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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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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你就是石竹吧,能杀的了何峰,还行。说吧,是什么人劫狱。”

“像是个女人,戴着黑纱斗笠,使双刀。刀长一尺,乃藏族弯刀。”

他倒了杯酒,笑道:“怎么又是女人?我这辈子最恨女人。”

“她们现在大概还末出城,东厂全城搜了两天都未搜着。雍总管说是时候该你出手了,”

“是吗?”他喝完杯中之物,一摆袖站了起来,“告诉雍孟恒,下次有事让他自己来找我。”他正要转身离开。我猛的叫了句“等等。”

“你是不是也使双刀,藏族弯刀。”我倒下一杯酒,冷冷的说了一句。“能独身一人自由出入东厂,定是对东厂十分熟悉。通晓东厂地牢机关暗道分布的人,没几个。”

我很明白这几句话的份量,如果不是雍孟恒的特别交待,我是不敢说这种话。此人在东厂一直居功自傲,雍孟恒早就看不顺眼。

他双手猛的撑在桌上,震的杯盘哗啦一响。他弯下身看着我,狠狠地说道:“怎么,怀疑我?回去告诉雍孟恒,想除掉我尽管派人来,别跟我玩阴的。还有,我迟某人也不是吃素的。”

话甫,他便怒气冲冲的大步走了出去。

酒楼的几个客人惊愕的看着我们,我讨厌这种目光。我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待他走远之后,我也起身向外走去。他叫迟贤,东厂第二杀手。他“铁臂穿云”的外号并非浪得虚名,他的强项不是刀,而是弓箭。他的臂力大的惊人,虽不敢说力能扛鼎,但看到他拉圆铁胎弓,一箭射穿一块巨石的时候,谁都会想到一个人——后羿。而当年雍孟恒便是凭着泣鬼惊神的“枯木指”跻名东厂第三杀手之位,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被魏忠贤看中,提拨为东厂的大总管。

而东厂的第一杀手,名叫萧媚儿,是一个连雍孟恒都不清楚的人物。除了魏忠贤和她自己,没人见她的面貌,因为其它见过她的人已经成了死人。听说她的容貌美的足以令天下任何男子为之倾倒,她行使任务时会以自己的美貌诱惑刺杀对像,随后伺机杀之。至今她已出动三十六次,所杀对像全是一些江湖名宿,无败绩。

但她和迟贤虽为东厂杀手,却不受东厂的管制。这只是他俩的特权,要联系时需以飞鸽传书,约定地点后再派人前去指派任务。

走出酒楼,我正想四处转转散散心。忽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这两人都是农夫打扮。其中那个个子比较矮小的少年似乎脚上有伤,走路一拐一拐的。但一看到他旁边那个人,我的心不由猛的一动。

凭直觉,此人定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虽相隔五六丈,我依然能感觉得到他背上那个破旧的长形布包所散发出来的阵阵逼人的剑气。此人额前飘着几缕白发,双目凝神,不怒自威,透着慑人的精光,竟是让人不敢直视。

当他行至我的面前,我下意识的和他的目光相接触。他转过头,盯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却见他们才走了一会儿,那个少年指着拐角处一间破旧的小楼,大声叫道:“就这了,就这了。金大叔,我来了…”

那是间小酒楼,店门前那个灰白旗幡上写着四个大字—福安酒楼。

一个胖胖的掌柜模样的人笑眯眯将他俩迎了进去。

那个白发人倒底是何许人,他背上是什么剑,他为何要扮做农夫。我一子来了兴趣,跟着走进了那个小酒楼。

酒楼里的杂乱远远超出我的想像。破旧不堪的桌椅,灰黑的四壁,扑鼻的酒味和熟牛肉的腥气,甚至油盐的焦味,刺耳的吆喝声夹杂着杯盏砰砰撞击声。里面挤满了小商小贩和挑夫苦力之类的人。看着这喧闹的场面,我皱了皱眉,转身欲走。就在这时,那个胖胖的掌柜小跑过来,像是和熟人打招呼似的扯住我衣服,亲切的说道:“客官来了,里面坐啊。”

一看到他脏兮兮的手抓在我雪白的衣袍上,我的心底便不由自主冒出一阵杀气。一个瘦巴巴的老头走了过来,赶紧一把拿开那胖了的手道:“客官还是上雅间吧。”说着便在前面带路。胖掌柜却挡住我们,对那老头子道:“干爹,您老人家身体不好,叫您去柜台休息嘛,别出来待客了。”然后对我说道:“雅间在二楼,你自己上去找位子吧。”

我愠怒地弹弹衣服上的五个黑印,哼了一声向楼上走去。一上楼,便看到先前两个人坐在一个桌上喝酒吃肉。我拣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个店小二走了过来,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我随口道:“来一壶热酒,一小碗花生米。”

小二却道:“我们这下酒菜只有熟牛肉,你要不要来两斤?”

我点点头。他把一条发黄抹布往肩上一搭,吆喝一声走了下去。趁这上菜的工夫,我凝神听向他们两个。

那白发青年不怎么说话,只是闷头喝酒,偶尔撕两块牛肉塞入嘴里。那少年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牛肉虽不是太好吃,但便宜啊,别家都卖十多文一斤,只有这卖八文,而且份量足足的,管饱。我和营里的一些小伙子都爱到这吃。金掌柜的他人很好,有时钱不够,他也愿意赊账。这酒好辣啊,是我们这最便宜的酒,叫‘驴打滚’,常人喝半斤就要醉倒,发酒疯时像驴一样在地上打滚,所以叫这名。喂,你少喝点。”

我听了一会儿,见尽是些废话,便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这时正好小二将肉和酒端了上来。牛肉是一整块的,瞧模样差不多快三斤了。我不由哂笑,暗道:“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还不要赔死。”

那店小儿将酒肉放好,取出一把尖刀来切肉。他见这尖刀有点肮,便随手在屁股上擦了两下,然后在牛肉上随便划了几下把刀插在上面。他突然啊的一声打了个喷嚏,随后搓搓鼻子,左手小指抠着鼻孔,右手拿起酒壶给我倒酒。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感到胃里一阵恶心,不由想起一句老话:便宜没好货啊。

店小二走了之后,我将杯中的酒倒了,自己又斟了杯酒。却见这酒浑浊不堪,里面不知掺了什么东西。酒气刺鼻,才闻一口,便有些受不了。我很喜欢喝酒,在东厂时一日三餐少不了要喝点,但从不贪杯。雍孟恒也爱饮,但他不管喝什么酒都不会超过两杯,他只是好品酒。他第一杯永远是慢条斯里的一点一点品尝,眯上眼睛细细体味,而第二杯却是一口喝干,绝不会有第三杯。

我小心的尝了一口,果然酒的度数很高。我试探性的喝下一杯,脸当时便腾的一下红了,嘴里辣的像是含了块火炭似的,难受到了极点。我想也不想便夹起一小块牛肉送入嘴中,突然一想到那个店小二,赶紧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耳边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大叫,我扭头一看,却见那边的少年捂着左脚大叫道:“你没事翘什么腿啊,碰着我伤口了。都怪你先前踢了我一下,你还真下的去脚啊,用那么大的力,我的腿都差点断了,现在又被你踢了一下,我腿要是残了你得养我一辈子。到时候更要缠死你。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弄了两件破衣服,你还进不了城呢。啥叫滴水之恩要涌泉来报。有你这样报的吗。”

无聊。我叹了口气。瞧着那个青年,内心突然没来由的想去结识他一下,于是乎大叫一声“掌柜的”。那个胖掌柜的小跑了上来,问道:“什么事啊?”

我指着那两人道:“把他们的账算我头上。”

胖掌柜一声“好咧”,刚欲转身离去,那个少年听到我的话,站起身来却带着一种寻乐的口吻道:“那感情好啊,金大叔,把我上次欠的一钱银子一起给结了。”

掌柜的抓抓头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嘿嘿笑道:“那先把账结了吧。”我不屑一哼,伸手往怀里一探,摸了几下,忽的一愣,发现兜里没钱了。出门时太匆忙,就带了一锭银子,撂在盘龙阁了。我转头一看,却见他们两人正扭头看着我,我窘的双耳立时发赤,小声的说道:“那个…那个…能不能…赊…赊账啊?”

胖掌柜笑道:“没事,你待会到柜台那记一下就可以了。”

我解下一块佩玉递给掌柜的,道:“把这个先押在这。”

一阵破空碎响,我右手横空一抓,是一块碎银。那白发青年低头喝酒道:“兄台好意心领了,只是在下从不白白受人恩惠。”

他的手劲好大,我抓住碎银的右掌微微暗痛。我掂掂手中的银子自语道:“借花献佛。掌柜的,拿着。”

掌柜的接过我手中的银子,眯笑着离开。

那个青年抬头道:“兄台何不来共饮一杯。”

我有心想一试他的武功,便道:“好,我先敬你一杯。”说话时用上七分力,将手中倒满酒的杯子往他的方向一扔。

他闷头嚼着牛肉,右手拿着筷子轻描淡写往空中一夹,便稳稳夹住了酒杯,酒水半滴未洒。

果然是个高手。

“如此敬酒甚是不便,兄台若不嫌弃,尽可坐过来同饮。”他仰头喝下这杯酒道。

我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坐到他们的桌上。“阁下贵姓?”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四海飘零皆为友,萍水一逢君莫问。”

他旁边那少年奇道:“什么君莫问啊,他叫……”

白发青年猛地咳了一声,那少年一惊,硬生生把下半句憋了回去。

那少年闷了口气,叫道:“我叫刘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转头撇了他一眼,望向那青年,道:“如何称呼?”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我在家排行老二,你唤我杨二吧。兄台呢?”

“我叫石竹。”我轻声道。

“且兀多言,我敬你一杯。”

话毕,他将一杯酒轻轻放到我的面前。

我随手将酒拿起,正要喝下去时却不经意发现在杯子下方的桌面上,有一个大约半寸深的圆坑。

我蓦地一惊,能不动声色的用暗力将酒杯压入桌子半寸,其内力之深厚定不在我之下。

我默默的将酒喝干。却见那叫刘旮的少年推搡着杨二道:“你什么意思啊,我跟你喝这么久你也不敬我一口,怎么他一来你就忙不迭的敬他。”

我冷笑道:“小兄弟,我来跟你喝一杯。”

刘旮刚要答应,杨二却伸出左手啪的一巴掌轻轻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小孩子年纪轻轻喝什么酒,一边待着去。”

刘旮急忙急争辩道:“我都十六了,再说我…”他话还未说完,杨二已拿过我手中的酒杯,堪堪笑饮。

“这酒不甚太好,如若有缘,下次带杨兄去京城第一酒楼‘盘龙阁’尝尝那的佳酿‘千杯不醉’。”

我本不善言辞,但见他谈笑风生连饮几杯烈酒,端的十分豪爽,不由心生相结之意。我自幼于东厂长大,所识之人要么性格孤僻,要么飞扬跋扈,除了疯子,我没有一个朋友,甚至疯子他也算不得是我的朋友。

杨二却笑道:“那是甚好,只是敝人嘴拙,喝不惯那等好酒。再说饮酒就为一醉消愁,千杯都不醉,那喝起来有什么味道。”

我讪讪一笑,正要岔开话题,刘旮却直勾勾的看着我,以一种很向往的口气道:“盘龙阁啊,石大哥,你是不是很有钱啊。我就去吃过一次,那里的熟牛肉要二十文一斤呐。”

我轻笑道:“那里从不卖熟牛肉。”

“啊?”他的脸登时便红了,小声道:“我是听许大哥说的。”

我斟下一杯酒,瞄了一眼杨二背上的布包,装出一付很随意的样子问道:“杨兄可是爱剑之人?”

他的酒杯停在唇间,“那要看是什么剑。剑是有性格的”

我奇道:“怎讲?”

他仰头喝下酒,脸上神色忽的变的凝重,“嗜血如命的杀手,爱的是见血封喉的邪剑;冲锋陷阵将士,爱的是斩盔破甲的利剑;风流纨绔的子弟,爱的是精致锋锐的美剑;快意江湖的侠客,爱的是…”他却卖了个关子,笑着看了一眼刘旮。刘旮左手撑着头半张着嘴正听的起劲,忽的见他不言语,忙道:“快说啊。”

他却轻声道:“你说呢?”

刘旮一楞,呆呆想了半晌才道:“要我说啊,我若能闯荡江湖,就应拿一柄让坏人闻风丧胆的宝剑,行侠仗义。我这辈子最恨欺负老百姓的恶人。唉,真是郁闷啊,可惜我不会武功。”

他倒下一杯酒,示意和我对饮一杯后,道:“剑的性格其实是由持剑的人决定的。江湖最是多变,往往看起来仁义正直的人,有时他的剑会恶毒的让人发指。”

我下意识的摸摸挂于腰间的狂龙剑,道:“那杨兄,你爱好什么剑呢?”

他的双眼忽的闪过一丝忧伤,但瞬间便恢复平常,“我喜欢的是,淡定的剑。”

“淡定?”

“如今乱世,,能求得一生淡定,便是最大的幸福。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人在江湖…”

“身不由已啊。”杨二话未说完,刘旮突然以一种十分悲哀无奈的口吻接口道。

我和杨二听他老气横秋的蹦出这一句,双双不由扑哧一乐。刘旮拄着头仰望着屋梁又继续叹道:“你俩是不入军营不知道当兵的苦啊。回想当年,村里的小孩都奉我为王,那是何等风光,何等潇洒。而如今整日都要被别人指手画脚,呼喝叫骂,要不是为奔那每年的二两银子,我早就浪迹天涯去了。命苦啊。”

他这个啊字叹的特别长,叹气时右手也不忘在桌上摸索着拿起一个酒杯,递到嘴边时才发现杯子是空的。他“嗯?”的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桌子,把酒壶拿起来掂了掂,猛地叫道:“全喝干了?怎么也不给我留点。”

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年,我第一次有一种忍不住大笑一场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东厂不仅教会我怎样杀人,也教会了我什么是收敛。东厂,我不由想起了雍孟恒。

看看天色,不知不觉,已过了大半个时辰。我向着嘴里嘟嘟嚷嚷的刘旮笑道:“你真的很可爱,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倒很愿意教你怎么教训别人。”

杨二轻笑道:“是道别的话吗?”

我认真的说道:“我从未和别人像今天这样说过话,我很高兴。”

他定定看了我一眼,道:“看得出来。我姓花,真的。花开花落的花。“

“花?”我一楞。

“怎么了,不信你回去查查百家姓。”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个人。”我应道。

“你的剑不错,只是杀气太重。”他淡淡说了句。

我闻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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