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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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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有杀与被杀。
  战场上,从来就没有慈悲可言。
  听到这里,弯月的心如同被什么狠狠的揪起,清遥,她的清遥,可是安好?
  夜里,万籁俱静时,远方隐约传来狼啸月的声音,孤独而悠长。外面时不时能听到士兵走动的声音,尽管已经不如往日频繁。
  风皇,在夺回京都后,就从军营里搬回了皇宫。一入京城,满目凄凉,完全没有了旧日繁华的胜景。偌大的街道上,到处散落着破裂的木门及物品,除了巡街的士兵外,再无多余人等。
  汉上繁华,江南人物,尚遗宣政风流。绿窗朱户,十里烂银钩。一旦刀兵齐举,旌旗拥、百万貔貅。长驱入,歌楼舞榭,风卷落花愁。
  “吱呀”一声,沉重的宫门被缓缓打开,一股萧瑟之气从内里传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让他的胃开始翻滚。
  “父皇,”身旁的宇文胤然忙扶住他,担忧的叫道。
  “朕没事,朕还要看着朕的大好河山。”风皇摆了摆手,挺直了脊梁,向着宫门处走去。这是他多少次穿过这道门,自己都记不清了。然而,每次穿过这道门时,他都会有别样的感觉。
  坐拥山河,万万人之上,是否就注定了一辈子的孤独。
  那些曾经的兄弟姐妹,曾经的交心挚爱,如今都已无处找寻。
  风皇的背影,一时间,竟让人生出了薄暮的错感。
  身在梦中的弯月,梦境里是一条蜿蜒的血河,而她的清遥,此时早已满身是血,尽管如此,他仍然紧紧地站在大公子的身边,手执利剑,眼里早已杀的通红,身上的凌厉杀气如同修罗界里走出的恶魔。
  这可是她心心念念的清遥?那个温润冷静的男子?
  弯月的心,忽然间揪痛起来。
  忽然间,一把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金翎羽箭,直直射了过来。大公子眼明手快地闪身躲了过去,而站在他身旁的清遥却猝不及防,胸口正中此箭,直直地向后倒去,终是掉入了身后的河水中。
  “不……”随着弯月一身撕心裂肺的叫喊,营帐中的所有人都起了来,揉着睡眼不解地看向江大夫,那个梦里叫的跟女人一样的瘦小男子。
  张泽忙和衣爬了过来,推醒弯月道:“江大夫,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说来也巧,弯月此时忽然睁开了眼,正坐了起来,手抚着胸口,一副病痛的样子。
  “江大夫,你没事吧。”张泽惊见弯月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忙问道。
  “我的心……好痛。”弯月皱起眉头,可心头的那阵刺骨之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传来,仿佛要嵌在心上似的。
  这就是古人说的锥心之痛吗?为何尝起来是这样的苦涩……清遥,你一定不能有事。
  之后的几夜里,弯月连续失眠,不是睡不着,是不敢睡,唯恐再见那领她揪心的画面。
  看着弯月日夜消瘦的脸,沈末东的眼中闪过了几分不忍。他端起了五皇子差人送来的人参养荣汤,递给弯月:“喝下去。”
  神思早已飘远的弯月,自然没有听到,直到她的嘴被碗顶开时,她才注意到。
  “你做什么。”弯月拿下汤碗,气恼地问道。这碗汤里,煮的都是精华的药材,用给她,不是可惜了。
  “自然是给你喝。”沈末东的眼睛瞅了瞅她,仿佛在看一只可怜虫。
  这个傻丫头,何必如此,何苦如此。世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如果她知道了某些真相,也许,会比现在更加难过。
  “相逢是缘,离散皆有天定,莫要想太多。”
  这个人,干嘛这样说,她的事,他又知道多少?
  垂下眼皮,弯月如同一只战败的公鸡,一直低着脑袋。而沈末东也不勉强她,一直坐在床上调息内息,也不做言语。
  窗外,贺狐狸背手而立,目光中似乎隐藏着些什么。
  忽然间,一只大手靠上了他的肩膀,回头见到刘二将军正站在他的身后。刘二将军随即向着自己的大营走去,贺狐狸瞥了眼弯月所在的营帐,遂跟了上去。
  “贺公子,昨日,右相大人前来探你,不过见你状态不佳,也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父子没有隔夜仇,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该放下的,也该放下了。”
  然而,对于这份劝和之词,贺狐狸却丝毫不领情:“你是为那个老狐狸说情的?他姓廖,我姓贺,他想管,也到不了我的头上。”
  “还君,你总是这么固执。”刘二将军适时摸了摸他那长长的胡子,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了,他时刻关注着你,这个父亲,也当的委实不易。”
  “父亲?”贺狐狸哼了一声:“不要叫我还君,我叫贺子翔,那个弱弱的廖还君早已不在人世。”
  当初,那个老狐狸贪图富贵,抛弃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娶了官家的小姐。之后,老狐狸借着夫人娘家的势力,步步登天,直至做了右相。然而,他和他的娘亲呢?这些年来,受的苦与委屈,几篮子都倒不完。而那只老狐狸,却在数年后假惺惺地要他认祖归宗。究其原因,无非是那位官家小姐没有为他生下一个能继承香火的子嗣。
  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娘亲虽然贫穷,可她始终没有接受那只狐狸假惺惺的“好意”,反而带着他远走他乡,最终客死在了异乡。
  但也因为这段经历,小小年纪的他,见识了很多同龄孩子不曾见识过的人和事儿,这些阅历加之后来师父的教导,使得他被江湖人称之为“小诸葛”。可也因此,他的脾气变得异常古怪,古怪到现在还孤身一人。
  不是没有人上门说亲,那只老狐狸,为他张罗过很多门亲事,可每次都被他拒之门外。对于他而言,女人不过是堆庸脂俗粉,一个和一群,没什么区别,只是看多了烦心。
  由此,军中关于他的流言,如雪花般不断飞出,断袖传言愈加厉害。尤其是与江半夏的那份暧昧,军中人更坚信他们的贺参军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之癖。
  这样也好,省的日日被那只老狐狸惦记,唯恐断了他们廖家的香火。
  刘二将军抚着长长的胡须,千言万语,终化作一个摇头。
  再说弯月这里,自从那日噩梦后,每当闭上眼,眼前都是清遥那浑身带血的吓人模样。为什么她总会有这种不好的感觉?一定是她在军营中,沾染了过多的戾气所致。
  而此时,杨大夫和李大人由于军中有功,被提调入了京城。而一直默默无闻的弯月,则和少数人等,留在了江州大营。
  “江大夫,他们这样对你,真的是很不公平。”张泽坐在她的身边,不平的抱怨道。
  弯月摇了摇头:“张泽,凡事皆有缘法,不如顺其自然。”
  其实,她应该感谢杨大夫的,自己要是官入京城,女儿身又被查出来,那可是欺君大罪。
  “江大夫,你……”张泽的眼中,既敬佩,又为江大夫惋惜。
  之后,弯月递了一纸辞呈,辞去了在军营中的职务。主事者以为她受不了杨大夫的气,心疼之下也就默许了。
  在简单的收拾行囊之后,弯月带着包袱,走出了她栖身多日的军营,顿时感觉心境开阔了不少。军营,果然不是久留之处。
  忽然之间,一只手拉住了她:“你要去哪里?”贺狐狸不愠不火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让她愉快的心情立刻冷清下来。
  “自然是回去。”弯月甩开了他的手,如是答道。
  “站住。”贺狐狸低呼了一声,缓步走上前:“为了那个男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你都能做出来,真是佩服,佩服。”
  这个佩,怎么听怎么像“呸”。
  果然是只令人讨厌的狐狸,一个典型的毒舌男。
  弯月曾经对他的好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参军此话怎讲,草民如何伤风败俗?”弯月咬紧牙齿,怒问道。
  “你本是女儿身,却男装混入军营,还与一干人等勾勾搭搭,这些事情,又如何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所能做出的!”贺狐狸眯着眼,一句句毒语从舌头间蹦出。他忘不了,这个女人低下头为兵士吸出坏血时的场面,如同一根刺儿似的扎在他的心里。
  弯月气的面颊通红,她冷声反驳道:“参军此言下的未免太早。伤风败俗?敢问参军,女儿家能待在军营,不分昼夜的为人瞧病,以自己之力报效国家者,何以伤风败俗。医者父母心,如果为了所谓的礼节而枉顾他人的性命,又如何为医者。同样,作为将领,如果没有一颗爱兵如子感同身受之心,又何以统领众人。”
  “你在教训我。”贺狐狸扬了扬眉,眼中的玩味愈浓。
  弯月白了他一眼,跟这种人,她实在没有什么话说,索性转身继续向下走去。然而,无论她往哪里走,身后都多了一个甩不掉的尾巴。
  无奈之下,弯月停下了脚,看向他道:“参军不回军营吗?难不成要跟草民一起回去?”
  “丑丫头,你总能猜到我的心思。”贺狐狸露出了一个坏笑,他的双手拢起靠在了后面:“我贺子翔的忘性,可没有某人的厉害。别人欠我的,我绝对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对了,某人还欠我一条命呢。”
  “那,你想要那人怎么还呢?”弯月顺势问道。
  “很简单,给我做牛做马。”贺狐狸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向弯月。
  给他做牛做马……弯月的眉头,终于在此刻皱起,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可恶的人。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跟着,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张师傅,幺一还有清遥,都可能被卷入到一场风暴中。
  想到这里,弯月忽然心生一计。她加快了脚步,忽然间,一个踉跄,她直直摔倒在了地上。
  “笨丫头,走路都不小心。”贺狐狸从后面轻飘飘地赶过来,在查看了她的伤势后,埋怨道。
  “我的右脚,好像又扭了。”弯月惨白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指着她的右脚。
  在查看了她的右脚寰后,贺狐狸的脸色阴沉起来。良久,他说了句:“算了,还是我背你吧。”贺狐狸不由分说地将弯月背在背上,脚下生风似的向着江州赶去。
  这只狐狸,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弯月的心里暗下嘀咕,手中蛰伏已久的银针,终是没有下去。
  一番紧赶慢赶,他们一行终于赶到了江州城。城外,难民营已经撤去,难民们陆续返回原来的家园。然而,里面的忙碌身影却丝毫不见少。然而,贺狐狸却带着弯月,直奔内里的医馆,他这是干嘛,自己只是崴了脚,犯得着这样吗。
  医馆内,何大夫正在细细的问诊,尽管他已经不眠不休了好几日,可是依旧耐心如昔。
  “喂,你不能进去,大夫还在看诊。”随着门边小童的斥责,一个背着人的男子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入。
  “这位公子,可有要事?”何大夫抬起疲惫的眼,沉静的问道。
  “大夫,麻烦你看看,这个笨小子的脚崴了。”贺狐狸将弯月轻轻放下,说道。
  何大夫信步走了过来,在查看了一番后,说道:“无碍,只是伤了筋骨,抹上药膏修养几日就成。这位公子和我过来拿药吧。”
  说完,两人退了出去。就在此时,外面一个小童的声音响起:“师父,冥纸和香烛都已准备好了,要不要现在就给张大夫送去。”
  冥纸,香烛,难道有人过世了?张大夫……
  听到这里,弯月顾不得脚上的痛,忙一瘸一拐的跑了下来。她冲出去问道:“这些冥纸和香烛,是给谁准备的?”
  那小童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一个神情如此癫狂的人,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给张大夫的徒儿,小的也不清楚是谁啊。”
  张大夫的徒儿……
  弯月眼前一懵,曾经烦扰于心中的那个噩梦,忽然间涌上了心头,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全然不顾众人的诧异目光。
  “你要去哪里,去哪里。”似乎有人不停地在她耳边如是询问,可她已经没有了回答的心思,她只想赶到张顽童那里,听他亲口说,离去的人不是清遥。
  忽然间,她的后颈疼痛了起来,是谁,是谁在后面打了她,竟然怎么痛……
  贺狐狸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弯月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他的目光凛然地扫过在一旁指手画脚的众人,昂首离去。
  崇安八年,慕家军奉命追击柔然残部,在丽水河口展开了激战。虽然柔然人在此战中尽数被歼,可慕家军亦损失惨重,慕少将军在此战中身负重伤,其副将等人壮烈殉国。
  风皇体恤慕家军,敕封慕少将军为护国将军,并将宗室女云天公主赐予慕少将军为妻。而其余人等,自然是加官进爵,不用多说。
  同时,二皇子宇文漠然,却被禁足于二王府,终身不许再踏出府门半步。
  慕少将军大喜之日,京城一扫前日的阴霾,再度见识了皇家的繁华。在一场浩劫中存活下来的人们,也借机思虑起未来,死者已矣,生者如何活下去,才是他们所应与关注的。
  将军府外,望着喜庆的灯火,幺一敛起眉目,千言万语,终化作一声无缘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到此结束了,殷切呼唤评论。
  清遥和弯月,到底能不能再次相聚,沈末东和贺狐狸,又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若愚去了哪里,是否会回到弯月的身边?不要着急,戏还很长……


☆、千里之外意千重

  灯影浆声里天犹寒水犹寒
  梦中丝竹轻唱 楼外楼山外山
  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
  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
  “弯月姐姐。”一声轻唤;将弯月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弯月正了正神色;问道:“静如;怎么了?”
  “弯月姐姐;该喝药了。”静如舔着胖胖的小脸,手上端着一碗红色的汤药;甜甜地说道。
  自从得知清遥的死讯后;弯月几乎濒于绝境。她都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张顽童这里的,更没有注意到贺狐狸是怎么离去的。她永远忘不了,那种心被一刀刀剜去的滋味。可是,无论怎样的心痛;那个人,也回不来了。
  自此,心疾的病根就落了下来,总是张顽童当时拼尽全力,也只能保她一时康健。
  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每当想起那个人,她的心,都像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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