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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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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仪推开弯月的手,轻笑道:“知道啦。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弯月点了点头,最后一眼,她从三姐的眼中,看到了幸福的光芒。宇文胤然这个人,比起他那虎狼般的二哥,泥鳅般的四哥,更加难懂。虽然此人表面总是笑容满面,可内里的小九九,外人如何看得穿。他如此接近三姐,难道是对三姐有心?亦或是,别有他意?
回来后,她还是劝三姐莫要流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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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早已来了宫中的车撵,送她入宫。毕竟,这位江医正救过陛下的命,又是陛下钦点的大夫,纵然只是位医正,可谁敢保证他以后不会平步青云?今儿个,全福公公更是命他们来接江大夫,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江大夫未来会有多么的风光。
然而,太医院的某些人,却气的牙根发痒。杨大夫站在李大人的桌前,面色不善:“大人,难道真的要这个毛头小子后来居上?”
李大人摇了摇脑袋,口中念道:“自然不可。”
当初,他们被提拔入了太医院,由于崇安之耻的缘故,宫中的太医大多不复,剩下的几人难以当此重任。于是,他们才捡了这个漏子,在四殿下的主持下,逐渐掌管太医院。
这个江姓小子,虽然当初也是四殿下举荐来的,可他并未对其做太多留意。如今想来,那孩子卷土重来,只怕里面的疙瘩是解不开了。
看到李大人的脸色,杨大夫的面上终于有些舒缓,他心里的狂魔在此时叫嚣起来:“毁了她,毁了她。”
如果那晚,他没有到南湖的话,他还真没看出,江大夫,竟然是个她!
“算算时辰,人该到了。毕竟是陛下钦点的人,莫要怠慢。”李大人缓缓起身,一双眼如死鱼般冷淡,这些年的眼中砂,早已磨平了他少年时的风采。
当弯月进入太医院,向众太医行礼时,众人皆做了不同的回应。其中,以李大人杨大夫为首的一干人等,头昂的高高的,高的只剩下了一个下巴。
也不怕脖子忽然折断掉下来吗。
弯月恭敬地向他们行礼,然而,李大人连眼都未往她这里扫:“今儿个,众位太医齐聚一堂,老夫在这里,也不多说了。太医院的规矩,诸位心里也有数。我等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如果有人借此投机取巧,仗势功高,坏了太医院的传统,老夫定不会纵容。”
一番话,有必要说的咬牙切齿吗?可四面八方的目光,怎么都在此时凉凉的投向自己呢?
一抹无奈的表情浮上弯月的面颊,这趟太医院的水,也不是清浅的。光看那杨大夫杀猪般的脸色,她就能想象自己未来有多坎坷了。
“咳咳。”一声清咳从门口传来,众人终于移开了落在弯月身上的目光,看向来人。
一身简练的宫装,浓密的眉毛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腰间镶玉的腰带,更显示了来人的尊贵。
“沈侍卫大驾光临,李某怠慢了。”李大人从座上站起,客套道。这个沈末东,好歹是个四品带刀侍卫,与自己恰好平级。只是,他今日来这里做什么?
沈末东客套地点了点头,眼睛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弯月:“李大人,今天早晨陛下的膳食,可派人查验?”
李大人闻言,面色略微变化:“这是当然,陛下的每顿膳食,都有专职人等负责。今儿个查验的是粮医苏明。”
沈末东的利眼在众太医间一扫,及至一瘦小男子时,他冷喝道:“拿下。”
苏明腿一抖,当即跪下。两名宫卫从沈末东身旁窜出,两边夹住苏明。众太医面面相觑,心中各自嘀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久经官场的李大人,此刻心中颤抖不已,忙带着杨大夫跟了出去。
众人识趣儿的散去,弯月站在他们之外,看着他们的嘴唇噏动,却无从插嘴,登时觉得自己与这个大院儿格格不入。就在此时,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江大夫,江大夫。”
弯月循声望去,看到张泽的小脑袋趴在门口,正在对她眨眼。弯月会意,忙避开了周围人的视线,跟着张泽进了清冷无比的库房。
“张泽,你怎么在这儿,跟着杨大夫他们一起来的?”
张泽点了点头:“江大夫,我们本以为不会来这里了呢。可宫室浩劫,院里人手奇缺,就把我们调了进来。真开心还能再见到你。”小眼开心的眯起,脸上,尽是重逢的笑意。
也只有这个孩子,还能对自己施以如此笑颜。
重逢的喜悦总是不长。未到一个时辰,李大人和杨大夫就面如死灰的回来了,他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张泽从外面打探出了消息,忙回来告知弯月:“江大夫,不得了了。”他小声看了看四周,谨慎地说道:“有人今儿个在陛下的早膳中投毒!”
弯月嘴巴张了张,能在风皇的膳食里投毒,那人的胆子可真是不小:“那陛下呢?”
“陛下没事儿,试吃的人却死了。”张泽的声音更加低沉:“可那早膳,每天早上都会经过银针试毒,就算苏大夫再不济,众目睽睽之下,银针也不可能说谎吧。”
银针都没有试出的毒物?那只有一种解释,食物里根本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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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烛火,照出了昏暗的大殿,以及跪在地上一干人等的恐慌。
“到底是谁下的毒?不说是吗。”全福的眼睛锐利的扫向一旁的侍卫:“给它们吃下。”
宫里凡是被牵扯进来的人,一干宫女太监,包括苏明等,皆恐惧的望向侍卫手中的药丸,那是专门让人说真话的药丸,因为里面加了一味叫“噬心蛊”的君药。
噬心蛊,一旦入肚,穿肠破肚,痛不可言。
已有胆小的宫女,害怕的哭了起来。
“还不说吗。”全福的眼睛再扫了一圈儿:“行刑吧。”
殿内,响起了一片讨饶声,可无情的护卫,已经掰开了几个人的嘴,将手中的药丸强行往里塞入。
“等一等。”一声疾呼,宛若一阵惊雷,殿内的人,目光齐齐聚集在来人的身上。
弯月疾走进来,跪倒在全福的面前,说道“全公公,手下留人。陛下中毒,也许只是无心之举。”
全福不动声色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瘦小身影:“怎么说?”
“公公,小的愿意以项上人头作保,陛下的早膳里,并没有毒物。”
此言一出,殿里一阵倒吸凉气。这个,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子,就是医治了陛下的那个江湖郎中?
只是,纵然有功在身,也不能这么口出狂言啊。如果早膳里没有毒,那试吃的人,又如何暴毙?
此时,得了信的李大人和杨大夫赶了进来,恰好听到了弯月的言语。李大人心中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多了分鄙夷;杨大夫的眼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看来,不用他揭穿这个秘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已经踩到宫中的红线。
“江大夫,此话何意?”全福的脸上,并无其他人面色中的波澜。相反,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李大人和杨大夫的反应,嘲弄之色从眼中划过。
“回公公,今日的早膳,并无人投毒。公公若是不信,小的愿以身试吃今天的早膳。”
四周再次响起抽气声。众人纷纷腹诽,这小子,这不是寻死吗。
全福的目光,说不清道不明的瞧了瞧弯月,心中正拿捏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准了。”
“皇上万岁万万岁。”众人听了这个声音,忙跪倒说道。
风皇摆了摆手:“江半夏,孤准你的要求。来人,将今儿个的早膳送上来。”
下面的人应承着,忙将封着的早膳送了上来。
当着众人的目光,弯月沉着的举起了筷子,在扫了一眼桌上的膳食后,她神态自若的吃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桌上的膳食已经尽数进了弯月的肚子里,除了一碗茶汤。
“陛下。”弯月跪在风皇面前,说道:“陛下,小的已经服下。这里面,真的没有毒。”
“既然无毒,为什么你不去碰那碗茶汤?”杨大夫在一旁质问道。
“大胆。”全福在一旁喝道,这个杨大夫,在陛下面前还敢放肆吗。
杨大夫不甘心的退回到李大人的身边,眼睛如蛇般射向弯月。
“陛下,其实,这些膳食都是无毒的,苏明大夫的银针已经验出。然而,之所以发生中毒的事情,并非太医渎职,也非有人投毒,而是膳食的搭配出了问题。”
“哦?”风皇扬了扬眉毛,眼中精光闪现。
“这碗茶汤,单吃是没有毒的。陛下可以请人试吃。”
风皇的眼睛扫了扫下面:“既然如此,苏大夫,你来。”
苏明喏喏的应了一声,接过茶汤,喝下。
又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苏明和弯月,都未出现中毒的迹象。
“江大夫,这是怎么回事?”风皇掩着帕子咳嗽了几声,问道。
“回陛下,今儿的早膳里,出了一道凉拌蛙腿,单吃是没事的。可如果配上浓茶,就会发生中毒,严重的会置人于死地。陛下每日饭前,必饮茶汤,此番下来自然就会中毒了。”
众人面面相觑,全福冷声喝道:“今儿,是谁做的这道凉拌蛙腿?”
一个男子慌张跪下:“是小的,可是,小的并未在里面下毒,也没有这个胆子下毒。陛下明察呀。”
风皇摆了摆手,已有侍卫将之拖下。
“除了江大夫,你们都下去吧。”风皇命道。
从鬼门关处徘徊了一圈儿的众人皆出了口气,纷纷告退。
“江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小的偶然间看到,茶与青蛙同食会导致中毒,今儿听说早膳之事,小的暗地里询问了陛下早膳的食谱,发现其中恰有青蛙与茶汤,故斗胆上来,还请陛下开恩。”
风皇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弯月的目光犀利了几分:“看在你好歹立了一功的份儿上,孤可以不计。咳咳。”
“谢陛下隆恩。”弯月低下头,浑身仿佛扎了小刺,刺挠的难受。
当弯月回到太医院时,敏感的觉察到众人对她的态度急速转变,从刚开始的漠视到现在的侧目,每个人眼中的目光不一,让她更难以揣测。
回到燕洲王府时,宛仪已经等她很久了。见弯月回来,她一脸红云地走过来,笑道:“给江大夫道喜了。”
“恐怕是喜忧参半呢。”弯月呼哧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你没瞧见某些人的眼红,比猴子屁股还深呢。”
宛仪咬了咬嘴唇,坐到了弯月的身旁:“人有好人坏人,自然不能希望所有人都能善待人。对了,今儿个,我从五殿下那里得了一个消息,听说这个月的秋狩,陛下要带你去呢。”
秋狩?皇室每年都会去山林中狩猎两段时间,渐渐地就固定在了秋季和春季,分称秋狩、春狩。
可他们,带上自己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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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福,轻轻的拨弄着香炉里的烟灰,身后不时有轻咳声传来。那个人,隐忍的真是辛苦。
“陛下。”全福沏了杯茶,递给风皇,眼见他喝下。
“陛下,慕将军那里,最近不是很太平。”全福斟酌着说道:“慕少将军和云天公主,已经很久没有同房了。孙夫人被慕大将军赶到了偏院,日日吃斋念佛,将军的旧伤复发,已经卧病在床半月了。”
风皇放下茶杯,全福忙接了过来,放在手上。
“把御妹的死因,透露给慕家人。”风皇的眼中,未起风雨,似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全福喏了一声,悄悄下去布置了。殊不知,明晚,一场暴风雨将席卷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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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狂风暴雨及至,树枝被风催动,不堪的倒在了地上,任由雨淋风吹。孙夫人一身素衣,坐在偏院设置的佛堂里,轻轻转动着手上的佛珠。
“夫人。”绿衣侍女轻声走了过来:“将军要见你。”
孙夫人手中的佛珠,在此刻停止了转动。她睁开眼,里面是掩不住的恨意:“哦?难得他想见我。罢了,这个时候不见,以后指不定也没有机会了。”
一盏茶的功夫,一身诰命装扮的孙夫人,站在了慕将军的床前,一双眼冷冷的看着她的枕边人,上下打量着,嘴角竟然露出了几分清冷的笑意:“将军,你瘦了。”
慕将军坐起来,在扫了她一番后,忽然一巴掌打了过去:“贱人。”面上青筋暴起,只是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气,就已经气喘连连。
孙夫人应声倒在了地上,一抹黑血从她的嘴角蜿蜒流出,滴在了大红的诰命服装上,迅速与其融为一体。
此刻的屋中,竟是出奇的静。一对儿二十多年的夫妻正怒目看向彼此,眼中尽是说不出的恨。
“哈哈,哈哈哈。”孙夫人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跳动着无数的毒辣:“将军是为了冷夫人的事吗?”
慕将军的眼,在听到冷夫人三个字的时候,募然缩紧:“说。”
“慕怀忠啊慕怀忠,你的心,真真是被狗吃了。连公主都敢霸占那么久,哈哈,可惜,她死的时候,念的人都不是你。”她吃力地站起,一身大红在屋中飘荡,映衬着白色的烛泪,诡异无比。
“你我心知肚明,下药的人,不是绿琴。”她缓缓说道:“断魂草,服用过多,会使人产生幻觉甚至昏厥,但若要置人于死地,还需要一味药引。”
孙夫人的头,靠向了慕怀忠,眼睛咕噜噜的,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表情:“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慕怀忠的手,忽然在此刻抓住了她的脖子,一阵用力,孙夫人的脸登时憋得青紫起来。
“哈哈,你……怕了?怕了……吗。”孙夫人瞅着慕怀忠,疯狂的笑道。
松开了钳制孙夫人的手,慕怀忠的眼中,浮现出了滔天的杀意。
“那味药引,就是你逼她喝下的贞烈水啊。”孙夫人再度靠向了他,在他耳边轻喃出这个残忍的答案:“亲手杀了她,杀了你最爱的人的人,其实是你啊。”
一句话,宛如世间最残酷的魔咒。慕将军的眼睁得大大的,他愤怒的将孙夫人推倒在地,如同狮子般扑了上去,提起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向她的头上砸去。
是夜,暴雨如锤,落在屋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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