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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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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得听从的模样,心道乌铁甲是大求最精锐之勇士,以前四品以下的官还差不太动,如今好说话些了?

赞进轻拍了她一下。

墨此回头看到肥虾和水蛇上了船,便抱拳,“多谢大人成全小民。愿大求与我大周永世相安,告辞。”

人齐心,船行如顺水,不一会儿就驶远了。

大求船上,那一直刻意背对着墨紫的人,转过身来。

第275章逆流而远

那人很俊。最突出的,却是一双眼,令人过目难忘。眼角天生飞起,如柳叶那般漂亮的眼线,眸子浅棕色。左耳廓戴银色管,上刻鹰腾,镶紫色凤凰小石。

望着已经看不见她的沙船,他突生一种希望,她能就背影而认出他来,然后驾船再回来。她曾经能在满大街的人里,凭走路的身姿找到他。他开始笑她侥幸,但后来屡试屡准。

然而,那船拐过山峡,只见江水流来而已。

他记得,她说她最喜欢水。因为水自由自在,循环不息,静时天地随之平和,闹时风卷云起那样强大。他也记得,她说她想造一艘超大的船屋,将喜欢的人和东西都带上船去,过河入江,沿江到海,然后去看海的另一端。她说他一定要跟她一起去,找到好药医治他的病。那时,她多大?还是个不知高地厚的小姑娘,不知道他的病是装的,母妃出生低微,皇兄们眼红他受父王喜爱,几次想加害他,他不得已才借病隐藏实力,化明为暗。不是不想告诉她,尤其是原先利用她的心思变成了真喜欢之后,他犹豫过无数次,但她,太正太真了,她像鄙视所有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在父王显出夺天下的迫切野心后,她更是全力反对,不惜将那些珍视的船图船模付之一炬,他就是料到她会那么激烈,才早安排了人在她身边。

他准备好应付真相大白时她的愤怒,打算任她大吵大闹一番,再恢复水一样的平静,她一向如此,生气了就直言不讳,说出来也就消气了。

狼既入中原,怎可不逐天下之王位?他对汉人没有偏见,但也厌恶大周南德等国的自以为是。他让部下们保持嗜血之性,因为汉人远远多于他们族人,不让汉人恐惧,就是能以少胜多,这是一种战术,就像屠城屠兵,击溃对方的信心,到最后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她不喜欢,明明一手造船术出神入化,明明能令大求最弱的水军称霸四国,她的船图却越来越保守,远不如她刚入宫那时不设防备,父王本要杀她,是他竭力劝下,奉上摹图暂缓了父王的杀机,从此,他就不得不借那些摆放在她身边的一个个棋子,利用她的善良,将她的本事学出来。为了避免父王出尔反尔,他不惜建议将宋家父子派到玉陵当细作,而保护她不受伤害。

他这般煞费苦心,得不到她半句感谢,只有一声决绝。

她说,他攻打玉陵的那日,就是恩断义绝的时候。

大军蓄势待发,自父王登位就开始计划,怎能因他对一个女子的爱而停止?他不能,更何况,他也有称霸天下的雄民主壮志,苍天赋予他大求王子的出身,这样的得天独厚,不轰轰烈烈追逐一番,难道还真当田园老翁不成?

而她,注这一也不会平凡,她越是抗拒,越是逃脱不掉,他要得天下,一样也要得她。她不想造船打仗,她可以不造,他不会逼她,只要她嫁给他,爱着他,为他生儿育女就好。她和他的儿子必是王储,长大后继承他而当天下人的王,她还有何怨怼?

女人都不喜欢男人打仗,不管她们有多聪明多非凡,内心始终不够强大。

但她们多数能忍耐,她却倔强着不肯妥协。

从延勒传回来的信中,知道她平安无事,他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决意混在使团中入上都,就是为了要将她带回去,已经分开一年多,这玉陵他灭都灭了,等于帮她报杀父兄之仇,为此她该消气的。

“王,大周真是多刁民。”四品官见他望着那船消失的方向,以为他有所盘算,“要不要下官命人——”明着不行暗地来,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王,此子交扎莫解决如何?”刺胡子上前来抢捞功,或,抢人?

他目光恶狠狠一扫,令两立刻噤声,“你们动手之前,不妨问问对方的姓名。”

“王,莫非是您认识的?”四品为官脑子比较灵活,但心里仍纳闷。一个是天上鹰,一个是水泥鳅,怎么能呢?

“她姓宋。”

他说出这个姓,两人皆身躯一震。

大求王面前得宠的汉人极少,以宋玉父子为最,虽然这对父子完全是没节气的软骨头,但对大求战船的贡献可谓高于山,三年前宋玉父子派往玉陵卧底,一年多前被玉陵皇得知身份而被处决,算是死后有节,王追封宋玉为大国师,其子为义真侯,让宋氏成为大求第一个汉姓贵族,大臣们虽有异议,却随着王的第二道旨意颁下,就将两个死人的封号抛之脑后了。

王封宋氏姐妹为郡主,要立宋家长女墨上紫为后,其妹豆绿是配给小侯爷乌延勒为正妃,待二女归国后,即刻完婚。

大求后宫连汉妃都不容,怎能有汉女当国后?还给乌延勒赐汉女正妃?这样的旨意简直令各部贵族惊呆了,群起而抗。

新王乌延朅年轻却手握兵权,调他麾下三万兵马在皇城外驻扎了一个月,终于迫使贵族们退让,以各部送两名公主入宫而妥协。

“她……是大国师长女?”都知新王对此女的执着,四品官不敢呼其名。

“正是。”乌延朅扫过直发愣了刺胡子,“扎莫,你想要糟蹋的人,是孤要娶的人,你说怎么办?”

扎莫扑通跪下了,伏地不起,“扎莫瞎了眼,竟冲撞未来国后,愿领死罪。”

乌延朅冷眼看他跪了好一会儿,“死罪可免,然你出言不逊,即便不知,也不能全然不怪,罚你自剜一眼,你可服气?”

“服。”扎莫抬头再叩,面上毫无惧意,“谢王不杀之恩,扎莫的命都是王的,一只眼算什么。”立时双指成钩,挖进左眼,血流半面。

将眼珠子托于掌上,甜头舔掉嘴唇上的血,左眼的剧痛令他身躯不过微晃,“王,此眼请用盒子装了,待王后来时,交与她代扎莫请罪。”

乌延朅点头,有婢女拿业锦盒装了,再命人扶扎莫下去包扎。

四品官暗自吁了口气,还好自己没有冒犯到,不然就像乌延郴那么倒霉了,但他还是怕王不满刚才那点小小的针对,连忙讨好些。

“我只听闻郡主左手雕木以假乱真,今日对面过方知口才了得,果然有国后之仪,与王真是天生匹配,不过,我瞧郡主似乎对大周甚是维护——”四品官说漏嘴,马上补救,“难道是和王商量好的?到时里应外合,大周如探囊取物一般。”在乌延朅的目光紧盯下,讪笑两声。

乌延朅冷冷一笑,“灭大周可不是一时之事,难不成孤的后位要空几年?再者,我大求勇士无数,却要自己的王后来当内应——这样的想法,麻敦,你还真挺会动脑,要是刚才也像这般机灵,何至于让她说得毫无还嘴之力!”

麻敦一个冷颤,低头要跪。

“罢了,快下令开船,让大击迎宾使久等,就显不出天下太平的诚意来了。”乌延朅也用起麻敦的“四字真言。”

麻敦如蒙磊赦,赶紧离乌延朅远远的,他这会儿全然摸不准王的心思,本来是高兴,处罚扎莫是惊怒,现在倒有点像让他说准了的焦恼。想到此次王临时决定出使大周,难道是为了宋氏之女而来?他族中也将送二女入宫,本来他对族长要谋害宋氏之女的想法颇为不屑,心道不过一女子,能有何本事在后宫翻天。如今他与此女较量下来,恐怕得杀。否则以此女之能,便是送一百个公主进去也无用。

乌延朅反覆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事,确实如麻敦所料,他心情起伏极大。从看到她时的喜悦,到因她的言语行为感觉越来越困扰。

在甲板上的三十多人中,她根本认不出自己,此其一。

其二,她说话的方式,平和中藏惊涛骇浪,可说是妙语连珠深意重重,却让人找不到发难的理由,她从前虽然也能说,但脾气很直,不得这样好像在心里转了几个弯才开口,处处慎密,滴水不漏。

笑声中,听不出她高兴,客气中,听不出她真心。是因为恨很多人,包括自己在内,欺瞒了她,所以才变成如此的吗?可她的行为又不似受过打击,那么意气风发,比她在宫里时,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人,不再是除了船和他什么都不关心的那个纯真女子了。

这一个阿紫,更适合战斗,她那份仿佛能将天踩在脚底的自信和魅力,比以往更令他为之心折,她也成熟了,对这个世道的态度十分踏实,终于不再过于理想化。

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但不知为何,那逆流而上的船,似乎要将她载到遥不可及的地方去。心里,突然,空了。

所以,他不能转过身去。他怕这次错过,会永远错过,先等一等,待一切布置好,要有十足的把握。

船动了,他站在船尾,良久。

到这日月亮挂起,街头巷尾传遍了一个笑话,大求使船在拐进码头的江面上滴溜溜打转,怎么也靠不了岸,最后还得让大周的船给拖着走。

过了两日,就开始传另外一个版本,说大求的船遇到水鬼纠缠。百姓们悄悄议论,大求打玉陵,欠下多少冤死债,鬼缠身也算是活该。

据说,那可是玉和坊独孤神算开天眼瞧的。

第276章素衣送棺

金银这几日有些烦。

不少知道他的大客拿着“上都某金姓人士乃玉陵皇子”这张纸,心急慌忙跑来要提走存在钱庄的银子。他再三说明那金姓人士不是自己,还给出好几个姓金的名字来,却改不了对方的主意。费尽唇舌之后,一火大,叫柜上把银子提了出来。自我安慰省了利钱支出。

不过,让他烦的并不是这件事。这些年赚得很不错,如今世道要乱,本就有意将钱庄的生意适当收紧。所以大客要跑,那就跑吧。而且,更多的客人是不知金银钱庄大东家的名姓的。

他烦的是何去何从的问题。

如元澄所说,大周朝廷不可能凭一张纸条来断定他的身份,必然先暗地里查。大求和南德也一样。等他们查出来,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在这段时间里,他顶多要防得是暗箭。暗箭,他就能自主解决掉,而对方只好吃闷亏。可是若过了这段时间,待人落实一切而决定明着来时,那就复杂了,得看各国的想法。估计,大求是要斩草除根。大周南德两国或显风范收留,也等于变相软禁,或往大求那边靠拢,杀他或赶他。

金银明白,自己要是一直处在被动的状态,到最后就可能再隐姓埋名,放弃辛苦建立的所有。他也听出元澄的意思,掌握主动比被动要好。然而,主动的代价是多大?

“九九。”他用扇子敲窗棱,叫那个在面前蹲了好久的绿影子。

他在书房里,她在书房外。

绿影子放下小锄,换了水壶,继续背对着他,连哼都没一声。

“小九,笨九,白痴九……”试了一串后,他眯眼,改称,“豆绿。”

绿影子停下动作,慢腾腾站起来,慢腾腾回身,“公子叫我?”

以为她很专注,原来是假专注,故意不理他?

金银趴在窗台上笑,“你姐姐教你的?不叫豆绿就不理我?”

“不说准名字,听的人怎么知道公子叫谁呢?”豆绿看金银的目光,有点当他傻。

金银哇一声,心情稍好,“我收回之前说你不像你姐的话。两姐妹,两张嘴,一快一慢。一外放一内敛,却都是厉害的。”

“还好了。”豆绿转过身,抬手摘一朵朵梅,放进挂在腰间的竹篓里。

“你还会采花?瞧你爱花的模样,当你会跟采花的人拚命。”金银想像中就是如此。

“梅花盛放不过数日,盛过则衰。我把它们及时采下用作酿酒的辅料,香气就存久了。”豆绿摘梅,不是信手,而是悉心挑过。

看她摘花,犹如看其品性。

金银默然半晌,“豆绿,若我离开上都,你当如何?”话问出来,觉得多余,她自然是跟着墨紫。

“若我为公子做成了三件事,我会找姐姐去。不然,就只有跟着公子。”做人,要守信用。

金银一怔,当日随口说的三件事,自己都忘了。

“倒是委屈你了。”只有跟着他?他还没打算带一个会拖累他的人呢。

“公子要回玉陵?”金银的身份,豆绿也已经知道。

金银眸色绿黯,“玉陵破国,我回去能做什么?”

“这……”豆绿慢了慢,“回去了,大概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就如这种花。花不在眼前,怎么种?”

她似乎凡事都爱用花来比说,却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而且,公子有银子。”很多很多银子。

“所以?”他的银子,她盯什么盯?

“公子平时那么小气,不是为了省一两是一两,关键时候花在刀口上的么?”豆绿说得非常直接,“不然,那么多银子,究竟为什么要赚?”

为什么要赚?

金银又是一怔。为什么啊?他很久没想起过了。曾经,刚开始行商的时候,最常放在心里的,就是这个。他想赚很多很多的银子,然后照那时墨紫对他说的经济决定上层建筑,招兵买马抢皇帝来当,把死老头还有那对母子气死。那么打压他,还让他窜到头上去,可见他们有多蠢。

“原来我是想过的啊。”想过那个高高在上的龙位,想过龙袍加身让那些要置于他死地的人跪在脚下,他低头自语。“但,什么时候开始,又不想了?”是大醉大睡之间,是驰马飞车之间,还是看山过水之间?

豆绿回头来望,湖绿的发带随风飘。发尾一卷,带了一朵梅花落在发中。她瞧出他在自问自答,不需要人多嘴,因此安静。

“公子!”两声急呼,身影如风,今日千百两穿了一模一样两身衣。

“这么咋呼,要不是急事,扣你俩月钱。”金银恢复小气财神的表情。

“三公子来了!”双胞胎好像在练心灵感应,说话如发自一人之口。

金银听到是墨紫来了,笑得颇有趣味,“豆绿,你有个好姐姐,三天两头跑来要替你撑撑腰。从前,我要见她一面都得用请的。”

“不对。”豆绿比金银更了解墨紫,“姐姐说会让人接我去一个地方住两日,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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