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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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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确是不一样了,什么地方早已发生了改变。
安娜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被子。
她茫然而无措,好像那种疼痛神经太长,所以传达到脑子里的时候,尾巴早就被切断了。
当卡列宁回到卧室的时候,又瞧见了安娜那种神情。
像是茫然,又再瞧见他后,下意识地戒备。
第一次的时候,卡列宁自己也茫然而不知所措,甚至在碰触到那坚硬的外壳后被狠狠地扎伤了一下,不过这一次,他像是找到了什么诀窍一般,小心地接触这只猫。
猫不喜欢别人俯视他,因为尽管它们孤傲并且有着尖牙和利爪,但实际上,在蓬松的毛后面,是一只很小很小的生命。
“觉得好些了吗?”卡列宁问道,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拉一张椅子坐在安娜的身边。他似乎了解到妻子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是的,她不喜欢与别人接触,可实际上,她又十分喜欢别人对她表示亲近的动作。如果你能坚持到看破她伪装的时候,因为通常人们不会喜欢被那样蛰人的视线,就像人不会主动去拥抱仙人掌一样。
卡列宁看着安娜,后者以一种沉静的眼神瞧着他。
半响,卡列宁略微起身给安娜盖了盖被子。
没有被打开手。
很好。
卡列宁又替安娜捋了一下面颊上的一丝碎发。
他的动作自然,甚至因为他的行事作风似乎还带着一种一板一眼的教条感,可莫名的,在这种氛围下,透着一种亲昵,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宠爱。
安娜偏过头,默默地把被子拉高。
“我能睡一会儿吗?”她问,其实是在表达类似于你可以走了的命令。
“睡吧,安娜。”
生病的人总是有特权的,卡列宁离开了,并未多说什么。
在卡列宁离开后,安娜把被子拉开,然后盯着卧室的房门静静地出了会神儿,她想:也许嫁给卡列宁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幸福,但这幸福,真的可以属于她吗?
她不愿去想。
一只猫从非她族类的物种身上得到了温暖,可那种奇怪的感情,不了解的种类属性,以及猫自身的神经质都令她裹足不前。
病情就如同斯留丁说的一样,并不严重,所以第二天安娜就觉得再没什么不舒服的了。她重新微笑起来,奥勃朗斯基为此十分高兴,唯有卡列宁注意到妻子眼神中对他的一些闪躲。
卡列宁不再愚蠢的想通过斯基华找到解决办法,而实际上,他自己似乎也隐隐约约的知晓怎么应对了。
事情没有太糟糕。
他们的婚姻关系依旧稳定,作为丈夫,他需要做的无非是把安娜心中的疑问给出最好的答案。
普遍兵役法的推行令在即,他打算暂时把他与安娜的事情缓一缓。
卡列宁那边的有条有理只是对比安娜之前的一些慌乱,在卡列宁决定缓一缓后,她就重新有了时间来武装自己。
所以,在卡列宁忙着得到投票赞成普遍兵役法制度的时候,安娜已经悄悄地又重新穿起了盔甲。而那个时候已经是四月份了,距离他们从奥勃朗斯基家里回来已经有一个月了。
因为卡列宁的忙碌以及打点,还有以李吉亚伯爵夫人为首的贵妇人们的支持,也许女人们无法直接在政治上进行表决,但一个男人总不能没有一个体面的女人,而这个体面的女人其实掌握着非常大的权利。
总之,卡列宁得偿所愿,俄国通过了普遍兵役法的制度。
贵族们怨恨这个制度,他们不能去恨皇帝,所以就恨上了以卡列宁为首的集团们。
弗拉米基尔早在卡列宁这么做之前,就把可能会有的结果告诉了后者,但卡列宁并不在意。
“若我会担心被人所怨恨,那我应该放弃呼吸。”卡列宁冷笑了一声。
那些贵族们胆怯的怨恨不会让卡列宁在意。
“但也要想想您的夫人和儿子。”
“弗拉米基尔,在我迎娶我的妻子之前,我已经是一位省长,在我的儿子出生以后,我就在这个位置。”
“轻言喜憎,畏惧生死,就不该成为一名政府官员。”
“可您也并非完全考虑到百姓的利益。”弗拉米基尔指出。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好人,我只是个政客,弗拉米基尔。政府给我薪资是为了让我为社会服务,而不是让我拿着薪资只为那些弱势群体服务。同样的,我拿着纳税人的薪资,我也会尽自己的责任。别把政治家当成社会奉献主义者,但,”卡列宁沉了沉声音,别有深意地说,“也别把百姓当成羔羊,随意宰杀。”
弗拉米基尔看向卡列宁,但卡列宁并只是随意的移开了视线,并未再看向他,似乎刚才那一瞥不过是随意而为。
“我听闻那位夫人同她丈夫分居了,她本人在意大利。”卡列宁淡淡地说道,眼睛还瞧着手里的公文。
弗拉米基尔笑了一下:“那与我并无关系了,长官。”
卡列宁抬眼看向弗拉米基尔,说:“这本应该是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也无权试探。”
“您给予我的信任抵过一切。”弗拉米基尔如此说道,他上前一步,把卡列宁放在桌上已经批阅好的公文拿走。
卡列宁望着那位年轻人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第51章
因为普遍兵役法通过了,卡列宁所在的部门在下班后去了酒馆。
像是这种场所,卡列宁除非工作必要是不会去的。
他认为酒精并非他的喜好,在他的职位上,始终需要的是一个清醒的大脑,而不是通过酒精让自己处于一种兴奋和愉快的状态。
但酒精却是大部分男人喜欢的,是不可避免的。
不管平日里有什么隔阂,俄罗斯的男人们在酒精的作用下总是能够暂时放下成见。就算是面对像卡列宁这样的上司也是一样。
卡列宁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伏特加,然后接过喝了下去。
他不好这杯中之物,酒量也不大。
他涉猎的知识领域十分广,但酒精却不在名单中,也算是卡列宁为数不多的短板之一。
伏特加的辛辣刺激着味蕾,他皱了一下眉毛,然后把那杯酒喝完了。
又一杯酒水过来,特制的混合酒。
一直喝了半小时,卡列宁把场子交给那些属下们,他知道他们需要轻松一下,而这个时候,作为长官最好是别在场了。
弗拉米基尔把卡列宁送到门口。
“您还好吗?”
“无妨。”
卡列宁问弗拉米基尔:“你要继续留下吗?”
“我想自己去找点乐子。”弗拉米基尔笑着说,卡列宁点头应允。
他上了马车,在车厢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卡列宁酒量不行,但他不会脸红,看起来如平常一样,除了话更少以外,因为他知道喝酒容易误事,而在官场上,被酒精耽误所吐露出的秘密可不少,所以他绝地不能让别人发现这点。
卡列宁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松了松领口,整个身体不像往常一样挺得笔直,而是稍微靠着马车的里面的木板处。
尽管是在这种时候,成功的喜悦也没让他飘飘然,他依旧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毕竟,官场上可没有绝地的成功,反转的戏码永远不会缺少。
回到了家里,卡列宁掀开眼皮,他略微晃了下脑袋。
科尔尼过来,道:“您要先休息一下吗?”
“是的,我需要。”卡列宁说,他没让科尔尼搀扶他,还不到那个地步,他坚持自己走到他的卧室。
不像一般醉鬼那样,走路摇摇晃晃,他看上去依旧很好,很清醒。
“晚餐我不用了,告诉夫人。”卡列宁在上楼之前说道,他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点醉了,不然他不会在踏上楼梯后才想起这件事。
“是的。”科尔尼应道
到了卧室里,卡列宁解开自己的衣服,而且还有精神和体力把衣服放到旁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
这种强迫症一般的习惯是他从小养成的,到了叔父家里后更是。
他记得每一个细节,因为那是他早逝的兄长教会他的。
卡列宁没去洗澡,一方面刚刚喝醉后并不适合洗澡,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必须先做什么,如若再耽误一会儿,他知道自己就该做出不得体的行为额。
卡列宁很快换了睡衣然后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端正的平躺着,不到一分钟就皱着眉陷入了睡眠里。这种利落的照顾自己的处理方式,也间接说明了他的脆弱。
另一边,当安娜正在卧室阅读的时候,管家科尔尼把卡列宁喝酒以及回来的事情告诉她了。
“需要让卡伦斯医生过来吗?”安娜问。
“不需要,老爷并未说过。”
科尔尼十分了解卡列宁,如果后者认为需要,那么他就会吩咐,而不需要旁人提醒。
“那就让厨房弄点梨汁过去。”
等科尔尼走了之后,安娜犹豫了一下,还是合上了书本,向卡列宁的卧室走去。
开门后,看到男人已经睡着了,空气中原本只是带了些古朴的木质香味,现在却浮现着稍微有些刺鼻的酒水味道。
闻起来就有些辛辣。
安娜皱了眉,她手还在门把手那里,有些嫌弃的不想进入酒鬼的房间。
她当然知道卡列宁不是什么酒鬼,普遍兵役法的事情她也一直在关注。
她往后面退了一步,而这个时候,科尔尼的声音响起。
“夫人。”
安娜被吓得肌肉都僵硬了一下。
“科尔尼先生,下一次请弄出点声音来好吗?”
“好的。”
跟卡列宁一样,这位科尔尼先生也有点一板一眼的样子,甚至,因为他那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有比较严肃的纹路,科尔尼先生看上去比卡列宁更加难以接近。
“您是想让我去照顾老爷还是夫人您亲自去呢?”科尔尼手里端着梨汁问道。
“我来吧。”安娜说,接过了科尔尼手中的梨汁。后者行了个礼然后告退。
重新关好卧室的房门,安娜把梨汁放在床头柜那里。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边上,因为她可不想接近身上还有着酒气的人。
卡列宁明显睡得不安稳,眉头紧蹙,却不像谢廖沙一样喜欢翻动着身子,几乎五个小时他都保持着平躺的样子。
谢廖沙中间来过一次,被安娜打发他去吃饭和睡觉。
在她手里的书看到一半的时候,卡列宁的眼皮动了动,然后醒了过来。
安娜从未见过卡列宁刚醒来时候的样子,老实说,那还真是有些奇怪。
以往她能见到的卡列宁总是一丝不苟,精确又冷静,也许偶尔会有慌乱,但他时刻都像是包裹在精装三件套里面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刚睁开眼睛,因为醉酒,所以难得表现出了一丝困惑。
“酒醒了?”安娜偏头慢悠悠地问。
卡列宁听到声音就看向安娜,他没说话,似乎还在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娜轻轻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难得看到你这种样子。还是一丝不苟。”安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她放下手里的书本,然后起身靠近卡列宁,把他扶起来,枕头垫在后面。
“我是你的妻子,照顾醉酒的丈夫自然也是我的责任。幸好你很乖,亚历克赛。”
卡列宁没有理安娜的调侃,他接过梨汁喝了半杯,然后才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解释道:“普遍兵役法通过了,所以我们去了酒馆,有几杯特调的酒,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安娜没有搭理卡列宁的解释,只是把杯子重新放到床头柜那里。
“要洗澡吗?”
“恩。”
安娜去放了洗澡水,这其实不用她自己来做的,可不知为什么,这种时候的卡列宁,她觉得还是别让其他人看见比较好。
既然卡列宁已经醒了,安娜就把自己的书和杯子都拿出去。
等卡列宁水汽清新的出来后,卧室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所有的东西都回归了他熟悉的秩序,连床单的褶皱也一丝不苟,一丝空虚感在卡列宁的心里升起。
他穿了睡衣,又穿了还算厚实的睡袍,棉质的拖鞋把他的脚温柔地包裹着。
明明应该觉得很温暖,但卡列宁却觉得少了点什么。
酒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卡列宁来到妻子的卧室门前时,他想着,然后敲了敲门,进去了。
“安娜,我饿了。”
在男人进来的时候,安娜正在梳妆台那里梳理自己的长发,她也不想回头,就从镜子那里瞥了卡列宁一眼,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她手中的动作就停顿了一下,最后眨了一下眼睛说:“也许你可以让厨娘为你准备晚餐。”
“现在是十二点,我一向不会苛待仆人。”
安娜有些好笑地继续梳理自己的长发,想:“所以我连仆人都不如吗?”
尽管她这样想,却还是把头发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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