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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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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冷笑道,“洛心安,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清高,说到底你就是个为求自保对任何男人都能张开腿的biao子!你口口声声说爱着聂暻,可是却先后嫁给了父王和朕,你以为朕真的把你放在过眼里吗?你不过就是只被人玩烂的破鞋,朕坐拥天下,还真不差你这一个女人!”
恶毒的言语犹如利刃一般一句一句的凌迟在骆心安身上,聂毅以为凭骆心安宁折不弯的脾气,这话一定会立刻激怒她,可骆心安却不怒反笑。
“聂毅,你真让我瞧不起,一个男人如果只能靠侮辱女人来找回尊严,那他活的连畜生都不如。”
说到这里,她把聂毅发狂的样子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冷冷的勾起嘴角说,“聂毅,瞧瞧你现在这幅尊荣,连个人形都没了,竟还认不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你还真以为自己仍然是坐拥天下的皇上么,朝中上下还有几个人听你号令?不过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说着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聂毅的眼睛,轻声说,“鲜血喷在脸上的滋味不错吧?你是不是现在很喜欢这种感觉,杀人让你很开心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聂毅陡然眯起眼睛,“骆心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骆心安淡笑一声,突然凑到聂毅耳边用耳语一般的口吻说,“我不想耍什么花招,只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来得及告诉你。”
“记得敛华宫外那些紫樱花么,还有你每日在我这里吃下的东西,滋味如何?是不是正好帮你把心里那些灭绝人性的心思全都挖了出来?”
聂毅眸子一凛,接着陡然明白了过来,“你对朕下药?!”
难怪他觉得最近一段时间情绪越来越暴躁,有时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他不是对她没有过怀疑,甚至因此试探过她,但骆心安每一次都跟他吃的一样,不可能有机会单独做什么手脚,如果他真的中了毒,为什么骆心安会完好无损?
他一把扯住骆心安的头发,把她拽到身前,厉声道,“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就凭你那点手段,朕不可能中毒!”
骆心安冷笑一声,闭上眼睛不愿再跟他多说一句话,聂毅盯着她满是血痕的脸,暴虐心又起,阴笑一声,“好,你逞强不说是吧,你不说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说着他扯着骆心安的头发就狠狠的往柱子上撞,他这一次用了全部的力气,如果骆心安的脑袋真撞上去,恐怕不死也会立刻昏厥过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闪光,如闪电般划破长空,接着一支白翎箭直接刺中了聂毅抓住骆心安的那只手臂。
聂毅听到动静,早有防备,可这箭的速度太快,饶是他反应及时迅速闪到一边,还是被那锋利的箭刃刺伤,胳膊上瞬间一片血肉模糊,鲜血当即涌了出来。
下一刻,一道长衫玉立白色身影逆着凄冷的月色,立在了大殿之中。
“阿暻你他妈竟然真来了!他是故意诱你上钩,你单枪匹马过来是不是疯了!?”
骆心安一看到他,连粗话都忍不住爆了出来,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么冥顽不灵,难道他不知道聂毅抓了她只是为了引他上钩,根本不会杀了自己这个绝佳诱饵么!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而旁边的聂毅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死死地钳在怀里,阴厉一笑,“六弟你终于来了,为兄可是在这里好等。”
聂暻一瞬不瞬的看了骆心安一眼,目光锋利和执着,他知道骆心安什么意思,也知道聂毅一时半会儿绝不会伤她姓名,可他却不能忍她为了自己忍受折磨,哪怕伤一根汗毛都不行。
看到她满脸伤痕和嘴角的血迹,他死死地攥住白翎短刀,所有伤害骆心安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聂毅,该死!
“你既然想知道紫樱的事情,那我自然会原封不动的告诉你,毕竟兄弟一场,送你上路我也得让你当个明白鬼,但现在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跟心安无关,你放了她,我们单打独斗,无论生死。”
聂毅把天子剑架在骆心安脖子上,听了这话仰头大笑,“哈哈哈……单打独斗,聂暻你把朕当傻子了?骆心安现在可是朕的王牌,有了她就有了跟你谈条件的筹码,你觉得朕会放过这个置你于死地的机会吗?!”
聂暻冰冷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一步一步的走进殿内,“聂毅,我本以为你再怎么心狠手辣,至少算是一个男人,可如今倒是我错看了你,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对手。”
聂毅嗤之以?,手中天子剑又往骆心安脖子上贴了几分,锋利的刀刃甚至已经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刀血痕。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立刻割了她的脖子,不信你就试试。”
刀锋刺入皮肤的瞬间骆心安死咬住嘴唇没有吭一声,但是她陡然粗重的呼吸却泄露了她此刻的痛楚,聂暻的瞳孔陡然一缩,没有再往前一步。
聂毅冷笑一声道,“聂暻,你现在已经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除非你真想看着骆心安在你面前咽气,否则就按朕说的去做,这贱人口中说的紫樱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聂暻倒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沉静的扫了聂毅一眼,讽刺般勾了勾嘴角,“皇兄,你现在知道紧张已经太晚了,大势已去,你追问的这么清楚有什么用,反正该杀的人你全都杀了,你的恶行注定罄竹难书,就等着‘名流千古,遗臭万年’吧。”
听完这话,聂毅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赤红的眸子陡然一眯,“所以一切都是你故意陷害我?骆心安之所以没事,难不成是因为这毒药只对朕有用?”
“怎么能说是陷害,皇兄这话说的可就太难听了,臣弟只不过是帮你提前实现愿望罢了,你整日里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实际上从小到大都是虎狼心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是杀掉自己的至亲之人。”
“既然如此,臣弟就帮您一把,为您精心准备了这紫樱花,这东西只有遇上您身上的龙延香才会变成毒药,让你变成弑杀的魔鬼,如今你双手已经沾满鲜血,应该谢谢臣弟这一番好意才是。”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聂毅,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原来让他变成嗜血暴君的始作俑者就是聂暻!他忘记了自己心中本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魔,一心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聂暻身上,如今看到自己众叛亲离的下场,心里滔天的怒火瞬间喷发了出来。
”是你!是你让朕杀了自己的亲人,失去了民心,失去了一切!聂暻你这个畜生!”
聂暻嗤笑一声,“论畜生,臣弟可不敢跟皇兄相比。”
“聂毅,你已经一无所有,无路可逃,束手就擒吧。”
聂毅刚想提刀砍过去,但听到这话余光陡然撇到怀中还被他劫持着的骆心安,突然桀桀的笑了起来。
“谁说朕一无所有,是最后的输家,没错,朕的确是找了你得到,输了太多,但有一样朕终究还是赢了,骆心安肚子里这孩子可是朕的,你既然这么宝贝她,肯定不舍得挖掉她的肚子,让她跟着赔上一条命,更不舍得杀掉她一半的骨血。”
“所以就算朕输了,至少上了你的女人,让她怀了朕的龙种,哪怕朕今日葬身于此,你也终究要给朕养一辈子儿子!戴一辈子绿帽子!说到底,你我兄弟二人,八斤八两,你没赢我也没输。”
听完这话,还没等聂暻开口,骆心安先低低的笑了出来。
聂毅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怒吼,“你笑什么!?”
骆心安毫不畏惧的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我笑你自作多情,厚颜无耻。”
“聂毅,你以为娶了我就真正得到了我吗?如今我也不妨把实话都告诉你,从始至终我就没让你碰过我一个指头,你以为的洞房花烛夜,不过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份厚礼,那一晚你真正碰的女人是王将军的小妾,你们主仆二人,狼狈为奸,我自然要送你们一份大礼。”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阿暻的,早在给你大婚之前,我就已经怀孕,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快要把孩子的事情捅出来吗,就是为了让你再也找不到碰我的理由。”
一句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聂毅的脸上,原来他机关算尽,最后不仅没有得到骆心安,甚至还给聂暻这贱种的儿子当了这么久的免费爹!
他以为自己最后总算是留下了一点骨血,谁知回首才发现,所有人的亲人早就已经被他杀光,如今他竟已经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
滔天的恨意席卷而来,他彻底变成了疯子,声嘶力竭的狂吼一声,死死地扯着骆心安的头发,抬剑冲着她的肚子就捅了下去:“朕剁了这野种!”
可早在骆心安说出这最后的真相时,聂暻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两个人视线相交就读懂了对方的心思,所以在聂毅一出手的瞬间,聂暻竟陡然跳到了他跟前,还没等那天子剑落下,他的整条胳膊就已经被直接砍了下来。
“啊——!”聂毅捂住残缺的右臂,嘶吼着倒在血泊之中,那把象征着权威的天子剑也跟着“哐啷”一声砸在了地上。
而这时骆心安已经被聂暻牢牢地抱在怀中,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座上的龙椅跟前。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但刚才聂毅挥剑的那一刻,他还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控制不住低下头吻了吻骆心安的嘴角,低声说了一句,“还好吗?”
骆心安也一身冷汗,紧紧靠在他胸口用力点了点头,整个人虚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我。”聂暻撂下这话,吻了吻她的头发,拿着短刀一步一步的像血泊中的聂毅走去。
他必须做个最后的了断,今天就是聂毅的死期!
短刀出鞘发出“叮”的一声响,冒着寒光的刀刃闪过,刺得聂毅连眼睛都睁不开,看着聂暻一步一步冲自己走来,他知道这把利刃会直接捅进他的心脏。
可当聂暻走到他身边的一刹那,他突然勾出一抹阴历狠毒的笑容,接着残存的左手在地转上不知道按了什么,聂暻头顶就突然掉下来一个满是利刃的铁笼子。
如果这铁笼子砸在身上,毫无疑问那些利刃会直接把人捅成刺猬!
“聂暻,朕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
说着他疯狂的大笑起来,而这时铁笼子发出呼啸的声音,眼看着就要落在聂暻的头上。
“阿暻!”
骆心安大吼一声,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扳起龙椅扶手上那只龙头——
“嗖——!”
一声巨响划破长空,龙椅后面突然打开一扇暗门,无数暗箭如暴雨一般陡然冲着聂毅飞了过去。
无数利刃穿破血肉的声音传来,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还来不及反应,胸口就已经被数不清的利箭刺穿了。
他哆嗦了一下,下一秒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而那地砖上的机关,没了他的控制,也停在半空之中,如果再晚半秒,那铁笼子就会直接砸在聂暻身上。
聂毅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胸口的暗箭,伸出手颤抖着指向骆心安,一双赤红的眼睛目呲欲裂,“你……怎么……”
骆心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呼吸都快停了,这会儿攥紧满是冷汗的手心,轻轻笑了一下,“这就是先皇为何没有传位给你的原因,这个机关他只告诉了阿暻一人。”
如果有一天乱臣贼子真的杀到了金銮殿上,这也是皇宫中最后一道屏障,但这只有皇上才知道的保命机关,最后却捅进了聂毅的心窝,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
聂毅狠狠的瞪着骆心安,嘴里想要说什么,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努力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又轰然倒地。
倒在血泊之中,他死死地盯着那近在咫尺的龙椅,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朕……才是……皇帝……”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越来越多的献血从嘴里涌出来,看他向骆心安爬去,聂暻一个跃起跳到她身边,把她牢牢地护在了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在地上垂死挣扎的聂毅。
他的血染红了金銮殿的毯子,所经之处更是一片血腥,看他仍然不放弃,像魔怔了一样盯着那龙椅,眼看着就要爬到的时候,却已经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
“皇位……皇位……”
他痛苦的从何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睁睁看着只差一步之遥的龙椅,最终也没有摸到。
这时骆心安就站在他正对面,他几乎探出半个身子去抓,最终却只是脑袋颓然的一歪,跪在骆心安和聂暻面前咽了气……
殿外的阴云飘过,无数清辉洒进殿中,照亮了两个人的脸。
骆心安看着那跪在自己跟前咽气的男人,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讽刺,抬起头对上聂暻幽深的瞳孔,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忍不住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嘴唇。
聂暻甚至都没来及说一句话,愣了一下之后猛然将失而复得的骆心安搂在怀中,疯狂的舔舐着她的嘴唇,用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的力气,狠狠的诉说着自己无声的思念。
他深爱的人终于回到了他身边,就像这血雨腥风的一夜终究会随着黎明的到来而烟消云散。
大晟四十五年,靖文帝聂暻登基,骆心安封后,皇太子聂双出生,改国号为骆。
刚刚经过战争洗礼和变革的大晟,民生凋敝,百废待兴,而靖文帝一经登基,便改变了以前严苛的赋税和律法,改变现有的均地令,大力推行梯田制度,短时间内让大晟的经济政治焕发了生机。
朝堂之中任人唯贤,文帝采纳骆后建议,一改过去的官阶世袭制,采用新的科考制,使出身低微的有识之士,得以为朝廷和国家效力,这一举措开创了新的局面,使整个繁冗的朝廷焕发了新的生机。
不过半年的时间,大晟便迅速兴盛起来,一连收复漠北、南疆等边陲小国,成为整个中原最为强盛的国家,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盛世,史称“靖骆盛世”。
又是一年草长莺飞,一场毛毛春雨过后,地上冒出了青青的草色。
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咯吱咯吱的在路上走着,旁边除了一个老仆人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跟着,如果这时有人望过来,恐怕打死也不会相信里面坐的正是当朝的正宫皇后。
这时马车停在一个山坡之上,老仆人收?缰绳,笑眯眯的掀开帘子对里面的人说,“娘娘,地方到了。”
骆心安点点头,没经仆人搀扶,自己就轻松跳下了车,站在山坡之上,眼前是一片浩荡的河水,一场春雨过后,河面上还飘着一层薄薄的轻雾,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人间仙境。
“娘娘,奴才已经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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