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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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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荟盈盈上前,负剑道:“你们是何人,唐门跟你们有何关系?”
白衣男子怒声道:“我便是唐门大公子唐墨。上千唐门弟子血流成河,冤魂不散,今日就要你们偿命。”
我冷笑道:“原来是唐门的人,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唐汉生已经死了,是被我杀的。”
白衣男子须发皆竖,双目圆睁,颤声道:“你说什么?”
“还有一个叫唐宁的女人,也给我杀了。”
少女惊骇之下连连后退,双目含泪,嘴中喃喃道:“爹爹,二姐…”
白衣男子惊怒之余暴吼不断,发了疯似的挥掌扑向我。鸿荟展开蛇骨剑,圈向男子。那男子瞧出蛇骨剑的厉害,身形一晃,以快的让人看不到影子的步法,欺到她的面前,我慌忙出剑欲逼开他。哪知他隔空一掌将我的剑击断,另一掌袭向鸿荟。
铁貌君一个钻心枪替鸿荟化解了这一记厉掌。白衣男子一击不成,身形一顿,双脚往地上狠狠一跺,双手合握放在眼前。一股大风起,吹的他袖袍齐张,猎猎作响。
正当我们惊疑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忽见他猛一仰头,大呼一声“翻云覆雨”。
铁貌君脸色大变,急叫道:“快闪,唐门翻云手。”
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股大风立时变的迅猛无匹。咆哮的风声中,但见万点星光从四面八方杂乱的射来。触及耳目的,都是利器破空的厉啸尖鸣,让人惶惶不知所措。风急矇眼,使人无法辨清暗器打来的方位。
鸿荟将蛇骨剑完完全全的展开,如同一块长长的布绸疾速飞旋将自己罩在中间。
我无助的站在急风当中,手中没有抵挡的物什,只得抱头就地一滚。
耳边不断传来呯呯噹噹的声响,接着便是不绝于耳的痛呼惨叫。我紧闭着眼睛,只觉不断有尖锐锋利的东西钻进我的身体,在疼痛的同时,不时传来又酸又麻的怪觉。
我不禁大骇,难道这些暗器上喂了剧毒。
才想到这些,我忽然感到四肢渐渐失去知觉,不断有血浆涌入嘴中。接着,双目一阵眩晕,大脑慢慢变的空白……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那个番子跪倒在地,满脸惶恐。
落红剑湛红凌冽的剑锋轻轻搭在他脖子上粗大的血管来回游动。
“这么说,雍孟恒和冷盟主都已殒命了。”
他急忙点头,擦着冷汗道:“该说的小人都说了,万望两位爷饶命。”
荣戈愤愤道:“你这阉狗,泯没天良,罄竹难书,留之无益。”
我冷笑道:“早就听说东厂有几位武功高强的杀手,没想他们都已离开了。如今看来,偌大东厂已无甚高手了。”
荣戈笑道:“萧媚儿,迟贤,雍孟恒,东厂三大高手已全部毙命。老花,看来闯闯东厂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长叹道:“匪夷所思,千机大师竟是那种人。此人既已归顺东厂,他武功十分高强,却不可不防。”
荣戈指剑道:“这个阉狗怎么办?”
那个番子不断作饶道:“请两位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我迎着荣戈期待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荣戈望着那个番子,奸笑道:“放心,爷会高高抬起爷的贵手。”
……
“既然已证实师父他老人家不幸蒙难,落杨,你就不要再冒险闯东厂了。”
我深抚她那馥郁幽柔的青丝,温声说道:“洪荒古卷是你爹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我决不允许坏人将抢走。”
……
夜深。
戌亥交接时分。
潜于东厂旁的一条暗巷,我和荣戈截杀两个巡逻的番子,偷换上他俩的衣物,混入巡逻队中,终于,踏入了东厂。
东厂,来到这个地方,我的第一感觉便是一种仿佛进入地狱的幽森阴暗。
风干泛黄的斑驳血迹,墙角下散落的腐朽的白骨,枯烂的虬枝上挂着迎风摇曳血淋淋的囚衣。地牢的入口犹如恶兽张开的大口,随时准备将人连皮带骨头吞进去。而就从这张幽深恐怖的大口,不时传来受刑的犯人惨绝人寰的哀号。
猎猎寒风中,荣戈削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嘴唇发白,道:“这个地方,好…好阴森啊。”
就在这时,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放眼瞧去,只见一行番子押解着数十人正匆匆向前走。
在那群人中,我隐隐见一白衣萧轩的身影,再定晴瞧去,却是那个自称华南高人的唐门大公子。
我吃了一惊,难不成此人也被东厂抓获了。
我没有多想,拉着荣戈混入那行番子当中,想抢回洪荒古卷,此人或许能有些帮助。不管如何,他终究是与东厂的敌人,如果能救下他也不是一桩坏事。
一行人走进一间分外宽敞空寂的大堂。但见里面稀稀疏疏站了十来个面无表情的人。大堂深处,列着数十尊高大的青铜兽炉,里面燃着红滚的焦炭。兽炉分列两排,其中间是一座古朴的檀木太师椅。一个身材慵肿的锦衣白面老者正低着头有滋有味的品着一小碗热茶。
一个番子上前一步,对那白面老者卑躬道:“禀九千岁,河南四海帮吴应行献上唐门余孽唐墨。”
九千岁。
我心神一动,看来,眼前之人,就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恶名昭著的东厂督主,魏忠贤。
魏忠贤沉嗯一声,将茶碗递给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微抬起头,略显疲惫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刀锋般的厉芒。
“唐墨?什么人。”
“此人乃是唐汉生的大儿子,一直在浪落在塞外。近日偷入京师,欲谋害千岁,恰巧被吴帮主抓获。”
魏忠贤长哈一口气,笑道:“唐汉生就剩这一枝独苗,唐门百年风光,看来是没机会再现了。哪位是吴应行?”
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长前一步,长揖跪拜葡地,道:“小人便是。这次能抓捕唐墨,纯属侥幸。想来是神灵庇佑,保护千岁爷安危。千岁爷权势熏天,神人莫犯,定能福绵百岁,富贵齐天。”
魏忠贤笑道:“你很会说话。此次来京是为何事?”
吴应行细声道:“小人是奉雍总管的密令,率众前来依附东厂,希望能幸得一阴遮庇。对了,敢问雍总管在哪?”
魏忠贤目光微寒,冷冷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吴应行吃了一惊,抬起头看了魏忠贤一眼,发现他的眼神颇有杀气,赶紧低下头,闭嘴不语。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来自吴应行,因为自他说话起,他的双腿一直在剧烈的颤抖,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唐墨怎么会被他抓到。我露出一丝笑容,今晚,看来不会宁静。
魏忠贤重新拿起了茶碗,随口说道:“将犯人押入大牢,次日处斩。”
围在唐墨身边的五个番子没有动手,因为他们已没有手可动。
突如其来的惨叫划破这里的阴森死寂。一片刀光亮起,五条持刀的手臂齐刷刷落在地上。
那些看起来是四海帮的“帮众”掣刀在手,将唐墨围在中央,与剩余的十来个番子对峙。
魏忠贤略显惊色,放下茶碗看着这场变故。
吴应行一脸惶恐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跌带滚缩到墙角,颤声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他,是他逼我这样做的,不关我的事啊……”
说话的声音变成了血液在喉间滚动声。吴应行吐出一大口血,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把凌利的弯刀,牢牢插在上面。
屋顶上乒乒乓乓一阵响,粗大的房梁上直直落下二十余条银链。一行黑衣铁面人鬼魅般在黑暗中顺着银链滑下。
唐墨双手一展,捆于手腕的牛皮筋震成数断。他拍拍袖口沾着的几片灰屑,冷冷道:“账,终要有一天要算。今天,算的是总账。”
魏忠贤长笑道:“杂家这辈子欠的账太多了,不知你要算哪一笔。”
唐墨冷寂的目光像是凝了一层霜,让人对视之下,浑身冒出股股寒气。
他取出一付折扇,眉梢带着一丝倨傲,对魏忠贤一字一顿道:“江湖账。”
“江湖账并不是由你一个人算的了的。”
语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我解下番装弃于地,迎着魏忠贤诧异的目光走上前,道:“江湖浪人,花落杨。”
魏忠贤笑道:“花落杨,略有耳闻,迟贤就是死在你手上,对吧。看来,你今晚是来替你师父报仇。”
我没有说话。因为一个人从他的身后走出。
石竹。
福安酒楼相遇,我对此人印像十分深刻。我不会看错的,就是他。刀锋般冷冽的脸颊,自负的双眼,还有他的剑。
一袭欺霜压雪的白袍,手绰一柄黝黑粗犷的重剑。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一种人应该有的表情。那种冰冷沉寂,空洞的眼瞳,如同死人一般。
没想到,他竟然是东厂的人。
唐墨轻讶一声,望着石竹道:“咦,中了我的翻云手,居然还没死。”
魏忠贤笑道:“唐门那点邪门妖术,骗骗小孩倒还可以。”
“老阉贼,放什么狗屁。”
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来。虽满含怒气,却更是透着一份纯真。
唐墨双目一聚,目光定格在身后一个瘦小的人身上。
刚才说话的,正是此人。
唐墨一把拉过他,将他脸上蒙的破布撕开,颇为生气道:“梦儿,你果真跟来了。”说话间转头怒视另一青衫青年。
青衫青年低下头,略含歉意道:“她硬要跟来,我也拗不过她。”
唐墨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后双目又盛满温柔,对唐梦道:“这可不是在玩,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唐梦嗲声道:“有哥哥护着,谁敢碰梦儿啊。”
唐墨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回去再骂你,呆会小心点,最好一直躲在我后面。”
唐梦乖巧的点点头,道:“我会的。哥,呆会要狠狠掌前面那个阴阳怪几个嘴巴。他居然敢骂唐门武功是邪门妖术。”
魏忠贤笑道:“这几天闷的发慌,好久没看场好戏了。石竹…”
石竹点点头,走上前来,将剑横在胸前。
却见那青衫青年看向魏忠贤,道:“魏督主,家叔令小侄代问一声好。您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淮南邓家?”
魏忠贤眯起眼,道:“淮南?”
青衫青年脸上笑容更盛,道:“您不记得了吗,十五年前,先皇下淮南游景。由于要择地修建御宫,您强行将一商户人家踏平,抢夺土地修建宫苑。不仅如此,还将这家商户的财资尽数占为己有,为怕落人口实,竟然残忍的将这户人家灭口。”话说到这,青年的笑容不见了,只剩冲天的恨意,话声也提高了许多。“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冲天的火焰,满地的尸首,数不尽的番子举着血淋的刀翻箱倒柜搜寻着财物。要不是我二叔抱着我藏进地窑,我已没机会向世人数落你这群阉狗的罪状。”
魏忠贤面无表情,冷冷道:“或许你应该忘了那一晚。正因为你忘不了,所以,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吗?”青年人又笑了,笑容中带满傲意,“二叔耗尽家资创办‘血光门’,我苦练武艺十几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
“你叫什么名字?”
“邓勇平。”
他咬牙怒叫道。
魏忠贤低头沉思一会,道:“血光门,江湖上没怎么听说过。”
青年人道:“血光门秘密组建,江湖中当然无甚人知晓。但今晚过后,相信江湖中人都会知道这个门派。”
魏忠贤脸上现出一丝狞笑,“想杀杂家扬名?过了今晚,杂家就要血光门在江湖中永远沉寂无名。”
充满杀气的空气慢慢开始凝固,气氛压抑的使人有一种窒息感。
屋外传来阵阵杂沓的脚步声,只见数不清的黄衣铁面人冲将进来将众人围在垓心。黄衣人将手中的兽面吞刀巨盾拢在一起,形成四面铁墙慢慢向中间挤进,直至围成方圆三余丈的圆圈。
在盾牌外围,站着一圈白衣铁面人。这些人手持短戟,作投掷状。看情形,只要魏忠贤一声令下,这些短戟就会遮天而来。
人群有些恐慌,那些人应是血光门的弟子。青年面色严厉,呼喝他们稳定下来。
唐墨将唐梦护在身后,轻摇折扇面带冷笑。
我忽然想起来,初次碰到唐梦时,她曾向师父哭诉她被逼婚,要嫁给血光门的大弟子。如今看来应是面前这个青衫青年。这样一来,唐墨为何和血光门的人一起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唐墨直视魏忠贤,正声道:“国恨家仇。今晚誓要杀你这弄权阉臣。”话甫手中折扇就地一挥,但闻嘶嘶细风破空长去,风力直指魏忠贤。
人影一晃,一抹黝黑的刀锋黑暗中诡异杀来,挡在魏忠贤胸前。
一声金鸣碎响,刀身荡了荡,颤鸣不止。
唐墨脸上略带异色,“功底不错。”他冷冷对石竹道。
石竹细眯着眼,落寞空洞的眼神中掠过一丝阴寒。他直直盯着唐墨,浑身散发腾腾的杀气。
魏忠贤站起身,对石竹道:“不要逞强,小心伤口。”
石竹径直向前一步,道:“我要杀了他。”
唐墨傲笑道:“手下败将,也敢妄言。”
魏忠贤打了个哈欠道:“有点困了。小德子,扶杂家回去歇息。”
一个小太监俯身上前,小心翼翼扶着魏忠贤的手腕,欲向屋外走去。
魏忠贤这样的人江湖武林人人得而诛之,今晚这大好机会可为天下除去一大害,我岂会轻易放过。
唐墨收起折扇目视石竹,稍转了下头对青衫青年道:“邓老弟,魏阉狗就交给你了。”
青衫青年自负道:“你就放心吧。这一天,我都等了十五年。”
说着一挑衣摆腰间一抹绰了一把软剑在手。
周围的铁面人一阵躁动,那些锋芒刺目的短戟眼看就要抛射而出。
大战前短暂的宁静。谁也不敢贸然先动手,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寒冬遗弃的晚风肆虐的袭入屋内,带来死神的狞笑。
魏忠贤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回头冷冷一笑,张嘴道:“一个不留……”
嗡……,怒剑鸣,锋芒刺目。
落红剑带着它凛人的傲气,劈碎两面重盾,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斫向魏忠贤。
剑欺至,魏忠贤的脸上没有想像中的恐慌,却是挂着自负的笑意。
两个黑衣人从半空中像猛虎般扑下,挡在他的面前。
剑齐根而没,同时将两个黑衣人刺穿。
剑未拔出,无数个铁面人蜂拥而至,团团将魏忠贤护住。
与此同时,嗖嗖一阵响,一排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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