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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出诊手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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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跟着他。和泉的身手不错,毕竟是将门大家的后嗣,自从他祖父与奸党同谋而使整个家族都落魄到为奴的地步,他就一直忠心侍奉在鲤吹身后。他为他的姓氏感到羞愧,平日都是埋头勾腰做事,而现在是因为什么又让他有理由挑弓拿剑了呢?
最后一位神官挑燃了烛火,离开了正殿,和泉躲藏在阴暗处,确认殿里无人,他才鬼祟进去。
他在找什么?刘蓓蹙眉思索,侧身却发现站在后面的贺茂行跃,他往和泉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伊势神宫是供奉上古神器八咫镜的地方。”
“八咫镜?”
“八咫镜是从上古遗留下来的三大神器之一,它作为天照大神的御灵一直守护整个平安京,如果它离开神位,皇宫也会陷入一片黑暗,特别是妖灵鬼魅横行的现下!”
刘蓓第一次听到八咫镜是鲤吹曾说过,她说要是能得到淳河天皇的同意把八咫镜挂到二条院来,那一切的妖怪鬼魅也不敢靠近。当然,这只是饭后闲暇打发时间的玩笑话,鲤吹并不知道八咫镜对整个平安京的重要性,而这话刘蓓猜想可能还被第三个人听了去。和泉知道了,并且他是真的要去取来。他忌惮被诅咒的刘蓓,担心鲤吹日渐虚弱的身体,更害怕那位吃人婴儿的般若鬼。
“他没有恶意,他只想救人。”刘蓓一皱眉,快步往正殿走。
“有没有恶意在下不知,但我敢肯定要是你的那位朋友去触碰八咫镜,肯定会被神官们的式神杀死!”贺茂行跃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白符,他以白符裹住一只闯入他视线的飞蛾,直接着里面的飞蛾化作一团光晕撞进大殿中,比两人要早进一步。
八咫镜被高高供奉起来,和泉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他想射中托扶镜子的红木支架,支架倒下的那一刻他只需要提步上前借助摔落下来的八咫镜。
羽箭嗖的一声射中支架,如预想般,镜子也落了下来,与此同时,殿前一道强劲的灵气扩来,翩浮虚幻的式神是两位头戴天冠,身着雪白蘩文单衣的神女。
她们目光凌厉具有威吓性,一人抱住滚落的八咫镜,另一人朝着和泉走来。
“汝等凡人,竟妄想夺走神灵之物,实在该死!”那神女大喝一声,狠狠一拂袖,和泉进退两难,他的弓箭与刀根本抵御不了神灵的暴怒。晕开的灵光照耀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他以为自己带不回八咫镜会死在这里,如果是那样,和泉家族最后一点尊严也被他丢得干净!这时,有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将他往身后一护,由飞蛾化作的式神迎上神女的灵杀,霎时被吞没的一干二净。
那……那是什么东西?和泉一惊。此时大殿外来了人,和泉又快速拔出刀,却听到刘蓓叫住了他:“和泉!”
“式神?”两位神女对视了一眼,化成诸多分身将整个大殿包围起来。
“胆大妄为的阴阳师啊!”
“他们是打算偷走神宫里的八咫镜吗?”
“那个女人身上满身瘴气!”
“这副模样还敢进入神宫来,真是胆大啊!”
“他们今天谁也走出不了这个大门!”
“雷神布都和风神素盏铭尊的木雕像所幻化出的式神,以她们的本性肯定是将所有觊觎八咫镜的人杀之而后快。现下我们……”
“干掉她们然后冲出去?明白了!”刘蓓用胳膊捅了捅还未清醒完全的和泉,示意他打起精神他们一同出去。刘蓓打算将童子切放入系统包裹里,取出折刀来应事,她抬头看着雷神布都,一声感叹,日本的雷神不应该浑身长满肌肉块拿着大铁锤吗?正当她这样想,神女们已经拔出来明亮亮纤细的刀。
刘蓓脸上的斑纹突然想火烧一样疼痛,她微微扯着面皮子,贺茂行跃立刻发现她的不对劲,侧身一看,刘蓓的瞳孔不断张大,眼眸也彻底被黑色填充。
“退后!”他断喝一声,一把将和泉推离刘蓓的身边,紧接着他也退了几步。
守护八咫镜的神女纷纷侧目看着大殿中央的刘蓓,此时的她完全迷失心智,浓郁肮脏的瘴气充斥着整个殿内。
两位神女回归正体,举手变化着手势,嘴里念动咒语,想快速将刘蓓剿杀。贺茂行跃双手结印念咒,击溃了神女的灵术,可没想到突然拔出童子切的刘蓓将她们全全击杀,神女们面孔扭曲,不甘地化作一团光晕消失,最后落在地面的是两个被拦腰折断的木雕人。
刘蓓提着萦绕黑色瘴气的童子切一步一步接近放置八咫镜的地方。
“不好!她想动八咫镜动手!”和泉扭头对着贺茂行跃大喊。这时候,正殿的异动已经引起神官们的注意,想来再过些时辰,山下就来人了!贺茂行跃念咒将大殿的窗门紧阖,以免他们进来多一桩事。
贺茂行跃双手合拢,六指相扣,其余四指的指尖抵住他细薄的唇瓣,他的咒语不断。刘蓓脚下升起一个图阵,团团将暴戾的她困在里面,团阵的四方均散开玄白赤青四种色彩,四位坐守四方的尊神出现在那里。
尊神白虎、尊神青龙和尊神神武都是男子扮像,唯独尊神朱雀是位神女。朱雀怀抱琵琶,一指宽的透纱红绫从她发髻中穿过再蒙盖她的双眼,只露出红润明亮的菱唇,她纤细的指尖忽地勾动琵琶,微阖的凤眼张开一条缝,泻出一丝红光。刘蓓身上的瘴气被压抑住,全部缩回那把童子切里。
“行跃,百里大人已经往伊势神宫过来了!他身边带着阴阳寮的阴阳师,还有上千的武士。”尊神青龙说完,睁开了双眼,他波澜不惊的眼穿过大殿的门望着远方。
“朱雀先带走她!……去磨樊的白鹿神社。”贺茂行跃放下手。朱雀怀里的琵琶消失,她往前行,裙裾在地面扫开,贺茂行跃一蹙眉:“……先等等。”
等大殿里除了贺茂行跃和三位尊神时,他解开了咒印,从大门出去。
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借助游廊上微弱跳跃的烛火可以辩清,那些阴阳师簇拥在前的老者正是贺茂行跃的父亲,贺茂百里,阴阳寮的阴阳头。
“行跃?”贺茂百里看见自己的爱子此时竟然站在伊势神宫的大殿,成为众矢之的,他确实有些惊愕,“你应该在朱雀大道巡游,怎么会来此处?”
“从朱雀大道而来的妖物想要夺取八咫镜,以至于孩儿才跟随过来!”贺茂行跃一脸镇定,眼眸清亮,毫不闪躲的目光对上父亲。
“所以……你降服了妖怪护住了八咫镜?”别人察觉不出贺茂行跃的异样,但作为他的父亲怎么会脸儿子身边少了位式神他都不知道呢?贺茂百里看着天际划过的红光,马上侧身对着属下说:“马上带人往东边方向追去!”贺茂百里是在所有人都离开伊势神宫最后走的,临走时他若有所思看了贺茂行跃一眼:“行跃,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孩儿下次一定会多加注意,以至于不会让那些害人的妖物逃跑,还害得父亲大人多费心思!”
这没有确切答案的回答,让贺茂百里颇为生气,他没管贺茂行跃,拂袖转身离去。确定父亲走后,贺茂行跃才转身往神宫的池塘走去。岸上大角鹿焦急地来回,池塘里水波动荡,和泉抱着晕死过去的刘蓓脱水而出,贺茂行跃快速伸手把他们拉上来。
“百里大人可又被行跃摆了一道!”尊神白虎忽地眯眼一笑。
“以百里大人警觉的个性,不得不让朱雀去做幌子。行跃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
“是行跃长大了!”
白虎与玄武两位尊神闲得就差搬个小板凳,摆几盘瓜子唠嗑了!贺茂行跃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青龙:“青龙,你先把他们送回二条院吧!”
“行跃?”青龙确实不明白贺茂行跃为什么要维护一个满身瘴气即将坠入魔道的斋女。
贺茂行跃没有回答,他眼里一片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来来,送给你们一个爱心粽子,接住!
☆、小主母的产前抑郁症
“须君,请与我一同去浅清寺,这几日二条院愈加不安宁,我担心您……”
绪花秋双手交叠,额头叩在地面。她跪坐在被撩起的御帘外面,里面野崎须懒洋洋地倚着,一双不耐其烦的眼偶尔从绪花秋那张年老色衰的脸上瞟过。山民的女子果然是山民的女子,那时见她美若夕颜,休养品德就放在脑后不管,现在看来,她更应该去田地里劳作!
刘蓓跪在在野崎须身边,刚才女侍传她过来与野崎须商量关于鲤吹的事,却没想到绪花秋中途来拜访。野崎须去鸭川又带回来位娇俏的人儿,这几天两人如胶似漆,他怎么可能跟着让他厌恶的绪花秋离开。
果然,刘蓓看着绪花秋泪眼盈盈一拜,然后和一众女侍消失在游廊上。
“枯零的花朵怎么耐得了寒冬,何不随着秋枫一同飘落归于泥土呢!”野崎须手里的蝙蝠扇轻轻敲到地面,他忽地对着远去的绪花秋嘲弄一声。
刘蓓暗暗骂了一声人渣,她没说话,倒是野崎须先转过头来,他思索一会儿,小声说:“鲤吹姬那边就有劳斋女大人多费心思保她周全,万一……她还是逃不脱那命运,也请你要让二条院里的人安全……至少,要让我安全!哈!事后定会好好酬谢大人!”
“野崎大人是否曾想过为什么会有妖物要残害您二条院内的人?”
听到这里野崎须微微失神,前些日子也有仆人私下议论说,那位穿行在朱雀大道的般若嘴里是叫着他的名字。
“不知道不知道!”他懊恼地站起身,抚了抚衣袍上的褶子,拿着蝙蝠扇出门。临走前侧身看了刘蓓一眼:“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斋女没资格询问这些,你只要做好本职的工作,事后给你的钱自然不会少!”说完,他垂眉地瞥了刘蓓一眼,又去了西殿。
“野崎大人要是听奴婢一声劝告就别先去西殿,今晚会有另外的客人来拜访二条院!”
野崎须的步伐一顿,整个人都僵硬,他呆然转身过来,对上刘蓓那双若有所思的眼。
刘蓓低头一拜,站起身。
大半个月的绵绵阴雨都没有停下来,穹空都被一层层铅云遮盖,整个平安京都陷入阴霾中。而且,今天的阴风怒雨格外的大!收回视线,刘蓓也没有再管野崎须,她往鲤吹的寝殿去,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就是为了等待蝉姬的到来。野崎须看见刘蓓一言不发地走掉,马上追了上来:“喂喂!你到底在说什么?这种时候你还有往哪里走,你应该保护我的!喂,你这女人!”
黑云低垂,到了夜晚,雨声与雷声交织充斥着整个平安京。鲤吹端坐在涂豪铮亢的帘布上用朱砂画出五芒星,缀满的神乐铃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法阵。鲤吹的身边跪满了身着繁衣华服的女侍,游廊里火光透彻,可以看清那些站在雨中祈祷做法的高僧。
野崎须乘坐的牛车穿行在雨雾中,听见充耳使人寒噤的雷声他更显得惊恐难安。他气急败坏地撩开帘子,外面没有随从的仆人,更没有驾车的车夫,只有身穿白衣红裙的刘蓓走在牛车的前面。雨水淋湿了她的全身,她神情寂静,一言不发,直往前行。
“喂!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为什么要走朱雀大道,这条路上可是有鬼啊!”
“大人,您只吩咐奴婢将您带出二条院,并没有说要去哪里或者要如何走!”
“你这混蛋!”野崎须气得已经拔出腰刀,他准备跳入雨中把刘蓓的脑袋割下来!
刘蓓结了一个印,打断了他的腰刀,也同样把他送回牛车里。
野崎须想再次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他愤怒地张嘴大叫,连声音也无法发出来。确然他不再吵闹,刘蓓伸手拉住牛车的缰绳,这头牛似乎已经感觉迷雾中有不好的东西,它在退缩。刘蓓可不能让它掉头跑掉,自己举起野崎须往前走!
再往前走,刘蓓听到了同样咕噜咕噜的牛车声,她屏息停下,看着一辆破旧的牛车穿过雨雾往她的方向来了。那辆牛车的身边燃起来青色不熄的鬼火,没有驾驶牛车的车夫,却有两名怀抱龙胆花的女侍,女侍身穿紫白二色单衣,却长着狗一样的头颅。
牛车停下,一名女侍上前刘蓓询问:“前方何人?”
“这是来自二条院,野崎家的牛车!”刘蓓沉声答复,听到这里那女侍脸上果然露出诧异的神情,她又问:“须君大人可在?”
“牛车内正是须君大人本人。”刘蓓说完,转身过去揭开竹帘,露出里面坐着的野崎须。野崎须瞪大了双眼,看着对面的牛车,目光穿过帘子,可以看见那隐约露出来的一角青灰色团花单衣,和主人怀里抱住的一只黑色的异瞳小猫。
“须君大人这是要往哪里去?”女侍又问。
“要去明石拜访一位名叫蝉姬的夫人。”
“啊呀!这车里坐着的正是蝉姬夫人啊!”
这简直与智能人工般的苍白对话,刘蓓心里只能呵呵呢!刘蓓指尖一动,坐在牛车里的野崎须突然起身从牛车里下来,他一步一步往那辆牛车走去。而那两位女侍早已经揭开了主人的帘子。
蝉姬抱着黑猫坐在车里,只看见她衣裳华丽绢柔,齐肩的黑发浓密秀美,却看不清她的面孔。野崎须的瞳孔逐渐放大,他极力向刘蓓递眼神求救,面孔狰狞,直到走到牛车面前,那女人伸出一双白皙的手要拉他上来时,他一愣,扭动眼珠看清她那张没有血肉的骷髅脸,险些吓断气。
野崎须再怎么不情愿,终究还是与蝉姬挤上一辆牛车。他一生的宿命也总结于此。
刘蓓看着掉头离开的牛车在雨雾中逐渐消失,蝉姬因为野崎须抛弃她死后变成般若,般若是因为怨气而漂浮在人世间,也就是说只要她们的怨气消失,她们就会重返三途川。这样一来,蝉姬也不会再寂寞,她有最爱的男人陪着她。野崎须死有余辜,要不是他滥情,也不会殃及其他人的性命!
这件事过后,刘蓓还去了一趟明石,她在山里找到了蝉姬的尸体。她的尸骨被沙土掩埋,身边长了许多的龙胆花,刘蓓也就将她埋在那里,算是给她一个归宿。
她回到平安京后,贺茂行跃来找她,同时将净化了瘴气的安纲童子切归还给她。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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