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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老九门]择日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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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安离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子的,若是哪天她一惊一乍了,就不再是安离了。
只是几天不见,竟然就已经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张启山莫名其妙带回来的尹新月成了他未过门的媳妇儿,而且怎么甩都甩不掉;还听说前几天她来找过安离,虽然不知道尹新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张启山心底依旧有着浓浓的不安和歉意。
从来没想到,素来平淡的二人之间竟然会发生这样多的事情。原想等矿山的事情解决完后再找足够的时间来找安离解释清楚,谁料眨眼间,安离竟然就要去日本人的地盘了?
当下,张启山再也按捺不住,丢下繁忙的公务二话不说赶了过来,丝毫顾不得自己肩头的伤口。
他不再与安离客套,如在战场上时一般杀伐果断,单刀直入:“跟我走。”
“佛爷说笑了,去哪?”安离抬起头看着张启山,一步步地朝他靠近,“这天下之大,可有安离的容身之所?”
“我在,自会保你,无需担心那些日本人,”张启山朝着安离伸出手来,目光里是坦荡的、让人信服的保证,“跟我走。”
安离没有动。
没错,张启山递过来的手和说出口的话都是安离内心最渴望的,安离知道自己从来都无法拒绝这个站在自己面前、能读懂自己心思、和她最为相似的存在,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张启山自身都难保了,千万的长沙人等着他的庇护,怎么可以因安离一人而让张启山与日本人结下梁子?毕竟……安离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戏子。
消息传出去,众人只会更加看笑话。
更何况,张启山家中还有一个未成亲的夫人,尹新月。若是尹家知道安离的存在,想来也不会舍得大小姐尹新月受委屈。
于情于理,安离都不会让张启山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见安离不理,张启山觉得自己的怒意都要从胸口烧起来了,恨不得立刻将安离打晕带回张府。他抿着唇,耐心随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而宣告殆尽:“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跟我走,我带你走,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安离当是没听见张启山说的话,更无视了张启山递过来的那只手,自顾自说:“佛爷,您可否护妾身一世周全无忧?”
手心的温度逐渐在冷却,张启山只觉得身上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他开口,言语中有咬牙切齿的味道:“我能。”
这样就够了。能等到这句话,安离就已经此生无憾了。
安离合了合双眸,姿态坚决:“可妾身不愿。”
不愿你活在别人口中的风风雨雨中,不愿你因我的身份而被他人所看低,更不愿你因我一人而与日本人结怨。
你我本就未曾定下什么约定,此时能脱身,不也很好么?
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本身就有太多太多,你愿意跨过来,我也不想跨过去。
“安离多谢佛爷的挽留,只是妾身去意已决,希望佛爷日后珍重。”
说罢,安离嫣然一笑,红衣映衬得她愈发美艳逼人,那笑容当真是倾国倾城。
可她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竟然是为了与他擦肩而过,远离他。
张启山意外地平静了下来,屏息听着安离在他身边站定,说:“安离还有一事相求,若梅自小与安离一同长大,望佛爷能在安离离开后,护送若梅安全离开长沙城——这是妾身求佛爷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
张启山苍白地应道:“……我知道了。”
安离低垂着头,款款地走向大门,轻巧的脚步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凄美的火蝶,正在扑向壮烈的死亡。
张启山怎么会不懂安离在想些什么,他应当是这世上最懂安离的人了。
正因为懂,才不会去阻拦安离所做的决定,以安离倔强的性子,无人可以改变她的心意,连张启山也不行。
只是……
张启山站在原处,低声喃喃:“你为所有人考虑了,为所有人做了最好的安排,可你又曾为自己考虑过半分?”
脑中浮现起安离曾经的模样。
忽然就觉得心口处,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
安离到了日本人处,他们待她也算客气,从未亏待她什么,只是禁锢了她的自由,要求她去哪都得汇报,得到批准后才能行动。有时找她前去唱戏,仅此而已。
少了若梅服侍,日本人派来的婢女实在不得安离的心,处了几日就被她退了回去,自后再也没有用过婢女。这是自然的,相处了那么久的若梅,早已习惯了她的服侍,安离心中的位置又岂是他人可以轻易取代的。
若梅也好,张启山也好,他们在安离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因那一段难忘的岁月中有他们的参与。
安离曾有一次,得了空,便回了趟梨园。刚一进院子,她就被迎面而来的香炉砸破了额头,流淌下来的鲜血染红了视线,安离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没去管究竟是谁砸来的,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只是想来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看看,怀念自己丢失的一切罢了。
“呸,日本人的走狗!”有人轻啐她。
若是说心中没有波动绝对是假的——当初,是日本人来招人的时候,无人敢上前,就怕一个不小心服侍得不好就脑袋落地;而诸位看自愿请缨的安离如今不仅没把命丢了,反而能穿着比过往更金贵的绫罗绸缎来梨园,心中的妒火自然就烧了起来。
事已至此,安离也只能用手帕捂着额头,暗暗叹道:人心难测。
随后抬头,安离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眸子当中,有了片刻的失神。张启山就趁着此刻,走上前来拿着安离的帕子,仔细地替她擦去额头上的血迹,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专注的目光看得安离额头发起烫来。
张启山问:“过得好吗?”
安离:“一切安好。”
之后就再也无话了。
待张启山擦完了,又带她回了原来的房间,替她上了药:“日本人若是想从你口中得到关于我的消息,告诉他们就好。只要你配合他们,他们不会为难你。”
“妾身知道。”
颤抖的身子突然被张启山拥进了怀里,滚烫的体温比起那个赏雪的日子里来得更加惊心动魄,安离咬着唇,没有推开他。
他说:“如果再来一次,我们不会这样的。”
是的,如果再来一次,他不是长沙城的大佛爷,而她也不是梨园地位卑贱的戏子,他们不会这样的。
只是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能留有与佛爷的回忆,安离此生此世,已经心满意足。”
☆、010。来年撞日死
010。来年撞日死
安离从来没想到会有人来找她,更没想到的是,来人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尹新月。她暗地里约安离见面,安离知道她身份的特殊,自然应邀。
这次见面,尹新月脸色与上次相比难看了许多,一副心有郁结的可怜模样,似乎是没吃好也没睡好,非常的憔悴,打扮得也没有上次那般光鲜亮丽了。待安离坐定,下人关好门退出去后,尹新月忽然抓住了安离的双手:
“安离……你一定要救救二爷……”
安离一怔:“二爷?”
尹新月大概地将过往的事情讲了一下:张启山和二月红等人下矿查探矿内的秘密,谁知就在他们下矿期间,一直和张启山不对头的情报官陆建勋竟然联合了日本人以及二月红的徒弟陈皮、老九门里的霍家,一同想把张启山扳倒。
而与他一同下矿的二月红则成了最好的人证,更何况他还是亲自下过矿的人,又是张启山极为在乎的人,对他们来说用处更是大,自然是要抓来囚禁着的。
正是因为二月红在日本人的手上,所以张启山不管想干什么都得提前考虑过这个生死兄弟,不能随心所欲,才会如此被陆建勋等人牵制在手中;而如果,二月红成功地被救出来,那么张启山也就不会再受到他们的威胁,处境也会好上许多。
尹新月一条一条罗列下来,眉头紧锁:“我也曾想过很多办法想将二爷从陆建勋的手上救出来,但是都不管用。我也是迫不得已来求安离你,希望你可以帮帮二爷,也帮帮佛爷,你现在和日本人有些关系,应该比我们更容易接近二爷才是……”
安离此时身处日本人的战营,何况区区戏子,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如果让她想办法去救二爷,或许真的是一条可行的路。
安离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轻蹙眉头,她轻声问:“是佛爷的意思么?”
“是我的意思。”尹新月说。
安离不说话。
“我思来想去,你是最有把握救出二爷的人,”尹新月握着安离的手腕,“我希望你去,但是,不会强迫你去。去不去……你自己决定,不管如何我不会逼你更不会怪你,本身这要求就很无礼,但若不是我看夫君整日忧愁的样子我实在……”
她说的话,字字真切,真切到安离忍不下心来拒绝她。
安离知道尹新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也看得出她眼中的急切与恳求。只是事态紧急,这一时半会儿安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况且,这件事不管完成与否,都必然会搭上安离的性命——放走了对他们来说如此重要的二月红,哪怕安离是什么天王老子怕是也不管用了。
也正是得知这层利害关系,尹新月才说由安离决定要不要答应,其实是给了她拒绝的机会。
可……又如何拒绝呢?先不说佛爷,光光是曾经救了她性命的二月红,安离就无法弃之不顾,她一直想着向二爷报恩,如今不正是报恩的好机会么?
打定了主意,安离抬眸望进尹新月的眼中:“夫人,我答应你,但是接下来我说的几点你一定要为我备好,切不可有半点闪失……”
素来只会唱戏的我,今时今日也算是派上了些许用场。
****
安离提的要求,尹新月一样不漏地办妥了,效率之快令人咋舌。
其一,是要找一个身形面容和二月红相似的男人过来,而且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其二,陆建勋的大牢内戒备森严,怕是想进去没那么容易,且多方势力缠斗,就得请她提前搞定门口的牢头;其三,做好二月红出来后的接应工作,切不可轻敌大意。
前两点都很难做到,但是尹新月还是凭着自己的人脉关系搞定了。
于是安离就开始行动了——到了晚上,安离已经和男人换上了戏服,化好了戏妆,一层一层的粉将二人的脸涂抹得辨不清本来面目,在摇曳的烛火下看起来,苍白的脸庞如同鬼魅一般,面无表情。
安离领着这个男人,来到关押了二月红的牢门前,对着牢头们下拜:“妾身乃是梨园的戏子,此番来,是为犯人二月红再唱一曲,以谢过他曾在梨园对妾身的照顾,这是裘德考先生批下来的手信,请大人过目。”
手信自然是假的,区区牢头又怎会看过裘德考的笔迹,想要模仿一个轻而易举,更何况还有尹新月暗中助她偷按了裘德考的印章,牢头们自然不疑有他。而且,安离是梨园的人,她听闻二月红被关押,来此看看他,倒也是合情合理。
“去去去,早点出来,”牢头们喝了酒,不负责地放了行,但仍旧很不放心地吼了一句,“快点啊!”
安离忙答谢,顺着他的指点找到了关押着二月红的牢房。
牢房里昏暗无光,铺满了干草,破旧的桌子几乎站不稳,桌上摆着几只脏得不能入口的碗,和二月红曾经生活过的府邸简直天差地别,饶是安离这个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人,也没想到二月红竟然会沦落至此。
他见了安离,极为吃惊的模样:“安离?”
“二爷,”心中的不忍涌了上来,安离咬着牙才能勉强让眼中的热泪不落下来,“您受苦了。安离今日前来,是来为二爷唱最后一场戏的,愿不负二爷这些岁月的教导。”
嘴上如此说着,安离却将已经写好的信交给了二月红,告诉他,她表面上是来唱戏,实际上却是用身边的人将他换出去——只是,安离没法说话,隔墙有耳,她不得不防,她只能用眼神和信中的内容,来让二月红理解她究竟要做什么。
身边的男子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乖顺的模样。
二月红看了信,先是震惊地摇头,而后触及安离坚持的视线后,也缓缓闭上了眼睛,哑声道:“……好。”
原本二月红担心安离被自家徒弟陈皮监视着,但是他侧耳听也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声音,可见真如安离心中所讲,尹新月安排了解决陈皮的人的打手。而且这个计划,内外都有人配合,几乎没有什么闪失。
只是要拿安离身边的人一命换一命了。
但如果二月红执意不肯走,那么遭殃的就是整座长沙城。
孰轻孰重,二月红自然心里有数。
无声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安离放下心来,执起眉笔替二月红上妆。边上妆,安离边唱着自个儿熟悉的曲子,一曲终,二人已经彻底对调了——那个男人成了关在牢里的二月红,二月红成了随安离进来的男人。
安离与二月红对着一句话都没说过的他深深而拜:“二爷,安离……走了。”
****
许久未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二月红从未如此觉得空气如此清新,和牢里的腐朽气息根本是云泥之别。
安离将二月红安全送到尹新月派来的人手中,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往自己现在的住处而去,却被身后的二月红叫住了。安离转过身来,恬静地笑着:“二爷,还有事么?”
二月红满身的伤,看起来却依旧俊朗非凡,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往二月红的身上扑。
他站在安离的面前:“安离,你会怪我么?”
“二爷说笑了,安离从来不怪任何人,都是已写好的命运,逃不掉的,”安离依旧是笑,“安离谢二爷的救命之恩,谢二爷给了安离新的身份、新的栖身之所,谢二爷让安离认识了佛爷……却不会怪二爷。今日的事,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这长沙城的百姓。想来我这小小戏子,竟然也有机会做这等大事,也算是奇妙的经历了。”
二月红凝视着安离:“从未有人当你是戏子。”
安离一颤,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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