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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蝶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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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答允条件
御花园内繁花似锦,凉亭内司云听揽着冰蝶赏花,沉稳的脚步声从园外传来,不一会儿月皇的身影已闪现眼前,入目便是这番光景,眼一瞪司云听,沉声道:“尚未婚嫁,这样成何体统,你还不放开!”
虽然知道这小子心向皇儿,但他才见到离家十余载的宝贝女儿,岂料这点闲暇时光都被司云听这小子给占了,害得他都不能好好了解皇儿以前的生活。
水冰蝶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推搡了一下,示意云听松手,对着月皇眯眼笑:“爹爹好。”见月皇一张严肃的脸柔和了下来,水冰蝶吐了吐舌头站起身,走过去挽着月皇的手臂撒娇似的说:“父皇,冰儿有些饿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可好?”月皇自是应允的。
司云听随后跟上,月皇拿其没辙,不再多说回到揽月居命人传膳,菜上齐了,鱼腥味扑鼻而来,水冰蝶胃里一阵恶心,捂着嘴跑边上吐,因没吃什么东西,只是干呕,皱着张小脸,着实让人心疼。
月皇眉间有一丝焦虑,立刻命人传太医,司云听一脸担忧,握着她的手轻拍她的背,冰蝶感觉好些了,转而安慰道:“父皇我没事,许是吃坏东西了,您别担心。”
月皇立刻接话:“这岂能不担心,若是你有个闪失,那父皇有何颜面见你娘。”水冰蝶眼眶微湿,不再多说。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心中哀叹:怎这般倒霉,若是小公主有任何闪失,老命休矣哟,心提到嗓子眼,但把脉一瞧,老脸浮现喜色,跪在地上连声贺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公主殿下已有身孕,好生调养便好。”月皇又询问了该如何调养,需注意些什么,才让太医退下。
“我,我当爹了!”司云听喜上眉梢跟个孩子似的,激动的语无伦次,小心翼翼的抚上小腹。
月皇看着他们的互动,心内五味杂陈,神色莫辨,沉思了会儿,直视那个围着他孩子讨人厌的男人:“你跟朕来。”后者点点头,安抚冰蝶别担心跟其后离开。
御书房内,月皇坐在椅上,静默不言,左手弯曲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书案。
司云听站在一旁,许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突的跪下,眼底一片清明,坚定的看着月皇,诚恳道:“月皇陛下,我是真心爱冰蝶,请您成全。”
月皇好似玩味的说:“哦,这朕信,可朕与皇儿分别十余载,相见不过几日光景,怎舍得皇儿这般早便出嫁。”
“这些云听懂,可如今冰儿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未婚产子对冰儿的名誉会受创,我想给冰儿一个完整的婚礼,不遭人非议,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冰儿和未出世的孩儿,绝不让她们受半点委屈!”
言辞恳切,月皇并没有拒绝的理由,加之皇儿已有身孕,现在是看的不大真切,日子久了可就掩不住了,他怎能让他的宝贝受丁点委屈,想不答应也不行啊:“朕可以答应你。”
见他眼瞬间亮了起来,顿了顿道:“不过,朕只有冰儿这么一个孩子,是王位唯一继承人,想来靖王爷也未必愿入赘我国,冰儿那孩子若是远嫁,想来是不会继承王位的,所以,嗯?”
话已说的这般明了,司云听也是个聪明人,岂会不懂个中缘由,但还是略微有些迟疑道:“您是想让冰儿的孩子来继承逐月?”
“嗯,冰儿的第一个儿子要跟冰儿姓水,你可愿?”见他神色不定,犹豫不决,下了剂猛药:“哼,拐了朕的女儿,连给朕留个孙儿在身边都不肯吗?!”神色间隐约带了丝怒气。
闭眼在心中默念:儿子啊,爹对不起你,这也是为了爹的幸福啊,可千万别怨恨爹!
司云听睁开眼道:“我愿意。”
“小子这不就好了,还不滚回国去,打点好一切迎娶冰儿,朕立刻下旨送往流云。”月皇笑骂道。
忘了儿子被卖的事,云听闻言一脸喜色,道:“是”
司云听心飘飘然,步履轻快仿佛漫步云端,嘴边一直挂着笑,回到揽月居抱住冰蝶道:“宝贝,父皇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尽早成婚,所以呢,我得收拾东西赶回去,把你娶回家,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没有料到,才过这么点时间,自己就要为人母为人妻,还拥有曾经渴望的亲情,感觉有些不真实,靠着温暖的胸膛低喃:“这是真的吗?”
司云听搂紧怀中人,揉揉小脑袋:“小傻瓜,这一切当然是真的,我们就快成亲了,你父皇就是我亲爹,我会尽孝道。”
脸染上一抹红霞,直起身子,有些狐疑道:“父皇同意我们成亲,没什么要求吗?”要说没有,她可还真不信,父皇明摆着不舍得自己那么早出嫁。
司云听有些不自然的干咳可几声,撇开眼不去看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这样更代表他心中有鬼,伸出双手把他的头掰过来直视自己,鼓着嘴道:“不要隐瞒,不然我会生气。”
心中哀嚎,知道躲不过,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儿子卖了而已。”随即就说了月皇的打算,忐忑的等着判决。
眯起眼观察眼前人的反应,面无表情是什么情况?眉不自觉拢起,只见人儿自动依偎过来,轻声说:“你这么做是对的,爹爹年纪大了,我这个作女儿的却不能长伴其左右,有孩子陪着爹爹也算是替我尽孝,我也放心许多。”
“宝贝真懂事,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好了,我要去收拾下东西,明天就走。”
冰蝶红着脸哼了哼:“至于么,这般猴急。”
“这可是人生大事,要是娘子被人抢走了,我上哪儿哭去。”司云听轻笑。
“……”后面的话没有再听,眼角凝着一滴泪珠,伸出手指抹去,如来时般悄然离去。
心底宽慰:飘飘,你生了个好女儿。
第十三章 回国 定日
诏书特下,大致内容是:流云国安靖王愿娶水月国圣月公主为妻,从此水月与流云结为友邦,相互扶持。
三位国君神色不一:月皇高高兴兴的为女儿置办嫁妆,国内人人皆喜;曜日国君则是一脸怒容,却无处发作,打仗之事只好作罢,命人备份厚礼想与流云握手言和,不然这世上恐无曜日的存在;云朗是半喜一忧,喜的是两国交好,便不会再起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忧的是他的皇弟竟为了家国安定做到了这份上,这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感觉很过意不去,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作为逐月身体孱弱的公主殿下,娶回家就得当祖宗一样供着,更别提有个妾室什么,真真是委屈了他的皇弟,司云朗暗暗决定:等自家弟弟回来,定要好好嘉奖一番。
而这边司云听满心欢喜的打理好行装,隔一天便告别了冰蝶,轻装上路只身一人,一路狂奔,可见他有多么急着将娇妻娶回家,日日风餐露宿啃干粮,终在七日后回到国都。
司云听回来刚踏进王府,便有人前来通报:陛下宣您入宫。放下行装,来不及换身衣服就进了宫,领路的表明陛下在御花园内,且皇后和太后都在。
“见过母后,皇兄,皇嫂。”
“过来让哀家看看。”拉着小儿子看了个遍,眼角微湿:“听儿,瘦了。”
“母后,儿臣挺好。”
司云朗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皇弟,辛苦你了,为国作这等牺牲。”
司云听在心里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皇兄说的这是什么话,能为皇兄分忧解难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是臣弟之幸。”
司云朗愧疚感越来越重,某人嘴角抽了抽,忍住将要倾泻出来的笑意,皇后捕捉到了那丝异样,凭女儿家的细腻觉得他并非不愿,便开口道:“我瞧着皇弟颇为乐不思蜀,倒是很期待这婚事。”
云听扬起嘴角,眸中洋溢着欣喜:“嫂嫂真厉害,长公主是我此生唯一想娶的人,而且她已有我的骨肉,我就快当爹了!”
“好小子,行啊你,连你哥也胆敢骗。”司云朗呼出一口气,心头的大石落了下来,捶了捶他的肩部道。
太后一脸欣喜,一张老脸乐开了花:“太好了,哀家得去准备礼物给未来的媳妇和孙儿。”说着便离开了。
亭内其乐融融,时不时飞出欢语。
回府之后,也不得清静,那些个大臣闻风而来,出于礼不得不见,几日来访客不断,司云听整个人都火起来了,他还等着准备好聘礼好把人娶回家呢,幸好他们还有些自知之明,三日后再无人叨扰。
司云听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十来个奴才,满城芳心碎落一地,她们英俊潇洒的王爷要成亲了,可新娘却不是她们,可叹,闺中女子忧怨的看着路过的依旧一身白衣的靖王爷。
恍若未觉,云听径自走进全城最负盛名的布庄,手指滑过布料,眼神是那般专注,他要给他的公主殿下最好的。
“王爷,恭喜啊!”掌柜的从后面出来笑呵呵的对司云听说道。
抬眸含笑应道:“掌柜的,本王要上好的布料,要素雅一些的,麻烦了。”
“王爷太客气了,小老儿这就去取,稍等。”待对方点头才到库里取布,不一会儿,掌柜的和伙计捧着布匹回来,有月白,浅蓝,淡紫,水粉等等。
司云听满意的点点头,命人将这几十匹布送回王府,付了钱紧接着去了成衣阁,挑了十几件淡雅的衣服,另买了些简洁的珠钗头饰便回王府,剩下的有他皇嫂母后张罗,不瞎操那份心。
王府里一派喜气洋洋,管家指挥着下人们将红绸挂上,忙进忙出的,云听春风满面,新房也在布置,再过一天就都好了,命丫环们将衣物首饰放好,简约不失大气的屋子采光很好,云听对此很满意。
眼神落在逐月国所在的方向,低声喃语:“宝贝,半月未见,却仿佛过了数年,看来我得早点把你娶回家啊,免得夜长梦多,等我,就快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谁让他让皇兄担忧了一回,现世报啊。
御书房门口,司云听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公公对着房门喊道:“陛下,王爷有事求。”
略带丝笑意的声音从门内响起:“进来吧。”
推门而入,拂袖关上门,径自坐下,微挑眉看着他,云朗戏谑道:“听弟找皇兄何事。”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么急着来见自己是为了什么,谁让他让自己白担心一回,还有一丝愧疚,哼。
一惯淡定的人不淡定了,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皇兄,我又不是故意的,看在我不费一兵一卒让曜日不起战事,且与水月修好,您看……”那意思脸上写的明明白白:快赐婚吧,赐婚吧!
这巴巴的模样出现在一向冷俊的脸上,司云朗刚入口还未咽下的茶喷了出来。
司云听反应快,一个闪身才免遭茶毒,一脸嫌恶道:“皇兄,你不至于吧。”云朗揩掉嘴边的水渍,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是你的错。”
云朗有些感慨,想当初与母后想尽办法,可他死活都不愿成亲,这才过了几个月,形势逆转,巴巴的让自己赐婚,这心怕是早飞到逐月去了吧,司云朗唇微勾,道:“依皇弟看,这日子定在何时好?”
站在不远处,双手环胸,斜眼看着自家皇兄:“皇兄觉得定在何时较为好。”
“下月初五是个宜嫁宜娶的好日子,你看。”
垂下眼心算了下,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照这样算,明日就可以出发了,笑笑:“皇兄,明日就可以出发,所以嫁妆……”不等说完司云朗便接话道:“随时可以上路。”
“嗯,那么一切就拜托皇兄了,臣弟告退。”好心情的离去。
司云朗摸了摸鼻子,轻叹息:“皇弟不好惹,自己斗不过他,碰钉子,自个找罪受。”
等待是漫长的,确定了期限才安心。
第十四章 迎亲
司云听走后,云朗突意识到什么大呼头痛,瞪着那潇洒离去的背影,虽然那人听不到但还是恶声恶气的碎碎念:“个死破孩子,想成亲想疯了,明天!赶集啊,我这个当哥容易嘛,还得去召集人手备好彩礼,有的忙咯。”
命人传冷毅冷将军来,不多时房外响起尖锐的公鸭嗓:“陛下,冷将军到。”
“进来吧。”
推门关门,单膝跪下:“末将参见陛下。”
“起吧。”见他起来才道:“还不是安靖王急着娶逐月长公主,刚才到朕这儿来,让朕派人明日出发。”
冷毅有些诧异:“这么急?王爷不是很反感成亲吗,况且是为安宁才结亲,怎这般猴急。”
“呵,那个浑小子爱上了长公主,且已有了他的骨肉,动作倒是快,你们啊都认为他无奈才娶,谁知那是他心上人,岂会不急。”司云朗没好气的说。
一直肃清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那可恭喜云听了,嘴可真严实,连我都瞒,害我担心一场。”冷毅与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是匪浅。
“确实,所以啊,明天你带人前去逐月迎接长公主,免得那小子成天往宫里跑,扰人清静。”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是一派欣喜,他的宝贝弟弟终于肯成亲了,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在,让他和母后不用再担心。
两人多时未见,闲聊了会儿,冷毅告辞离去,着手准备,明日好整装出发。
艳阳高照,众将士整装待发,冷毅骑在马上,握着马缰双手抱拳,眼神颇为欢谑:“王爷放心,臣定当早日将公主毫发无伤的带回。”
司云听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急切了,干咳一声,口是心非的说:“不急不急,安全为重。”又多嘴说了一句:“早点回来也好,定要赶在初五之前回来。”说完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冷毅“哈哈”大笑:“臣定早日将公主迎回。”
云朗摆摆手,示意他去罢,冷毅抱拳转身扬长而去。见他们缩成一个小点,将要消失在众人眼中,才转身对文武百官说道:“众爱卿辛苦了,回去休息罢。”得令百官散去,那些只懂得舞文弄墨的文官经不住毒辣的太阳光,双腿发软,让人掺扶着回去,武官倒还好些。
一路风餐露宿,不浪费一丁点时间,若是误了时辰,还不知道司云听会做出些什么,毕竟他是掌控流云国暗势力的主子。
不畏辛苦的前进,比预料的时间要稍早些,在逐月主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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