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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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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法师扬剑问道:“石竹,他们是何人?”
那吴帮主赶紧滚鞍下马,作揖道:“两位小兄弟可不要误会。哎呀,瞧瞧,真是大水冲了阎王庙,自家不认自家人了。小人吴应行,乃是河南拙帮四海帮帮主。两位可能不知,四海帮与东厂近年可是一直交好。小人这次来京城本是受大总管雍总管密令,可是在事先说好的相会之处等了两日,却怎么也不见雍总管的人影,这不,今日刚有弟子来报,说帮内生了变乱,才不得已先回的。念不着在路上碰着了几位,真是缘份呐。请问雍总管是不是要务缠身,忘了与小人的约会。几位可否引见一下雍大总管?”
说着他回过头,对他身后那几个骑在马上的人大声喝道:“还不滚下马来给这位爷陪罪。”
几个人连惊带惧下得马来,纷纷朝我作揖。
吴应行看了金枢义他们几眼,朝我道:“小兄弟是不是在执行什么任务,要不要吴某人尽一份棉薄之力。”
我冷笑颔首。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回到金枢义等人身上。
唐宁与我对视几眼。她看着身边几百个铁面甲士,又急又怕,轻轻催马,和那个中年和尚紧紧挨在一起。
忽见那个老和尚面色一沉,满目悲怆,仰天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就剩这最后一句解不开。为什么,无思叹有思,谁笑梦人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老衲殚精竭虑,为何就不能破解天机,难道,这几十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吗。无思叹有思,谁笑梦人痴。这句话,到底暗指哪个地方?”
金枢义闻言惊叫道:“千机,你不是放言说解洪荒古卷是轻而易举吗。你可别吓我。”
老和尚烦躁地叫道:“别烦我。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这可能是指某个典故,让我仔细想想。”
我对吴应行笑道:“看到那老和尚手中的小纸条没。把它抢过来,我自会带你引见雍大总管。”
我这辈子最讨厌小人,尤其是他敢伤害我身边的女人。雍孟恒已经死了,这个人既然要我引见,我大可将他送到地下去见雍孟恒。
吴应行一喜,往后一招呼,带着十来人径直扑向那老和尚。
老和尚正躁怒不已,见了吴应行他们,像是发泄似的怒吼连连从马背上跃起,大力挥掌,砰砰击在当前两人的胸口上。
只闻得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两人跌飞出去,胸口内陷,肋骨也不知断了多少根。
二人当场毙命,两具尸体飞进那些铁面甲士中央。立时又是一阵巨响,五个人被撞飞出去,叫也未叫唤一声便倒地而殁。
如此雄浑刚猛的掌力。我不由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握紧了剑。
吴应行也不是傻子。他大骇之余赶紧收住了脚步,让他身后的几人冲了上去。
老和尚像发了疯的老虎一般怒吼连连,舞出阵阵掌影。闻得声声暴响,地上已堆积了十来具尸首。
众人被他的威势骇住,竟是均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路方小声道:“他哪像是个和尚,简直是个着了魔的杀人屠夫。”
我目光一寒,厉声喝道:“全给我上。”
疯子怒啸一声拔剑而去。他是个嗜杀的人,极好打斗,每遇到高手更是兴奋异常,不顾一切带头冲去。但是,自从他第一次叫我大哥起,我已把他认定是自己的兄弟,亲兄弟。因此,我是不会放任兄弟去冒险的。
我按住路方即将出鞘的剑,道:“退到一边去。”
话音甫地,狂龙剑夺鞘而出,紧紧随着疯子而去。
但那个蒙面少年半路截住了我。我感到周身的空气在一瞬间冻结了,丝丝寒气从衣缝钻了进来,穿透身躯,使人犹坠冰窟。
两剑相击,狂龙剑黝黑的剑锋上凝结了一层细细的白霜。那种沉寂千年的严寒剑气透剑而至,我握剑的手立时被冻的通红一片。
我回剑后撤,怒视着少年手中的凝霜剑。
却见疯子长驱而入,残钩剑直指那个颠狂的老和尚。老和尚盯着疯子的剑,大掌挥至,避过剑锋,翻掌打在剑身侧面上想将他的剑打飞。
他不知道,他面对的是残钩剑。
当他感觉到剑身上布满锋锐的尖钩时,时间已经晚了。疯子怒叫一声拔剑回收,硬生生撕下一块人皮,老和尚右手掌心的那块皮。
老和尚痛叫连连,愤怒地看着挂在残钩剑上那块血淋淋的皮。
疯子挑衅的盯着他,自傲地扬扬剑。
老和尚面色一沉,大吼道:“分筋错骨手。”挥舞着双手袭向疯子。
法师紧张地大叫道:“疯子快闪开。”
我预感到不妙,回头看了法师一眼,递了个眼色。法师会意,高举巨阙剑砸向蒙面少年。
少年避了开来,我趁机揉身欺近,冲到疯子身边,举剑迎向老和尚。
老和尚一脸狰狞,扬着血淋淋的右掌向我当面罩来。我迎剑一格,他却张开大手握住狂龙剑。我暗叫不好,果然,一股开山裂石的大力涌至,狂龙剑铮鸣暴响,弯成弧形。
我感到右手似是要被撕裂般疼痛难忍,剑握将不住,呯的一声脱手窜入空中。老和尚趁机挥手欺近,击向我的胸膛。
我左手握拳,直砸了过去。耳边却传来疯子的惨叫,转头看去,只见那老和尚的左手扣在疯子右手手腕上,大拇指已深陷入肉,丝丝血迹顺着指甲蜿蜒而出。
我一急,左拳一转,袭向他的左手。我拳头还未过去,却感到胸口一痛,然后双目一阵眩晕,感觉自己好像飞了出去,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重重跌在地上,我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疯子回过头望了我一眼,他的双眸在这一瞬间变的血红,就像红了眼的恶狼一般。
他悲叫一声“大哥”,回头怒视着老和尚,大吼一声蛮力暴发,竟是挣开了他的左手。老和尚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道:“好大的力气。”
疯子却是发了疯似的挥剑斫向他,剑招杂乱毫无章法,却每招都是诡异非常,招招辛辣狠毒。
老和尚吃惊不已,竟是被疯子逼的连连后退。
法师大叫道:“都给我上。”
那些愣在那看疯子和老和尚打斗的铁面甲士回过神来,纷纷大叫着围了上来。
几百个人一齐冲杀,那些人哪敌的住。老和尚避开的疯子,和金枢义一干人等背靠背挤在一起。
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我很清楚,就算这些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从四百铁面甲士的包围中逃走。
路方过来搀住我,将狂龙剑捡了过来递还给我。
在数百柄刀枪剑戟面前,金枢义的脸白如宣纸,他警觉的看了老和尚几眼,道:“千机,把洪荒古卷给我。”
老和尚道:“为什么?你放心,老衲定能将它解开,只是时间问题。”
金枢义道:“老夫的意思是,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以防有闪失。古卷还是由老夫保管比较好。”
老和尚脸色一变,微有不悦,道:“金枢义,你是怕老衲会私自带着古卷逃走。”
金枢义摊开手掌,道:“古卷是老夫与老施一起找到,理应就该由老夫保管。”
老和尚眼神立时变的不屑,对金枢义道:“洪荒古卷是步之聆拿命换来的,怎么不着也轮不到你当它的主人。老衲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你不肯回去救药王。你不是怕古卷被人抢走,而是担心会多一人跟你平分宝藏内的宝物。金枢义,老衲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就别作千秋大梦了,这古卷既是步之聆之物,老衲解开迷图之后,必会只将这秘密告知步兄的女儿,由她去开启这宝藏。”
金枢义面露怒色,道:“好你个千机,你在利用我。你让我费尽心神苦苦寻索找到古卷,事成了就过河拆桥,将我踢到一边。没想到你竟会如卑鄙。”
老和尚冷笑道:“金枢义,老衲早就看穿了你的企图。步之聆就是因为不屑于你的贪婪,才不将洪荒古卷交由你保管。你想想,老衲和步之聆是至交好友,和你又无什么交情,岂会的煞费心神帮你解图。现在这古卷在老夫这,你最好不要打什么主意,兴许日后开启宝藏后,老衲高兴之余也会打赏你两箱金银珠宝。”
金枢义怒不可歇,道:“你这老秃驴,青眉·叶竹是我的东西,是我的东西,旁人想也不要想。”
老和尚抱手长笑道:“那把剑,将来只会属于我。金枢义,凭你那点功夫,今天想逃出去都难,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老夫先走了,等你有命出来再说吧。哈哈哈…”
他大笑不已,却看到身旁的那个中年和尚正冷冷地望着自己,他敛住了笑容,道:“唐汉生,你一招‘翻云手’几乎天下无敌,老衲本打算要收你作羽翼,可惜你傻乎乎的自废武功。今天这种情况我也顾不上你了,你自个好生照看自个吧。”
我吃惊不小,竟想不到那个中年和尚竟是唐宁的父亲,唐门门主唐汉生。
却见他摇摇头,道:“我自废武功,并不是因为我傻,而是因为,唐某人相信这世上还存在江湖道义。”
老和尚大笑道:“江湖道义?老衲自入佛门,早就看透了那些伪君子嘴里的道义。一个人活在世上,谁不是为自已着想。道义,只是江湖人自夸时耀武扬威时大放的阙词。就算那些得道高僧,说的好听,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其实还不是为了能到世人的瞻仰,死后能进入蓬莱仙境,难不成会有哪个高僧讲希望死后能下地狱,去解那里的冤魂。名利之心人皆有之,六欲皆空只是所谓的清高人士自我标榜的话。而淡泊名利更只是一些无能不得志的人自我安慰的托词。”
唐汉生凝眉道:“如此说来,您就是那样的人了。”
老和尚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已。”
唐汉生道:“我明白了。”
老和尚道:“明白什么?”
唐汉生淡淡道:“我明白当年为何步之聆不将洪荒古卷交于你保管,而情愿冒险的藏于他女儿的发簪中。”
老和尚目光一寒,冷冷道:“你在讥讽老衲?”
唐汉生傲然的抬起头直视老和尚锋锐的目光,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老和尚欲怒又止,冷声道:“不与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徒伤心神。”
金枢义使了个眼色,正与法师对峙的蒙面少年提着剑默默地拦在老和尚的面前。
老和尚不屑笑道:“怎么,想把凝霜剑送与老衲作离别时的礼物。如此盛情,却之不恭。”
本来十分紧张的空气慢慢充斥着浓浓的杀气,我轻轻咳了一声,那些铁面甲士会意,纂紧了兵刃蓄势待发。
唐宁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对待东厂的叛徒,我们是不可能会有丝毫的怜悯。
她也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的眼中并无向我求救的意思。
我轻轻捌头,避开她伤感的眼光。
吴应行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少年手中的凝霜剑。他嗫嚅道:“难道…难道那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凝霜剑,相传此剑封于笑剑山庄的千尺寒潭内,是何人将它取了出来。”
观音双颊露出似靥的笑容,道:“你可知那个干瘦的老者是何人?”
他茫然的摇摇头。
观音笑意更浓,道:“金枢义。”
他听完这句话,像是见了鬼似的脸上肌肉缩成一团,双目睁裂般紧紧盯着金枢义,吃吃道:“金…金枢义?二十年前的武林神话,他不是已经死了。”
说这话时,他脚下情不自禁的后退,竟是退到我的身后。
我笑道:“谁有兴致去感觉一下什么叫做神话。”
观音双眸眯成一条细线,更像是两弯月牙儿。她莞尔道:“如果大嘴还在的话,我倒是会很有兴致。”
我转头看向吴应行,他一愣一愣的,好像很怕我似的,赶紧道:“这个,我突然想起,我帮内发生变乱,不得已要赶紧回去处理一下。请你给雍大总管带个话,就说小人下次再孝敬他老人家。”说着不等我答应,迅速爬上马一溜烟跑的不见踪影,他那些手下也灰溜溜跟着跑了。
我冷冷一笑,对所谓的江湖更多了份鄙夷。
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一堆人忽然杀的昏天暗地。
路方扶着我在一棵大树底下坐好。我眯着眼欣赏这场声势浩大的撕杀。
金枢义大吼一声“还我迷图”,与那老和尚缠斗一起,唐宁和蒙面少年苦苦抵挡着铁面人疯狂的砍杀。那个中年和尚,唐汉生,他却一直在哈哈大笑,不知在笑些什么。疯子扑了过去,一剑贯胸,让他的笑声中夹杂着惨叫。
唐宁看着她父亲满身是血的倒了下去,发了疯似的惊叫连连,咬碎玉牙挥刀砍向疯子。
可惜,她刀未扬起,一杆短枪已从她小腹中钻出,四五根银链横空而来绕住她的粉颈,将她拉翻在地,数把明亮的弯刀大力砍下。
砍下去的刀,净白如雪,但收回来时,雪已变成了血。
白皑皑的雪地上,多了一堆血淋淋的肉泥。
我心底莫名的涌出一阵悲凉,眼前浮起了那张好看的笑脸,垂珰坠玉,双眸如星,薄薄的朱唇,抹着一层淡淡的脂红。
蔡何,鸿荟,大嘴,现在是唐宁,难道,这真是我们的宿命吗?
突然间我又兴奋起来,因为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挣脱东厂的魔爪,自由的行走天地之间,干自已想干的事,喝自已想喝的酒。
当一大片雪地已完完全全被血染红时,惨战悄悄落下了帷幕。
金枢义满口吞血,朝老和尚恶狠狠的笑道:“哼,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
他俩都被数十根银链捆住了手脚,脖子上搭着刀枪,跪在堆积的尸体中央。
那个蒙面少年没有被绑住,他拿着剑,被四五十人围着。
谁都不敢妄动,凝霜剑的寒气足已要了人的命。
但他已被困住,想逃走是不大可能,更何况法师和观音疯子都在虎视眈眈。
少年眼光游离不定,一时望着金枢义,又一时看向老和尚,又忽地看着我。
我满足的深吸一口气,感到神清气爽。
我站了起来,走向老和尚,在他怀里左右一摸索,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牛皮纸。
纸上描着一副细致的山水图,图的旁边密密麻麻写着蝇头小字。
老和尚冷笑道:“除了我,天下谁也解不开它。”
我小心的将纸片收入怀中,笑道:“我感兴趣的,只是这张纸。”
我来到那少年身旁,对他道:“能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吗?”
他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对不起了。”
法师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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