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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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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亲了她一下,故意岔开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能把放在别人身上的聪明劲儿用一分在自己身上,我儿子以后估计也傻不了。”
他这拐着弯挤兑骆心安的话,换来她笑着的一记白眼。捣他一肘说,“我儿子要是真傻了,也是你这当父王给咒的,你别转移话题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本王未来的继承人是否优秀这种话题难道还不够正经吗?这可是关系宗室根脉的大事好不好。
聂暻在心里嘟哝了几句,还想再说几句的时候,对上自家王妃的目光,只好叹了口气开口:
“你想的不错,从一开始我的目标的确就是李校尉,现在聂毅手里的部分兵权虽然已经在我手上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国邦在军中根基深厚,不是我一时半会儿能撼动的,所以只能让他们自取灭亡,幸好李校尉是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这么多年一直以残害百姓为乐,民心散了他倒台是迟早的事,我不过是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罢了,可今晚的这‘一推’却是我做错了……”
“什么意思?”骆心安担忧的皱起眉头。
聂暻摇了摇头,最终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心安,你应该明白,再缜密的计谋也总有棋差一招的地方,今天的事最大的败笔就是聂毅,他虽然自作自受无形中帮了我,可我却并不能安心。”
骆心安愣了一下,仔细琢磨着这一句话,半响之后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这场大火还有那些马都是……意外?”
聂暻阴沉着眸子点了点头,骆心安倒吸了一口凉气,仔细回忆着当时所有的细节。
李校尉没由来的狂躁暴虐、聂毅的穷追不舍、失控暴躁的马匹和被点燃的马棚……
所有的细节被一点点的串联在一起,最后被聚集在一个疑点上面,骆心安抿了抿嘴唇,看了聂暻一眼,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同时说出了两个字:“蜡烛”
只不过一个是疑问句,一个是陈述句。
见骆心安连这个都猜到了,聂暻便干脆全盘托出,“那鹤鸣楼里的蜡烛被我动了手脚,里面有致幻剂,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闻了之后人就会变得狂躁易怒,暴怒疯狂,轻者心烦意乱,重者失去心神,祸及他人。”
听到这个答案,骆心安睁大了眼睛,愣了许久才彻底把这一整件事理清楚。
李校尉本来就有喝了酒拿百姓出气的恶习,尤其是这鹤鸣楼更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所以聂暻就抓住他这个把柄对症下药,用几个死囚来引他大动肝火,只要他一就范,在众目睽睽之下,惹来这么大民愤,根本不需要聂暻再动手,他就等于是自取灭亡。
这是聂暻一开始想要带她看的“好戏”,可谁知中途却来了个聂毅,不仅破坏了整个计划,还因为他身边侍卫的不小心,将加了“料”的蜡烛不巧扔进了放满草料的马棚,不仅酿成了一场火灾,还让几十匹马全都受到了致幻剂影响,这才疯狂的冲上大街,撞伤了这么多平民百姓。
“很糟糕对吧?”聂暻扯了扯嘴角,“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为了权利,我也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种人。”
骆心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计划脱离掌控,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比糟心的事情,可此刻她却没有一丁点生气,甚至还觉得非常庆幸。
其实在之前亲眼目睹了一场惨剧之后,她就一直在心里害怕,她害怕整件事都跟聂暻有关,更害怕他为了扳倒聂毅,不惜牺牲这么多普通百姓来做垫脚石。
可现在得知一切都与他无关,这只是一场没法预料的意外,甚至为此聂暻还自责的将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让骆心安长舒了一口气,嘴角情不自禁的翘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很失望,不过不是因为这些,只是觉得可惜,那个侍卫怎么就不等到聂毅杀了李校尉之后再打翻那个蜡烛,这样一来,所有罪责可就落在聂毅身上了,现在李校尉没死成,白白便宜了聂毅找个替罪羔羊。”
她说头一句的时候,聂暻的脸都僵了,一颗心猛地往下一沉,还没等开口,骆心安就突然又给他来了个峰回路转,让他的心差一点就跳出嗓子眼。
聂暻愣了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巨大的起伏让他深吸一口气,无奈又庆幸的揉了揉额角,“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得理不饶人的脾气了?我以为说了这些以后你会直接跟我翻脸。”
骆心安摇摇手指头,趴在他身上咧嘴笑,“我就是得理不饶人,就是捡不着便宜当吃亏,怎么着你现在才发现啊,告诉你晚了,货物售出概不退换,况且我现在可是买一送一,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哈。”
说着她拍了拍肚子,用事实告诉聂暻什么叫“买一送一”。
聂暻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探出身子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搂着她的后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你不觉得我跟皇兄还有李校尉没分别吗?”
骆心安笑着追吻了上去,两个人的嘴唇相贴,说话的时候唇瓣厮磨,发出黏糯湿润的声音。
“蜡烛是你放的不假,可李校尉作恶多端,本该千刀万剐,你这是谋着私心做为民除害的好事,就算后面引来这么多祸事,可虐待百姓的不是你,叫来聂毅的也不是你,把蜡烛扔进马棚的更不是你。”
“这就像我知道砒霜有毒,所以用它去毒死来偷鸡的黄鼠狼,而你却趁机偷走毒药去害隔壁邻居一样,从本质上你们的出发点就不一样,有心机又不等于心机婊,你干嘛要把这些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心机婊”三个字让聂暻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刚想问一句什么是“心机婊”,结果嘴唇又被骆心安落上了零星的碎吻,他心神一晃,没再继续追问,搂住她的脖子重重的压下来,等两个人的嘴唇分开的时候,他气息不稳的轻笑一声,“我真怀疑如果没有把你娶进门,你这套诡辩理论是不是就要换人用了?”
骆心安一挑眉毛,“那当然,没结婚没领证的,谁认识你是谁啊。”
她说的话聂暻听着怪异,“领证”两个字更是前所未闻,可这些一点也没妨碍理解。
他就势压上来,不顾骆心安一身的痒痒肉,凑到她的肚子上亲了一下,挑眉看她,眯起眼睛勾唇一笑,“你不认识我,你肚子里的小家伙认识就够了。”
轻易不笑的人,一旦露出笑容,杀伤力便格外的大,聂暻本来就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再配上他此刻的表情,就仿佛明亮的阳光洒在雪白的冰面上,折射出来的光芒一样,瞬间刺进骆心安心口,她愣了好半天,连呼吸在一刹那都停了半拍。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她抬手捂着胸口,脑海里只剩一个声音:美人计真他妈是个凶残的技能!
或许是因为骤然得知自己已经身为人父人母的关系,两个人虽然有些疲惫,但却一点也不困,靠在一起胡闹一会儿就不知怎么黏在了一起,四肢交缠,唇舌相抵,腻歪够了就又不知道聊到了哪里,没一会儿肯定又得斗嘴胡闹,好像死循环一样,闹了一整夜,等到天都快亮了才终于有了几分睡意。
眼看着窗外泛起了些许鱼肚白,聂暻轻轻拍了拍躺在自己身上的骆心安,在她迷糊的一声“嗯”中,抚了抚她额角的碎发,低声说,“心安,天要亮了。”
骆心安的侧脸蹭了蹭他的胸口,显然准备耍赖装听不见。
聂暻深色的瞳孔望着影影倬倬的床幔,过了许久才开口,“回宫吧,趁着天还没亮,守在洛家门口的那些侍卫不会发现你。”
骆心安的身体瞬间一僵,刚刚涌上来的一点睡意瞬间烟消云散,她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愣了很久才抬起头,对上聂暻漆黑的眸子,张了张嘴,“你……让我回宫?”
她的声音在开口的一瞬间,也不知是因为太久没说话还是情绪的剧烈波动,显得格外沙哑。
聂暻紧抿著嘴唇,下巴绷成一条凌厉的弧度,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点了点头,“对,你今天必须回去,你已经离宫了一天,后宫那些女人消息灵通的很,你今天若再不回去,一定会引人生疑,说不定还会因此惹来麻烦。”
聂暻说的话骆心安都听得懂,这些道理她也不是不明白,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夜之间,聂暻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突然有了这么多的顾忌,明明上一刻两个人还依偎在一起,怎么现在就能这样彻底的将她推开。
骆心安从没想过草率的离开皇宫,更没想过借着这次机会直接溜之大吉,否则昨天晚上在醉仙楼的时候,她就已经答应聂暻一起远走高飞,不会一直拖到现在。
聂暻的性子她很清楚,他看似洒脱自由,可骨子里却有很执拗的一面,只要她点头,他就绝对不会为眼前的一切而卑躬屈膝,可昨晚那个对她还处处挽留的聂暻,今天这是怎么了?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试探般轻声说道,“你让我就这样……回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抬头看了一眼聂暻,意思已经非常明白。
如果是以前哪里需要聂暻开口,不等天亮,她自己就会提前先走,绝对不做聂暻的累赘,可现在她毕竟是两个人了,如果这样就回宫,将要面对什么,她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此刻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
聂暻没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起身拿了一件厚斗篷披在了她的肩上,又直接弯下腰亲手给骆心安穿上鞋子。
一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爷,此刻却纡尊降贵的半跪在她身前,帮她穿鞋子,这个认知让骆心安吓了一跳,赶紧把脚往后手,一只手抵在他身前,“我、我自己来就行,你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聂暻不为所动,按住她抵抗的手,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头,仔细整理好袜子,套上一整只鞋之后才抬起头看着她说,“以后这种小事不用你做,我在便我帮你,我不在就使唤宝珠和宝珍那俩丫头,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张嘴说,过会儿我就让人把你平时喜欢的零食和小玩意儿都买来,过了今天,这床我看你也最好别下了。”
他一股脑说了这么多,巨大的信息量让骆心安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刚才不是在讨论回宫的问题么,这家伙怎么就突然把话题扯到了这些事情上,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说着,聂暻起身不知道跟谁吩咐了几句,没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老鸭汤走了过来,“从你回来就一直在锅子上炖着呢,现在刚好两个时辰,你趁热喝了,顺便尝尝味道,要是觉得不顺口,下次我再厨房炖个鲫鱼或者山参菌蘑汤之类的。”
他一边说一边舀气一勺热汤送到骆心安的嘴边,醇厚的鲜味儿扑面而来,熬成奶白色的老鸭汤已经撇过了油沫,奶白色的汤汁配零星几抹翠绿小葱,让人闻之就已经食指大动。
看着聂暻一副伺候大熊猫似的谨慎态度,骆心安张了张嘴吧,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么殷勤……是要给我来一顿最后的午餐,然后送我上路吗?”
不能怪她这么想,实在是聂暻的态度太奇怪了,刚说完要送她回宫,又要对她这么好,这不是明摆着要给她“交代后事”么。
聂暻“砰”一声将瓷碗放到桌子上,抬手捏了她一把,“你这张嘴就不会说个吉利话,你就不怕儿子听见在肚子里踹你。”
骆心安瞥了撇嘴,你儿子现在还是个刚发育的受精卵呢,能知道个毛啊……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因为哪怕得知怀孕消息才一天,她就发现聂暻这家伙岂止是喜欢孩子,凭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很可能是个不折不扣的儿控!
“……那你又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嘱咐的这些,我要是进宫全都照办,不等于告诉所有人我有了身孕?到时候别说是孩子,我有没有命活下来都没准,哪有心思再去注意这些?”
骆心安说完这话,也知道自己有些矫情了,毕竟怀孕这件事事出突然,两个人谁都没有防备,眼下出了回宫以外,也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办法,聂暻这样做没有一丁点错,可她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因为她主动回到那个龙潭虎穴,和聂暻催促她回去,可是完全两个概念。
本王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为什么王妃还是不能理解?难不成真是一孕傻三年?
聂暻瘫着一张脸,开始深深的为今后的日子担忧,自家王妃这么傻,剩下来的儿子可怎么办,本王现在是不是就应该早早的给儿子进行胎教了?
“你都现在这样了还想一直住在皇宫里面?连门都没有,你休想让那个本王同意你带着儿子离家出走。”
聂暻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好像她说了多么丧尽天良的话。
骆心安刚想回嘴,结果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聂暻这话的意思,试探般问道,“你……不是想让我继续回宫当秀女?”
“当然不是!我脑袋进水才会愿意你留在宫里!每一次还不都是你推三阻四不肯跟我走,你但凡听我的话,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早他妈远走高飞了,还用得着费这些心思!?”
聂暻这样一个谪仙似的人突然爆了粗口,可见真的生气了,骆心安知道他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之后,再看他此刻的表情,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想笑,事实上她也真的笑了。
“笑什么笑,少给我嬉皮笑脸!先把汤喝了!”聂暻又瞪她一眼,端起碗非常不熟练的往骆心安嘴里喂汤,好几次差点灌进骆心安鼻子里,却仍然不松手,执拗的要亲自给她往嘴里喂。
骆心安赶紧举白旗,老老实实喝汤,聂暻见她这样才稍微满意的哼了一声,继续说,“这一次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反正我不会让你再继续留在宫里,如果你不愿意走,就算是打晕了扛,我也会把你从宫里扛出来,我说到做到。”
本王就是太娇惯自己的王妃,才会任她一直胡闹到现在,管他什么狗屁前程、累赘和名声,都他妈通通去见鬼,之前在醉仙楼不知道骆心安已经有了身孕,他或许还能理智的考虑问题,可现在心安肚子里的是他的儿子,他既已经知道,任何人就再也不能阻止他将自己的娘子和儿子接回家!
骆心安长大了嘴巴,惊愕的看着聂暻,她知道这家伙像来当机立断,可她没想到只在一夜之间他就下了这么大的决定。
这年头的宫门可不是现代的故宫,一旦进去想要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这种事情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她艰难的咽了咽口说,试图让聂暻从长计议。
可聂暻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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