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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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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时想娶云衣进门本来不是难事,出身不好的侍妾北京城的达官贵人家里有的是。但,云衣的事情,她必须去和韶华商量。以云衣的真实身份来说,她如此接近帝王家实在太危险了。还有重秀,她嘴了解自己的儿子。忽然纳妾,万一被她知道是恪宁这么多年藏着云衣,又把云衣送回弘时身边,重秀会怎么想?
  
  恪宁本不愿应承这件事。可,云衣在弘时的身边一定会生活的很好。不用像现在这样,隐匿在上善苑中,像是不见天日的囚徒一样。这或许是云衣一生最好的出路了。
  
  恪宁决定试一试。等天明弘时来给她请安的时候,她有机会可以亲自问他。私下还可以去和韶华商量。最难的是,怎么过重秀这一关。
  
  她还兀自想,忽然新荷急急闪身进来,凑到她耳边:“主子,万岁爷从养心殿过来了。”
  
  “哦。”恪宁起身应着。这个时辰了他突然来,会有什么事?恪宁低头看看自己,赶忙脱去外衣,卸掉簪环首饰。装作要休息的样子。
  
  脚步声临近,众人皆屏气凝神。不一会儿胤禛悠悠走进来,正瞧见恪宁斜倚贵妃塌,焚着白檀香,手中持了一本佛经。
  
  “我记得,你也不大爱看这些。”胤禛随身坐在恪宁塌前的绣敦上。
  
  “所以看一会儿,我就困的要睡觉了。不然我睡不着啊!”恪宁撂下书,带点调侃的语气。
  
  胤禛这么晚精神依然很好,一笑道:“你不喜欢就别看了,你拿佛经催眠岂不是毁佛灭道,小心佛祖不饶你!”
  
  “哼哼,佛祖不像你这样小气!”恪宁身子一倒,闭上眼睛假寐。
  
  胤禛伸手帮她梳理乱发,忽然手顿住了。
  
  恪宁觉得舒服,享受天下第一人如此殷勤的服务。见他不动了,不由得抬起眼皮斜睨着他。
  
  “更深露重,刚才有点下雾,你出去闲逛一圈回来头发还潮,不能就这么睡,会头疼的!”
  
  他声音淡定,就好像说今晚吃饭不香一样平静。
  
  恪宁半立起身,睁大了眼睛看着胤禛,胤禛此时眼神中才显出疲倦。
  
  “你是继续睡,还是有话和我说?”他又问。
  
  “我呆着不舒服,就出去逛了逛。我知道这于理不合,你觉得不好,我再不出去就是了!”
  
  胤禛看着恪宁解释,并不说话。恪宁说了两句,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她是一国皇后,竟然私自离宫,本就十分说不过去了。万一胤禛知道她还私会外臣,并且那个人是胤禩……
  
  “我希望能听到你说真话,对我没有任何隐瞒。你本来就没必要隐瞒我!”
  
  “我……”恪宁鼓足了勇气,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说和胤禩商量为弘时纳云衣的事情。胤禛也就知晓云衣的存在。他一定会去查,他不可能信任胤禩的。既然恪宁都能查出来云衣本来的身世,那胤禛只会知道的更清楚。云衣曾经和胤禵的关系,云衣的生身父母……那样,他一定会……
  
  恪宁闭上眼,连想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是出去了,别的我不想说。我以后……再不出去了!”恪宁不再犹豫,一扛到底。
  
  胤禛本来还在等待她的开诚布公,但恪宁闭上了这道门。他有点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你就真的不和我说说么?”
  
  恪宁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去识芳阁见允禩了?”他站起身,给她最后的机会投降。
  
  “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恪宁尽量坦然的面对他,但也知道他不可能全然相信。
  
  胤禛默默看着她,渐渐丧失了耐心。
  
  他走后不久,窗外下了这一年的头场春雨。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忙,还有些烦恼事。实在对不住。




龙凤斗(上)

  天色微明,窗外更兼春雨淅沥,瓦楞下滴答作响令人倍觉凄怆。羽裳抬起细瘦的手腕子摸摸冰凉的蚕丝枕头,从薄梦中清醒。一抬头,却见床头边上藤椅里蜷着一个人影。唬的羽裳头皮一乍,扑棱一下子坐起身。
  
  却是胤禛,正缩着身子打盹。
  
  羽裳往四下里一扫,不见下人们的影子。想是皇帝来,他们都退出去了。
  
  “万岁爷?皇上……”她有点不知所措,下床来把一件厚衣裳披到胤禛身上。胤禛皱了皱眉头,口里含混不清道:“……如宣?”
  
  “皇上,到床上好生歇着吧!”羽裳心里有点紧张,钻了下拳头,才张开手想把胤禛拍醒。
  
  但他一向睡的很浅,这一次因为过于疲惫才没察觉,此时听到她说话,才明白过来。抬起头正看到羽裳削尖的下巴颏和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
  
  她太消瘦,已然不再那么像如宣当年的样子了。也可能是因为时光流逝,胤禛自己都想不起来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到底长了一张怎样的面容。
  
  他心里知道,羽裳所有的温柔,都不过是一种顺从。而他对羽裳则有一种错综复杂的感情。每当在恪宁身边受到挫折,他就转而投向羽裳柔弱的怀抱中。而每当深陷入羽裳的温情,他就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巴不得赶紧飞回到恪宁的身边。如此矛盾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他其实是个虚伪的男人,和父亲,和兄弟们,和天下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分别。
  
  他从每一个女人身上都获得一点幸福和权威感,但他还想要完全的得到。他不知足,特别是面对恪宁的时候。可是,如果恪宁对他惟命是从,他还会这样的爱她么?
  
  他爱她,不就是因为她是全天下最难以掌握的女人么?
  
  他不能在羽裳的面前表现出失败者的懦弱。既然他蛰伏几十年最后都能争得天下,他如何不能让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匍匐于他的脚下!
  
  他不过是不够狠心罢了。
  
  已经到了下定决心的时刻了。剪掉恪宁身上最骄傲的翅膀,让她除了自己无所依傍。
  
  铲除心中所有的大患,扫清皇朝前进的一切障碍。
  
  他已是王者,王者无需怜悯。这是天赋王权!
  
  “羽裳,我好久没有见过你哥哥了。过两天让他回京,我们一家人要好好聚聚!”
  
  胤禛温和的抚摸着羽裳的脸颊,露出一丝纯净快乐的笑容。
  
  而另一边,恪宁强按住心头的悸动,一清早就先请韶华过来。她不能特意去见韶华,那样太容易引人注目。而且她还要等弘时来给她请安。结果,弘时和弘历弘昼同来,先韶华而到,这让恪宁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弘昼惯会撒娇,弘历说说日常读书习武的事情。弘时安静的坐在一边,笑眼看着弟弟们。
  
  寻常的几句寒暄过后弘时弘昼起身要告辞,弘历似乎还有话说。但恪宁今天也没顾得上许多,开口留住弘时道:“三阿哥等等,我还有几句话和你说。”
  
  弘时正要退出去,听恪宁这么说便又走过来些问:“皇额娘有什么事吩咐儿臣?”
  
  弘历比弘时还诧异,抬头看恪宁,恪宁却没注意到。他只好先和弘昼出去了。
  
  弘时见恪宁命其他的宫人也都离开,心里有点纳闷。
  
  “皇额娘,什么事这么重要?”
  
  恪宁不由自主的抱起胳膊,靠在书案旁,低着头道:“我听说,你去我那里见过云衣?”
  
  “……是。”弘时万没想到这件事恪宁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不要担心!”恪宁抬头看着弘,“我留下你就是想问问,你们俩这次是真心想在一起么?”
  
  弘时一愣,他本以为恪宁会像上次一样极力分开他们,不让他们接触。可她这么问,似乎是有别的目的。
  
  “儿臣知道,这次又给皇额娘惹来麻烦。可……”弘时鼓足勇气看看恪宁又说:“儿臣是真的,真的放不下她。这么多年,儿臣始终没有忘记过。云衣她,一直承蒙皇额娘的照拂,儿臣感激不已,只是一直不敢谢过皇额娘。云衣和儿臣不久前曾经见过,从那之后,儿臣很期望有一天,能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就算,她不喜欢我也罢,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对她好的。皇额娘,求您成全!”
  
  说着,弘时一撩衣襟,跪倒在地。恪宁按住他肩膀,低下头说:“你要想清楚,留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你皇阿玛那里,须有说词。还有,我会去问云衣。而你,也要见一个人。得到这个人同意之后,我会帮你们,我会给云衣入旗籍,这样你们就能在一起。”
  
  “见谁?云衣有父母么?”弘时急切,拽住了恪宁衣角。
  
  “嘘!”恪宁用手一比,让他别声张。
  
  “等会其他宫中主位走了以后你再过来见我,从你那里拿一幅字画过来,只说我喜欢所以你送给我了。然后我们再详谈。”恪宁拍拍弘时,嘱咐他说。
  
  弘时走了没多久,重秀韶华和羽裳都过来请安。闲谈几句之后,她们要走。恪宁便以自己养的贴梗海棠不开花为由留下韶华,让她帮着瞧瞧。
  
  韶华朝恪宁屋子里四下瞅瞅,并不见什么海棠花。狐疑道:“娘娘,你的花儿在哪?”
  
  恪宁看着韶华在屋子里到处找,有种欣慰的感觉。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受尽命运的折磨却依然能保有这样纯真的内心。对于韶华来说,安静的生活是最大的快乐。
  
  恪宁心里甚至十分激动,因为她将要说的话会给韶华带来更多的幸福,将抚慰她那历尽艰辛的心灵。
  
  “韶华,我想给云衣说门亲事。”恪宁走上前去,挽住了韶华的手。
  
  韶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您一定认识好人家,能让她托付终身的!对吧!”
  
  “人是很好,可他的家世你不一定满意。但我觉得那个人会对云衣很好。”恪宁定了定说。
  
  韶华并不知恪宁话中深意,以为是说这人出身平民。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要让云衣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就算生活清苦,大不了她留给孩子自己毕生积蓄,也过得去的。
  
  “那不相干的,只要人好,只要对云衣好,穷苦些也没什么!这人是京中人氏么?”
  
  韶华正拽着恪宁紧紧追问。忽然外面通报弘时来了。恪宁心有些提起来,吩咐请弘时进来。
  
  但见弘时手捧着一幅卷轴,规规矩矩的立在外间。恪宁领着韶华出来,弘时见到韶华在立刻有点不安。
  
  弘时掩饰情绪,在恪宁面前演戏道:“皇额娘,上次您说喜欢这幅文同的《墨竹图》,儿臣便想着替皇额娘寻来了,还得您老人家掌眼,儿臣可是个外行!”说着他将卷轴双手递给恪宁。
  
  恪宁接了,却并不打开,而是冲着弘时说:“孩子,你跪下!”
  
  “懋嫔娘娘救了云衣的命,如云衣再生之母。你有什么请求,就和她说吧。”
  
  韶华一愣,转头看看恪宁。
  
  弘时果然跪在韶华面前,先磕了个头。韶华慌得要拉他,却被恪宁拦住。
  
  “妃母,儿臣对云衣是一片诚心。以前儿臣年轻不懂事,也不能保云衣的平安。但如今,儿臣愿尽一生之力,善待云衣,与她携手百年。望妃母成全!”
  
  韶华不由掩住口,弘时的出现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说的那个合适的人,就是三阿哥么?”她又回头问恪宁。
  
  恪宁低头不语。韶华再看跪在自己脚前的弘时。她和这孩子从来没什么交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妃母,儿臣此心可鉴日月,望您成全!”弘时说着,又一个头重重磕下去。阳光顺着窗棂洒进来,挥洒在这年轻男子的周身。从韶华的角度,正能看到弘时乌油油的头发,闪烁着活跃的光泽。
  
  他是个干净沉默的男孩。
  
  也许,还深爱着自己的女儿。韶华这样想。
  
  如此虽好,但是和弘时在一起,就是和紫禁城在一起,和帝王家在一起。就如自己一样,一辈子谨小慎微,不敢露出半点差池。这样的一生,云衣可以忍得下去么?而男人所说的责任,承担的诺言,也许会转瞬即逝。难道,让她作为母亲,眼看着女儿用后半生去赌么?
  
  如何是好。她再次看向恪宁,但恪宁只是默坐。此时她恍然了悟,只有她自己才能担起做母亲的重担。
  
  “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云衣半生坎坷,我总不能就这样将她托付与你。我想,总该亲口问问她,才能做决定。”韶华沉了沉,终于开口说。
  
  恪宁在旁微微点头,又要弘时起身,弘时赶忙称是。
  
  “可,如今我要见她,越发难了。这里更比不得往日的王府了。”韶华不禁叹息。
  
  “这倒容易。月底我想去碧云寺上香还愿。到时,你陪我去吧!”恪宁这才把心里早想好的计划说出来。
  
  “这行么?”韶华有些担心。弘时光看着她们两个合计,心里却有点疑惑她们为何会对一个青楼女子如此的上心。
  
  议定了计划,恪宁心里才顺了些。她一贯想得出就敢去做。正盘算着找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提出要去碧云寺。忽然外面新荷满脸惊慌的探头探脑。
  
  “主子,外面刚来的信儿,不知怎么的,朝中好几位重臣联名参奏廉亲王。”恪宁来到外间,侧耳听新荷压低嗓音细细说。
  
  她知道新荷担心什么,如果,她也因为胤禩而被牵连……
  
  中宫之主与当朝国戚之间太过紧密的关系,一定会引起轩然□!
  
  也许有人会借此机会故意牵扯她,毕竟,皇后的位子人人想坐。恪宁不由得回身瞥了弘时一眼。
  
  但就算如此,恪宁心里也有底,她至少不会死。但不保准她在意的人也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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