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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移魂变古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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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边跑还边不时回头看我,生怕我嫌他的动作慢了,会踹他两脚!
等火生好了,帐篷也搭好了,我让无颜带了复乌株进帐篷睡觉,顺便把吐仆提也丢了进去,因为不放心他,又前去拍了几下,把他身上的要穴都封住了。虽说长时间封闭穴道容易造成伤残,我也管不得他了,如果真成了那样,这个变态也是罪有应得。
“无颜,三个时辰之内,他别想动,你带复乌株先睡一下,我先去外面守着,一会儿你来换班。”我嘱咐无颜。
无颜点了点头,带了复乌株躺下,我掀开帐帘出来,到束潇然后边坐定,伸手拣了一根树枝拨弄着火。
“你去睡会儿吧,我在这里就好,有什么动静再叫你!”他说道。
“不用,”我摇了摇头,轻轻说道,“那群家伙也成不了什么事,不敢乱来的。咱们还是说说话吧,我有话问你,你也一定有话想问我!”
“是啊,”束潇然说道,“是你先问还是我先问?”
“我先吧!”我说道。当然得是我先,如果是他先问,我不摸清楚情况,还不好回答。
“你先讲讲你怎么会识得盘龙掌,又怎么学会的四季连环剑?”我问道。
束潇然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我们俩的功夫同出一源,你竟然不知道这两样功夫都是天下最神秘的门派——古意门的独门功夫吗?”
“古意门?那么说来,你的师傅慕容思归,是古意门的弟子?”似乎我的头脑中对这三个字有一丝印象,不过夜游并没有把天池老人的全部记忆装入我的大脑,有些东西是模模糊糊的。
“你没听说过?”束潇然有些纳闷,“古意门行事低调,外间知道的人很少,但天下武学之最,却有一半集中在了古意门。我师傅年轻时到雪山拜师,就是拜在了古意门上前任门主文克天的名下,学得了一身好武艺,后来他收了我为徒,我也成了古意门的弟子。古意门的功夫不外传,没有独家心法,招式即使具其形,也不能发挥其真正的威力,但是我看你的盘龙掌火候十足,显然已是练到了最高层,我从七岁学起,到现在也不过练到第七层,所以你不可能不是古意门的传人,而且教你武功的那人,一定是古意门的高手,武功尤在我师傅之上!”
“是吗?可是我的……师傅,他从未对我说过,我们是属于什么门派,我只知道自己所学功夫的名字。”
“你知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吗?他是什么样子的?”束潇然犹豫地问道,“据我所知,古意门武功最高的只有历代掌门和几位长老,不过从来没人将盘龙掌练到最高层,就连我师公,也就是上前任门主文克天,也只练到了第九层,况且他们并没有人在外收过徒弟。他们我全都见过,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就能猜到你师傅是谁了!”
我有些迷惑,天池老人用的竟是古意门的功夫吗?他在江湖上很有名,如果他是古意门的人,为什么古意门的人会不知道?难道他是古意门的敌人,偷学了人家的功夫?好像不太可能!真是奇怪!我该不该告诉束潇然呢?
“我不是在探究你,如果你为难,就不要说了!我只是很好奇,我们两个还真是有渊源呢!”束潇然伸过右手,将我揽到他的怀里,“我倒希望你不要是古意门的人,如果是,万一你的辈份比我大,我以后娶你又多了一层障碍!”
我挣脱开来,啐了他一口:“谁说要嫁给你了?没脸没皮的!”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人也跟着靠了过来:“聘礼都收了,不嫁给我还能嫁谁?反正你收了我的聘礼就要对我负责,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你跑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羞不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得跟个小媳妇似的?也不怕人笑话!”没想到他还有这么赖皮的一面,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本来你就比我强嘛!”他委屈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看我武功不如你,如今嫌弃我了,不想要我了?”
我扶额叹道:“又来了!受不了你,你又没跟边玉混在一起,怎会学来他的这些招式?”
束潇然收起了那副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表情,手抚上了我的脸,轻轻地摩挲着,正色道:“这几天看你那么累,也没好好休息,所以逗你笑笑,很想看你笑的样子!很美!”
我们两个每次单独相处时,他总是温柔地笑看着我,听我说得多,自己很少开口,像刚才那样皮皮的样子我都很少看到,如今这样正经的表情,更是从来没有过,他专注的目光好像织了一层又一层的网,密密麻麻的将我网住,我跌落在这层层网中,无法逃离,亦不想逃离。
当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时,我喃喃地说道:“那些铁勒兵……”
“放心,他们不敢过来,不是被你勒令退开一里之外了么?”
“主子!你下去休息,我来守……”无颜忽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两个在亲热,话只说了半截就“嗖”地缩了回去。
如果是别人还好,是无颜的话我还真很不好意思。“都是你!”我拍着束潇然的肩膀,忘了他受了伤,正好拍在他左肩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我又赶紧着急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
“没事!”束潇然笑道,“只要你不生气,多拍两下都行!”
我瞪了他一眼,对帐篷那边说道:“无颜,你去休息吧,我不累,需要休息的话我会喊你的!”这会儿让他来,不是更尴尬!
“是,主子!”无颜没有出来,在帐篷里面答道。
我和束潇然慢慢说着话,又延续说起了刚才的问题。
“其实教我功夫的那个人,也不能算是我的师傅,他从未说过收我为徒,只是将他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了我!”我对束潇然说。
“那我不用担心你会变成我的长辈了,要知道古意门那几个长老都是老古板,如果你我同是古意门弟子,辈份又不同的话,他们不会允许我们成亲!”束潇然放心地说道。
我和束潇然互相依偎着,一件从铁勒兵手里弄来的兽皮大氅将我俩围在当中,身边又有足够一晚上烧的柴火,“哔哔”地响着烧得正旺,消散了所有的寒气,我的眼皮渐渐有些合不拢。
“你睡一会儿吧,我守着!”束潇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朦朦胧胧。我依言闭上眼;在他的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隐隐的隆隆声向这边传来。
“你听到没有,有兵马向这边来了!”我的睡意顿消,撑起了身子,条件反射地向远处望去,入眼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好像是有声音!”束潇然凝神道,“难道铁勒人还是不放过我们,又追来了?”
这狼山脚下,放眼四周除了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有一片小树林,便是平地草场,要找地方躲起来是不可能的了,何况后面一里之外还那一小队士兵守着。难道我们注定逃不出去了?
我迅速蹿入帐篷内,将无颜和复乌株叫醒,把还大睁着眼睛没入睡的吐仆提拎出了帐篷,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救兵来了,希望他们别不顾惜你的命!”吐仆提听我这样说,脸上喜色一闪而逝。我心中暗道:要是我走不了,你也永远别想再笑出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将吐仆提丢给了无颜,抱了复乌株跃上马背,看到远处有大队兵马高举火把向这边疾驰过来,蜿蜒如一条火红的长龙。到得近前,那些兵将手持弓箭,将吐仆提的人团团围住。我恍然大悟,定是古里曼的救兵到了!
我讥诮地看了一眼还在那儿自得其乐的吐仆提,对他说道:“哎,我懒得再带着你这个累赘,把你交给后面追来的人吧!”
他欣喜地说道:“只要你放了本座,我保证留你一条命!”
“你还是先考虑你自己吧!”我冷冷一笑,对着骑马狂奔过来的古里曼迎了上去。
“云萱,终于找到你们了!听说吐仆提又带了大队人马来追你们,可把我急坏了,现在塔木城的危机已解,阿拉布表哥将于明日登上王位,吐仆提的手下多数也已经归降了!”古里曼喜滋滋地笑道。
“你搞这么大阵势,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追兵又来了!”
“咦?其他人呢?”古里曼扫了几眼,没发现另外几个,奇怪地问道。
“差点你就见不到我们了,我们被吐仆提的人马追得无路可逃,于是从狼山的悬崖跳了过去,可惜最后关头我们几个被拦下了,只好抓了吐仆提作人质,分两路走。你既然来了,这个坏蛋就交给你带回去了!”我指指地上自见到古里曼出现就面如死灰的吐仆提说道。
“吐仆提,你犯的是谋逆大罪,竟然还想害诃弩伦姐姐,回去你就等着受死吧!”古里曼啐了一口,口水喷了吐仆提一脸。
“诃弩伦公主怎么样了?还有班沫,她说会找地方躲起来的,我们走了后她有没有事?”我问道。
“班沫没事,就是诃弩伦姐姐偷令箭送我们出城的事被发现,让吐仆提给打伤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古里曼答道。
复乌株一听母亲受伤了,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下,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我问道:“姑姑,我娘不会有事吧?”
古里曼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不会的,复乌株,你别担心,你娘说了,让你继续跟着姑姑去,好好听姑姑的话,过一段时间,她会来找你!”
诃弩伦的意思还是要让我带复乌株回去认祖归宗吗?她是不是真的会找来,那么她和大哥之间的事,不知道又要怎样才理得清!
“嗯!我跟着姑姑,姑姑很厉害,不会让人欺负我!”复乌株的小手抱紧了我,经过这几天的事,这孩子俨然把我当成了偶像,他很想跟我学功夫。
吐仆提的那个小分队已经被古里曼带来的人缴下了武器,乖乖地投降了,这群士兵只是受命于上锋,他们一路上跟着我们,倒也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代他们求情,让古里曼别为难他们。
古里曼点了点头,喊道:“速尔烈将军,这群人只是听令行事,如果他们不知道吐仆提的阴谋,就饶了他们吧!你将吐仆提带回去,交由国主发落,给我们留下足够的食物和水,再挑几匹好马,你先回去复命,我和他们一起走!”
我想古里曼之所以和我们一起,是为了端木偁吧,没有亲眼见到他脱离险境,她不放心!而且她对端木偁情了一种热情的感情,依她的心性,必不会轻易放弃。
等速尔烈带兵走后,我们几个稍微休息了一下,直到天色发白,这才起来啃了点干粮,熄了篝火,骑马前行。
草原的早晨尽管春寒料峭,但没有了追兵的虎视眈眈,心情顿觉放松,身边的人又都是生死相依的同伴,一时之间暖意无限。我们快马扬鞭,向着初升的太阳而去,经过两天两夜的疾驰,终于将铁勒的地界抛在了脑后,眼前出现了约好和二哥们会合的地方,容国的边境小镇——旗台镇。
旗台镇虽小,但因为它是军事要塞,所以修筑得有高台壁垒,朝廷专门派了兵将把守。我们高高兴兴下马,准备牵马入内,说不定二哥他们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忽然间我的手被束潇然一把拉住:“不对劲,这个时辰,城门不应该关闭!”
我一看,果然城门紧闭,将我们关在了外面。还未出口,高墙之上突然“飕”的一声,射来一枝羽箭,直奔束潇然面孔面来,他袍袖一拂,将箭扫落。我简直快要疯了,怎么在铁勒有人追杀,到了自己的土地上,还有人放冷箭,忍不住愤恨地拣起地上掉落的箭,向着箭射来的方向直甩出去,那射箭的士兵正在探头探脑地张望,防不到我用手丢过来的箭有那么大的劲道,躲避不及,中箭倒地。
这时高台之上有个军官用盔甲护住了脑袋,站在那儿朗声说道:“奉旗台镇守将之令:下面的几个伽勒人赶快抛下武器投降,站到城门口等待验身,否则退出十里地外,不许逗留!”
我一看我们身上的伽勒人装束,难道是误会了?不过哪有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放箭的道理!
“我们是容国人,只是为了躲避伽勒人的追杀,换了装束!”束潇然对头城头上大叫道。
“既是我容国之人,也要验身,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奸细!”那军官说道。
我看那军官表情鬼鬼祟祟,说道:“潇然,别上了他们的当,我看这些人根本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一见我们就放箭,而且目标在你,看来是有什么人硬要置你于死地,咱们别和他多说,要进旗台镇,别外想办法!”
束潇然说道:“在悬崖上时我也已料到,有人不想我活着坏了他的事。不知道云封他们到了没有,会不会有事!”
“估计还没有,他们走路,应该没那么快!”我说道。
“不好,主子,咱们快退!你说对了,瞧他们这阵势,我们若真进入了镇中就成了瓮中之鳖了!”无颜边说边拉着我们退后,墙垛上出现了百余名弓箭手,一声不啃就弯弓搭箭,直对准了我们射来,还好我们退得及时,箭羽纷纷落在我们刚才站立之处。
我们退立到射程之外,束潇然大声喊道:“我是当今圣上第五皇子,钦封昭王,你等奉何人之令,竟敢犯上,对本王下此毒手?”这几句话运足了内力传出,十丈之外亦能听得清清楚楚,那守将却不为所动。
“哈哈哈,你是皇帝的儿子,老子还是太上皇呢!别听他瞎说,众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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