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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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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这番薯还是生的呢。”

说着将一块烙铁插在番薯中,放入炉火中烤。

路方道:“真不敢相信你会来看我。已经好久没人对我这样好了。谢谢你。”

她小声的哭泣着。

我又起了蔡何,想起她死后那两滴清泪。

炉火温度高,没多久番薯表面就焦黑一团。我拿起来吹吹,道:“估计差不多了。我帮你解开铁索吧。”

路方惊慌地叫道:“不要。”

我停住了脚步,道:“怎么了?”

路方叹了口气,道:“我不想连累你。”她把头重重低下,沉吟许久,忽地小声道:“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我一直都在骗你,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我奇道:“你骗我什么了。”

她咬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缓缓道:“这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讲。你还记得铁貌君吗?”

我仔细一想,回忆起来,道:“是不是在抓捕杨涟那晚碰着的那个御前带刀侍卫。”

路方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楚,哽咽道:“其实,他,是我的哥哥,亲哥哥。那天晚上,我亲眼看着我哥哥被你们杀死,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我自小到大极少流泪,第二天你不是折了我的剑我哭的那么凶,我哪是在心疼那剑,我是在哭我的哥哥。我父亲就是铁文公,他自幼将我送于一故人那学习武艺。父亲早就怀疑冷寒川与东厂暗里有勾结,便在我十五岁那年把我送到古剑盟,说是拜师学艺,实是暗里调查。在那呆了三年,谁知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我自己倒稀里糊涂的被冷寒川给支到了东厂。”

番薯从我手中掉了下来,我面无表情,冷冷道:“这样说来,你不是一个被人卖来卖去身世悽惨的女孩,而是生活在富贵家的千金大小姐。你说的这些我没听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路方哭叫道:“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江湖恩怨,我才不管。我只知道,我之所以安心留在东厂,是因为你。我就快要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真的没想过要骗你什么的,我真的没有。”

我一步步走出牢门,面如严霜,身后只剩她无助的哭声。两个厂卫唏嘘不已,狐疑的看着我。

我盯着他们,冷冷道:“她明天就要死了,希望你俩不要再折磨她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二人唯唯诺诺,惊恐的直直点头。

夜。

已时过半,大寒,风起。

魏忠贤喝着热茶,细声道:“这么急把本千岁叫来,有什么事快说吧。”

雍孟恒站了起来,他清清嗓子,开口道:“也没什么事,九千岁爱饮香茶,小的正好买到一包好茶,就想请九千岁来尝尝。”

我很奇怪,为什么雍孟恒站直着腰板说话,而且,声音也不像以前那般恭维。

魏忠贤紧紧大衣,冷声道:“喝茶?你心情倒是不错嘛。你送进宫的美女死了,皇上让杂家给个交代。好啊,你说你今晚就会给我个交代,那说说吧。”

雍孟恒忽地放声大笑,笑声狂妄至极。我吃惊不已,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放肆。不过,魏忠贤倒是不惊,他悠闲的喝着茶,面无表情,肥胖的身躺透着一股昏昏欲睡的慵懒。

雍孟恒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皇上这些日子病危,谁也料不准哪天他会喘不过那口气,千岁爷,给你当了一辈子奴才,杂家现在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您先别动气,咱俩好说好散。江山就快易主,东厂也不能老让您一人霸着,您现在上了年纪,也该花心思找个风水宝地享享福。”

魏忠贤动动身子,对身旁的小太监道:“小德子,给杂家添点茶水。”

小太监端着空杯退下。魏忠贤双目半闭,细声道:“是老了,身子骨不行了,特别怕冷。老雍啊,你说的对,杂家是该清静清静,只不过,以前养的看门狗口不乖了,汪汪叫唤个不停,不让杂家清静。唉,这狗都跟杂家几十年了,杀了又不忍心,拴起来吧,它牙齿尖,能咬断绳子。不过,狗终究是狗,牙齿再尖再利,也咬不着人。”

雍孟恒冷声道:“想撼动你这棵大树确实不易,不过,如果有巨人帮忙的话就不一样了。”

魏忠贤摇头道:“高处不胜寒呐。老雍,听杂家一句劝,你根基没扎稳,是抵不住官场的洪流。有杂家给你遮阴挡阳,你应该知足。强出头只会被活活给压死。杂家知道你和信王暗通款曲,可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无用小儿,指望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现在是非常时机,每个人的弦都绷的紧紧的,都指望能托个好主子。皇上没咽气,什么事情都不能断言。”

雍孟恒狂笑道:“魏忠贤,你总喜欢从门缝里看人。你说我根基不稳,你瞧瞧这东厂四千多号人,已有三千尽忠于我,而你的那些人,尽数被调入蜀中。你的那些鲜衣铁甲士在皇宫,这偌大的东厂,现全是我的人,我看你怎么走出去。”

魏忠贤冷冷道:“杂家即已看出你心藏不轨,岂会独身来此。”

雍孟恒长笑道:“魏忠贤,你就不要再故作姿态了。我还不了解你。你的帮手在哪,在哪啊。我真的好怕,好怕哦。哈哈哈,你放心,明日我就会上报,魏督主您近来操劳过度,旧疾突犯,于今夜不幸猝死。”

魏忠贤道:“本来杂家还心存不忍。之聆素衣,迟贤,小妮子,他们一个接一个死了,现在只剩下你这一个跟随多年的老仆。难道真要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吗。”

雍孟恒挥袖道:“那是他们没用。当什么奴才,我要做自己的主子。魏忠贤,我们五人卖命打下这座江山,你风光这么久,是该让我们这些老功臣尝尝甜头。”

魏忠贤紧紧闭上了眼睛,一脸痛惜的表情。他许久才睁开眼睛,接过站在一旁的小太监手中的茶杯,一口饮尽,将杯子往地上一掷。

啪的一声脆响。响声过后,屋外立时响起阵阵惨叫,叫声四面响起,此起彼伏。

惊变突起。一个厂卫跌跌撞撞冲进来,惊慌地长叫道:“雍总管,厂里到处都冒出一些铁面人。这些人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杀。他们武功高强,抵挡不住,正向这逼来,已有不少厂卫被杀。”

雍孟恒面色惨白,定定望着魏忠贤,道:“不可能,明明只有你一人进来。他们是如何闯进的?”

魏忠贤缓缓道:“这东厂是我的根基,在它上面发的心思我远远超过于你。人,最容易被些假像蒙蔽。雍孟恒,你太心急了,如果你再耐心地等两年,或许我真的会完完全全将东厂交给你奇Qīsūu。сom书。可惜,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你也许还不知道,杂家秘密训练的三千铁甲士,其实差不多有一半就是东厂的厂卫,也就是你所说的忠于你的人。”

雍孟恒的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唇发紫,十指颤抖。他忽地眼神一变,冷笑道:“只要你一死,任何事情都还有转机。竹儿,动手。”

我冷冷地站在那儿,剑藏于鞘,纹丝不动。

法师倒是先动手了。巨阙剑高高扬起,当头砸下。

雍孟恒听到头上的风声,惊疑之下闪身避开。

巨阙剑砸在石板上,碎石四溅,轰鸣之声震耳欲聋。

雍孟恒大吼道:“法师,你干什么?”

法师恶狠狠的狞笑道:“借你的头一用。”

大批各色服装的铁面人扬着血淋淋的兵刃破门而来,向我们几人冲杀过来。

魏忠贤起身制止了他们。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那种神情,就像在看戏班跳梁小丑表演杂耍一般。

雍孟恒四面看了看,对我叫道:“竹儿,快给我杀了魏忠贤,否则大家都得死。”

我低头,叹气,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狂龙剑铮鸣出鞘,剑尖直指雍孟恒。

雍孟恒的眼睛似是要睁裂般。他伸爪扣住我的剑,但没容他说一句话,法师怒吼着扬剑砍来。雍孟恒伸出另一只手去格,法师剑势刚猛无铸,剑气如虹,雍孟恒格住了剑,身躯微微一震,长吐一大口血。

疯子从正中冲了过来,拔剑,一触即止。

他返身抽出剑,雍孟恒睁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肠子一节节跟着残钩剑飞出体外,流了一地。残钩剑上挂满了血淋淋的碎肉,那些血液汇成一条小流从剑尖滴下。

雍孟恒倒了下去,带着迷茫,惊讶,和不甘。

啪啪啪。屋内响起单薄,甚至有些讽刺的掌声。魏忠贤合掌笑道:“为何要杀他?你们身手绝佳,要杀魏某简直是举手之力。”

我将剑收回鞘中,道:“用他的头,向您换两样东西。其实我们都很清楚,他今天必死无疑,与其让你折磨,还不如让我们给他一个痛快。”

魏忠贤笑道:“杂家很欣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

我缓缓道:“我,疯子,法师,还有,”我转过头望着站在角落里一脸惊恐的观音,道:“观音,还有一个叫路方的女孩,一共五人的自由。”

魏忠贤的表情捉摸不定,他笑眯眯道:“第二样呢?”

法师上前一步,道:“很简单,是一具尸体。她名叫鸿荟。”

魏忠贤笑道:“你们是不是将雍孟恒的狗头看得太值钱了。本来,你们今晚都得死,不过,杂家兴许可以考虑将你们收在麾下做事。”

法师冷笑道:“九千岁,有一件东西你肯定会感兴趣。”

魏忠贤抱手笑道:“说来看看。”

法师神色一紧,一字一句说道:“洪荒古卷。”

魏忠贤脸色一变,盯着法师看了许久,忽地一笑,道:“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些东西?”

法师道:“我知道这东西在哪,九千岁既然不喜欢拐弯抹角,话就挑明,我们帮你弄来它,就换刚才的那两样。”

我不知道洪荒古卷是何物,但从魏忠贤的脸色看来,想必是一件极重要的东西。

魏忠贤负手不语,一脸庄重。

我看向法师,法师冲我微微点点头。我心下一横,将左手往一旁的茶几上一放,四指屈卷,单伸直小指。

我抽出了狂龙剑往下一斫。魏忠贤出声叫住我,道:“不必了。东厂的势力你们应该很清楚。一月为期,路方那个女子你们也可以带走。一月之后,如果拿不来洪荒古卷,明年开春,你们将会是东厂首选的追杀目标。”

法师道:“如果拿来了呢?”

魏忠贤道:“答应你们的要求,另赠黄金千两,官职爵位随意挑选。”

法师道:“我还有一个请求,敌人太过强大,我想问九千岁借铁甲士五百。”

魏忠贤颔首微笑不语。屋外,一阵晚风卷至。他闭眼深吸一口气,道:“冬天的气息开始渐渐融化,用不了多久,百花就要齐绽。”

我随着他的眼光望向屋外,乌黑的夜,忽然洒下一星点淡淡的月光。

春天,就快要来了么?

第十八章

 十八

窗外的枯柳枝头,忽然冒出两点翠翠的嫩芽。

难道,春天就快来了吗。

楚嫣坐在我床头,细心一边吹一边调着一碗药汤,舀了一小勺,摆出一付生气的样子,道:“看窗子干嘛,看我!”

我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道:“好久没有看到有生气的东西了。你什么时候也换一身绿色的衣衫,别除了红就是白。”

楚嫣翻了一个白眼,道:“喝药。”

我皱眉喝了一勺,道:“药王说这药还要喝多少天啊?”

楚嫣歪头道:“好像还得连服一个月。”

我叹了口气,道:“你的伤不要紧吧。”

楚嫣的眼神立刻就变的温柔了,她笑道:“已经不痛了。”

我想伸手抚一下她的脸,手还没抬起来,胸口的伤口被扯动,痛的钻心疼。

我龇牙倒吸几口凉气,只得作罢。

楚嫣紧张道:“你怎么了?”

她的脸离的我很近,已至于我能闻到她小小的鼻翼里喷出微香的气体。她的脸红彤彤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好想让人轻轻咬一口。

一小缕细滑的青丝抚过我的脸,传来一点扣动心弦的痒。

楚嫣媚眼如丝,楚楚含情。我感到心里有一股冲动。

一股暖风从窗外卷进,带来一丝清香。屋内暖意浓浓,轻纱罗帐迎风轻飘摇曳。

楚嫣的脸靠的更近了,浓浓的香味让人神思迷离。我感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咚咚剧烈跳了不停。

她轻启朱唇,小声道:“不要直勾勾的望着人家。”

我脸卟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一口气呛住了,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由于肺部有伤,这一咳嗽牵扯动伤口,胸口剧痛不止,疼的让人受不了。

我连连咳嗽,竟咳出血来。

楚嫣这下子真的慌了,她起身朝屋外大叫道:“施伯伯,不好了,落杨吐血了。”

金枢义和药王急急跑了进来。药王冲到床前,伸手按住我的手腕,眉头微皱,道:“奇了,脉搏怎生跳的如此厉害。”

他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道:“有些发热,还流了这么多汗。奇了,是何症状呢。这几天邻舍的几户农家养的猪都患了瘟疫,莫不是他被感染上了吧。”

楚嫣若有所思的说:“施伯伯你的意思是说落杨发了猪瘟。”

药王扑哧一笑,乐道:“这些天闷在这太无聊了,逗你俩玩呢,哪有什么猪瘟,这小子只是心情激动动了伤口,没什么大碍,小心点就得了。”

说完他掏出一瓶药喂我吃了一点,道:“这是定心丸。我说你俩在屋内捣腾啥,这小子激动成这样。莫不成…”

他和金枢义对视一眼,狡黠一笑。我急道:“两位前辈可别乱想,楚嫣只是在喝我喝药。”

楚嫣一脸茫然,伸头过来道:“两位伯伯乱想什么啊?”

药王老气横秋道:“女娃子没长大就别乱问。对了,你先出去一下,老夫和金兄正好有些话要和这小子说。”

楚嫣哦了一声,退了出去。

金枢义关上门,拉了两把椅子与药王在我床前坐下。

金枢义笑道:“能猜到我们想问你什么吗?”

我摇摇头。

药王抚须道:“你可能自己感觉不到,老夫在给你治伤时,竟发现你全身的经脉走向大相改变。老夫给你治过两次伤,第一次是在一个多月前,那时你的身体就有些异于常人的微妙变化,老夫还道你重伤之下是经络错乱。但现在看来,不是。”

金枢义点头附和道:“千机精研于内功,对人体经络穴位熟研透彻。前两日他给你运过一次气,亦是大惑不解。更让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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