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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宫婢有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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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的一个动作和问句,令德妃目光一闪,管不了下颌的疼痛,她忍住颤抖,楚楚可怜道:“臣妾没有做过!”
赵凰凌轻声冷笑,甩开德妃,措防不及之下,德妃扑倒在地上,只是一瞬间,满心的屈辱让她赤红了双眼,低声喊道:“皇上宁愿相信宁昭媛,也不相信臣妾,臣妾还是您的表妹啊!臣妾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吗?!”
赵凰凌微微一愣,立即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朕用什么相信你?你几次三番都谋害大皇子,念在母后与你的情分,你也未伤及大皇子,朕都容忍了。可你不知悔改!”他提高了音量,德妃身子一颤:“这次利用许嫔与欣贵人,还妄想利用母后来谋害大皇子,你这样的蛇蝎心肠,让朕如何相信!”
德妃自知以前的丑事都被皇上知晓,心里本有着恐惧,可这次皇上说的事情真的不是她所为,她跪行上前几步,扯住皇上的龙袍的一角哭喊道:“皇上,臣妾承认以前是对大皇子以及宁昭媛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这次,真的不是臣妾所为,皇上不要被那些小人蒙蔽了双眼。”
赵凰凌厌恶的看了德妃一眼,完全不相信她的话,那两个人是她的心腹,更是她家里暗地送进来的人,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背叛她!更重要的是,他查出这两个人的家眷都捏在德妃母亲手中,若是他真相信那两个人叛变了,岂不是会成为笑柄。
毫不留情的踹开德妃,赵凰凌皱眉道:“魏禧,传朕口谕,德妃意图谋害大皇子,用心险恶,褫夺其德妃之位,降为采女,立即迁出凌霄宫。”至于住在哪儿,赵凰凌说都懒得说了:“随便给她找个偏远的偏殿住着,自今日起不准踏出半步!”
说完,赵凰凌便拂袖而去,看都不看一眼披头散发、哭得狼狈的德妃。
从凌霄宫出来后,赵凰凌心情有些阴郁,日光晒在他冷峻的脸上,他陡然想到昨夜在寄畅园与宁昭媛的旖旎场景,面颊染上一丝笑容。
魏禧察言观色,在侧道:“皇上,到午膳的时候了,要去何处用膳?”
赵凰凌瞥了他一眼,勾起唇角道:“去寄畅园。”
魏禧压下头也松了口气,应了声‘是’。
赵凰凌走了之后,德妃全身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确实有计划对付宁昭媛和大皇子,可那是等着今年避暑去行宫之后,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安排妥当,可现在,她却……
到底是哪个贱。人害她?!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那资料上写着的却是她下得手!
“啊!”一声嘶吼过后,德妃便趴在地上不动,只是肩膀耸动,隐隐传出抽泣的声音。
如织看着主子趴在地上痛哭不已,胆怯的上前:“主子……”
德妃没有推开如织,脸上的妆容已花,眼神空洞的跟木偶似的。
骤然,德妃紧紧抓住如织的手,迫切的说道:“快找人出宫将这件事告诉我父亲,现在也只有我父亲能救我了,快出宫去……”
如织心生不忍,可事实就在眼前,她不得不说:“主子,咱们出不去,皇上的人就在门口守着。”
忽地一下,德妃愣住了,她猛地推开如织:“你骗人,我是的德妃,我是四妃之一的德妃,有谁敢拦着我!”说着,她便往门口跑去,赵凰凌临走之前留下了两名侍卫,下了死命令不准德妃出门,待贵妃来了之后直接搬出凌霄宫,之后更不许任何人探视。
侍卫先前还是有些顾忌着德妃的,可德妃如疯妇一般抓挠他们,没办法,他们只能将人逼到屋内,关上大门。
德妃拍打着房门,葱白般水嫩的十指红肿带着伤痕,一头乱发,原本华贵的钗环均不见踪影。拍着门板许久,依旧未见人打开,德妃脱力的靠着门慢慢滑座在地上。
如织一直守候在一旁,这样的处境她也实在不好多说,安慰更是无从说起。如今的德妃,除了没有被打入冷宫,此后的待遇将于冷宫无异,或许比冷宫更加凄凉。
她本是姜家的家生子,从小就伺候德妃,就算德妃现今落难,她也不能弃德妃于不顾,她的父亲,母亲,兄妹都还在姜家,只要她叛变,等着她的将是灭顶之灾。
与德妃同住一宫的李容华早在皇上来之前就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皇上暴怒而走,德妃嘶吼哭喊,她都偷偷瞧在眼里,刚才德妃那疯妇般的模样,无疑让她爽翻了。虽然她不知道德妃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皇上那道口谕她可是听到了,从此宫里将没有德妃,这凌霄宫也只有她一个主子。
想到此,李容华腰杆不禁挺直了两分。
看到贵妃带着风似的朝关着德妃的宫殿走去,李容华快步上前,淡淡一笑:“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贵妃的眼睑一扬,兴味盎然的问:“李容华在此处是有什么事情吗?”
接到皇上的口谕,她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虽然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但德妃的命运依旧没有改变,就算有太后再又何妨,自己太蠢了,直接给自己挖了个坟墓。只不过这辈子的德妃陷害的目标从林嫔换成了宁昭媛,呵~宁,林,多有缘的两个人啊。
看不清自己的人,等待她的结局永远都不会改变,德妃就是如此!
李容华微微一愣,立刻笑道:“臣妾见贵妃娘娘驾到,许久未见,想得紧,特意来给娘娘请安。”顺便跟着去看看落水狗的德妃,哦不,现在应该叫姜采女了。
贵妃知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语气微含讥诮,道:“李容华有心了,若真想给本宫请安,怎么不见李容华来本宫宫里坐坐?”
李容华吓了一跳,面色有异道:“臣妾想着贵妃娘娘事务繁忙,不便召见臣妾。”
贵妃冷笑一声,语调凌厉:“好好在自己宫里待着,否则发生一些殃及池鱼的事情,别怪本宫没提醒过你。”
李容华神情陡变,慌忙和宫女跪在地上,恭谨的道:“是,臣妾恭送贵妃娘娘。”
不再给予过多的关注,贵妃抬脚走人,李容华虽然很想去看看,可贵妃的话从来不做假,她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能目光流恋的离开。
赵凰凌留下的两个侍卫看到贵妃过来,忙给开了门,还低声提醒了一句,说是德妃好像失去了理智。
若是上一世,贵妃一定会厌恶着两个讨人嫌的侍卫,可这一世,她虽然骄傲,但也懂得人心所向。看他们其中一人脸上有几道伤痕,便道:“尽染,请个太医给他们瞧瞧,被抓伤可大可小,染上什么病症就是满宫里遭殃了。”
侍卫受宠若惊,摆手示意不用,忙道:“奴才们皮糙肉厚,一点小伤不碍事,劳贵妃娘娘挂心了。”
哪知贵妃一点不听他们解释,直接让个太监去请太医了,还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本宫要和德妃单独说几句话,待会儿离开时你们再过来。”
那股子不容违抗的气势令两个侍卫不得不领命,下去休息了。
贵妃也不是闲得慌,真是非请太医不可,她这是要让德妃的形象一烂再烂,呵~以前多么文静善良的德妃啊,如今连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都打伤了,啧啧。
她们虽然没有过正面的过节,但德妃的存在,总是不好的,有机会除去,她自然要添柴加火。
德妃激动的情绪,贵妃是没见识过的,不过想到一个人近乎在发狂之中,那伤人的几率就大多了,因此她也没一个人进去,带来的宫女太监都跟了进去,一行人浩浩荡荡。
屋里地上满是碎屑,若是不小心就会被破碎的瓷器碎片膈到脚。
德妃出现在人前时,总是光鲜亮丽的,而此刻瘫坐在地上那披头散发的疯妇让贵妃心中生出几许凄凉,曾经的她也是如此是失魂落魄,伤心无悔。只是一瞬间,那抹不该有的情绪一消而散,在后宫之中,没有人值得同情。
强者的失败,是因为野心,弱者的失败,是因为软弱,只要你争了,失败的那一天是不值得同情的,当你开始争时,你就该想到这样的结局。
德妃得天独厚的条件,是多少人羡慕的,有太后和姜家,德妃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在后宫扎根,可她却亲自烧毁了自己的根。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见到本宫连行礼都不会了。”贵妃从容的走到上位坐下,小宫女已经从外面端来一壶茶,给添上茶水。
德妃无神的瞄着贵妃,双眼里只是木然,看不见任何情绪。
主子的境地已经够坏的了,如织唯恐情况更加糟糕,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贵妃娘娘请恕罪,我家主子不是有心的!贵妃娘娘请……”
德妃一眨眼,那抹木然消失,从地上站起来,神色很是不恭,行礼也是稍稍点头,连膝盖也不屈一下。
贵妃放下手里的茶盏,似笑非笑道:“姜采女身份变了,规矩却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德妃了!”
德妃目光一敛,走近前来道:“你这样有意思吗?我自问从未害过你。”
贵妃淡淡一笑道:“姜宜人啊姜宜人,活着这么久,你还是这般蠢笨。”她没什么心思跟德妃多说,便道:“赶紧收拾收拾吧,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天地了。”
德妃发泄完情绪后,恢复得异常冷静,或许是经历过大悲大喜,她突然明白了很多,显然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的:“贵妃娘娘,你也别得意,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阴测一笑,她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东山再起的!”
她是冤枉的,等她洗清冤屈,她依旧是德妃,依旧傲视能傲视众人!
贵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毫不受她的言语所影响,神色更加慵懒自如:“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收拾东西,超出品级的东西就别带了,反正你日后也是用不着了。”
面对这样的贵妃,德妃心里始终憋了口气,真准备反驳时,如织暗地拉了拉她,看到如织额头的红肿,她咬牙忍下了。
47、
德妃倒台后,宫里人除了知道德妃是因为谋害大皇子而被贬黜与终身禁足;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他们不知道德妃是用什么办法去谋害大皇子;又是怎么被发现的;还有调查审问居然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下进行完毕。
更重要的一点,大皇子是否无事?
有些人是猜想大皇子无事,毕竟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寄畅园那边也没有召集太医之类的事情。若真有什么事情,太后和皇上不会气定神闲。
可还有另一种猜想,大皇子是目前皇上唯一出生的孩子;皇上之前的孩子活不长,若是这次又有什么意外;那么朝臣百姓会有多少猜想。杜绝这种猜想的办法就是捂住大皇子重病这件事,但是外界打探不到,这也只是个猜想而已。
子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点晚了,皇上那个时候正在寄畅园用饭,鱼服知道这个消息也没办法直接当面的告诉子曰,直到皇上吃过饭回未央宫后,鱼服才将这件事说出来。
而此时,皇上的圣旨已经是宫中众人皆知的事情,德妃也早已被带到宫中某一个偏远的角落,被圈禁起来。
子曰静默了片刻,才缓缓问道:“宫中除了流言,无人知道真相吗?或者是还有谁受到牵连?”
鱼服皱眉道:“皇上的旨意只有姜采女一人,并没有牵涉到旁人,如果说的宫人,那么凌霄宫伺候姜采女的一干宫女、太监就都遭了殃。”
子曰眉头深锁,淡淡道:“替我更衣,我要去康寿宫一趟。”没有看到李嬷嬷,又道:“让李嬷嬷伺候大皇子,等着我回来。”
鱼服屈膝道:“是,主子。”
挑选衣服的时候,鱼服还特意问了子曰,在鱼服心里,她很喜欢现在这个主子以及大皇子,虽然她也不明白德妃是怎么暗害大皇子的,但既然被皇上抓到,就是不可饶恕。敌人落难,她们不得高高兴兴,不过她也知道不能穿得太张扬,所以只是问问主子的意见,按主子的高兴来。
有了安安之后,子曰打扮一贯朴素,穿得太繁复或者是头上钗环太多,安安总会伸手去拉扯,非常不方便。这次去康寿宫主要的问情况,不过德妃此番遭遇,她就更加不能穿戴繁华了,照平常的穿着就好。穿着无所谓,德妃如斯境地,她心里暗爽就行。
李嬷嬷原本就照顾着大皇子午睡,子曰离开寄畅园的时候只是让人带了句话给李嬷嬷,之后就带着鱼服去了康寿宫。
今日康寿宫里格外安静,太后并没有对子曰避而不见,听人通传她来了之后,便让人将她带进来。
行礼、赐坐后,子曰踌躇了半响,方才问道:“太后,姜采女的事情,您也别太过忧心。”
有时候还是直接点好,免得弯弯绕绕的去关心,太后还觉得她心怀不轨。
太后望着子曰淡淡一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哀家不担心她,这是她自己的造化。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她敢做,就得有那个命去承担后果。”顿了顿,扫了子曰一眼,又道:“不止是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如果没有瞒天过海的本事,就不要妄想翻江倒海。”
子曰知道太后这是在借姜采女的事情警示她,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证明太后的心情没有她想的那么沉重,大概是姜采女早就磨灭掉了自己在太后心里的那点情分。
估计太后现在担心或者的烦恼的,是姜家,毕竟太后的哥哥还健在。只是,这些东西上,她还没那个资格主动去关心。
后宫是名利场,有太多诱惑,也有太多世态炎凉,人都是有欲。望、有野心的,更有不甘,在这种权钱利弊的生活环境下,还真没有谁能打包票这个人永远不会变。不管多善良的人压迫受多了,就会想着要自强,然后想着怎么站起来,自然人也就变了。
从容一笑,子曰答道:“太后说得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本就不该想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停了下,道:“关于这次大皇子的事情,臣妾心中有些疑问,不知太后是否能为臣妾解惑?”
德妃的倒台来的太快,她其实是有点惊讶的,当然暗爽是少不了的。那天在太后这里,她刚进来手上的戒指就发出警报,那时她瞬间就怀疑欣贵人。从康寿宫里出来,那警报更加急促,她就知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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