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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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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了。可伯母坚决反对,非要让我找一个工人不可。她不让我再到你家里来了,如果我再到你家里来。她就把我的户口从新迁移回白市驿去。伯父和伯母已经吵架吵到了要分家离婚的地步,我不能再来了,原谅我。”
石云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能说什么呢,她去和她来一样突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停了很久,钟显明又说:“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伯父也劝我了,说我们俩人的成份都不好,我们俩人在一起,以后子子孙孙将永无出头之日。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想有一碗百米饭吃。”
石云来明白,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自己的子女,就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子女。红色江山万万年,他们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石云来永远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自己的子女和子女的子女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把这莫名其妙的账?莫名其妙的计算在地主的子女,以及子女的子女的头上?
谁不想有一碗白米干饭吃,他石云来也想,他理解钟显明的心情,也许这是命,人很难和命运对抗。
愿苍天怜悯垂青,让那些承袭无辜罪恶的人得到解脱。石云来知道,钟显明的伯父说的是对的。
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后代,以及后代的后代想一想。不能让他们再背上这无法忏悔的罪恶。
这个年代,死亡的和活着的爱情,都不属于他们。
这个年代农村里的姑娘,想嫁城市里的工人。然而城市里生活的人,除了农村进城转业兵,顶替父母的替换工,成份好的轮换工,原本生活在城里的原住民,想娶农村姑娘的并不多。钟显明高不成低不就,最后和一个抬石头的人防工人结了婚。
第一部第九卷 第六章
一
石云来知道;像他这种背负着罪恶的人。期盼的爱情,只是海市蜃楼。他这样的人,月收入几元钱,仅够买回国家配给的返销粮。拿什么来养活别人?人们常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管男人和女人,哪一个不想过好一点的生活?
自己的社会地位低贱,许多做了可以获取利益的工作,自己不可能涉足。即使让你去做,待遇也比别人少得多。用高于别人的努力,得不到相同的报酬。历史让他这样的人,比别人矮了一节。
石云来明白,他看得上的人,别人看不上他,因为他和她们,不是在一个相同的。起跑线上。这辈子,能有一个女人愿意和自己一起生活,也许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在这个年代,最让人瞧不起的人是农民,特别是那些月收入不足一元钱的,偏远山区的农民。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农村溜一圈就急赶急的把户口迁移回城市。农村里的贫下中农,也千方百计的往城市里挤,只地主富农及其子女才永远没有资格。
当兵、当合同工、当轮换工、当工农兵学员,那是通向城市的唯一途径。请客,送礼,走后门。人们争着往那条窄窄的路上拥挤。女人还有一条路,就是嫁人。
许多已经结了婚的女人,也抛弃丈夫儿女,往生存环境好一点的地方跑。
邂逅陈万兴,他对石云来说:“粮食区的女娃来城郊找对象,十有**都是看上的这个地方,看上我们每个月的三十斤大米。粮食区是生产什么吃什么,土豆红苕为主食,一斤土豆红苕就一天的口粮。遇上荒年无收成,一斤红苕你也吃不成,土豆红苕保管不好烂掉了,你就只有饿肚子了。所以县区想嫁城郊来,只是不愿意嫁给地富子女。粮食区的人,也把地主富农整得惨。”
二
石云来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这辈子,也许只有当光棍的命了。”陈万兴说:“有一个女人,是广安来的,还带着两个娃儿。”
石云来说:“有两个娃儿,不是很大岁数了么?”陈万兴说:“哪得好大岁数了哟,只是农村的人结婚早,最多只比你十岁。别人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女的大点好,晓得艰难苦受。”
石云来心灰意冷地说:“哎呀,管她好大岁数哟,管她有没得娃儿哦,只要是个女的,你把她叫来吧。把户口和粮食关系全带来,我就和她结婚。”陈万兴说:“你们不是还没有见过面么?”
石云来说:“这种婚姻,见不见面无所谓。我这样的人,人家不挑剔我,就烧高香了,哪里有多少我们选择的余地。”陈万兴说:“我去给你说吧,面是一定要见的,这是人生的大事呀,你啷格恁么草率?人来了就在我家吧,可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石云来说:“你不了解我们这些人的处境。”陈万兴说:“什么处境?不就是成份高点么?可她是结过婚的,还有两个娃儿。她还选啥子选?我估计能成。”石云来苦笑着说:“但愿能成。”
准备介绍给石云来的女人应约来了。带着两个女孩,大女孩约十来岁,小女孩约七八岁。大女孩很乖巧,在陈万兴家里见面时,女孩追着石云来问道:“叔叔,叔叔,有簸尔蛋吗?有簸尔蛋吗?”
石云来不明所以,陈万兴笑着说:“就是鸡蛋,广安人叫鸡蛋是簸尔蛋。”女人三十五岁,农村妇女装扮。虽然面带菜色,但袒露在外面的肤色,还是丰腴白皙。石云来悲哀地想,脸包不好看,身上的肌肤还是白皙的。此刻少妇说:“来时遇上赶场,场上有簸尔蛋,小孩很少吃,十分稀罕。”
女孩说道:“簸尔蛋好好吃哦?你就是不煮给我吃?”少妇把女孩赶开,说:“去……去……去,一边去。”女人叫何为真,陈万兴把石云来介绍给她认识。
她瞪着眼睛打量着石云来,疑惑地问道:“他?好大哟?”石云来身材颀长,但面目有些女孩儿相,年龄虽已二十挂零,但面目看起好似只十七八岁。陈万兴说:“比你小几岁。”何为真说:“他会愿意么?我可是有两个娃儿呀?”陈万兴说:“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何为真有些起疑:“我愿意不愿意……?”她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石云来,陈万兴说:“你别看了,他就是成份不好。”何为真瞪大了眼睛说道:“他是反革命?”陈万兴说:“哪得恁么老火。”何为真又问说:“那他是……”陈万兴说:“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何为真急声讯问道:“富农?”陈万兴说:“地主子女。”何为真说:“哇,最老火的那种……”陈万兴说:“只要你同意,这事情一般都能成。”何为真大声说:“我同意?他成份不好,我两个娃儿二天长大了啷格办?”听她如此说,石云来不愿再待下去,独自走了。
三
下午,陈万兴找着石云来说:“你把人家叫起来的,这下搞不成了,你拿两块钱来,让她回广安去。”石云来说:“她不是不愿意么?”陈万兴说:“她不愿意嫁给你,可人家得回广安去呀?”石云来说:“她不愿意还要我拿钱给她回广安去?我哪来两块钱拿给她。”
陈万兴说:“你说叫人家把户口粮食关系以及结婚证明全带来,这下搞不成了,你说啷格办?”石云来说:“是她不干又不是我不干。”陈万兴说:“反正人家已经来了,你总得让人家回广安去。”石云来说:“你不晓得又给她找一个男人么?”
陈万兴说:“说得轻巧,哪里去找?”石云来说:“张光东呢?他不是还没有结堂客么,你就给她介绍啥。”陈万兴说:“你这样称称投投的儿娃子,她都不干,哪有可能嫁给他。”石云来说:“我是出身成份不好,人家才不干的,张光东可是三代贫下中农。”
陈万兴说:“我去试一下,他们搞不成我还得回来找你,她可是我专门写信给你喊起来的,没有搞得成,你还是该拿两块钱,让她大人娃儿好回广安去。”
陈万兴没有再回来找石云来。张光东和何为真双方都满意。这让石云来消沉了好几天。人家情愿找四十几岁的残疾人,也不愿意和他这样,除了出身成份不好,其它各方面都可以的小伙子结婚。这真是天大的悲哀。这个时代的女人疯了。
石云来一有空就去赌钱,赢了钱就跑到幺店子去喝酒。有时一个人去,也喝得醉醺醺的走路。
许多人心里苦闷的时候,都拼命喝酒,用酒精去麻醉自己的神经。一个人只有喝醉了,就什么也不想了。一切忧愁烦恼,都消失在混混沉沉的飘飘然中。
第一部第九卷 第七章
一
老人们常说:“酒吃人情,肉吃滋味,饭吃饱。 ”酒喝过量的人,神经不受控制。自己啷格去的?啷格回来的?怎么回的家?全然记不清楚。人们常说喝酒过量的人是酒疯子,真正喝酒醉了的人,也真和精神病患者一样,记不清楚他在喝醉酒以后,都干了些什么。
近段时间,石云来心情烦闷,只要有机会喝酒,就把自己灌的摇摇晃晃方才罢手。
晃晃悠悠的时候就想唱一首歌,借用歌声来消除心中的烦闷。黄色歌曲他不敢唱,只有唱革命歌曲:“娃儿的妈……你慢些也慢些走哦阿偶,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
他故意把马儿呵你慢些走,唱成娃儿的妈,不注意也听不出来,听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喊娃儿的妈慢些走,算不上黄色歌曲。
石云来边唱边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这是一个炎炎夏日的傍晚,朦胧的夜色逐渐涂抹大地,大地的景物逐渐朦胧。
前面走着一个女孩子,他也没有留意走的女孩是谁。正走着,前边突地响起几声狗叫声和一个女孩的尖叫声。石云来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女孩旋风般扑入石云来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石云来的酒醒了一半,尾随而来的两条大狗,石云来疾步上前,把狗堵住。狗都有一个共性,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见有人扑出来堵路,“呜呜”鸣叫了几声,就夹着尾巴溜了。
石云来平生没有和女性拥抱过。突然而至的柔软丰腴的**,触手只觉柔软嫩滑,似触摸着一团锦缎,柔柔软软的感觉,很是舒服。
恶狗跑了。石云来才看清楚,扑进他怀里的女孩是江水会。
江水会腼腆地说:“谢谢你。”石云来说:“恁么暗了,你到哪里去了来?”江水会说:“二姐和雷响亮定亲,他们找阴阳合八字,叫我天刹黑的时候去拿,说这个时候合的八字准些。”石云来问道:“你二姐已经定亲了?”江水会说:“你和二姐耍恁么多年,不知道她是啷格想的。”
石云来说:“算了,这么多年来,我和你二姐,相互之间也只是合得来,她也没有说过喜欢我,我也没有明确表示喜欢她。我们相互之间并没有承诺,她追求她的幸福,是应该的。”俩人边走边轻言细语地摆谈着。
来到盛家院外,石云来正想说分手道别的话。江水会说:“屋里热得不要命,我把二姐合的八字拿回去了来。我们就在这山坡上乘凉,这里风大,又没有蚊子。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说完话不等石云来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
江水会的身材,只有石云来齐胸高。在石云来眼里,江水会也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她也过了十八周岁,超过了这个时代女孩子的结婚年龄。
二
江水会不知从哪里拉来一床破席子,见石云来没有走,欢天喜地的把席子铺在地上。江水会说:“可惜你没把笛子带在身边,不然你吹笛子我唱歌,那该有多快活。”石云来问道:“你也喜欢音乐?”
江水会说:“你都喜欢,我啷格会不喜欢呢。”说完轻轻唱起电影刘三姐的插曲来:“山中只啊见藤缠树,世上哪有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石云来说:“黄色歌曲你也敢唱?”
江水会说:“你不敢唱?”石云来说:“不敢唱,怕遭批斗。”江水会又轻轻哼唱起电影“五朵金花”的插曲来。这些文化大革命以前的电影,年轻人都看过,虽然文化大革命伊始,这些电影就受到批判成了毒草,然而很多插曲,却在年轻人的口中传唱。
夏夜的风凉爽舒适,也许是酒精刺激神经,使人混混欲睡,或许是江水会轻声哼唱的歌声成了催眠曲。石云来有些发困,因身旁有位小姑娘,还强打精神硬撑着,没过多久,终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迷离恍惚间,石云来觉得他的手,触摸着一片柔软的锦缎,柔滑舒适的感觉,给他传递的是无法言说的感受。石云来再也不愿把手移开半分。那手好像被人牵引着四处游走。一会儿是平坦舒适的沙滩,一会儿是柔软润湿的溪流,一会儿他的手触及到一簇丝绒……指掌间感觉柔柔的滑滑的……
石云来一下清醒过来,他的手触摸的是一位少女稚嫩的侗体。而江水会此刻,正把他的手掌拉到了她的隐秘处,牵引他的手指在大**间滑动。
他急忙翻身坐起来,江水会赤身**的躺在他旁边。见石云飞坐起身子,江水会羞涩地欲言又止道:“我……”石云来楞了好一半会儿。江水会鼓起勇气说:“我喜欢你,你娶我吧。”
石云来说:“你?恁……么……小?”江水会说:“你别看我长得矮小,我今年都十九岁了。”
此刻,石云来语塞了。好些日子以来,许多来相亲的女孩,只要听说他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那盯他的目光,那看他的眼神,总有几分不肖,好似石云来真是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江水会主动把身子给他,哪里来这等好事。石云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月光下,江水会的肌肤洁白无暇,像刚剥壳的鸡蛋那样柔嫩白皙……
三
石云来不敢造次,说:“我可是真资格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哟,你可别搞错了。”江水会说:“我晓得你出身成份不好,这么多年来,你知我识的,我晓得你是好人。”石云来喜出望外道:“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江水会说:“只要你不嫌我丑陋。”石云来的心情激动起来,两只手的手心,顷刻间像聚集起了许多只蚂蚁……心痒难禁……
白皙柔嫩的少女,**呈现在你面前,有多少男人能镇定自若不会失控。石云来的情绪激动起来……
江水会见石云来无拒绝之意,小鸟依人般扑进石云来怀里。石云来第一次与赤身**的少女拥抱,那白皙柔嫩的**敲人心扉,石云来的手在江水会的身上游走起来。
“石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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