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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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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离又并非霍光那般专权,他跟秦二世有点周公辅成王的意思。
嗯嗯呀呀的终于一曲唱罢,眼看第三出又要开锣。刘愈有点不想在这耗时间,准备打道回府。
就在此时,第三出戏的主人公登场,还是一白面小生,手里拿着一柄长剑,追着一名花旦登场。然后在戏台上来来回回地转圈。这出看起来就比前两出有趣味一些。
刘愈问道:“韩老哥,这是……”
韩升皱眉道:“老朽不知。”
刘愈再看看曲宁,曲宁没好气道:“小女子也未听闻。可能是地方的新戏。”
难得两位戏剧发烧友都对眼前的戏不明所以,刘愈也就提起性质再看了半折,只见那小生忽而追上了花旦,用剑将其困住,高呼道:“酒中自有花仙女,一盏陪君等仙临。花仙女,可是要与本仙羽化登仙?”
与当日在四公主府上,瞿竹泼皮耍浑的情景别无二致。
刘愈一笑,再看瞿竹,脸上有些难看的神色,没想到他自己的“事迹”居然传到了千里之外,在这里被当成是戏剧来演。
“且慢!”
眼看戏中的小生和花旦要双双殉情,另一武生提剑上前,喝道:“酒香飘的云宵外,仙女若若落凡尘。”
学的是当日刘愈,只是用戏剧的手法表现出来而已。
本来初看还觉得好玩,但细想有觉得事有蹊跷,当日在四公主府上发生的事情少有人知晓,却被有心人单独拿来演给他们看,这是何用意?
之后这出戏的走向完全按当日所发生演进,直到戏中的“瞿竹”被“刘愈”一脚踢翻在地,“瞿竹”被人拿下,这出戏才算结束。
戏子们再次下台,刘愈以为还有后续。老鸨笑盈盈走上来道:“刘将军,几位差爷,房间已为您们准备好,戏曲看完不妨到房间里等候。”
刘愈起身作出要离开的架势道:“不知到底是何人安排的今日之宴?”
老鸨紧张道:“刘将军,您……您可别当奴家在消遣您,您是官,奴家只是一介小民,邀请您的主家,说着就到,请您与诸位差爷在内等候……”
众人都在看着刘愈,希望他拿出主意。今天到目前为止,邀请他们的人虽然处处显得神秘,但至少没作出危害他们的事。
“那就进去等等!”刘愈心中疑惑不解,他也想看看到底对方是何来头。
一进房门,老鸨便退出房。刘愈指了指窗户道:“打开窗,随时准备好惊天雷。”
打开窗是为了防止迷香和迷药之类的东西,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之前还是要小心防备。在这安安静静的房间里一下坐立了十几人,有些拥挤,伴着隔壁那些汉子逍遥快活的喧嚣声,气氛有些怪异。
瞿竹守在门口,从门缝往外打量,不多久,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正主来了!”
瞿竹回身道,再往外看,来人已进了隔壁房间。
刘愈搞不清楚来的到底是正主还是隔壁那些江湖汉子的朋友。听脚步声来人不止一个,应该带了一两名随从,随着他们走进隔壁房间,原本喧嚣无比的房间登时没了声响。来人一句话没说,里面突然响起了“啪!啪!……”像是连续不断打耳光的声音。
紧接着是打开门,一群莺莺燕燕从里面鱼贯而出,匆忙往楼下去了。
“好大的威仪。”刘愈嘀咕道。
韩升迟疑低声道:“会不会是那些江湖人的头目?”
正说着话,一声气氛的摔门声,随即脚步声靠近,应该是那正主往这面过来。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全身戒备手按在刀柄和剑柄上,瞿竹最夸张,人躲在门口,已将佩剑举起,像是随时要将来犯的敌人斩首在门前。
刘愈赶紧举手示意让瞿竹别弄的这么夸张,要真是友非敌也有些太失礼。
正在此时,又传来楼梯口急匆匆的脚步声,走进了听到外面的说话才知道是刚才的老鸨:“东家,您来了,客人在里面久候多时了。”
来者并未说话,老鸨的敲门声响起:“刘将军,我们东家来了,就是我们东家邀请的您。”
来者居然是个经营妓院的?
刘愈正在考虑这样的人自己到底认不认识,人已打开门走进来,来者一共有三人,都是一身书生长衫,走在前的很俊俏,分明就是刚才在戏台上,又演荆轲又演老年陈离和最后一出刘愈的人。刘愈再仔细看,三人竟然都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走在前的当家抱拳一笑道:“刘将军,在下身为江湖人,不懂官场的规矩,在这里给诸位行礼了。”
抱拳一礼,就在刘愈不知如何去回,处在旁边的瞿竹惊呼一声:“妹妹,是你?”
竟然是刘愈早在京城就听闻而未得见面的车马帮新当家瞿书。
第一百二十五章空手套白狼
车马帮的当家,说到底也只是个混混头子,江湖的三教九流之辈。就算车马帮砸锅卖铁,也不可能凑出几万两银子来买五千担粮食捐给朝廷赈灾。那可是足足六十万斤粮食。本来刘愈还以为是地方某个神秘的大商贾捐赠又不想太张扬,现在看来这些米粮想来路正也困难。
“多谢刘将军在长安城帮车马帮主持公道,朝廷一举铲除兴庆会有刘将军很大的功劳。”在落座后,瞿书笑着感谢道,“另外还有我这不争气的兄长,刘将军肯给他机会,让他为朝廷效力。这是兄长一直都盼望的。小女子送老当家棺椁和遗孀回老家后,回长安途中取道方州城,一直未露面还请见谅。”
客气话多说了也无益。刘愈还是更加关心那五千担粮食的来路。
“不知瞿当家的,那些粮食……是从何处而来?”刘愈脸色稍显为难问道。
瞿书一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
刘愈没听懂瞿书的意思,问道:“这是如何一个出法?”
“据闻,楚王在方州的征粮很不顺利,有很多富户用掺了沙子的米来以次充好,使得方州一地的征粮有半数之上乃是次米。这羊毛,便是出在这些羊的身上,朝廷无办法追查,但车马帮毕竟是江湖人,私下里调查这些事情还是轻而易举,顺带再……”瞿书欲言又止,笑道,“还是不细说为好。”
刘愈这算是明白了,车马帮先去调查,然后再威逼那些富户交出欠粮。本来朝廷是跟那些富户平价买米。而落到车马帮手里一分银子都不用花。整个一出空手套白狼。但那些富户也不得不就范,一旦被车马帮将他们的劣迹捅出来,这蒙蔽朝廷钦差以次粮充好的可是“欺君”之罪。
“多谢瞿当家的费心了。”
本来是属下的妹妹,还是名震长安城的车马帮大当家,刘愈即便是礼节上也应该热情招待。但一想这瞿书的行事风格,他实在不敢恭维,再加上车马帮本来就是一个以贩卖人口投机倒把收保护费起家的江湖帮派,刘愈在韩升和曲宁的面前不敢与他们过多的亲近。
说着说着聊起刚才的戏。明显是另有所指暗藏深意,瞿书笑道:“小女子喜欢唱戏,便在刘将军面前失礼一回,其中并无太多影射,刘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酒过三巡,刘愈便说时间已晚准备回去休息。瞿书也不勉强,只是提出将瞿竹留下他们兄妹一叙别情的请求,刘愈看了瞿竹一眼,瞿竹一直也都很尴尬,如今刘愈给他机会为朝廷效力。又因寻找新作物有功被朝廷破格录用为七品官员,他也知道这其中有多珍贵。再跟江湖人有来往是很大的忌讳。
“既然是兄妹相聚,本将军也不能不给瞿当家的面子,不过明日你兄长便要回驿馆。”
瞿书笑着点点头,刘愈一行走出了回月楼。
韩升在内一直沉默不语,出了门进了街道,不禁问道:“刘小兄预先不会不知这瞿竹的来历吧?”
刘愈叹口气,道:“我的确早就知晓。”
“你就不怕他的身份日后会给你带来麻烦?”韩升有些忧虑地问道。
刘愈没再说什么,他知道韩升在提醒他,留一个瞿竹就好像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以后若有人拿此事来说事,断他个“有失官体”也不为过。这罪名,轻则警告降职,重则更会革职不再为朝廷叙用。
当初仅仅因为瞿竹的放荡不羁令他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现在想来,留用瞿竹的确是有失妥当。
回到驿馆,隋妤已先行回商馆歇息。徐轩筑那里有不少隋妤带来的小礼物,无非是女儿家的饰物,一件一件的很别致,徐轩筑拿在手上也很欢喜,吕楚儿想伸手去摸,都被她将手给打回去。
“夫君回来了?”这几日刘愈的手臂渐渐好转,徐轩筑的脸上也多有了笑容,“可是见到了送米的人?”
刘愈将今日此行原原本本说了,徐轩筑道:“车马帮的当家应该是个豪爽之辈,能为朝廷效力,不管动机为何,总是幸事。”
刘愈一直都在介怀瞿书的身份问题,现在被徐轩筑一开解,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管她是不是瞿竹的妹妹呢,反正这五千担粮食也是白得而来,没有车马帮,也就没有这五千担粮食赈灾。
徐轩筑拉着刘愈去看隋妤送给她的礼物,隋妤这次买卖井盐走了不少地方,带来的礼物也都带有地方特色,刘愈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好玩,但女儿家自来对饰品有着独特的爱好。徐轩筑是如此,吕楚儿更是如此。
吕楚儿在旁馋的就差流口水,哀求道:“将军,您就送属下一两件,一件也行啊,不送簪子,手绳也行,您看这个也不值钱。”
徐轩筑板起脸道:“这些礼物是旁人送给我的礼物,怎能轻易送人?楚儿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回头还是早些给你找个婆家嫁了你,免得天天无所事事。”
吕楚儿听到自家将军要将她嫁人,紧忙逃的没影。对于一个只喜欢玩又有这样的机会的女孩来说,嫁人就跟给她寻个坟墓差不多。让吕楚儿这种粗枝大叶的少女去相夫教子,比杀了她还为难。
“夫君,楚儿这丫头……真怕她将来嫁不出去。”徐轩筑不禁为身边的姐妹担心起来,“又不懂女红,也不会生火造饭,更不懂如何做人贤妻良母,光会舞刀弄剑,谁敢娶。”
刘愈笑道:“夫人是在说你自己吗?”
徐轩筑脸上大囧,想想的确说的这些也是在说她自己。以前她对自己要孤独终老的担心可比现在对吕楚儿的担心重的多,可偏偏还是有个好相公将她娶了,现在还在身旁调笑。
徐轩筑慧黠眨眨眼,楚楚可怜道:“那夫君……是不是该怜惜一下妾身呢?”
夜深人静,吕楚儿那捣蛋鬼也回去休息。夫妻二人在离开长安城之后也是第一次有了鱼水之欢。夫妻恩爱,也令刘愈在这世界中更加有依存感。
…………
隋妤此行带的随从不少,准备在方州建立隋家行货的分号,另外还想筹备酒楼等实业项目。偶尔隋妤也会到驿馆看看,跟徐轩筑叙叙家常。
每次见到刘愈,隋妤还是那副不自然的表情,徐轩筑本来不以为然,但渐渐也发现了端倪。这徐家妹妹是对她的夫君有意思,想通过走她这个正夫人的关系路线来进门。好在她对隋妤也并未有抵触,这件事隋妤不说,她也只字莫言。
楚王那边的征粮还在继续,不过一切都跟苏彦和刘愈无关系。明瑾回到楚王身边继续做他的无间道。
苏彦还是继续当观光旅游,每天带着胡轩和几个随从满方州郡的跑,中间只遇上一次麻烦,当地一个官二代跟他因为斗蛐蛐起了冲突大打出手,结果对方被苏彦的随从打伤,被告上官府。官老爷是那官二代的父亲,听到苏彦是昱王,吓的魂飞魄散,别说追究,愣是治了他儿子一个当街行凶的罪名,再重打几十大板。回来跟刘愈说的时候,苏彦得意洋洋的似乎很享受这种土豪似的生活。
韩升继续留在方州城,他和刘愈一样,都在等皇上最新的旨意,也是在等唐才和甘茂两叔侄平安抵达长安的消息。因为怕中途被人拦截,刘愈让齐方刻意饶大圈走北路往潼关,这样就避开了淮王的势力范围。这样虽然安全,但耗费时日众多,原本不用十天快马就能走完的路程,走了整整半个月,才收到朝廷那边过来的消息,叔侄二人顺利进京。
朝廷的旨意也下来,着令昱王和“工伤”在身的刘愈即刻返回长安。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请自来柳丽娘
随着朝廷召回昱王和刘愈的旨意,朝廷同时颁发了各地方府县推广种植南洋甘的公文。毕竟夏天已至,若是长江以北再不推广种植,入了秋就不会在寒冬前收获。
各方的人这才意识到唐才和甘茂叔侄并未死,而只是刘愈编导出来的一场戏。这些对刘愈来说无关紧要,朝廷已早前一步将原化县县尉革职,名义是追究对唐才和甘茂叔侄的保护不利,但实际已调往京城任差。淮王派系的人想报复,也只有拿刘愈报复这一条途径,所以在御旨颁布之后,刘愈也直接让侍卫们收拾了东西,在加紧守卫的同时也准备次日便动身返回长安。
“把隋家小姐也一起带上,路上有个照应。”临近黄昏时刘愈对徐轩筑吩咐。
徐轩筑点点头,她也知道淮王的人知道之前唐才叔侄假死只是刘愈瞒天过海的戏,肯定会对跟刘愈有关的人进行报复打击,隋家跟刘愈的关系紧密,隋妤的确不太适合继续留在方州城。
东西收拾完,刘愈突然间很想念在长安的家,韩家姐妹,还有家里的一砖一草。不知不觉间,他的心态已经落地生根,想想也觉得劫后余生能来到这世界也是幸事。
正想去找韩升一起下下棋,门口有侍卫来报,说是有个老先生来求见,指名道姓大要见刘愈刘将军。
“来了几个人?”刘愈问。
“一个。”那侍卫道,“属下不敢擅作决定,先将那老先生请到了偏厅等候。将军。您见还是不见。”
刘愈在方州城也没什么亲友。想不出是谁要见他,总之不是太守府的就是车马帮的,要是隋家的人,隋妤会亲自来。
刘愈随着那侍卫到了驿馆的偏厅,刚到门口,便见到一个身材不高却腰杆挺直有读书人风骨的老先生,穿着灰旧儒服,抚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端详着墙上挂着的几幅对联。
只看到侧影。刘愈并不认得,但当那人转过身背他,刘愈马上一惊,慎重其事地摆摆手让尾行的侍卫先行离开,说要有要事相谈。
即便来人肩膀加了垫子,鞋子加了鞋垫,再穿上宽大儒服将身材遮掩住,刘愈还是能一眼判断出这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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