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跪着抬起丁至恒上身,本以为男人块头大,谁知那人骨肉萎缩竟十分轻巧竟被抱起来。丁至恒整个肩头依偎在她怀里,裴樱心头猛地一酸,身形一顿似瞬间脱力般抬不起手来,泪落如雨。裴樱身材虽不矮,却属于娇小类型,竟然这么轻松将一个男人抱起来,这人竟还是她的爸爸?她从未被爸爸抱过,却在此时抱起她的爸爸?人生为何会如此凄惶?
一瞬间裴樱似什么也不能思考,脑子里只有这个七十多岁被她完全抱起来的男人。
她顿了顿,还是把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做完这件事又利落起身往门口走。
裴美心拉住她的手,颤巍巍地哀求道:“他已经没有几天日子了,你不要这样对他。”
裴樱冷声道:“那要我怎样?”
“他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临死之前想见你一面。你能不能,能不能叫他一声爸爸,他要是知道你肯认他,走也走得不留遗憾。”
叫爸爸,那是多么久远奢侈的梦想。从前在学校,在李家,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设想,假若父母在世她会是怎样?会像李心雨那样自信从容吗?会像欧阳菲那样常耍小性子骗父母来哄吗?她明明是八岁之后才丧父丧母,可是莫名总觉得一辈子无父无母。他们已经死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一辈子就是永远再不会有。
过了二十年,都不记得曾经叫过人爸爸,叫爸爸妈妈,那是什么感觉?
裴樱恍然道:“爸爸,我都不记得曾经叫过别人爸爸。”
裴美心道:“你还记不记得教你画画的丁骋老师?”
“怎么会不记得,当年我因为拜到丁骋为师,心雨还在家里发过一阵脾气……”后来李天祥进进出出与裴美心不对付了好些天,如此一来,丁骋收她为徒,竟然……
“丁骋就是你哥哥。”
裴樱苦笑一声:“哥哥,原来我还有个哥哥。舅舅那么多年一直没来省城看过我,是不是一直也知道?”
“起先不知道,大哥大嫂过世我为了接你来省城,才跟他说了实话。”
裴樱呓语道:“怪不得,怪不得那几年他一直都不来看我。”
“阿樱,你不要怪他们,千错万错只怪天意弄人。你爸是清华美院的教授,你的身份……实在不好公布……但他心里一直都很内疚,所以才叫丁骋去找你……
“天意弄人?”
“我们真是没办法,他有妻有儿,身份摆在那儿,心雨她爸又一直介意这件事,我也不敢背着他带你来……”
“那现在呢?现在李天祥就不知道了?”
裴美心往沙发上那人身上瞧,淡淡道:“你父亲病危……再不来,以后……就没机会了。”
裴樱也回头看一眼丁至恒,咬牙望着裴美心,涕泪四流,心碎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他病危,你不会回来,也根本不会再来找我?”
裴美心在国外起初颠沛流离,语言不通,后来好不容易辗转到达美国安定下来,也尝试过背着那对父女联络国内,每次无疾而终被李心雨哭闹一场作罢。其实若真的打听到她的消息,她也不知如何向她交代。若不是在报纸上看见丁至恒病危的消息拼着与李家父女决裂的危险回了国,大概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再见面。但这话不经大脑说出来,竟又伤了裴樱,怕她生气,她急切解释安抚:“这两年我们在国外过得也不是很容易,心雨的病一时三刻都离不开人,天祥又一直管着我,我又怕你恨我……”说着自己也觉理由十分牵强,转而哀求道,“阿樱,那些事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你父亲时日不多,已是过了今天不知有没有明天的人了,你……”
裴樱泪眼模糊,撇了丁至恒一眼,牙根一咬再不多瞧裴美心,推门往外去。
裴美心又想追上去,丁至恒在沙发上急得浑身发颤,喉咙里“嗬嗬”咕哝,裴美心又只好退回来照看那人。
丁至恒控制不住自己,整个身子都在不停打战,一双眼睛却似死不瞑目一般死死望着裴樱。
裴樱闭了闭眼,任泪水溢满脸庞,终究还是拉开门踏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戏有点多,但是不贴完好像也不对。所以一天更了七千多。
这章之后停更一周。我要停下来仔细想想才行。
最近赶稿日更赶得很多地方都乱了。
前文还有很多冲突大的地方,我嫌费事,直接都略过了。
现在想想,其实蛮对不起自己也蛮对不起这个文的。
我一直的想法是尽快结文,然后好好上班,结束目前这个状态。
现在看来,既然写了,就要写好。
继续加油!
多谢亲爱的各位支持。以及花时间帮忙我看文指点意见的朋友。
☆、第76章 命运
裴樱闭了闭眼;任泪水溢满脸庞,终究还是拉开门踏了出去。
秋风萧瑟;暮色四合;清华别墅前一条清幽小路上,旧矮墙上爬山虎探出一蓬又一蓬。裴樱踉踉跄跄;她寄人篱下;无父无母;如今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却被她抛在身后。
暮色下的五道口;霓虹初上;人群熙攘,裴樱如行尸走肉一般淹没人海,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孤独,似天地间唯她一人,无处可去。
她进了地铁,肿着眼睛,木着脑子任人挤来挤去,快到站时,手机响起来,她接了,却是陈巍。
陈巍长话短说,他已来京,裴樱的案子早已了解,如今赔偿款已下,陈巍代为领取二十万现金已带过来,如何转交?裴樱约他在公司“宿舍”楼下不远的咖啡厅见面。
她从地铁口出来,找到那间咖啡店,陈巍已在里头恭候多时,见她进门,举手示意。
裴樱坐过去,侍者围上来,她点了一杯焦糖。
陈巍从桌下拿出个纸袋,推过去:“给的现金,没有你的证件不好给你存卡上,你数数。”
裴樱打开纸袋一看,里面两扎砖头一样扎实的百元大钞,她抓了一捆放在桌上,那样沉重。她这一生还从未见过数额如此巨大的现款,却是用她十年青春,母女情分换来的。
开放的咖啡卡座,隔壁有人端着咖啡侧目,陈巍示意她收起来:“明天还是存银行里吧。”
裴樱点头,一如既往向他道谢,但她今日实在无力与人应酬,这便有气无力向陈巍告辞。
陈巍瞧她双目通红,形容憔悴,摆摆手,端出电脑,请她自便。
裴樱拆开纸袋中现金腰封,从中取出两张按在前台低声道给陈巍那桌结账,走出咖啡厅的小门。
门外繁华,人群络绎不绝,她才走了几步,后头忽然飞快骑过来一辆电动车朝裴樱撞去。裴樱失魂落魄,心神不属,一时没有防备,被人撞倒在地,车上男子闪电一般抢过她的纸袋,朝前疾驰。
那人慌里慌张,却没骑出去多远,迎头撞在一辆清洁车上,连人带车翻失一旁。纸袋被高高抛起,两捆现金掉出来,其中一捆因被裴樱解开封条,一时风大,纷纷扬扬似雪片一般往下飘。
人群顿时如开了锅的沸水,“哄”地一声抢开了。
裴樱被撞伤了脚,疼得眼前发黑,爬不起来。
咖啡厅的人透过玻璃幕墙瞧见外头人争先恐后一窝蜂地往一处凑,也觉奇怪,以为发生什么事故纷纷出来。
陈巍瞧一眼折在地上的裴樱,又望了了远处抢钱的人群,立刻明白过来。
三步两步走过去,捉住一个哄抢男子道:“不许抢,把钱给我放下!”
那男子一把甩开他,匪夷所思地瞪他:“又不是你的钱,有毛病吧?”说完不耽一秒又去哄抢。
陈巍抓不住他,又去抓另一个疯抢的女人,亦被人甩开:“你抓我一个女人干什么,有本事抓他们啊。”
他气得朗声大喊:“不要哄抢,不要哄抢,你们知道抢的这是什么钱吗?这是人家姑娘坐了十年冤狱,政府给补的赔偿款,你们这是在抢人家的卖命钱!”
忽然有人道:“我们不是在抢,我们是替姑娘把钱捡回去。”
“就是,我们给她还回去。”
三三两两的人自动自发把钱堆到那袋子跟前,陆续散开。
剩余几人手上抓着大把钞票,迟疑互望,还有人瞧着不远处握着脚踝神色凄苦的裴樱。
那先头走的几个人,有人不齿这犹豫的几位义愤填膺道:“抢人家卖命钱,丢良心。”
那几人终于不甘不愿地把钱放下,转身离开。
陈巍一边收纳,一边拾捡余下的钞票,不多时又把纸袋还给裴樱。裴樱已在咖啡厅服务员的帮助下缓过阵痛,起身来,不住对陈巍道谢,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陈巍,谢谢你,陈巍,谢谢你!”
一旁又有人塞过来她落在地上的手机,接过来一看,屏幕已裂了道缝。
陈巍一边扶着她,一边替她拎着纸袋:“我送你去医院。”
她这个样子哪还敢让人瞧见,连连谢绝:“不用,不用。”恨不得立刻回家把自己锁起来。
“那我送你回家。”陈巍不容置疑地将她扶往小区。
一边走,一边瞧她脚踝,那处已经高高红肿起来,陈巍确认道:“都肿成这个样子,真的不用去医院?”
“不用。”
陈巍回头看她:“那你明天别去上班了。”
“好的。”
陈巍与裴樱虽不熟,也算相识已久,知她性子倔强,不肯去医院还罢了,上班这事即便她应承了也做不得准,当下强迫她给公司打电话请假。
裴樱无奈,给公司行政去了个电话,轻描淡写说了几句,陈巍扯过手机来添油加醋说了一通,行政同事未及搭话,手机戛然黑屏。陈巍将手机递还她,却再开不起机,大概方才摔坏了。
到了小区门口,裴樱无论如何不肯让人相送,道别过,她拎着纸袋,一瘸一拐往“宿舍”楼洞走去。经过小区中央花园路边,瞧见树下程远正和一个男人在拉扯扭打,她不由驻足观望了一阵。
那男人抢过程远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不断愤怒地大喊大叫,不多时保安闻声而至,那人仍然不依不饶。
裴樱听了那男人说辞,忽然觉得知道这些内情让程远发现有些不好,拎着纸袋又回了家。
裴樱进了房间,不及换鞋,正欲将纸袋搁茶几上,却不小心撞到沙发脚,跌了个四脚朝天,袋中纸钞洒落一厅。
旧伤新创,更添痛楚,她干脆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缓神。
十几分钟过后,她才开始收拾满地钞票,大门匙孔响动,门应声而开,程远嘴角带伤跨进来,抬头便与厅央一地现金上坐着的女人视线相撞。
裴樱有些惊异他回来得如此迅捷,但想起方才无意听见人*又觉甚为不妥,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这一眼已将心中所想泄露,却还顾着去低头回避。
程远也不问她为何满屋洒钱,极为淡定地将钥匙搁一旁鞋柜顶上小盘里。
裴樱便低头一张一张去整理手中一叠百元大钞。
程远鞋也不换,一边大步走过来,一边将西装扔沙发上。“同住”以来,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地客气,俱不在公共地方乱扔私人物品,此时那人浑不在意。
程远又走到一旁酒柜,拉开玻璃门,取出一瓶威士忌,反身瞧裴樱:“你要不要来一点?”
裴樱闷着点头道:“好。”
这套房子历来有钟点工收拾,酒柜里酒杯一尘不染倒扣在托盘里。程远取出两只杯子,拎着两瓶酒,柜门也不关,大步朝裴樱走来。不多时一屁股坐在她身旁,背靠在沙发脚上,一边给摆在地上的两只酒杯注酒,一边道:“你刚才是不是都听见了?”
裴樱默然无声。
程远把酒杯推过来道:“陪我喝一杯吧。”
两人各自无语,你一杯,我一杯这么喝将开了,等到微醺时,裴樱才记起来:“你晚上不是要给总部来的人讲解交流方案吗?”
程远道:“不去了,那个疯子今天跟了我一天,还在楼下守着。”说着仰头喝了一口酒,抿紧嘴,皱着眉,“咝”了一声。
裴樱本想给自己倒酒,才发现她那瓶已空了,她夺过程远的酒瓶,含糊道:“这个给我,你再去拿。”
程远好脾气地摁着地板起身,歪歪斜斜,头重脚轻往酒柜走,不一会儿抱过来好几瓶酒。
两人这种不要命地对瓶吹,很快便上了头,程远支持不住已经并裴樱背靠茶几坐在地板上,偶尔喝酒才撑起身子含一口酒,多数酒液都洒在了自己身上。
他碰了碰身旁的裴樱道:“你怎么这么多钱?”
裴樱咯咯笑,从身下抓出一把钞票扔向空中:“我坐牢赚的。”
“你个骗子,坐牢怎么可能赚这么多!”
裴樱道:“你刚刚和那个男的为什么打架?”
程远嘻嘻笑,道:“他是我喜欢的人,但是我妈妈现在不行了,我必须结婚……”
待他说完,裴樱也不管听没听懂:“我也有喜欢的人,可是后来我坐牢他又不给我作证,所以我喜欢别人了……”
程远道:“他搞乐队总是乱鬼混,可能得了艾滋,还说要去公司让我身败名裂。”
裴樱道:“他说我杀了他妈妈,又害得我舅舅跳楼……”
两人自说自话,各说各的,竟然这样聊了许久。
晚上八点,夜色下,天明集团北京分公司大楼前疾驰进一辆奥迪,车子在大门停下,苏正则张玉珊和曾兴亮分别从车里钻出来。早先恭候的同事已迎上来,司机将车开去停车场,几人进了大楼,钻进电梯。
因客户行程临时提前,他们几人连夜从省城飞抵首都,才下飞机不久,杨*已于起飞前联络过北京分公司。某欧洲小国王室赴中国考察,驻地同事反馈,王室成员看过相关资料,对天明集团最新技术非常感兴趣,意欲参观合作。若合作达成一致,便可参与该国国家骨干网络的系统改建投资,由此敲开欧洲的大门,有了欧洲投石问路,将来其他区域便可手到擒来。
这个消息将北京技术部门相关同事忙得人仰马翻,大周末的连夜起来公司加班,探讨交流方案,接待计划,成立交流团队。
张玉珊正对着电梯光亮的墙壁整理仪容,曾兴亮低声问那男同事:“会议准备好了吗?”
那同事道:“都差不多了,但是程总还没来,不过,我们早就通知他了。”
苏正则提点:“再给他打电话。”
“打过了,一直没人接,一个小时前电话还打得通,现在无法接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汇报材料我们早就准备好了。”
电梯到层,男同事让领导先出去,随后又引着诸位去大会议室,会场果已布置妥当,只是张玉珊瞄了一圈没见裴樱,不悦道:“怎么这会议没通知裴助理吗?”
小秘书怕她误会裴樱受排挤,忙上来道:“裴助理出车祸了。”
张玉珊心内猛然一惊,即刻追问详情,小秘书却也说不清楚,当时裴樱打给行政请假陈巍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