起身退出去。胤禛向前紧走两步。跟在恪宁身后。轻声说:“你来一下。”恪宁绷着脸,像是没听到。却等众人不留神。溜到一边。款步向船坞方向过来。果然,他在前面等她。她勉强的笑了。
“还好?”这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恪宁却有种亲切而温暖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被人关怀的资格。她竟然是个坏人。她真不知如何回答。
他低下头仔细的观察着她。等了一会儿。“我想问,皇阿玛他,怎么了?”
“刚才是因为,西北军报来了。他们让葛尔丹跑掉了。”她并不看他。只是低着头。他却发现,在她不像往常那样叽叽喳喳的时候,似乎像另一个人了。她忽然长时间的沉默,或者忧郁。这不是恪宁吧。她以前总像是快乐的。比任何人快乐。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份的不完全明确。她也似乎不去多想。她连亲生母亲都不能随便提及。她却能一直快乐。甚至将一切畏难而痛苦的梦想坚持下去。可现在呢。她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他,忽然有了某种紧张。是什么呢?他觉得这样很好?在夕阳下,他们站在船坞附近。要是可以一直这样。把过去都抛弃。他们两个人的过去。他们的母亲,他们的父亲。那些伤心,那些不得已。那些小孩子的往事。也许他们真的在长大。她和她是独此不同。他在想。如宣似乎成了一个恒久却又渐行渐远的背影。而眼前,是恪宁。他是想忘记的,但她呢。也许,她比他爱得更加坚实,更加不可理喻。一种来自天然的,不可磨灭的爱。她在最巨大的痛苦中作乐。在不能被自己掌控方向的道路上前行。不是比他更勇敢吗?
“后来,有几位我不太认识的侍卫们,不知来向万岁爷禀告什么。之后万岁爷就…… ”她在停顿后继续说。却仍然低着头。
“嗯。也许是一些特别的事情。”他说着,心情又恢复平静。这在他是很正常的。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竹笛声。
“是谁又不懂规矩了?”她这才抬起头。向远处望去。越过平静的湖面。声音飘忽不定。
“是外面的。我一直很想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他皱皱眉。“阿玛曾经和我说,他也喜欢的。他现在一定很痛苦。本来我们可以一举剿灭敌人的。如果不如此,他就不认为他胜利了。而他是从不认输的。”
“那真的是从外面传来的声音吗?”恪宁向前走了两步,临水站着。
“其实,皇阿玛也会有很多不想去做的事情。但是有些责任,他不能卸下。他今天也许也不能够控制他自己了。可这一切只能是他来担着的。他不能逃避。”
“是。谁也不能逃避自己的命运。可是,外面真的很美吧。为什么就不能离开这儿呢?”她突然转回身面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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