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停住步子,手覆在我的手上,没有温度的手心,我用我的温度去熨贴他:
“你先歇息,朕,去看下玄铭。”
手,从他手中抽目回,也松开揽住他的手,我留不住他,从来,都是这样。当他要走,我能做的,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逝在视线中。
殿门开启,复又关阖,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归于最初的寂静,而,这份寂静中,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起来,是如此地幽暗。
我怔怔地站在殿内,当我表露出情意的时候,他便会不屑一顾吧。
得不到,才是最想得到的,这份征服的欲望,是他这样男子,所追逐的感觉,姐姐,因为死别,所以才会胜过任何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可,我还卑微地活着,所以,得到的,也仅是一瞬的牵怀,如此而已。
有小宫女带着医士进殿,替我将伤口细细上药,包扎,我木然地任她们在面前忙碌,眼底,如死水无澜。
她们做完一切,医女先行告退,只留那名小宫女问我:
“皇上命我伺候安姑娘歇息。”
方回神,道:
“可有酒?”
“安姑娘要酒?”她似乎被我的话骇到。
“嗯,今晚太冷,替我取些酒来,也好暖身。”
“我替安姑娘生碳吧?”
“不必,我只喝一点,暖身即可。”
她犹豫着,想必天烨吩咐过她,要好好伺候于我,故还是勉为其难地下去,不一会,便托着一瓶玉酿进来。
我让她先下去,自斟自饮,表衫单薄,寒噤袭来,却不愿添衣,心下苍茫,凉意入髓,早习惯如常。这清酒,图一醉,亦可暖身,星疏月明,流光泄银,从来滴酒未沾的我,第一口被辛辣的液体呛到,第二口灼热地炙进心扉,第三口渐觉擞甜,第四口……到饮之如水,恍恍然亦真亦幻,如梦非醒,我莫非已朦胧至醉?
轻吟浅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最后的一句,却忽然收了声,自嘲十年韶华,人心依旧不足。
此生的幸福不过是场虚幻。
关于幸福的爱,于我,是奢侈,更是致命的弱点,这后官,从来不缺少貌美女子,当红颜白发,空守着所谓的爱凋情逝,心自不会堪。
终究颓然落败至此,能浅笑,但,今宵,却是连泣无声。这解忧的,不是酒,而是醉。但,人生最悲凉的,就是醉了之后,还会醒。
素手将剩下的酒倾进盏中,琥珀霓光,辉映间,只得涩淡醺意。
夜影更深,月光愈加别透,漫舞于空落的殿,水袖遮天,也遮了周遭的所有。这场舞,舞给自己,舞给仅存的情愫,旋转,不停旋转,一切颠覆着,倾塌着,却也再生着,修复着。
潋滟的月光耀随着舞袖亦缓缓游离,那瞬间,我分不清,是人醉于舞,抑或是舞醉于人。仅听得自己泠轻的笑声,清浅于这静夜偏殿,却漾不去一丝波澜,是, 月纹无澜, 因为, 那是不为人知之处。
腿上的伤口车痛出心鹿的痛楚,不自知地跌坐于地,双手捧心,感念突兀心跳,依稀听到,他说他在这里,我笑说你在这里,我一直都知道。
歌罢月徘徊,舞罢指犹凉,只这酒,入喉,可解忧,别人不醉,自能看到醉了的我,而我惟有醉了,才能见君入梦吧。
他不会再回来,这里,留给我的,仅是一地的情殇。
若一醉不醒,那即是万般皆若者,参不透,不如归去,不如归去,而,我又真放得下吗?
将螓首埋在双膝里,这样,我就可以不用独自面对这份寂寞了,黑暗中,我听到花开的时间,但,不过是一朵昙花绽放的时间。
盛放,亦是枯萎。
这花落的瞬间,他又能否将它掬于手心,落红不是无情物,偏偏飘零,亦是为君。
泪,濡湿我的衣襟,愈发昏重的思绪,让我品到,酒醉后的片刻无忧。
熟悉的香气,和着酒味,一并冲击我的嗅觉,有人试图将我抱起,我用力地挣开,那人卒不及防,我人已复跌回地上,微抬醉眸,面前的影子,却是重影,纵有烛光,我也看不真切,痴痴地笑,泪,从眸底涌出,流进嫣然巧笑的唇中,带着些许的涩意。
“一定要折磨自己?你知道朕的痛心吗?”
是他吗?重影在说话,我猛地推开他的手,缩到一边的几案下,皱着眉,眯起眼,歪着螓首靠在案脚。
他轻叹,还是柔柔地将我抱起,我挣了一下,但他这次抱得那么紧,我竟挣不开,而心里生起的一丝酥软,却是这般地真实,让我醉酒后昏沌分散的思绪渐渐收拢。
伸出素手,勾在他的肩部,他身上的香味,他怀里的温暖,都是这样地熟悉,抬首,隐约看到,那张我今生都没有办法忘记的侧脸,如玉般俊美无暇,他似是觉察到我在看着他,墨黑的瞳眸拂过我的脸,我不禁有些微红,也不知是否因酒醉的缘故。
他将我轻轻放到榻上,我句住他肩膀的手为何潜意识中不愿意放开,只愿意这样勾着他,他的脸离我那么近,过往一些片段,忽然齐齐卷进此刻脑海中,泪,继续流出,他正待伸手替我试去,我却避开他的手,他的手停在半空,僵硬成一种凄美的姿势。
“你的泪水,一直都是为朕而流,可朕,又何尝愿意你这样?”他低徊的声音缓缓道来,是莫奈何的悲谅。
素手从他的肩上滑下,在离开他的瞬间,他握住我的手腕:
“痛……”的力度如此之大,我嘤咛着恕嗔。
惟有醉意才能让我卸下心防,卸下伪装,用最不带修饰的样子去面对他,心底清明,但,举止言行都不再受心的控制。
因为,我的心,在这八年间,每个清冷月夜,伤情寥寥孳生,成为厚厚的茧,终是作茧自缚住它。
他突然俯低身子,吻住我的唇,浑身便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和着方才涌起的酒劲,我绵软无力地瘫倚在锦榻暖褥上,帐慢被我惶乱被推他的手带过,束着帐慢的珠玉璎络清脆叮噹,璀璨烁华间,我只看到,他星辰般的眼底,是比醇酒更醉的情意。
他怜惜地吻去我眼角渗出的泪珠,修长冰冷的手指过处,素青的纱表片片坠落,然后,他的吻沿着我的玉颈一路流连而下,在我敏感的肌肤上撩拨起一簇一簇的酥麻和悸动,随着他吮出我的低吟,我最后一丝理智,被身体涌现的情欲慢慢摧毁。
他的手倏地按住我无措的手,十指交缠,我带着醉意,低声呻吟,一点一点纾解灵魂最深处的炙热与欲望。
他箍牢我的腰,灼热的骄做抵在我的花径处,我的手指在他的交握中瑟瑟地颤抖,他的目光深邃迷离,凝望着我,我躲避开他的目光,带着醉意,红霞染红我的脸颊。
“宸儿,为朕生一个孩子,好吗……他温暖的呼气烫拂在我颈间,令我颤栗地不敢直视他,但,孩子二字,让我的身子不禁往后缩去,不,不可以,我不能再委身于他!
他因为丧失玄铭之痛,才会如此,而我,不能用酒醉的借口,再做违心的事,他是灭我一族的仇人,后宫中,也已有宸贵妃为他孕得子嗣,倘若我再怀孕,这个孩子必然不会如无忆般幸运。
我不可能忘记太后阴毒的眼神,还有背地里,躲在暗赴的嗜骨谋算!
我的心力再也保不住多一个孩子的降临,也不愿意再分担更多的爱给无忆以外的子嗣。
更因为,如果怀了他的子嗣,意味着,我必将重新做他的后妃,才能给这个孩子一个名份,但,我又怎么可能再踏上这条曾经浸满血和泪的路呢?
“不!”我哑声,带着哀求绝决的推开他。
他眸底掠过浓浓的失望,我的拒绝,让他的自尊,荡然无存,不需要用多少刻薄的语言,就已让他杜开我的手,他望着我,不再说一句话,帐内被时销骨的温度,骤然间,冷却下来,沁骨的寒冷舔噬着我的思绪,我将脸埋在散乱的发丝中,不敢再面对他,怕下一刻,我的坚强便会在他的凝望下,蓦地崩渍。
殿门,被轻声叩响:
“万岁爷,水悠来报,贵妃娘娘小腹突然疼痛,您要过去看看吗?”
顺公公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有着恭谨的小心。
“朕知道了。”他的声音恢复如常,没有丝毫方才情欲中的狂热。
我闭上眼眸,等待他下榻离去的声音,但,许久,没有一丝动静。我再也忍不住,睁开眸华,只看到他,默默地望着我,似乎要将我最深处的心看穿。
“去吧,她怀着的,才是你的骨肉。”撑住自急濒临崩渍的神经,我淡淡地启唇。
“朕在乎的,只有你一人……朕和你……他一字一字说得极为费力,当中停歇的间隔,让我再也没有办法压抑自己的感情,我的手拽着身下的锦褥,用尽最后的力气道:
“回不去了,你知道的。”
随着这句话出口,我的身子,被酒醺醉的头脑,一并撕扯着我残留的清明,而他,终于,起身,离开。
醉酒,让我可以在他走后,用剩余的醺醉将自己轻易地带进没有任何思绪和影像的梦魇深处,不会辗转反侧,也不会自怨自艾。
这一夜的片刻纵情,终让我直视自己的心,那里,不容逃避的,是对他的爱,并未随着八年流逝,而有分豪的减弱。
父亲,女儿竟还是这样爱着灭族的仇人,或许,从八年前,我逼着自己绝情忘恨开始,就是因为这份爱,让我不愿去做任何复仇的行为,更让我因为无忆,放弃寻死。
其实,所有的这一切,早就昭示着,我无法忘记他,一次次的自我欺瞒,能瞒过的,仅是时间,而不会有丝毫关于感情。
这一夜他再未回偏殿。
翌日, 因玄铭之死,此番的秋围狩措提前结束。
在返回镐京之前,天灏带着那一队禁军找到萱滢的尸体,确切地说,那已不是尸体,而是一块一块的残骸,甚至她原本清雅的头颅也被野兽啃嗜地仅能辨别出那确是萱滢无疑。
我本想趁着众人皆在准备行装,去探望无忆,是否已退烧,未料,才出明官,尚未走到外苑,便正看到率队回来的天灏,以及这具惨不忍睹的尸身。
纵是昨晚到今晨,没有用过任何膳点,我还是忍不住,奔到一侧的树边,呕吐不止。
一方绵巾递给我,我接过,甫停呕吐,擦拭素唇,抬眸,那人却是天灏,他依然穿着水绿的袍衫,衬得他面如满月,色如拂晓,可,这样俊美面容上的眼神,却带着嗜血的冷酷。
“从现在开始,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伤害你的人,只有死!”他凑近我,语音压低。
我惊愕地抬眸,他眼鹿的残忍,在触到我眼神时化为春水般柔情。
将刺杀皇子的事,嫁祸给萱滢,不失为上策,但,他的手段之狠,实是出乎意料。毕竟,他才是一个十九的少年,昨日我被萱滢追杀处,亦不属于猛兽区,其后她即便坠崖,怎会尸身如此不堪,必是他将她诱至某处,方才下的手。
因天灏毕竟是天烨的同母兄弟,萱滢又怎会下十分的力,所以,她的受制,最终让她的结局如此的凄惨。
我沉默,转身,想继续往外苑走去,他轻轻一笑:
“放心,无忆没有事,这高烧,没有己日便会退。”
我止住步子,语音冰冷:
“无忆的高烧,也是你所做?”
“一个小孩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怎会辨析,所H,最安全的法子,是让他暂时什么都不能说。”
我的素手紧紧握起,我能感觉到心中一丝掠过的恨意,即便天灏的所做是为我,但他毕竟伤害了无已,可,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不然
必会被他瞧出端倪。
但他为何会知道,我要去看的是无已呢,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浅浅地,开始葫生出些许疑惑。
“他是摄政王的世子,倘若此事被摄政王知道,反会害了我。”
克制住自己的恨意,恢复淡漠的神色。
“他就是知道,也会赞同我今日所做,摄政王,为了安陵家,还有什么不可以放下的?”他唇边的弧度在我此时看来 更象是兽看到猎物后的一种婪血。
我不再说一句话,也不往外苑行去,而是安静的返回偏殿。
回镐京的路上,我被顺公公安置在行队中的一辆车辇上,而,在这期间,我再没有见过一次天烨。
掀起车帘,我看到,南苑越来越远,远到只如同一颗小小的黑影,在蓝色苍穹的背景下,逐渐淡去,但那里所发生的事,却不会淡去,或浅或深,在每个人的心中, 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件事,传至前朝后官,只演变成一个版本,萱滢因侍奉御驾多年,未得宠幸,嫉恨于心,遂射杀两位皇子。
轻描淡写的版本,往往更能减少不必要的猜测。
云雅天后也借此事,将昭阳宫女一并换去,只留下佾痕与我。
佾痕本是昭阳宫的掌事宫女,自不能换,我的留下,想必是因着天烨的缘故
但,即使留下,天烨也不再让我近身侍奉,每日,我只与望舒在外殿做些轻闲的事,如斯,又渐近年关。
第106章 长门繁逝芳魂渺
自从秋围狩措,萱滢一事后,每每在宫中碰到,楚瑜依然面色如常,但霍子渊则明显憔悴下去,但,盯着我的眼光,却让我胆战心惊,那是一种带着杀戳的眼神,我想,倘若不是我身处昭阳官,怕早已不测。
他们原是滴血盟的正副统领,滴血盟又为天烨的近身密护,按理应该唯天烨之命是从,可,从萱滢杀我一事来看,明显并非天烨的本意,而天烨虽然已知其逾旨行事,亦没有更多的责罚,仅是削去楚瑜的兵权,转由天灏代领。
云雅太后,自回官调去昭阳除我和佾痕所有的宫之外,也不再有任何为难我之处。
前朝在玄铭死后,也不再敢上立玄景为储君的折子,直到圈丘祭天后,天烨也不再提立玄景为太子,自此,朝野乃至后官,都议论天烨是等宸贵妃诞下龙嗣后,倘是男婴,刚必会立宸贵妃为后,以嫡子之尊册这男婴为太子。
日子,以一种慵懒的方式缓缓流逝。但置身在其中的人,都绷紧身上的弦,冬去春来的那刻,便将揭开谁在九年后再主中宫。
宸贵妃的这胎,自是关注的焦点,后宫对于子嗣陷害的伎两,在这次,竟没有体现分毫。
这年的除夕,特别地冷,鹅毛的大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紫禁的甬道上积满厚厚的阵雪,即便官人很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