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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阁主有病(gl)-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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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肖越脸色也越发凝重,苏若君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
肖越忙走过来,开口道:“若君姑娘,我们怕是进了那些畜生的地方。”
苏若君眸子一沉:“确定吗?”
“王猎户对那畜生十分熟悉,方才他便是看到了它们的粪便,这才急着去查看,在那水洼旁看到了它的足印,而且他说,数目不少,我们怕是对付不来。”肖越脸上也有些紧张,他们此行最担心的就是遇到那些祖宗,想不到这么快便对上了。
碧青几人看苏若君脸色如此难看,心里犹疑不定,小声道:“若君姑娘,你们说得畜生,是何物?为何你们如此紧张?”
肖梦锦扫了眼周围,淡淡道:“应该是狼吧。”
“狼?”赤岩和碧青同时开了口,脸色也是变幻不定,无论何时,猛兽中最让人胆寒的并非老虎豹子,而是狼。即使功夫再如何了得,也没人有勇气面对一群不死不休,狡诈凶狠的狼群。寡不敌众,是面对狼群时,最无奈恐怖的结局。
苏若君点了点头,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那该怎么办?都到了这里难道再回去?”赤岩浓眉紧皱,环视着周围的情况。
肖越沉吟半晌,缓缓开口:“苍山狼群异常凶狠,体型也较一般的狼大,应付起来十分棘手,若君姑娘,是否要?”
“我问你,如果我们退回去,再次前来,这狼群会离开么?”
肖越低声道:“此处环境很适合狼群生活,若非……大变故,不会。”
“既然如此,你应该明白我的决定。”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我知道她肯定给你下了命令,可是她没多少时间了,七叶琉璃花花期最迟十月,一旦错过了,即使是真的,也只能来年再寻,她如今恐怕等不到那天了。肖越,你明白孰轻孰重么?”苏若君声音平稳无波,目光直直看着肖越,并不锐利的眼神,却让肖越反驳不得,只能狠狠点了点头。
苏若君给了王猎户一锭银子,转头对一直沉默的肖梦锦开口道:“你不是说要还我人情么,方才你救了我一命,算是抵了那救命之恩,至于活命之情,替我将这位大哥安全送到村子里,你我便都清了。”
肖梦锦黛眉微挑,斜睥了眼王猎户,冷笑道:“该如何还你,我自有决断。欠不欠你的,也是我说得算。送他回去,很显然不满足我的条件,苏姑娘另请高明吧。”
苏若君僵了僵,沉默片刻后,出声道:“有想回去的,现在便替我送王猎户回去吧。”
不出所料,寂静一片,无一人出声,苏若君笑了笑:“肖越。”
肖越会意,沉声道:“阿季,你回去,你娘怕是想你了,顺便回家看看。”
那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皱了皱眉,急声道:“统领?”
肖越看了他一眼:“这是任务!”
唤做阿季的少年咬了咬牙,最终点了点头,带着王猎户转身离开。
苏若君目光朝肖梦锦那晃了晃,正声道:“大家休息片刻,吃点干粮,以最快的速度翻过这山,务必天黑前走出去!”
肖梦锦一直站在一旁听,目光却总是落在苏若君身上,等到休息过后,再次一言不发背着她。
一行八人全速赶路,同时小心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奈何苍山高险,到了山腰竟是开始有了积雪,越往上走,越发寒冷,动作也开始缓了下来。最糟糕的是,这郁郁葱葱的密林深处,光线暗淡,天色黑的格外早,这让苏若君几人越发紧张。
当最后一缕光线隐去时,他们再次陷入夜色中,而那开始四处回荡的长嚎更是让气氛越发凝重。
纵使身处冷意森然的林中,一路疾行的几人仍是出了一身薄汗,被这冰冷的寒风拂过,更是彻骨的寒冷。
渐渐的,那零零落落的狼嚎似乎逐渐密集,此起彼伏,在这偌大的林中让人忍不住自心底泛出一股寒意。苏若君趴在肖梦锦背上,清晰感觉到她越发激烈的心跳,一点点如若擂鼓,仿佛敲在她心上。
她稍稍抬起头,林间的风撩乱了她的长发,她那双眸子在夜色中似乎透着些许光芒,看着周围疾驰的几人,那缕光芒越发夺目,随即被敛去。
就在此时,疾行的几人骤然停住了步子,一瞬间仿佛呼吸也被刻意掩去,掩着薄雪的丛林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那连绵的狼嚎也不复存在。
苏若君眼眸微阖,看着林中那遍布的,泛着幽冷寒光的荧绿光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来了!
第66章
顾流惜带着苏青和木深走小路朝越州方向赶,只是始终没能追上柳紫絮。看样子柳紫絮追的也很匆忙,一路上几乎未曾停歇过。
而经过几日奔波,人马俱疲,而此处荒无人烟,根本没办法更换马匹。顾流惜几人身下的马已经开始倦怠,再怎样催马,这三匹马也不肯冲了。顾流惜心下焦灼,也不知道师姐如何能赶这般快。
苏青勒住马,开口道:“顾姑娘,我们已经赶了五日路了,这马实在撑不住了,再强行赶怕是要累毙了。”
顾流惜点了点头,翻身下了马:“此处距越州不到一日路程,我们徒步赶过去,将马放了吧。”
苏青两人下了马,将缰绳松开,让马自己离开,“这些马都机灵的很,不出意外自己能寻到回去的路。”
顾流惜微微点头,随即对着苏青和木深施了一礼,惊得苏青和木深连忙还礼。
顾流惜有些歉意道:“因着流惜的私事让两位陪着我连日奔波,实在对不住。你们陪了我五日,怕是疲累非常,这剩下的路程,我便自己先行了。”
苏青正色道:“顾姑娘严重了,我们答应主子要陪着你,只不过一日路程,我们还撑得住。若真不行,到时我们再休息不迟。事不宜迟,我们上路吧。”
顾流惜无法拒绝,再次道了谢,提气在林间疾行,苏青和木深紧跟其后。
只是顾流惜无论是内力还是轻功都在苏青和木深之上,很快便拉开了距离,她运气喊道:“流惜先走一步,若是赶不及,祥盛茶楼再见。”
苏青和木深无奈,对视一眼,苏青吹了声口哨,片刻后一只白雕落在他臂上。他撕了块锦帛简单的写了几句,让白雕带着消失在林间,开口道:“不要停,尽快赶到越州和墨影汇合。”
等到顾流惜到了越州,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她仍然没看到柳紫絮的影子。
站在越州城门口,她越想越不对劲,她这般拼命赶路,只是因着她想要拦住师姐,那师姐这般赶做何?
她既是来寻二师兄,理因在后面跟着他们,怎么可能走得这般快?难道她猜错了,师姐没有走小路?可是一路上明明有人路过的痕迹,不应该如此啊?
沉默着朝记忆中的祥盛茶楼走去,一路上的街道同上一世并无差别,看着熟悉的场景,一些或熟悉或面生面孔,顾流惜思绪越发燥乱。进了祥盛茶楼,点了壶云雾茶,顾流惜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
她随意抿着茶,却是仔细想着一路上察觉到的一些信息,随后叹了口气。是她太大意了,原本这般拼命追了几日未发现一丝师姐的痕迹她就该想到的。
师姐一路跟踪二师兄,不会走这般快,可是若她被发现了,二师兄必然能想到她也会跟过来,定不会再这般从容。
而且,二师兄并非一人上路,若师姐暴露了,冉清影的手下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如果冉清影得知了这个情况,按照她多疑的性子,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想到跟着冉清影的两个心昔阁探子,顾流惜皱了皱眉,他们此时多半凶多吉少了!
心里有些懊恼,她合该冷静些,都活了两辈子,不该如此心浮气躁,若是换做闻墨弦,她必然早就想到了。思及至此,因一门心思寻找柳紫絮,而被强行压抑的思念,汹涌而至,顾流惜神色越发黯然,自己走了快六天了,也不知道她这几日怎么样了。
正沉浸在思虑中的顾流惜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在她身上打转,她敛了敛眉,抬头看去,却见一位穿着墨色锦衣的男子正朝她看过来,目光中似有探寻。见她看了过来,他缓步走了过来,对着顾流惜施了一礼:“敢问阁下可是顾流惜,顾姑娘?”
顾流惜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几下,随即点了点头:“正是。”
“在下袁安,刚刚接到上头传信,特意来这寻顾姑娘。之前彦堂主有令,越州所有阁内众人全凭顾姑娘调度,顾姑娘有需要,我们随时听候差遣。”
顾流惜听地一怔,原来是心昔阁的人,随即明白应该是闻墨弦的吩咐,心里顿时又酸又软,因着袁安还在,她只能掩饰自己的情绪有礼道:“多谢诸位了。”
“顾姑娘客气了。”袁安之前接到苏彦的命令时,也是吃惊不小。他在越州一带主要负责收集情报,再就是配合苏彦在江南各地的生意。几年下来,将心昔阁在越州的势利打点的颇为牢靠。但是除了心昔阁的事宜,他从未接过这般命令,全然听命于一个他从未听过的人。
他当初还暗自猜测会不会是阁内那位从未露面的主子,但如今看来,年纪这般小,应该不是。不过,既然是璇玑堂堂主亲自下令,来头定然不小,他还是尽心帮忙才好。
顾流惜低头思索片刻后,方开口道:“袁公子对越州想必是熟悉非常,不知可曾知晓越王墓?”
“顾姑娘有所不知,之前我们便奉命去查了越王墓,越州在春秋战国时期是为会稽,也是当初越国都城,越王墓定然是在越州。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许多痕迹都无处可寻,越州虽不大,但要在这周边寻到一处已然湮没千年的古墓,确实不易。”
“的确如此,不过,越王勾践乃是国君,他的墓定不会随便寻一处便葬了。而且历来墓葬之事极其重视风水,作为一方君主更是如此,越王墓所在必然是龙脉大气运之地。若能寻到擅于风水龙脉之人,应当能缩小搜寻范围。”
袁安目露赞赏之意:“顾姑娘所言极是,因此我特意请了位曾做过发丘官的朋友,他这几日仔细查看了越州周边,据他所言,越州能够承的起越王墓这等诸侯君主的龙脉,又稍能对上一些记载的,不过三处。”
“哪三处?”
“一是越州东北处的萧山,北边乌带山,以及越州的印山。”
顾流惜眸光微凝,低语道:“印山?”
“顾姑娘知道印山?”
闻及袁安之言顾流惜摇了摇头:“在下未曾来过越州,并不熟悉。”
“这印山倒是不大,只是形状有些奇特,它东西不过五十丈,南北亦是五十丈,顶部近乎方形,因为中间隆起十分像一方刻印,因此称为印山。”袁安发觉她似乎对印山有兴趣,因此说得比较细致。
顾流惜想起上一世她陪冉清影来越州时,她远远看了眼印山,当时自己觉得她神色有些异样。而且在此之前,她无意撞见她和孟离的那次对话时,也曾提过印山,她基本可以确定,越王墓应该就是在印山!
她缓缓晃动着手里的茶杯,对袁安道:“这次来越州的除了我们几人,还有冥幽教的人,他们统共分了两拨人,一拨在我之前,剩下应该还未到。这些人口音都有些杂,并非江南之人,不知袁公子可能找到他们?”
袁安凝了凝眉:“越州做生意的商人很多,每日进出人数不少,不过一群带着功夫的外地人还是能寻出来,我马上派人仔细去找。苏青他们估计要晚会儿到,顾姑娘奔波劳累,先暂且在此休息片刻吧。”
顾流惜虽心急,却也明白靠自己不可能寻得到孟离他们,而且没能拦住师姐,若寻到他们免不了要大动干戈,她必须养精蓄锐,绝不能让师姐被他们带进墓里!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祥盛茶楼竟然也是心昔阁的产业,想来上一辈子冉清影虽处处算计,也是至始至终没能逃离心昔阁的掌控,却不知晓当初闻墨弦是何时发现冉清身份的。
袁安带着顾流惜去了茶楼后院休息,她也的确疲累得狠了,闭眼在床上打坐调息。到了三更时分,苏青和木深也赶了过来,具都留在茶楼等墨影一行人。
翌日清晨,顾流惜早早便起了,袁安快步进了院子,见礼后笑道:“顾姑娘,我们发现一批人感觉同你所说的很像,昨日申时进的越州城,一行三男一女。”
“三男一女?那女子可还好?”顾流惜心里一沉,急声问到,果然师姐被发现了。
袁安见她面有急色,忙回道:“那女子好像是昏迷了,当时是被抱着的,说是病了。”
顾流惜狠狠皱了下眉,她只希望二师兄顾念同门之义,能够尽力保得师姐平安。
她看了看天色,抿唇犹疑了片刻,随即下定了决心:“袁公子,不知他们现下在何处?他们其中一位姑娘便是在下所寻之人,我怕耽搁久了有变故,我先去寻她。”
“只是顾姑娘,据回报,那三个男子功夫不差,其中一人乃是当年人称关中狼的关卓山,那人功夫十分了得,贸然前往怕是不妥。”
顾流惜强自冷静下来,半晌后开口道:“我不会轻举妄动,我去看看有没有可能,偷偷带走她。”
袁安最终答应了,带着她在越州城东转了好几条巷子,才找到他们暂宿之所。这地方当真是隐蔽非常,若非袁安对这片街道熟悉异常,即使知道他在这里也找不到。
只是顾流惜潜进去才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了,柳紫絮竟然被那两个人轮流看着,竟是孟离都没机会单独与柳紫絮相处。
顾流惜小心翼翼从屋檐翻下,紧了紧手。看来,冥幽教的人知晓了师姐的身份,而且看样子。他们并不相信二师兄,那么如此警惕地看着师姐,怕是将她当做二师兄的软肋了。
她自知自己不可能将柳紫絮带走,只能暂且作罢。
顾流惜想着,如果他们只是怕师姐泄密,入墓之时应该会将她囚禁,到时再想办法更简单些。
如果他们别有心思,要带师姐入墓,那么冉清影她们进墓时,就是救人的最好时机!
理清了思路,顾流惜未免被人发现,悄悄回了祥盛茶楼。却发现墨影几人也到了,只是他和另外两人有些狼狈,身上染了些血迹,衣物也脏乱不堪。
顾流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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