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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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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您受伤了!”顺公公的声音转得更加尖细,我的手抚上他的后背,那里,有温润的液体涌出,我怎么连他受伤都没有察觉?

月华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唇色已变得同地上积雪一般颜色。

“主上!臣罪该万死!”

天烨的手突然在那时松开我,随后,又是清脆的“咣”一声,我看到,霍子渊手中的匕首被震落,同时伴着天烨的声音,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身为滴血盟的副统领,要死,也该死在战场上,而并非死得毫无价值!”他顿了一顿,望向我,“至于她,没有朕的命令,你们再要违逆行事,那,滴血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下朱雀台,我看到望舒一脸冷漠地站在顺公公身后,原来,是她禀于天烨,也是她,间接地再救我一命。

她的眸底看着我,平静,淡然。

我扶着天烨,在经过她身边时,轻声:

“速传李太医!”

明日即将出征,天烨的伤势无论如何,必是不愿被宣扬出去,惟有李太医,才是可信之人。

但,望舒,至于她是否把这件事,告知北溟国主,则是我无法阻止的。

我望着身边这个男子,西周的帝君,心中,弥漫的,仅是更深的痛。

明日一别,是生是死,都是我无法预见的,六句天命箴言,我更希望,是梵无和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如此而已。

第110章 长相思兮长相忆

那道伤口之深超过我的想象,最深处,可见森冷的白骨,但天烨,在上药包扎时,却始终没有哼出一声痛意,纵是他的额际已忍出冷汗泠冷。

我用绵软的纱巾不知道拭去多少次的鲜血,也不知道让望舒换出去多少盆血水,当手指触到温润腥红的血时,我惟能抑制住眸底愈深的雾气,机械重复着同样的步骤。

李太医替天烨上完药,已是子时,他嘱咐,此后,伤口不能碰水,以及需避风和保暖,他的神色是紧张的,因为,这样深的创伤可怕之处在于,是复发感染引起的炎症,那必会危及性命,更何况,天烨再过三个时辰就将御驾亲征!

征战中的条件是何其艰苦,对伤口的痊愈自然是最大的不利。

“都退下吧。”他的声音里有着疲惫,背对着我们,裸露的上身,白色的绷带下,还是有些许淡色的血迹洇出。

李太医和望舒退下时,我本也该退下,但到了殿门,却无法让自己安心地离去,顺公公摇了下首,亦随着他们退下。

“明日,可否暂缓出征?”问出这句话,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已辨不出任何滋味。

他沉默,只缓缓放下明黄色的帐幔,这帐幔似一道铺天盖地的网,将我们隔在两端,中有千千结,空束缚住彼此的心。

“朕既已诏告天下,焉能反悔?”从帐幔后传出他低沉的声音,“你也回去歇息吧。”

“此去漠北,天寒地冻,倘若伤势恶化,反会成为三军的桎梏,这一役,西周若胜,可解藏云之难,若败,则举国皆倾,您不可能不知道!”我没有退下,他的伤是因为救我所负下的,他可以战死沙场,但我不要他,是因为这个伤所导致的死亡。

这对我,会是没有办法去面对的愧疚!

他回身,隔着帐幔望着我,明黄的茜纱流转潋滟间,有着华丽的表象,但,表象下,或许已被隆冬的晚风曳得支离破碎。

“如若朕败了,冥曜攻进镐京,定不会为难于你,将你交给他,朕也会放心。”他的语意里是从未有过的一缕绝殇。

难道,他所许我的自由,就是用他的死做代价来换得吗?

曾经,他因我的忠贞屡次猜忌,才使我们一直互相伤害,今日,却可以容我再侍冥曜,难道,自白樱逝后,他的感情也就一并葬送。

白樱,并非仅是影子,更是他纯粹的爱?

我的步子不受自己的控制,走向那明黄的帐幔,然后,看到,他眸底没有掩去的苍茫,疲惫,还有漠然。

竟连一丝的情意都再看不到。

我瑟颤着掀开帐幔,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依旧,萦绕在我们中间,一如过往那样,是触不得的真实。

“是,您是我的灭族仇人,我一直在等着您死的那一天,所以我活着。但,这并不代表,我会继续委身于其他的男子,我生于相府,自幼也承女德教诲,亦知礼义廉耻,岂会再侍他人?”

他望着我,漆黑的瞳眸中,深黝莫测,许久,他淡淡一笑,道:

“那朕若战死,难道,你也殉葬不成?”

他的平静,让我节节败退,我做不到容色不惊,也做不到笑谈生死,我,所有心底蕴蓄积累的情愫都显在脸上,藏无可藏。

他的笑意渐深,哪怕是笑,他始终是淡极的,这般深深的笑,从未有过,他伸手,手心冰冷,抚着我的脸颊,用怜惜的力度,我的泪在瞬间,坠落。

心,一并坠落。

“好好在紫禁等朕凯旋!”那一刻,他的眼中,绽出最璀璨的光辉,笼罩在他周身,宛如天人。

“烨,我求你最后一次,倘西周胜,饶过我兄长。”轻轻说出这句话,我唤他’你‘,不再用虚伪的敬称。我知道,我不希望天烨死,否则,我不会担心澈。

“朕放过他一次,就会再放他第二次……”

我的手覆上他的,在外边一阵紧似一阵的更漏声响起时,说:

“让我随你一起去漠北,好吗?”

他的笑滞了一下,眼底的柔意一如语音中的情意:

“当日带你往藏云,是因怕母后对你有所不利。但,这一次,不用再怕,没有人能伤得了你,因为朕不再有顾忌,朕会留一道密旨给你。”

曾经,先帝也曾留给姑姑密旨,但,最后的结局是生死两隔,他这么说时,我心中关于某些不祥的预感愈深。

“不,我不要密旨!帝太妃得到先帝的密旨,换来的,是阴阳两隔,我不要……”

他的笑凝在脸上,眸底拂过一丝忧郁,语意涩苦:

“那道密旨又何止是阴阳两隔。朕留给你的,纯粹是护你平安的密旨,不会再有其他!”

他的话我听不明白,我明白的,仅是他在说完这句话时,似惧怕什么一样,将我紧紧扣进怀中,他的力气太大,乃至我低吟了一声,更担心他的伤口会崩开。

“不管是什么意义的密旨,我都不会要,我的生死,和你是一起的,你若活着,必无人敢伤我,你若死了,她们要我的命,就拿去吧。”我略顿一顿,语气更加坚决:“我不要同帝太妃一样孤独地活着!”

“你绝不会象她一样,绝对不会!朕不会让你和她一样……”

他低声的呓语,更紧地拥住我,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怀中。

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抚到他的后背,指下干燥的触觉让我稍稍定下心来。

“别动。”他声音低嘎。

这最后的时刻,他安静地拥着我,我们中间的隔阂,因这紧紧的相拥,纵是再有,也暂时地遗忘。

因为,明日过后,金戈铁马鏖战沙场,一切,都是不可知,和无法预料的生死之搏。

这一晚,我没有离开昭阳宫寝殿,他侧身拥着我,共枕入眠。

这一晚,蜷缩在他的怀中,我才发现,自己是贪恋他的温暖,即便,他的手心,永远是没有温度的冰冷。

这一晚,我睡得极为踏实,再无噩梦惊醒。

当晨曦的第一道曙光透过茜纱窗照进昭阳宫寝殿时,我被唇上柔软的酥麻所惊醒,微睁眼眸,他温柔地吻着我的唇,但,这个吻,却带着别离前的悲凉意味,和着空气中的清冷,将我的思绪浸染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怀。

第一次,我试着回吻他,纵然我不是第一次承欢帝恩,但我的吻,依然生涩。

可,他的眼底,却因着我的回吻,蕴起深深的喜悦。

彼时,心中再无旁骛,也没有负担,因为,我们剩下的时间或许,已屈指可数。

但,再缠绵的吻都有结束的时刻,当这个时刻到来时,我知道,出征的号角亦即将吹响。

帐幔前,有宫女依此手捧舆洗的托盘进入,佾痕将层层帐幔束起时,我的身影落入她的眼中,带来她的惊愕,可旋即恢复如常。

我先下榻,微拢散乱的发丝,简单束起,轻命小宫女去我屋子将粗布麻衣拿来。

“你们都下先去。”他对于昨晚受伤一事,也不愿意更多人知晓,摒退所有的内侍宫女,单留下我。

回身,他已起身,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我可以伺候天烨的梳洗。

一切完毕后,我将轻薄贴身内衣替他缓缓系上,殿外小宫女也将粗布麻衣呈上,我到殿前接过,手中的衣物虽轻,但心底压得却很重,将它展开,天烨的眸底有着深深的感动,这是我为他出征所做的衣物,选择粗布麻衣穿在铠甲内,便可缓解因行军中因铠甲磨擦所导致的不适。

他定是明白,我的用意。

如同妻子一般,为远征的夫君系上最后一份牵念。

当最后一个系带系完,他的手握住我欲待放开的手,我低下眼眸,敛去眸底的雾气。

沉吟相望,无语缄默。

顺公公已在殿外禀道:

“万岁爷,请换黑光铠。”

用渗碳铁打造的铠甲,整个铠甲闪烁着幽暗的光芒,这种光芒辉映进我的眼中,生生地咯疼了视线,吹散雾气。

我抽回手,背转身,无法抑制住眼泪的崩碎。

天烨,容许我,没有勇气,看你离去的身影,容许,这一刻,不再看你!

当他走出昭阳宫时,我的心,也随之而去,再不属于自己。

高亢凌厉的号角声响起,我站在紫禁最高的华光城墙上,眺望,远处,大军的启程。

此去,漠北,无思量……

最后的明媚,从我凝结的视线中切断,赋予我的,惟有满风的黄沙,和永远也握不住的一条孤烟。

十年,不算长。

十年,亦不算短。

当,十年的疏远,换来今日的生别或者是死离时,我才发现,这一生,错过的是什么。

不是韶华,不是红颜,而是,情感的错过。

他离去后,那份失落的空缺是什么都填补不满的,哪怕无忆,也填补不满。

视线一片空芜时,我怅然转身,今日,紫禁的朝阳,竟如同夕阳般血红燎目,后宫中,又有几人,今日没有心思呢?

她们的君王,远征漠北,后宫中唯一的主人不在了。

她们此时所拥有的花容月貌将面临同样的等待,或者会有期限,或者,将是永远的枯寂。

一切,皆是未知,唯一可知的,是紫禁至此陷进一片从没有过的安静,安静到连一丝地暗涌都没有。

其后的日子,缓缓地流逝,天烨临行前,将国政交于丞相和摄政王,镐京的禁军则全由天灏统率。

潼水和漠北,西周各派出三十余万将士,此时太尉手中,可供调遣的军队,不足二十万。

天烨随身带的内侍是小允子,宫女则是佾痕,顺公公并未随军,想是天烨还是放心不下,才命他照料于我。

漠北每隔一日,都有快骑将军情传来,和北溟一战,打得极为艰苦,两军死伤亦十分惨重。

潼水,平川的战役也陷入白热化的僵持阶段,毕竟哥哥同两位将军曾共事,彼此知己知彼,一时间,也分不出伯仲。

但,这一切,或许,真的冥冥中,上苍早有注定,当无法预料的天灾来临前时,人往往是渺小到微不足道,甚至无力抵抗的。

靖宣十五年三月十八,清晨。

我正与顺公公在昭阳宫的亭台中,就着初春的桃蕊芬芳,闲叙着宫中的旧事,宫中有内侍慌张地急奔进来。

“小桂子,你今天咋这么惊慌失措,还是当这宫内没主子,越发没规矩了?”顺公公不悦地看着这名内侍。

“顺公公——漠北——漠北——八——八百里快报!”他结巴着,神情中满是惧恐。

我眉尖微颦,远处,几点嫩红的桃蕊迎风微微绽出旖旎,这样静好的时光,为何,我会觉得心里,越来越不安呢?

“连话都说不清了,要舌头何用?”顺公公苛责地训斥。

小桂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音:

“皇上与北溟国主在漠北郊外阿里诺雪山一战,谁料到,碰到大雪崩,所有人都被埋在雪山下,生死未卜!”

“哐——”姗姗前来的望舒捧着茶盏的托盘倾翻在地,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再平静的悲痛。

顺公公已一个大耳刮向那内侍脸上刮去:

“呸!什么死啊死的!来人,将这不会说话的东西给我拖下去。”

我呆呆地看着一切,整个人,仿佛被撕开般疼痛,天烨——

撕裂的疼痛中,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个惊天的噩耗所抽离,我的身子,软绵绵地坠委在地,眼前只有无边的血色,将我吞噬。

想喊出堵在心中的话,但,什么都喊不出。

思绪归于苍寂的灰暗中,朦胧中,有人唤着我的名字,但我依然醒不过来,或者,是我不愿意醒来,他——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活?

朦胧中,有谁将一些滚烫的液体灌进我的口中,那种烫将我沉寂的心一并灼伤,然后,我隐约听到,谁在声嘶力竭地怒吼,接着,一切,复归于平静。

这份平静持续了很久很久,我在这种平静中,渐渐的沉沦……

等我醒来,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暖春再次回到紫禁时,鸟儿在清脆婉转地鸣叫,殿内,繁华依旧。

江山,却已易主。

第111章 三千宠爱在一身

我悠悠醒转时,映入眼帘的是霞彩牡丹云纹绡罗帐,鎏金雕风檀木床,还有漫天盖地的云纹。

然后,我看到他,旒冕垂下的十二串白玉珠遮住他大半的如玉的面庞,朦胧地映进我的眸底,他果然没事,他终于回来了,我欣喜地伸出素手,轻唤:

“烨,烨,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他的手握住我的手,语音中带着一丝冷凌:

“宸儿,是我!”

唇边浮起的笑意因着这一句话骤然僵硬,是他,天灏,他身着玄色龙十二章纹服,纁色围裳,端坐在凤床前。

十二章纹硬生生地刺入我的眸中,这是天子才可以着的饰物,原来,他已是西周的皇上,原来,他终于不再遮掩自己的野心。

我咻地欲将手抽回,他却更紧地握住:

“你终于醒了!这半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怕你就这样离我而去。”

“十六王,请您自重!”我脸若冰霜,心中的痛意再次席卷着我剩余的思绪,天烨,我以为,一梦醒后,能象以往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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