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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村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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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忽然又说道:“太医院的荒唐处方,我也知道了。我总算知道你为何有时满怀敌意地看着我。药引之事,确实是他们太过着急才出了这么荒诞的主意。再加之宫廷多信巫术,你心中有怨言,尽管说出来吧。”
  “你之前并不知情?”苏长久心里有些震撼,他大可不必如此郑重地跟她解释这些事情。
  “我若是知晓,一定不会同意。”
  这几天滕久将宫廷一些秘密查了个清楚,顺藤摸瓜,反而查出一些他原先意想不到的事情。以前他是尹郡王,只需冷眼旁观,大事小事都不需要他来操心,如今身份不同,一些事情不得不去了解。
  “果然够荒唐。”苏长久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叫这里医术不发达,只能相信算命之类的玄术。但是冥冥中好像又有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不然她怎么会从现代社会跑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如果不是穿越,那时候的她因为车祸,恐怕早已成了一抹幽魂。她抬起头看着他,“不管药方有没有用,有人因为救你而死却是真的。”
  这样看来,这个药方是完全没有用的。不然储久也不会郁郁死去。那年同时入宫的四个女孩,如今竟然已经全部不在。当年的江修媛之事他也略知一二,里面的纷纷杂杂让他看得头疼。
  “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已经是万幸了。”滕久低低地说道,“太医院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出现用活人当药引的事情。”以往他还以为只有志怪话本里会有这样的事情,例如剜眼剜心当药引,如今竟然是拿人活血。他不光为那些女孩子心疼,更为自己哥哥感到悲哀,他应该也是不知晓的,却要背负昏君骂名。
  还好此事没有宣扬出去,知道的人极少。
  “你不可再说起此事。”他的语气忽然冷下去。
  苏长久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时怒气涌起,“我不说,难道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吗?那也是一条人命,你的命很尊贵,涟衣的命呢,难道就是你这样轻巧一句就能抹杀掉的吗?”她看着他,竟然满眼的失望。她以为他跟那些仗着权势枉杀人命的人不同,没想到,都是一样的!
  “所有人的命都是一样的,你的朋友因为一张荒唐的药方死去,确实无辜。但是伊人已逝,活着的人纵使满心愧疚,能做的也是极少。我只能暗中多帮助她哥哥,让她的家人有所保障。至于这件事情,你就算满心愤怒,也不要再提起了。不然灾祸不知何时降临。”他自以为这是满心为她打算,长久能够明白他的用心。
  但是长久越听越不是滋味,什么叫确实无辜,什么叫有灾祸降临,她听到的不是安慰,而是满满的威胁!“为了王室的脸面,你自然要千方百计堵住知情人的嘴。你的用意我明白,何必说这些好话来糊弄我,又用灾祸来威胁!”
  滕久一个气倒,真真的不识好人心,他素来不会安慰人,如今好不容易拉下脸面跟她郑重解释事情,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他顿了一下,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不管怎么样,你不可再提起这件事了。”
  说来说去,还是这句话。苏长久的眼眶一红,“就当我认错人心了!”说完就伸手猛地关上门窗,不肯再多说一句。滕久吃了闭门羹,简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的,果然是平时太和颜悦色,竟然把她惯出脾气来了……
  四下无人,滕久心想反正有的时间耗着,他今天还非得把话给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他抬起手,用手指扣响门窗。里面静悄悄一片,苏长久蹲下来看着一株兰花,泪眼婆娑,无语凝噎。听外面他还没有走,忽然又开始惴惴不安,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惹火了他,自己的小命还真的要不保了。
  心一横,不过是命一条,反正也是捡来的。她站起来,又猛地打开门窗,眼睛里还汪着泪,偏偏没有落下来,她仰着头,语气很不好,“您是陛下,要我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今天我惹怒了你,要打要杀,爽快点。”
  滕久见她一脸倔强的样子,又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委屈的模样,忽然心就软了一块,“我何时说过要杀你。”
  “那我先谢过你的不杀之恩了。”长久说完又要关上窗户,这次滕久及时地伸手拦住了她,他手长,把着窗户边缘,然后低下头看着她,“说话不可再如此阴阳怪气,你若真心感激,就先把话好好说清楚。”
  长久平静了一下心情,“你我身份地位悬殊,我跟你较量简直是自不量力。我早就明白的,我今天恼的是你这轻淡的态度,你口口声声说满心愧疚,却又想装糊涂当什么也没发生,我自认为不曾追着你定要你以命偿命,你就先摆出推卸责任的样子来,换做任何人,不管你是不是皇帝,心里都会不痛快吧。平常人不说出来,是碍着你的身份不敢说,我伤心难过,全都摆在脸上,不过是因为与你相熟,知晓你的为人是不会仗着身份来欺压人的。没想到,你也会抵赖,原来与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
  她难得说这么一大话,又伤心又失望的,倒像是他做了许多不对的事情。滕久郁闷纠结,一些话却不能说,只能盯着她,看她红唇一张一合,终于她安分下来,又是虎视眈眈一样瞪着他。
  “原来你恼的是这个。”滕久忽然微微倾身,靠近她,“我何时抵赖过?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起,一是为了让你不要再想起那些伤心事,二是为了王室脸面,三么,则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若再这样大喇喇地说药引之事,有心之人听了,恐怕会将这个作为把柄来杀人灭口,这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最后一个理由,苏长久微微一愣,她到底还是没想到这点。
  不过,他为什么越靠越近了呢,她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花吻

  晚风袭来,一股草木清香伴随而来,窗外是冷月如霜。
  他的脸庞近在咫尺之间,一只手还搭在窗户边缘上,浅浅的吻忽然就落下来了,一切都在猝不及防之间。这不算是轻薄了吧,因为她竟然没有拒绝,虽然也没有什么反应。或许,她只是吓傻了,所以什么也没有做。
  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竟然没有惊慌,也没有惊喜,好像顺水自然,四周隐隐有夏虫鸣叫,但是很安静很安静,似乎就是为了这样恬然的气氛而营造。一切都很美好。
  因为她的顺从,这个吻渐渐加深了。美好的唇形在舌尖滑过,像一支画笔在描摹花瓣的形状,需要很细致很专心,因为用了心所以记忆会变得深刻,即使是岁月逝去,这美好的滋味依然徘徊心间,无法抹去。原本垂下的手忽然一路攀升,抚摸到了微微凸起的后脊梁。再往上,一点点,习武的人都知道那里有一处死穴。
  死穴……
  所有梦境般的幻想破灭,随之而来的是冷汗涔涔。深深的吻又渐渐变得浅浅的,然后离开,他原本氤氲的眼睛忽然也清明了,然后看着她,一动不动,语气有些无奈,“你太破坏气氛了。”
  长久指尖在微微颤抖,却没有移开半分,这回算是被她摸对了。但是她的脸还红着,要说出赶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然后他们只好各自分开,隔着一扇窗户面对面。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轻笑,“酒的味道。”
  “什么……”
  没有回答,他转身离开了。长久站在窗户里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脚步轻快,带着得逞的意味。走到转廊处,他忽然回过头,露在月光下的脸庞有着惊鸿一瞥般的惊艳,他长得不赖,此刻因为满腔情感,眉眼似乎生动不少,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浅浅的笑容,“相信我。”此刻的他好像找到了一条非常满意的路,也有了一个很不错的决定。
  还是先瞒着她吧,他强压住那股喜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这回是真的走了。
  徒留下茫然不懂的长久。她想了想,确实是酒的味道。很醉人。
  ***
  “王室薄情,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滕久,你既然已经发现,母亲便不瞒你了。自从苏妃入宫得宠,予便已经下了死令,商贾之女不得诞下一子一女。你哥哥开始并不知道,直到苏妃盛宠之下却久久不闻喜讯,终于起了疑心。等他查明了是母亲做的手脚,自然大怒,朝堂政事我们母子已经心生嫌隙,那次之后更是成了陌路人。”
  想到往事,太后目光已然泪眼盈盈,似乎又看到自己长子满脸不甘心地看着自己,他一定是以为她存了私心不想让他诞下后嗣。可他若不是如此专情于一个平民女子,她也不会万般阻拦不让苏妃生子。昭容一生备受冷落,自愿潜居冷清的宵衣殿,她若是真的存了私心,绝不是为了滕久,而是为了这可怜的侄女。
  甚至提拔江修媛想要与苏苕相抗衡也失败了,昭容绝望的神情又浮现在太后眼前,“虽说姑母是为了压抑苏家财权独大,才让怜樱去做这些事情,到底还是存了心思,想要将陛下的情意挽回,如今他宁愿无后嗣也不愿碰我,怜樱若是再纠缠下去,恐怕已经离那怨女不远了。”她不愿成为怨女,因此开始一心念佛,不再对陛下抱着可悲的希望。
  太后却不忍心,说起来还是她误了侄女的一生,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硬是册封了她,许个好人家也强似死水般活在后宫。越想越不忍心,因此才能狠下心不许苏妃诞下孩子。转眼便看到不语的滕久,“莫非你也在埋怨母亲?”
  如果当年苏妃诞下王子,如今当皇帝的肯定不是他了。因为已经不需要偷梁换柱的把戏。事后想来,若是不了解全部实情,太后的做法确实可疑。滕久却不知道太后已经隐隐有些后悔,储久也是她的孩子,大病袭来谁也无法料到,如果料到了,她定是会希望储久留下小王子小公主的。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太后继续说道:“你哥哥知晓了,自然立即就撤下了那些动过手脚的东西。只可惜太迟了,不久他就病倒,他心里怨恨我,因此只让苏妃贴身照顾她,却不允许我常去见他……”说到这里,几乎要落下泪来。滕久见母亲这般模样,终于说道:“母亲不必太自责,想来哥哥最后也是想通了。”
  在临终交接之前,储久的态度确实和缓了许多。他似乎在病床上想了很多以前没有想到的事情,比如苏家迅速崛起的威胁,他死后幼子登位,年轻的苏苕岂不是要垂帘听政,想想那富可敌国的外戚,毫无手段的年轻寡母,王室处于风雨飘摇的前景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事情连滕久也想到了,那时候的储久怎会没有想到?
  太后点点头,“你哥哥就是想到了这点,才放心地将王位交给你。只是他始终遗憾自己没有留下孩子,这个遗憾,”她忽然盯着滕久,郑重地说道,“我希望滕久不要跟你哥哥一样,后嗣乃是大事。”
  面对母亲有些迫切的神情,一个离奇的念头忽然从滕久心底悠然而生。他面色不变,慢慢地说道:“母亲,若是我如哥哥那般,您决定怎么做?”
  太后不解地看着他,“那般,是哪般?”
  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然后慢慢伸出自己的手,手背上留着一道伤痕。太后视线落下,然后整个人僵住,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无法动弹。一时之间只有架子上沙漏滴下的淅淅沥沥之声,她终于露出恐惧的眼神,“报应,这是报应……”
  又忽然轻声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隐隐带着凄厉的绝望。
  看到母亲这个反应,滕久反而舒了一口气。那个念头太可怕了。他半蹲下身体,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她的膝盖边上,拉住母亲的衣袖,“母亲,一切都有退路的。您先不要惊慌,也不要传太医,我会有办法的。”
  一滴滚烫的泪水却滴在他的手背上,那个向来坚强果决的铁腕太后竟然落泪了。“没有退路了,我可怜的孩子,一个是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这是报应,母亲当年做错事,全都报应在你们身上了,是老天爷不公平……”
  “母亲,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不知何时,那个天真的少年如今已经是有决断的男人了,他眉眼间已经有了他兄长那般的威严与稳重。“当年您千辛万苦生下我和哥哥,又将我保护着活下来,您没有做错,是先王太偏心,璃姬仗着自己得宠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母亲这是为了保护我们才痛下杀手的,您没有做错。”
  这是多年吃斋念佛的后遗症,太后隐居朝堂之后便开始一心向善,往年所做的事情都觉得自己杀戮过重,如今倒是要滕久相劝。她伸出手,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对于滕久,她无疑是更加疼爱的,因为哥哥是以储君的身份长大,不能含糊半分。而滕久不同,她原先就是打算让他以尹郡王身份活着,无拘无束,没有那么多讲究与生分。
  但是偏偏兄弟俩的命运如此相似,或许是同一血脉生长出来的,连疾病也一模一样。
  即使有办法,滕久恐怕也……太后心如刀割,“不要再说了!”她低下头看着乖巧的滕久,终于强忍住泪水,“王位果然不能贪恋,是母亲误了你们,早知如此,当年便不争什么储君之位!”
  “母亲,疾病无法预测,这与争王位并没有任何关系。”滕久却很清醒,他不相信报应之类的说法,却知道有时候老天爷确实很不公平。太后一个激灵,储君之位终于提醒了她更加重要的事情。
  “那么,你决定怎么办?”若是平白无故地将王位让出,太后自然是不甘心的。她眉眼沉下,“滕久,你需要一个孩子。”她清楚地感觉到滕久搁在她膝盖上的手握紧了一下。
  太后却冷静地吐出一句话,“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
  满室的寂静,太后会为了他们着想,是因为储久滕久都是她的孩子。而孙子呢,她这个祖母比起生身母亲来说,毕竟隔了一层。她是重权之人,怎么甘心屈居人之下,在现实面前,她迅速地为自己找好了后路。
  这时候似乎就差了一句,“滕久,你放心地去吧。”
  滕久不说话,太后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她将自己的目的显示得太直白,以往母子相处毫无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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