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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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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时候。”
黑判官插口道:“龙飞武功的高强,实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白判官赶紧接道:“我们虽然已竭尽全力,仍然不能够阻止他将人救走。”
毒阎罗忽然问道:“你们真的已竭尽全力?”
白判官点头,道:“而且都伤在龙飞九环剑之下。”
黑判官补充道:“我们若是免强将他截下来,惟死而已。”
毒阎罗道:“千古艰难惟一死,明知是送死,也要去送死,只有呆子才会那么做,你们若是呆子,也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手下。”
黑判官道:“大爷也不时教我们随机应变。”
毒阎罗道:“你们都还记得。”
黑判官道:“不敢忘怀。”
毒阎罗道:“那么,方才明知阻止不了龙飞,你们应该有所打算的了。”他缓缓接道:“臂如说,你们最低限度也应该追踪前去,又或者——”语声忽一断,他半晌才接道:“有很多事情你们都可以去做的,也当然应该想得到,可是,你们却只是呆在那里大笑。”
黑白双判的脸庞齐都变了颜色。
毒阎罗接问道:“是不是因为恐惧龙飞突然折回来?”
黑白双判正待要分辨,毒阎罗已紧接道:“一个人如此贪生畏死,还能干什么?”语声更加阴森,道:“有这样的手下,在我来说,未尝不是种耻辱!”
黑白双判面色大变,白判官急呼道:“大爷,不是我们贪生畏死……”
黑判官亦嚷道:“手下留情!”这句话出口,他的身形却拔了起来,凌空一个倒翻,疾往外掠出去!
白判官一眼瞥见,那里还敢怠慢,身形亦掠出,却是掠向相反的方向。
对于毒阎罗的脾气,的手段,他们当然都很清楚,听到毒阎罗那样说话,已知道他动杀机。
亦知道再没有分辩的余地,黑判官反应较快,立即开溜,白判官也并不比他慢多少。
他们虽然快,毒阎罗此他们更加快。
因为他早已动了杀机,早已准备出手,黑白双判身形方动,他双袖已然扬起来,一双手迅速从袖中穿出!
惨白色的一双手,一丝血色也没有,甫现即收,又藏回变袖之内。
那剎那,只见两道寒芒从他的手中电射而出,左右分射黑白判。
都准确地射在黑白判的身上!
那正是黑判官凌空一个倒翻,白判官身形方掠出之际。
黑判官凌空一掠半丈,身形便落下,霍地转身,满面惊惶之色,惨呼道:“大爷饶命!”
毒阎罗阴森的语声划空传来,道:“饶不得!”
黑判官惨笑举步。
一步,两步,三步!
只走出三步,就“噗”地倒下,白判官差不多同时倒下,只掠出了两丈。
整条大道立时静寂下来。
死亡一样的静寂。
树林中更加静寂,那些手握箭弩的黑白双判的手下一个个经已不觉现身出来,却没有一个人敢作声,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毒阎罗仍然站在两株大树之间,倏的道:“舒服的日于过得太久,一个人难免就会变得贪生畏死,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这句老话其实是错误的。”
没有人敢胆接口。
毒阎罗接道:“这两人现在不死,迟早都会死在别人的手上,一个人越怕死,反而就会越容易死。”
树林中终于有人应了一声:“是!”
毒阎罗又道:“与其死在别人的手下,到不如现在死在我的手下。”
这句话当然又没有人敢应的了。
毒阎罗也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离开站立的地方。
树林中再次静寂下来。
那些弩箭手一个个望向毒阎罗所在,既不敢作声,更不敢移动。
没有人知道毒阎罗在打什么主意。
事情无疑已告一段落,为什么他仍然不离开?
风渐急,吹进了杯中,“飕飕”的作晌。
不少树叶被吹下,却没有一片掉在毒阎罗的身上。
在他的身外周围,彷佛包围着一层无形的物质,隔绝了外来的东西,那些落叶才接近他的体外二尺,轨彷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开。
一个人的内功气功修练到这个地步,也实在罕有的了。
他看来并非有意炫耀,只是整个人都在戒备的状态中。
一个高手之中的高手,本来就像是刺猬一样,混身都布满尖刺,随时都可以伤人。
但是一只刺猬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混身的尖刺才会竖起来。
一个高手也只有在临敌前才会运起本身的功力。
现在并没有敌人到来。
毒阎罗也知道没有,他所以运起本身的功力,只因为他现在很紧张。
其实他无时不是生活在紧张的状态下。
仇人太多是一个原因,紧张的性格却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生来就是那么紧张,整个人就像是上了弦的箭,随时都可发射。
在这种人面前,任何轻微的误会有时都足以导致死亡!
没有人比这种人更危险的了。
你跟他打一个招呼,极有可能换回来一支阎王针!
好象这种事情,已发生过多次。
又是一阵风吹进,吹下了无数落叶。
毒阎罗倏的问道:“事情怎样了?”
一个声音已答道:“都已经办妥。”
声落人落。
一株古树近梢的枝叶一分,一人飞燕也似落下。
是一个男人,长得很英俊。
英俊得来却带着几分脂粉气味,身裁也比较一般的男人来得纤巧,轻捷如燕,着地无声。
从外表看来,他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头发乌黑发亮,用一条紫巾束着。
他身上也是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衣棠。
人落在毒阎罗身前七尺之处。
毒阎罗目光一落,道:“那支阎王针,你射在公孙白身上的什么地方?”
紫衣人道:“左腰,并非要害。”
“哦?”毒阎罗道:“没有弄错吧。”
“没有。”紫衣人道:“我是一个很小心的人。”
毒阎罗道:“你是的。”一顿缓缓接道:“那种阎王针上的毒不足致命,但公孙白当然不清楚。”
紫衣人道:“当然,他只道中了阎王针,死路一条,只怕连运功迫住毒气也提不起劲。”
毒阎罗道:“你看这个人是不是贪生畏死之辈?”
紫衣人道:“以我看就是了,所以只要我们提出用解药来交换水晶人的秘密,相信他一定会答应。”
毒阎罗道:“希望如此。”
紫衣人转问道:“方才我看见有一个年青公子紧追在公孙白的坐骑之后,快如奔马。”
毒阎罗轻呼了一口气,道:“这个人的轻功实在高明。”
紫衣人道:“到底是谁?”
“龙飞。”
“一剑九飞环那一个龙飞?”
“正是。”
“不成就是他掩护公孙白逃走?”
毒阎罗无言点头。
紫衣人道:“以找所知,公孙白与他并不是朋友。”一毒阎罗道:“你当然也知道这个人出了名好管闲事。”
紫衣人道:“他是一个侠客。”
毒阎罗道:“这种人最该死。”
紫衣人道:“方才我原想抽冷子给他一支绝毒的阎王针,但一想,可能会误了大事,却也只是那么一犹豫,他人已去远。”
毒阎罗道:“迟早有这个机会的。”
紫衣人冷然一笑。
毒阎罗接问道:“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吗?”
紫衣人点头道:“由这里直去五百里之内,我们的人都会迅速收到消息,留心公孙白的去向。”毒阎罗沉吟半晌,道:“再传我命令奇Qīsūu。сom书,叫他们也小心龙飞这个人,公孙白已经受伤,龙飞是与他走在一起。”
紫衣人再一点头,身形“飕”的拔起来,消失在枝叶丛中。
毒阎罗连随把手一挥,道:“你们都可以离开的了。”
那些弩箭手齐应一声,如获大赦,迅速的四面退下。
毒阎罗再没有理会他们,背负着只手,仰眼望天,忽然叹了一口气,道:“黑夜也快降临了。”
这时候,残霞已逐渐消散,黄昏已将逝,黑夜已将临。
树林中一株古树的树梢之上,“拔刺”的羽翼声晌,两只白鸽疾飞了起来。
那两只白鸽迅速的消失在阴沉的天空中。
白鹄的腿上缚着一个金铃。
铃声清脆,迅速远游。
古道漫长,彷佛无尽。
仍然是黄昏时份。
龙飞身形其快如奔马,奔驰在古道之上,迅速追向公孙白的去处。
一落即起,三十多起落之后,他已看见了自己那匹坐骑。
公孙白俯伏在马鞍上。那个身子看来摇摇幌幌的,好象并不怎样的稳定。
龙飞身形再一个起落,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啸。
在长啸声中,他那匹坐骑逐渐慢了下来,终于停下。
公孙白的身子旋即马鞍上一侧,跌下了马鞍。
“不好!”龙飞身形更加急,飞快的掠到公孙白的身旁。
那身形一顿,他立即俯身探手将公孙白扶起来。
公孙白双眼半睁,目光已有些呆滞,而庞上隐隐泛起一层紫气。
龙飞一邹变眉,一声微叹:“中毒。”
公孙白居然还有知觉,眼盖顶抖了一下,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龙飞一眼,道:“是龙兄?”
龙飞连忙问道:“伤在那里?”
公孙白道:“左腰。”
龙飞的右手回剑入鞘,往公孙白的左腰一抹,突然停住。
他的目光亦落下,拇食指一捏一拔,拔出了一支长逾三寸钢针。
那支钢针蓝汪汪的,一看便知道上了毒药。
公孙白目光落在那支钢针之上,面色一变,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阎王针!”
他的语声已起了颤抖。
龙飞的面色亦自一变,沉声道:“据说阎王钉子不过午……”
公孙白苦笑道:“这是说已经封住了穴道,将毒药进入内脏的时间延长,若是穴道没有封住,一时半刻,准得完蛋的了。”
龙飞道:“你已经封住穴道?”
公孙白点头。
龙飞右手食中指一并贴下,再封住了公孙白的好几处穴道。
公孙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龙兄这样做也是白费心机。”
龙飞道:“阎王针名虽恐怖,到底是人制造出来的,只要是人制造出来的东西,无论怎样毒,人也应该有化解的办法。”
公孙白反问道:“对于药物这门子学问龙兄莫非也大有研究?”
龙飞摇头,道:“没有,不过我认识的朋友中,有好几个都是个中能手。”
公孙白道:“他们就在附近?”
龙飞叹息一声,道:“遗憾的并不在。”
公孙白道:“龙兄不知道是否听过一件事?”
龙飞道:“什么事?”
公孙白道:“阎王针下从无活口。”他缓缓接吟道:“阎王注定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龙飞道:“这个毒阎罗可不是真阎罗。”
公孙白苦笑道:“他那些阎王针却是真的要命。”
他阖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已经感觉毒性在缓缓的内侵的了。”
龙飞摇头道:“是心理作用而已。”
他说看将公孙白抱起来,抱上马鞍。
公孙白眼睛又张开,双手免强扶住了马鞍,道:“龙兄要将我带到何处去?”
龙飞道:“到前面的市镇走走,看看能否找到一个好大夫,用药物先将毒性压下来。”
公孙白笑道:“一个大夫若是有办法控制阎王针的毒性,必然已非常有名,我却未曾听说过在前面市镇有什么名医。”
龙飞道:“也许是没有,但碰巧走过亦末可知。”
公孙白忽然大笑,道:“能够交到龙兄你这样的朋友,公孙白也不枉此生了。”
一顿接道:“你却也不必安慰我,人在江湖,生死乃是平常的事。”
龙飞无言。
公孙白仰眼望天,接道:“生既不欢,死又何憾?”
这句话是说得那么的无可奈何,天地间也彷佛受了这句话影晌,变得更苍凉。
急风吹过,雨忽然落下来。
淡淡的烟雨。
漫天的残霞这时候也变得淡薄起来,好象不少被烟雨洗去,又好象这烟雨根本就是由那些残霞化成,从天上飘下。
那些淡薄的云霞急风中也起了变化。
公孙白目光及处,忽然道:“龙兄,你看那边的那团云霞像什么?”
龙飞一怔,循目光望夫,问道:“你是说那团血红色的?”
公孙白道:“不错,你看它像什么?”
龙飞笑笑道:“公孙兄问得也真奇怪。”
公孙白道:“我此际的心情龙兄焉又知道?”
龙飞终于同答道:“我看它倒像是一只剔翼欲飞的仙鹤。”
公孙白道:“在我的眼中却一些不像,倒像是一个散发飞扬,刚被斩下的人头!”
龙飞又是一怔。
公孙白接道:“鲜血激溅,整个人头都已被染得通红。”
他莫非毒性已发作,神智已有些儿模糊?
龙飞不禁生出了这个念头,却说道:“像什么也好,管它呢。”
公孙白自顾吟道:“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转变成苍狗。”
龙飞道:“公孙兄感慨何深。”
公孙白轻魂一声,接道:“人生岂非就有如云霞一样,变幻无常。”
龙飞道:“若是完全都没有变化,岂非就索然无味?”
公孙白一愕,突然大笑道:“说得是!说得是!”
笑语声是那么嘶哑,他那个身子在笑语声中亦自摇摇欲堕。
龙飞忙将公孙白扶住,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无妨到前面市镇一碰运气。”
公孙白道:“我有生以来,运气一直都很不错,也许这一次是例外。”
龙飞道:“现在距离毒发仍然有一段峙间,公孙兄若是现在就绝望,不是早一些。”
公孙白道:“好象我这个年纪,其实无论好恶都应该活下去的。”
龙飞道:“公孙兄明白这一点就好了。”
公孙白道:“也许我真的要听听龙兄劝告,去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活下去。”
龙飞道:“本就该如此。”
公孙白道:“龙兄若是有事在身,尚请自便,不必管我。”
龙飞道:“公孙兄这是什么说话?”
公孙白道:“龙兄……”
龙飞截口道:“我恰好没有事。”
公孙白转过话题,道:“一个人要活下去固然困难,要死却也不容易。”
他倏的又笑起来,笑得是那么苦涩,接道:“虽然就只有一栈生机,不知道倒还罢了,一知道,就总想试试,看看能否活下去。”
龙飞道:“公孙兄说话中好象还有说话。”
公孙白没有回答,就只是笑笑。
龙飞也没有追问,取过缰绳,牵马学步向前走。
公孙白忽然挥手止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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