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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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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程狄螭再没说什么,而廖远则一直悠然看着雨中的丽人。
  直到得临时为廖远安排的住处,纹平帝才又开口问,“这么说,先生是答应了?”
  这一路上廖远虽一幅悠然自得的神色,实是自觉走在死生之间的险地。此时听得纹平帝没有降罪,反倒旧事重提,心中顿时一热。
  他本是北疆万里冰封、莽莽旷野上生长的血性男儿,到得此时虽心中仍是惴惴,可再也无心去顾虑如何自处。只觉此生能遇这女子与这帝王般奇异的人,能常伴他们左右,便是宦海中上下沉涪权谋中粉身碎骨也无憾。
  抬头望着阴影中的帝王半晌,廖远撩袍便在马车中跪拜了下去,铿锵道,“愿为四国尽忠,为皇上分忧。廖远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第十章 帝晏起后宫干政,抱病恙罚跪厅堂(一)
  帝晏起后宫干政,抱病恙罚跪厅堂
  “鸟鸣庭树上,日照屋檐时。老去慵转极,寒来起尤迟。厚薄被适性,高低枕得宜。神安体稳暖,此味何人知?睡足仰头坐,兀然无所思。如未凿七窍,若都遗四肢。缅想皇城客,早朝霜满衣。彼此各自适,不知谁是非。”
  纹平帝恍惚中听得一童子的声音,在寝宫外朗朗的吟着这首诗,不禁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昨夜雨中将那廖远追回来,已近子时。旧疾本就闹得凶,又怎堪那车马奔波,一夜痛苦辗转自不在话下,此时睁眼都觉有些力不从心。
  “皇上,卯时了。”贵和虽心疼纹平帝,终究明白那帝王的坚持,狠心轻唤,“太子和二皇子在寝宫外求见。”
  平日寅时他便已在宣政殿准备着早朝,拿了折子思虑。今日竟是晏起了。“怎的寅时未唤朕?”
  “唤了,您未醒。”
  登基后他便一向浅眠,昨夜更是几乎未眠,这话自然不是真的。纹平帝却也只冷哼一声,转问道,“衡儿怎会在外面?”
  “贤妃娘娘送来的。昨夜您将贤妃娘娘和陈太医都拦在宫外,陈太医负气而走,娘娘却在外殿守了一夜,直到寅时才去了皇子府。”贵和扶帝王起身,“刚送了太子和二皇子来。”
  “她人仍在外头?”纹平帝闻言心中微痛,声音却仍是冷淡。
  “娘娘道她‘走为上策’了。”
  “朕倒要看这一计她能用到何时。”纹平帝见贵和眸中带笑,板着脸道,“她走了,你可还在。”
  “微仆自是走不了的。”贵和笑弯了眉眼,“皇上还需微仆伺候着。”
  纹平帝低声笑骂,勉力沐浴更衣。出得外殿来,见狄御狄衡已穿戴整齐围坐桌边,而那廖远竟也立在一旁。一身白衣素服,却神采奕奕,端的俊美,将帝王的憔悴衬托了个十足。看廖远手中一把折扇,又看贵和在自己肩上披的锦袍,纹平帝不由心下暗暗自嘲,同是这涵源正殿,君臣却是两个季节。
  按下一声叹息,他对两个孩子道,“廖先生是朕新找来的太学少傅。”
  两皇子见父皇出来,本已起身,此时听纹平帝话语,赶忙回身拜了廖远,为之前的托大称罪。
  廖远摇扇笑道,“主子将皇子们教育的甚好,规矩十足,远胜学生。找我这狂生来做少傅,莫非是为了教他们不守规矩?”
  纹平帝斜睨廖远。此人认识皇子时间未久,竟能将自己心思猜出一二,自己倒是没有看走眼,乌雅羽也没有白费力气将他追回来。
  只是这话自是不会说出口助长廖远气焰,更不会让皇子们知晓,于是他命众人桌旁坐下,温声问狄衡,“衡儿何处学的新诗?”
  “来时路上太傅教的。叫《晏起》,是香山居士所做。”狄衡眉开眼笑,虽有廖远这外人在,仍是忍不住凑到父亲的身边。小小的孩子,身子弱,才不过秋季便穿的圆滚滚,小脸带着些许绯红。
  宫学五名太傅,可能让狄衡露出这幅表情的,却只有一人。狄螭勾了勾嘴角,“衡儿可解诗句的意思?”
  狄衡摇头又点头,“路上匆忙,太傅只说了大概。说是诗人笑父皇日日勤政不知晏起之妙。”
  “噢?太傅还说了什么?”
  “太傅说平日里自是早睡早起身体好,可生病时却需多休息。”狄衡眨眼,“居士想必是常常生病,才如此懂得养生。父皇龙精虎猛、身子健朗,才不会在意那些。”
  狠狠瞪了一旁用折扇挡了脸笑的浑身打颤的廖远,再见低头咬唇偷笑的贵和,最后对着一脸尴尬的狄御哼了一声,才又问,“衡儿以为如何?”
  “衡儿喜欢早起!早晨上学前太傅会做了莲子粥给大家,衡儿起晚了便只能一个人吃了。”狄衡说着,赶紧招呼了贵和,“太傅的莲子粥可好了。她还说衡儿若是常吃,就会少生病,就能常常和大家在一起。”
  “娘娘说陈太医曾言,皇子们天生脾胃都虚,只是二皇子较严重,且性子使然此次才病了。那之后娘娘就给皇子们熬这莲子粥。说是常饮虽不能治病,但好生调理许能防患于未然。”贵和端了碗粥放到狄螭面前,低声解释。
  狄螭点头。登基这数年来,内忧外患,他虽尽力做个好父亲,可这细处上终是忽略了。孩子少了母亲的关爱,可怜生在帝王家。幸好此后有她照拂,应会健康无恙吧?
  小小一碗粥,朵朵米花全开而不散,清香四溢。自幼旧疾缠身,纹平帝向不好美食。御膳房高手众多,他却从未在意过。可此时看这粥蒸汽氤氲,想是那人新做的,再忆贵和言她在殿外守了一夜,心里自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昨夜急痛一宿,今日本该是食难下咽,可此时竟隐隐的有种迫切,想品品那粥究竟是何滋味。
  狄螭稍稍喝了两口,直觉温润的感觉轻轻在腹中散开,恍惚间竟想起她柔荑的抚触。敛眸自持半晌,才道,“御儿以为如何?”
  “好吃。”
  “朕问你那诗。”纹平帝瞪了太子一眼,脑中遐思尽去。从前可没发现这孩子如此狡慧,想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由怨怪起那女人。“究竟谁是谁非?”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儿臣不妄论诗人与父皇的是非,只说自身。”狄御轻叹,恭敬道,“御儿日后定不会比父皇晚起就是了。”
  狄螭沉默片刻,淡然道,“也好。明日起,便随廖先生宣政殿侧殿听政吧。”
  廖远闻言敛了笑容,微眯双眸,轻摇折扇,“四国惯例,储君志学之年方临朝听政。太子虽聪颖过人,却未免操之过急。基础未实,心智也稍嫌稚嫩,学生恐我主此举揠苗助长。”
  “父皇,儿臣四书五经还未通透,策论才只略微触及皮毛……”
  “只是侧殿听政。”狄螭打断狄御的推脱,“朕会告太学傅,将你的早课移到晚膳后,且加快进度。御儿尚有潜力,当可兼顾。”
  狄御不再多言,咬牙低头应了。廖远不置可否,只是打量君王淡然神色间的憔悴。
  “贵和,替朕更衣。”
  “皇上这是要……早朝?”
  “朕虽起得晚了,可众朝臣总不至于便回了吧?”纹平帝斜睨贵和神色。
  贵和则轻叹,走上前来道,“回皇上,寅时已知会各位大人,今日的早朝取消了。”
  “取消?朕何时下过这样的旨意?这总不成是你的主意?”狄螭见贵和低头不答,虽仍是面无表情,眸中却闪过怒色,转身向内殿,“传朕旨意,贤妃未时白虎殿听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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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都这样了,去不得!”云儿用力扯着乌雅羽手里的碗。
  乌雅羽淡淡一笑,手腕一个轻巧的翻转,脱离了云儿的牵制,碗中的液体却是一滴不少。就口将碗中的浓黑苦涩喝了,交还给云儿,“这碗煞是好看,云儿喜欢便拿去。”
  云儿闻言泪盈于睫,将那瓷碗狠狠摔在地上,转身跑出房门。
  “这孩子……”楚儿轻叹入屋,俯身边收拾地上残片边道,“娘娘莫怪。”
  一卵同胞,楚儿和云儿生辰也只差了片刻,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情。乌雅羽轻叹,“你们虽自小跟随我,却是自由身。如今困在这毫无自由的深宫里,委屈你们了。找个机会,我还是将你们送了出去吧。”
  “娘娘这是怨怪云儿了?竟说这样的话。”楚儿走过去取了件锦袍给乌雅羽披上,“我四人甫一出世便被卖了给乌家,所谓自由,只是老太爷慈悲。”
  “何况,这深宫又如何的不自由呢?我四人自觉自由的很。”梦儿一边打理着乌雅羽的发,一边幽幽道,“娘娘的不自由,是自己给自己的。”
  “怎成我自找的了?”乌雅羽苦笑,“他是帝王。他的话便是圣旨。”
  “是您要将他看作帝王。”梦儿撇嘴,“婢子们眼中,他便只是姑爷。姑爷不疼我家小姐,自然是大大的不对。小姐还一味忍让,曲意承欢,我们自是更加不快。倒与我四人自身无甚关系。”
  “知道与我们无甚关系就不要如此放肆。”楚儿瞪了梦儿一眼,才低声道,“娘娘自幼聪颖过人且深谋远虑,心中自有计较。只是赶我们离开的事,娘娘再也休提了。否则,娘娘虽有功夫,总是双拳难敌四手,说不得婢子们也只得以下犯上,逼得娘娘消了这念头才好。”
  这是谁下谁上呵?乌雅羽余光觑着身边两婢,不住轻咳。
  “娘娘莫气。婢子们不说就是了。”梦儿撅嘴,扯了楚儿出门,留下乌雅羽一人。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侧目揽镜自照,对着镜中人苍白容颜上一抹异常绯红喟叹半晌,她终是拢了锦袍向白虎殿而去。
  第十章 帝晏起后宫干政,抱病恙罚跪厅堂(二)
  到得白虎殿外,贵和已在那里候着。见乌雅羽便道,“娘娘里面请,圣上口谕。”
  玄武殿是帝王寝宫的书房,偶尔也处理后宫政事。而白虎殿却是处理朝中政务的所在。此处较玄武殿宽广,诺大房间,正中是书案龙椅,侧翼两排木椅,此外空无一物。乌雅羽进得殿内,在殿中跪地接旨,只觉这帝王竟招自己到白虎殿,想是动了真怒。
  贵和恭敬的拿了笔墨纸砚置于乌雅羽身前地上,低声道,“皇上命娘娘殿里跪着将这句话抄写千遍。千遍后若是明了了,便可自行离去。”
  乌雅羽微讶,低头看贵和摆在面前的一张笺。笔走龙蛇,虬劲中不失风雅的几个字,“后宫不得干预朝政”。
  纹平帝的文采坊间并未广为流传,乌雅羽也只见过外公奏折上一本正经的批文。此时看来,这人端的一手好字,令人惊艳。不知为何,她竟想起了竹妃的话。她说他的琴声是骗不了人的,那琴声分明诉说着他的多情。如今看这字,她便觉果然如此。无论如何韬光养晦、冷静自持,他这一手字,却透着帝王的果决威严,又含着铁汉柔情的迤逦,恍若轻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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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早朝,狄螭便一直在玄武殿。昨夜辗转,此时只觉得虚汗层层,湿透了背脊。放下折子,他闭目支额,低声问,“白虎殿如何了?”
  贵和换了热茶给帝王,才躬身道,“回皇上,娘娘还在抄写。”
  为何还在抄写?日头已下山。一千遍很多么?记得儿时也曾被太傅罚过,自己可是也写了如此久?
  狄螭低应,歇了片刻,才又重新拿了折子看,只觉心口隐隐作痛,倦意上涌。又过了片刻,终是坚持不住,便命贵和搬了折子到涵源正殿。
  斜倚榻上,眼虽盯着白纸黑字,心却系着他处。山高的折子,半晌还未阅过十之一二。
  “皇上,歇了吧?”贵和低声劝着,“娘娘擅自取消了早朝,虽是大罪,可一片心意……您莫要辜负了。”
  狄螭拿着奏折的手暗暗收紧,面上的冷漠虽是岿然不动,心里却在疾呼。他不要她心意!只要她本分、平安!这女人近日来越发胆大妄为,若是辜负能冷了她心性,让她安分守己、远离灾祸,那便辜负又何妨?
  正想着,却见外间有人进来通报。未几,贵和拿了一叠纸呈上给纹平帝。
  仍旧是那样峥嵘的一笔行书,仍旧是那样如水般柔且韧的风骨,仍旧是没有怨气的平和。她为何竟一丝都不怪他?又是那天真的尽忠念头?哪个嫔妃是一心来为皇上尽忠的?哪个妻子对丈夫如此的蛮横逆来顺受?
  她心中,怕是将她自己当了忠臣。耿直进谏,受了罚也自甘之如饴。从前心里总惜她才华,恨不得她能化身男子做他的朝臣;如今不知为何,竟是不愿她这般以臣自居。她不是男儿,而是女子。她不是他的臣,而是他的妃!身为妃子,就该做妃子该做的事情。每日里游手好闲,无事便到各宫争风吃醋一番,安心的等着他将大局稍稍平定时送她出宫嫁个良人。这难道是很过分的要求么?她怎的就做不到?!
  越想越是心浮气燥,手下更是越翻越快。翻到后来,动作却慢了下来。虽然只是细微之处,却觉得她运笔之间有些迟滞,越到后来越明显。累了么?几千个字,她竟写了如此久。心下有些不安,不知所谓何来,却郁郁不肯散去。
  故作漫不经心的,纹平帝道,“夜深了,着人抬轿子送了她回去吧。”
  “无雨宫早来人抬了轿子在外面等着,刚已接了娘娘回去。”贵和回到。
  “走了?”虽然他说了写完便可自行离去,可依她的脾气,该是会等他的旨意再走吧?何况这走得如此蹊跷。狄螭蹙眉,疑道,“朕寝宫离无雨宫并不远,她向来不乘轿。”
  贵和心说,任谁在那地上跪写了这么久字,也会四肢酸软、不良于行吧?可口上却只恭谨称是。
  便是累了也该是唤人抬轿来,那无雨宫的轿子怎会在宫外等着?难道是防患于未然?怕他将她责骂的狠了?
  将那最后几页反复看了数遍,他重又去浏览奏折。可再怎么看,也无法将那些冗长而毫无建树的词句读进去,反倒是目光总转到她的手书上,想着那迟滞的字,她安静的离去,以及那顶可疑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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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手炙热。云儿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好似被烫到的不是手指而是心。
  眼前景物越发迷糊,四婢幻化出数不清的无数个,个个仍是相同。听着身边的哭声,乌雅羽轻叹,声音沙哑道,“雨儿莫哭……”
  自记事起,就从没听乌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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